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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贤和陈元远结伴进入那座妖气盘旋的矮山,行不多时,就看到半山腰有一只歪瓜裂枣的妖怪巡山。这是一只黄鼠狼精,化形不完全,人身上顶着一只毛茸茸的尖脸黄鼠狼头,肩上扛着一杆小令旗,口中唱道:
“大王叫我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咿儿咿儿哟。巡了南山我巡北山咯,咿儿哟哦咿儿咿儿哟。大王叫我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咿儿咿儿哟。小心提防那个罗刹女哪啊,咿儿哟哦咿儿咿儿哟。她有柄好大的扇子,咿儿哟哦咿儿咿儿哟。能把人扇到几万里外啊,咿儿哟哦咿儿咿儿哟。”
黄鼠狼精虽然五音不全,嗓子沙哑,唱出来的歌曲还蛮有韵味的,听得刘大贤眉头一动,暗忖道:“好熟悉的旋律,这只小妖还懂音乐,难得啊难得!歌词中的罗刹女莫非就是铁扇公主?看来铁扇公主在这边的名声怪响亮的。”
当下问陈元远道:“将军,就拿下这只小妖吧?”
“也好,能当上巡山小妖,怎么说也是小妖中的佼佼者。大贤,看你的本事了!”陈元远点头应允。
这已经不是刘大贤的初战了,但是真真切切的交手,还是第一次,要说不紧张那不现实,但是,更多的还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兴奋。跳出草丛,刘大贤狞笑一声,一个饿虎扑食,带着呼啸的风声,直袭黄鼠狼精面门。
黄鼠狼精正唱的兴起,等到注意到状况时,刘大贤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啪,刘大贤一拳就把黄鼠狼精打倒在地,滚作一团,口中惨叫道:“啊,什么人,敢在猪栏山偷袭你家黄爷爷!”
“啊打!”刘大贤把黄鼠狼精按倒在地,提起拳头就打,九转金身不愧是佛门牛叉神通,刚刚练成的第一转初期,就使得刘大贤力大无穷,拳头比钢铁还坚硬。一拳下去,黄鼠狼精的满嘴大黄牙就颗颗脱落,甩了一地。
不光是牙被打光,脑子也被打的晕晕乎乎,等黄鼠狼精稍稍清醒时候,便见到了刘大贤的拳头又高高扬起。黄鼠狼精立刻浑身一个机灵,尖叫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上仙饶命啊!”
刘大贤这才住手,得意洋洋的喝道:“小妖怪,听好了,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是是,上仙说什么,小的就回答什么。”黄鼠狼精赶忙说道,一口牙掉光了,说话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这是什么地方,你家大王是什么妖怪?”刘大贤瞪眼喝问道。
黄鼠狼精忙不迭答道:“这里是猪栏山,我家大王是野猪王得道,一身法力无边,掌管方圆百里的群山,厉害的不得了。”
“原来是只野猪精。”刘大贤鄙视道,“可曾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牛妖?”
“牛妖?这附近一只牛妖都没有,上仙。”
刘大贤疑惑道:“怎么会没有牛妖?”
“上仙有所不知,往南地界,有一座积雷山,积雷山的主人是平天大圣牛魔王,牛魔王是白牛得道,因此容不得其它种牛妖存在,而白牛妖又都被牛魔王招去了。所以我们这儿没有牛妖。”黄鼠狼精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时候陈元远走了过来,听到黄鼠狼精的话,皱眉头道:“这牛魔王名头还挺大!”
“这位上仙有所不知,我西牛贺洲地界,有七位大王是惹不得的,牛魔王就是其中一位。佛门的秃驴三番五次前来除妖,都被这几位大王杀的惨败而归,可谓是我妖族的扛把子。”黄鼠狼精眼睛放光的说道,看上去对这七位大王崇拜的不得了。
刘大贤就好奇道:“哦,你倒是说说,是哪七只妖怪?”
黄鼠狼精立刻神采飞扬的说道:“第一位,自然是积雷山的主人,平天大圣牛魔王。第二位是覆海大圣蛟魔王,独来独往。第三位是混天大圣大鹏魔王,来去无踪。第四位是移山大王狮驼王,力大无穷。第五位是通风大圣猕猴王,神神秘秘的。第六位是驱神大圣禺狨王,神灵都要避讳。嘿嘿,两位上仙,这六位大圣,灵山数次都围剿了好多次,也不见谁失手,你们说强不强。”
“放肆!下界妖魔也敢妄称大圣,都是灵山无能,放纵了尔等妖邪。只要我天庭大军一到,任他是大圣也好,蝼蚁也好,都给一锅烩了!”陈元远面色冷冷的喝道,杀气外放,又道,“这才六个,还有一个妖怪是谁?”
黄鼠狼精缩缩脖子,不敢再鼓吹了,老实道:“剩下这一位,辈分极高的,叫做九灵元圣,是一只九只头的狮子,据说背景深厚,就盘踞在那边的竹节山。灵山不曾打压过,与我们猪栏山妖怪交往也不甚多,都说不上来九灵元圣的威风,但是又都不敢招惹,好生奇怪。”
“九灵元圣,九头狮子?有背景?离这里不远?”陈元远眉头一皱,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大变,对刘大贤比划了一个手刀的姿势,小声道,“既然问不出什么,处理了这只小妖,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好。”刘大贤应答一声,转身盯住黄鼠狼精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鼠狼精不明所以,道:“小的没正经起过名字,认识的都叫我黄大仙。”
我挑!刘大贤暗骂一声,竟然跟自己同名,晦气,又问道:“人肉好吃不好吃?”
“又香又脆!”
“吃了就好办了,否则我真于心不忍。”刘大贤说完,将背上的破损仙劫剑拔出,干净利落的一捅,顿时要了黄大仙的命。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显出原形的黄鼠狼,刘大贤心情有些复杂。这一只黄鼠狼精,是他第一个杀死的妖怪,黄大仙,这个名字会深刻铭记在刘大贤的心头!不过,杀了一只生命,刘大贤并没有什么后悔、惶恐之类的情绪,只有隐隐约约的兴奋。
“或许,我天生就该吃降妖除魔这碗饭!”
搞不清楚兴奋劲来自哪里的刘大贤,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最后看一眼黄大仙,便转身快步跟上陈元远,一起离开猪栏山。
恰在此时,猪栏山上一声厉喝响起:“什么人,杀我手下,还想跑路!”
陈元远和刘大贤同时转身,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两人的行踪暴露,被山上的野猪精发现了。
(再读《西游记》,发现许多背景交代的过于模糊,前后还有脱节之处。本想带入原汁原味的西游背景,现在看来,只能自己弥补、架构一遍了,如果有不符合原著的地方,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