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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人们的眼中通常只看到暴露在阳光下的光明,却不知道还有夜色下的黑暗,这在过去是因为人们在夜色下,都进入了睡眠,那么即使夜色下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都只会发生在夜色中,消亡在夜色中,而到了现在,伴随着人类夜生活的产生,这些黑暗中发生的事件,开始被阳光下的人们知晓。
要产生一个存在,那就需要规则,有了规则才能产生平衡的力量,好在进入地府近十天的董青他们,此时眼睛已经开始实应于黑暗,这也算是一种平衡,只有平衡才能带来稳定的发展。能量是平衡的,正负的原力有规则的循环组合,使得它稳定,能量无处不在。宇宙中的任何物质其实都是由能量组成的,能量构成了电子,电子构成原子,原子构成分子,分子组合万物,这些物质在规则下组合,变成了稳定的物质。
这些物质既然存在了,就必须遵守各自的规则,否则就会产生异变,要么毁灭,要么变成新的物质。比如说鬼,鬼是怎么来的,鬼的来源,可以说就是灵魂,从这一点来说,其实鬼一点也不神秘,可确切的说鬼又不同于普通的灵魂,鬼是能独立于这个世界的特殊存在。
继续沿着山体前进。河谷左边的群山由玄武岩构成,裸露的熔岩因受大气营力作用而变成了红褐色。山顶和山坡上的某些地方可以看到岩屑堆。远远望去,它们像一片片灰色的不毛之地。这些山上沟谷纵横,生长着稀疏的柞树林。忽然,树林中发出一声象夜猫子啼哭般的怪叫声,这凄厉的叫声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说不出来的恐怖刺耳,听得人心烦意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快点,快点,后面的跟紧点……”
一个声音从他们左侧很远处顺风传来。不是只有胡丽一人听到了,胡丽封建迷信意识并不是很强,此刻吓得脸色都变了:“谁在喊什么?”
也在四下张望的南天道长,捋了捋有些泛白的胡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边好像有大批的移动物,可能是招魂官带队的“中阴身”朝这边走过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奶白色的雾气突然从移动物那边顺着风势从山中吹来,众人眼见着它从那头飘来,顿时有一些紧张,这并不是普通的雾气,它更像是妖气!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白茫茫的世界便笼罩在了众人的周围,这雾浓得就连近在咫尺的人,相互间都看不太分明。随即,走在前面的一些“中阴身”,出现在董青他们面前。
“真是他们,”胡丽口气惊奇,似乎这是多大一件稀罕事。
领队的招魂官似乎是与七娘很熟,走过来的招魂官与七娘互间打着招呼。董青几人看着这就是民间传说里阴间的鬼差招魂官,与民间传说中的差意不大。两个鬼差招魂官全身皆黑,头部如驼峰状,无发,手持铁叉,面狰狞可怖。即便是有七娘这样如此性感的女仙,鬼差招魂官也仅限于打个招呼罢了,根本没有人类看女人那种眼神。夜叉,本是阴间物种,有接近神的体格,接近鬼的模样,却没有被赋予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
七娘是觉得与鬼差招魂官打招呼时,后面有眼光在看她。但见鬼差招魂官告辞后,回头见董青真的是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只好无奈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要与他们一起走?我可以跟那两个招魂官说说,让他关照一下。”
“不了,”无意去看面前而过的“中阴身”,董青一边抽烟一边听着四周的风声,一想到要跟这大批的“中阴身”一起走,真让人头疼,谁都知道若跟这大批的“中阴身”一起走,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变成队伍中的行尸走肉。想到这,:“跟他们一起走,实在是受不了他们那种气氛,跟死人一样。”
“你们几个,真是与众不同,”七娘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董青这种表情,平常这人说个话,都要慢吞吞地好像憋出来一样。若非真逼急了,该不会如此失态。犹豫了一下,只好跺了跺脚。
本想说话的董青一时语塞,好象确实是七娘说的那样,自从进入地府开始,直到现在,几个人随有不少磕磕碰碰的时候,但真真切切见到了无数“中阴身”就因次没有语言交流,而导至的流血与死亡,实事求是的说,一路走到这里,自己现在的确变得有些婆婆妈妈,做什么事都免不了瞻前顾后,难道岁月的流逝,真的带走了阳间的勇气和胆量。
几万投胎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阴阳河”而去。四周不知不觉间就暗了下来,先是白朦胧一片,很快便黑了下来。雨小了一些,叶隙间的雨仍如注地流着。林中赶往地狱的队伍摇摇晃晃地走着。前面有“招魂官”带路,后面的踩着先头部队留在草叶间的痕迹向前走着。他们没有人能说清走到地狱的确切时间,总之,已经是许久了,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
这些日子,这些“中阴身”靠的是地狱一些客站的粗食裹腹。他们似乎已耗尽了身上所有的热量和力气,但他们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走,向前,再向前。
一个看似老外的“中阴身”摔了一跤,很快他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他身旁的另一个“中阴身”咕噜句:“我的上帝呀。那个年轻的牧师告诉我,去天堂不是这么走。他太年轻了,可能不了解去天堂该怎么走。”此时的老外早已失去了绅士风度,咒天咒地,已经抱怨一路了,他刚开始咒骂他的牧师,骂牧师没有说准去天堂还得从地狱中通过,后来他就开始骂天骂地了。他那副白手套早已不知去向了,衣服被树枝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不时地飘动,很绅士的胡须横七竖八地生长着,早已失去了绅士风度。脚上那双皮靴早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像小孩张开的嘴,此时,草叶和雨水从那裂口处钻了进去,使老外不住地咒天骂地。渐渐,他已没有气力咒骂了,只一遍遍地叫着“上帝呀”。
平日里好说好闹的胡丽,看着他,浑身颤抖着,她闭着眼睛在胸前一遍遍划着十字,嘴里喃喃道:“还真不少,差不多要有三万多人。”
“看样子地狱里真不缺投股人,”此时董青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这些“中阴身”的景象使他们感到投胎的希望在一点点地破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与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一样再也走不下去了,躺在地上便再也起不来了。一路上,他看了太多太多这样的景象。
“这种事情天天都有,若想投胎,还真不知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说到这,七娘嘴角一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还是跟我回去了,修个鬼仙有什么不好的。修得千年鬼仙,一样过人的生活,至少不用考虑二次轮回转世之事。”
忽然,残缺的月光下,一只金雕不知从飞出,由上而下只扑投胎大军后面几个“中阴身”。本来投胎大军中的“中阴身”,个个如行尸走肉,一个“中阴身”被由上而下的金雕抓走,摇摇晃晃的其它“中阴身”们,居然没有一个唉声叹气的,也未发出喧嚣声。
此时此景又如回到了洪荒年代,人族与动物之间,仅仅只是一种食物链的关系,谁生谁死似乎是一种天意。
提起金雕,大概无人不晓,因为无论在城镇郊区还是乡村山野,几乎处处可见它们的踪迹。它们时而振翅直飞,时而高空盘旋,飞行姿态之轻盈,令人羡佩。清代诗人高鼎有一首诗:“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这里纸鸢就是风筝,而鸢是老鹰在分类学上的称谓。古人把风筝称作纸鸢,说明人们对鸢那种轻盈优美的飞行姿态多么熟悉。在英语中,鸢也被称作kite,而kite的中文意思就是凤筝。由此可见,古今中外对鸢的认识是非常相似的。
金雕俗称洁白雕,体较大,全身为黑褐色,体色为雕类与鹰类中最发黑的一种。成鸟头颈部金黄色。幼鸟尾羽基部以及翅膀飞羽的基部为白色,成长后白色部分消失。飞翔时翼长而宽,尾端稍圆形。在我国也有分布的白尾海雕与虎头海雕的幼鸟,全身也为褐色,与金雕很相似,但尾形为楔形,是与金雕相区别的重要
标志。栖于山地,常高踞山崖巅顶或飞翔于高空中。性凶猛,喜食野兔、雉、鹑以至大形哺乳动物幼麝等。巢营于高山悬岩上或峭壁的树上,迁徙时在我国东北常能见到。幼鸟驯养作猎鹰;飞羽及尾羽可供制扇,有重要经济价值。金雕素以勇猛威武著称。古代巴比伦王国和罗马帝国都曾以金雕作为王权的象征。在我国忽必烈时代,强悍的蒙古猎人盛行驯养金雕捕狼。时至今日,金雕还成了科学家的助手,它们被驯养后用于捕捉狼崽,对深入研究狼的生态习性起过不小的作用。当然,在放飞前要套住它们的利爪,不至于把狼崽抓死。据说,有只金雕曾捕获14只狼,它的凶悍程度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