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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叶看着身边的众人,越看越觉得不是个滋味,“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身边有两三个人作伴,已经够了!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我是不是该杀了他们,用他们的肉给冲云小子补身子?”当贝多叶的想法落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就是一紧,“老天啊!我怎么会这样想?我不是担心这些家伙被我牵连吗?我竟然想自己把他们宰了?”她不敢再任凭自己的心思胡乱地移动,清理一下意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可是,她刚刚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刚刚休息了两三分钟,身体里的精神力、魂魄功能分区开始缓缓地蠕动,把一条又一条的饥饿信息塞进她的意识里,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腹部就产生了一种前心贴后背的感觉,被气压压得只能让腹部凹陷进去的无奈,进而迫使她的腰背弓起,尽可能地压缩腹部,可是腹部产生的感觉恰恰相反,如果说刚才还是能忍受的,这会儿饥饿通过受到的压力,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贝多叶那半昏半醒的意识,机灵灵一个冷战就把她叫醒了过来。
“妈妈!你无聊,也不用打摆子啊!跟我说会儿话吧?我也很无聊啊!”被贝多叶抱着的云飞儿,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贝多叶的动静,当贝多叶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双绿色的,可怜巴巴的眼睛盯在贝多叶的脸,“没话可说吗?”云飞儿没有得到贝多叶的任何表示,接着往下说,“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精神力为什么不能钻进我的身体啦?”
贝多叶一边清理着脑袋里绽放的饥饿之花,眼睛瞟了一眼绿油油的云飞儿,看着蓝色的天空不再移动,她发现意识中出现了令她更加混乱的东西,“我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明明我的精神力还足够这样过上十多二十天,为什么就开始不停地嚷着饿,饿,饿!难道真要我把晦涩张、文斯达尔杀了?肉扔给冲云小子,魂魄给我啃噬?或者连磐石炎,甚至连冲云小子也一起干掉?我的老天啊!我这到底是怎么啦?”扭头看看还可怜巴巴看着她的云飞儿,张嘴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她的意识混乱得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嘴巴只好一闭,头跟着一扭,注意力落到她的右手上,集中到她的攻击武器指矛上。混乱的意识,似乎已经控制住了右手,慢慢地提高,捏紧拳头,指矛对着身下的冲云就要扎下去,魂魄功能分区立刻就迸发出“不能杀生,更不能杀人”的强制性命令,混乱的意识瞬间放弃了对右手的控制,开始互相搏杀起来,贝多叶的身子不规律地,间隔时长时短,强弱不一地抽搐起来。这场搏杀,又把很多埋藏在魂魄功能分区里的恶心、恐惧、忧郁等等的感觉叫醒过来,全部加入到混乱的战场中。
“妈妈,你到底怎么啦?”本来有些生气的云飞儿,看着贝多叶的变化,开始慌张起来,一双小手在贝多叶身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到那引发这一切的开关,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只能干着急。
“云飞儿,你不用管我大姐!她现在肯定又在练什么特殊的功法!”冲云扭头看看背上的两个乘客,觉得两个人的颜色搭配过于不协调,弄得他的心痒痒的,好想伸出一只手,把两个人分开,他却只能抿抿嘴,安慰云飞儿。
“我妈妈经常这样吗?那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过啊?”云飞儿很不愿意相信冲云的话,带着不愿被人欺骗的防护篱笆说。
“这个啊?算是小事儿啦!你还没到大姐身边以前,那才是恐怖!她一会儿在我身上放火,一会儿又把一座山搬到我的背上,一会儿还用她的指矛戳我!最吓人的,却是她可能被什么东西吓晕过去,恶心得晕过去!谁也猜不透我大姐的!”冲云不再看令他很是不舒服的颜色配搭,看着面前的路,跟着领路人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回忆着说。
领路人磐石炎觉得冲云的这些话,十有八九是胡说八道,立刻扭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然后扭回头继续往前走,不过留给后面的人的意思却失去了原来的意思,变成:“安静,小心周围,警惕着继续前进!”
走在后面的文斯达尔显得极度难受,非常不适应走在后面的感觉,特别是他身边的晦涩张,令他非常的不舒服,他好想一口吃掉这头血羊,恢复他以前的王者状态,可是他不能,更不敢,反复在心里叨念:“你是这里最弱的,给我记着,你是这里最弱的!”根本就没有听到身边的说话声。
晦涩张,非常不满意自己的状态,他极不愿意跟这个以前自己族人的头头——的头头走在一起,明明自己比对方强很多,却不能侮辱一下对方,戏弄一下对方,他心里沉淀的,血羊一族无数年积累的委屈,一阵接着一阵地往心头翻滚。此外,他还对走在最前面的磐石炎怀有巨大的恶意,上次的献殷勤没有取得效果的怨恨越来越多,他的羊角固定了方向,一旦有机会,就会向磐石炎发出致命一击。当他听到冲云的话时,心里又对冲云产生了一大堆的愤怒:“你个屁小子,就这样服侍大王!竟然还敢把大王的秘密说出来!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懂不懂什么叫做为臣之道?小孩子,小屁孩!你们这两个小屁孩竟然能跟大王走得这么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被大王的猜忌杀死!到时候,就是我的天下啦!对了,希望你们那个时候还没有挂掉,你们就可以好好看看,我,伟大的晦涩张是怎样为臣的!然后我再慢慢地折磨你们,看着你们绝望的眼睛慢慢地失去神采,带着你们的小命落到死亡深渊去!”
引起别人动心思的中心人物,只是对磐石炎的意思做出了反应,闭上了嘴巴,警惕周围。维持了十多秒,云飞儿的嘴巴在贝多叶的抽搐影响下又张开了:“冲云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敢肯定,我妈妈这样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冲云看看前面的磐石炎,偷偷摸摸地扭回头,小声地说:“危险?肯定有,可是,我们根本就帮不上忙!不过,最大的危险也要不了我大姐的命!最坏的情况就是她彻底失去能量,永远地沉睡过去!不过,大姐说了,那个时候,只需要向她身体里灌入一些精神力,她就又会醒过来!所以,云飞儿,你不用害怕!”这一阵偷偷摸摸地说话,脚下被轻轻地绊了好几次,眼前的绿色与金黄色的搭配一直刺激着他的眼睛,一说完话,他就是一个机灵灵地冷战,赶紧回归到前进的队伍中,不再理会云飞儿了。
“混乱的意识?意识混乱?原因何在?是身体的负面作用,还是饥饿产生的连锁反应?”贝多叶的意识慢慢地,适应了冲进脑袋里的各种意念,“对啊!难道是魔神精神力在发动攻击?趁我虚弱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可是以前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儿啊?”贝多叶追寻着关于自己的真相,意识从所有的感觉器官撤离,精神力的感触全都放在还在体内的,被关押着的那一点点魔神精神力,身体在颤抖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探寻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钟,魔神的精神力还是以前那样的暴躁,只要给其机会,就会狂暴地攻击贝多叶的魂魄,“这些情况不是魔神精神力引起的?看来就是我身体的原因了——我身体里,难道真的存在着第二个生命?”精神力开始在身体里过滤一遍,结果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土元素,“饥饿?如果真是饥饿引起的,那就是关于能量的问题,也就是说,我的魂魄没有足够的精气滋养!”感触一下魂魄的保护者,却发现精气的功能完全正常,根本就没有因为没有肉体,缺乏其他各种物质而反应不良,“难道精神力也能滋养魂魄?所以,我饿的时候就会产生连锁反应?造成意识混乱?”控制精神力的流动,把精神力都集中到魂魄所在的部位,“还是没有效果啊!到底是什么引起了这混乱的意识?土精管道?不可能,它根本就不能控制精神力,只能与精神力互相束缚限制着,怎么可能通过精神力引起我意识的混乱?”贝多叶找不到结果,开始实施魂魄功能分区封锁割据,只留下一条精神力联系丝带,直通智慧根源中的意识,分开来分析传送过来的信息,“不变的节奏,不变的内容!难道就是因为魂魄里蕴藏着什么记忆?或者被压制住的什么惯性跳了出来,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啊?难道是我来到魔界以前的经历,在魂魄里存放的东西?因为这个蓝天、白云、太阳、月亮的刺激——”立刻恢复身体里的状态,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体表,这才发现,太阳那炙热的光线是不均匀照在身上的,被直射的地方温度很高,没有照射到的地方温度很低,大部分的魂魄功能分区都存在着离这些表层很近的部分,“真的是这样!”贝多叶无可奈何地垂头丧气,精神力锁定的,混乱意识的来源,就是魂魄功能分区靠近体表的部分,“哎!那这样的情况会持有多久啊?”找到根源后,贝多叶立刻睁开眼睛,看向天空,看那炙热的太阳,还有那快要被山峰挡住的月亮,炽热的光线穿透她的眼睛,照射到视觉魂魄功能分区,存储在更里面的智慧根源接收到了一点余热,酝酿了几秒钟,一股热流从智慧根源里冒出来,冲进土精管道,瞬间传遍整个身子,魂魄一下全都安静了下来,就像刚才的混乱被阳光照化了一样,只给她留下伴随着饥饿的舒畅。
“恶魔般的太阳!太阳般的恶魔!”贝多叶刚刚开始接受阳光的洗礼,就被一直关注着她的云飞儿发现了,云飞儿立刻使用他相比而言更加柔软的肌肤不停地磨蹭,身子不停地跳动,加上冲云走路时产生的摇晃,想要在获得的舒畅中休息一会儿的贝多叶,触觉就不由自主地关注了一下外界,立刻吓了她一跳,这些惊扰她的外在因素似乎在滋养新的混乱,这些新生的混乱已经渗入到体表下的土精管道尖端,她立刻低下头,把心思调离那些混乱,注意力放在说话上,对着云飞儿就说。
“妈妈,你个大坏蛋,你知不知道,你吓得我差点把心都吐出来了?”云飞儿那绿油油的手,就给贝多叶的脸来了两巴掌,“你再这样吓唬我,我跟你没完!”
“跟我没完?那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这个‘没完’指的是什么啊?如果像这两巴掌一样,这样的轻松,我才不会理你的威胁嘞!”贝多叶笑嘻嘻地活动起来,金黄色的手从刚才固定的地方拿起来,手指在云飞儿的脸蛋上轻轻一划,戏谑地笑起来。可是她的眼睛却看到了一个变化,前方有一大堆的血云正慢慢地向这边流动过来,扭头四下看看,除了右边,其它三个方向都涌出了很多的血云,血云正在慢慢地占领蓝天。
“大坏蛋!你——你——你要把我气死才舒服啊?”云飞儿的反应却相当的激烈,可是他想到的“没完”真的都没法给贝多叶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而且自己得到的伤害,会比贝多叶受到的伤害更加巨大,“我不理你啦!”气嘟嘟地扭头看向前方。
“不理我啊!那你能不能确认一下,那些血云里有没有那个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们还是赶快找地方躲起来好一点,免得——”贝多叶想到就是一堆的郁闷,她自己现在真的好想再跟那个血色丝线叫叫板,可是身边的四个人根本就经受不住血色丝线的进攻,“哎!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给这个抢我精神力的家伙一点教训啊?”想到这里,声音已经拖了十多秒,这才接下去,“——大家被它玩弄!”
“嘿!妈妈,你个大坏蛋,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用呼吸?你的精神力为什么不能再进入我的身体?还有,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吓人?你到底……”云飞儿一发现贝多叶有求于自己,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一大堆的问题扔出来,让贝多叶回答。
贝多叶似乎从一开始就发现云飞儿会有一连串的问题,于是当一个问题刚问出口,还没有等第二个问题说出口,她就把答案以最简短的形式扔了出来:“土元素不是生命体,所以不用呼吸!你拥有的精气防护层变厚了……”快速的一问一答,不但让云飞儿觉得自己,像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痴,连身边的其他人的自我感觉也有些自卑了。
“我的老天啊!大坏蛋妈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的问题的答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之后,云飞儿似乎再也找不到问题了。
“我什么问题的答案都不知道!”贝多叶给的答案非常怪异。
“那你还能对答如流?”云飞儿的手伸进贝多叶的嘴巴里掏掏,“难道你的嘴巴里藏着另外一个人?”没有发现什么,就收手非常认真地倾听。
“这个问题,我是不是可以不回答啦!刚才可是你的最后一个问题!”贝多叶迅速的反应,身体里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混乱,这样平实的感觉,她非常喜欢。
“刚才——是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是第一个问题!我是从两边向中间问的!”云飞儿急中生智,成功辩解。
“哦!这样啊!那我就继续回答吧!任何问题的答案我都不知道,我给你的所有答案都只是我随口说出来的,我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不信的话,可以问第二遍,我的回答很可能就不一样啦!”贝多叶的言辞变得更加戏谑。
“你叫什么名字?”云飞儿不相信地问。
“贝多叶!”贝多叶丝毫不在乎地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云飞儿不相信地继续问,这次,他脸上的得意足够捅翻天,身边的听众也觉得贝多叶没路可走了。
“大坏蛋妈妈!”贝多叶还是丝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的妈呀!你,你真是一个怪物!”云飞儿的得意一下垮掉,非常震惊似的瘪嘴,脑袋拼命远离贝多叶,似乎跟着被吓住了,身子后倾斜三十度,面对着贝多叶,定住,不呼吸,不动弹,就这样定住。
安静中,磐石炎从三方出现血云的高兴中,慢慢地变得担心起来,“万一,是那个东西散布出这么多的血雾,以血云的形式到处找我们,我们不就完啦!”他立刻打破安静,“大姐,三不像,我们是不是该先躲一躲?”
“不用,先找吃的!”贝多叶条件反射地给出了一个简短的答案,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立刻加以补充,“磐石炎,以那些血云的速度,我估计至少还要五六个小时才能蔓延到我们这里,我们还是先把肚子喂饱,再躲也不迟!你觉得呢?”为了挽回她制造的尴尬气氛,她一边显现出垂头丧气的,自怨自艾的样子,一边抓着一小撮发丝,不停地玩弄着。
云飞儿看到贝多叶的样子,就像魂魄突然觉醒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妈妈!谁叫你使坏,哈哈哈!终于吃到苦果了吧!瞧瞧这个害羞的小姑娘,我们是不是该给她一朵小花儿啊!”
本来想向云飞儿发怒的贝多叶,立刻收住自己的脾气,感受着应该享受不了多久的阳光,怯生生地说:“云飞儿,你不要闹啦!”娇羞的口气听得云飞儿差点把绿色的牙齿都笑掉。
“云飞儿,这有什么好笑的?”冲云扭回头看看不太搭配的两个乘客,“大姐,那边就有一只血鼠躲着,我们一起去?”
“捕猎啊?那么小的东西,你一个人去吧!”贝多叶放掉所有的尴尬,一想到捕猎,害怕杀生,害怕血腥,害怕恶心的心理反应就开始出现,立刻推卸掉,抱着云飞儿就跳到地上,脚陷进血泥五六厘米,膝盖弯曲了,怀里的云飞儿却吃了一个亏,他的屁股狠狠地撞在地上。
“大坏蛋妈妈!你个大坏蛋!只知道捡便宜的大坏蛋!”痛得哇哇大叫的云飞儿开始狠狠地咒骂贝多叶。
冲云向领路人磐石炎请示一下,见对方点头,就匆匆跑去捕猎,“这些血兽体内有血雾,我就用这些血雾练血魔功!”这是他找到的唯一变强的途径,能开始捕猎的他显得非常激动。
磐石炎看看后边的两个尾巴,无可奈何地说:“文斯达尔,尊敬的血虎王,请你跟三不像一起去吧!”还向一直沉默的文斯达尔行礼,然后冷眼瞟着很是不耐烦的晦涩张,“走吧!晦涩张,难道还要我请你?”
文斯达尔见磐石炎如此礼待他,心里这个感动,一股暖流激得他大咧咧地行了一个回礼,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追冲云去了。
晦涩张,这个时候的晦涩张,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脚步不快也不慢,显得非常从容,跟着磐石炎就到一边绿色的树林里找吃的,可是他的心里,恨得差点没把心脏挤爆,“难道我真是这里的废物不成?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吃吃苦头!”
“……大坏蛋妈妈,我们现在干什么?你真的不去捕猎?真的?”云飞儿一大串的咒骂之后,钻出贝多叶的怀抱,找到了机会,得意而又狡黠地笑起来,见贝多叶耸耸肩坐在了地上,理着头发,柔媚地躺在地上,开始享受日光浴,心里的鬼主意就蜂拥出来,“妈妈,我想要练习一下进攻,你当我的靶子吧!”还没有得到回答,身形就变成血狼的样子,在绿色的草丛里一阵穿梭,然后跳出来一口狠狠地咬住贝多叶的脖子,使劲儿地撕咬——他心里开心得差点松开嘴巴,可是他的扑咬对于贝多叶来说,没有丝毫伤害,最多是让躺在地上的她稍微移动一下位置而已,一点反应也不给。云飞儿接连三次扑咬都只得到相同的结果,他就对于自己的报复行动完全丧失了信心,发现自己似乎又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望望天边的血云,“要是我真有那个本事查看那里面有没有那个东西就好了!”变幻成小一号的“贝多叶”,学着贝多叶的样子,躺在地上,可是他的双脚跟着又分裂合并出一大堆的树根,铺到地上。他不去强制树根钻到血泥里,放松地躺着享受让他觉得非常舒服的阳光。他不再控制树根,却自己开始慢慢地蠕动了起来,缓缓地,慢慢地伸出许多根毛,插进血泥的缝隙里,树根里的木元素跟着往根毛里流动,根毛慢慢变大变长……十分钟之后,原先的树根消失,变成了连接许多树根的管道,运送由根毛变化出来的树根吸收到的营养。红色的树根运送的营养一到上半身,绿色的木元素自动开始制造身体微粒,同时释放血雾——释放血雾的管道都连接在体内的那个血果上,虽然外面看不见一点反应,可是他的血果正在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