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与萝卜相识

劲松圈老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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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学校,门卫大爷对我微笑,不知道为什么,这学校我呆了四年,初一到初三,如今高二又一年,我竟一点反感都没有,反而挺感慨的,还有些伤感,我想释放自己,但仍然有一些事情,让我欲哭无声。

    “白子,你又伤感什么呢?”“罗卜”对我说这句话已经好几十遍了,他是我在二中唯一的朋友,叫贾雄地,他家是农村的,给他起了个名如其人的名字,五大三粗的,照他爸说的,他儿子一定是英雄,麦地里的英雄,换句话说就是个好农民,有把子力气。

    我叫贾雄地外号为罗卜,是有段来历的,那时我被重点一中开除,转回了我初中的母校,一所普通高中,刚到时,我很少说话,一个月后都不知道我的同桌叫什么名字,但我却记住了罗卜,因为他个大身高,还坐在我前面,我根本看不见黑板,只能看见他那像萝卜似的脑袋。其实罗卜只是个头大,,除了头脑简单,别人骂他是驴脸,他就要把人打一顿后告诉那人别叫我驴脸,叫我马脸。他人还是挺帅的,跟我在一起,就显不出什么了。

    罗卜在我玩奔4电脑时,他还刚刚会玩俄罗斯方块。那一天我拿来了一个手杆游戏机,伍佰多块,松下的,因为我在班里人缘很差,自己一个人打游戏机解闷。罗卜很迷98拳皇,但不认识人物名字,连八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甚至有一次问我那长头发的女人是谁?我看了一眼没气个半死,我说是八神,他好像大彻大悟一样,然后慎重的叹了口气,“唉,八神!这女人怎么起了个男人名?”

    罗卜那天把我的游戏机借走了,我没多想,因为他要玩游戏,就会低着头,我便可以看见黑板,我没有什么害处。结果,上班主任课时那小子还玩,我看见班主任向他走来,一定是发现他了。我用力捅他,他没反应,我又捅了一下,他跟死猪似的还不动。这时班主任过来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在后脑上,这声音那叫脆,那个惊天动地。这时罗卜还低着头,好像要暴发的火山一样,突然抬起头冲着我喊:“你再等一会儿,我就过关了!罗卜特就被我打死了!!”我当时都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深情的看着他,都想哭了,很感动的说了一句:“你终于认识一个拳皇人物了!”结果罗卜跟大侠似的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连八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呀!”

    “你俩给我出去!!!!”班主任一句话让我们如梦初醒,看着班主任那气得跟章鱼似的脸,我俩给他出去了。

    最后罗卜特义气,够哥们,老师问那游戏机是谁的,他说是他的,跟真的似的,老师把他爹叫来了,把游戏机给了他爸,他爸不知道那是什么玩艺,只知道那是家用电器,兴奋得要命,连忙说:“对,那是我的,我们家的!”

    事情好像没我什么关系,我出了办公室,然后才反映过来,那游戏机是我的,伍佰多块呢,松下呀,我的拳皇卡带!啊!

    从那以后我把游红机送给了罗卜,罗卜称我为兄弟,我也感动的这么一个义气的哥们。他叫我“白子”,我叫他“罗卜”。

    “白子你在伤感什么呢?”罗卜问了我一句。

    “没有什么,伤感个头啊,我现在想睡觉。”我不耐烦的说

    “你昨天玩通宵了?”萝卜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我很困!”我趴在桌子上

    “你干什么不带我!”萝卜口水都要流出来

    “懒得理你!”

    我不理罗卜的滔滔不绝,闭上眼睛,口叫一声“睡美人变身!”。说来奇怪我闭眼前是数学老师,睁眼后化学下课了,罗卜说中途还上了节语文,我连起立都没有站起来,没办法,老师都知道我刚作完手术,都挺担心我的,怕我在他课上死了,影响他教学声誉,其实这些老师没有必要那么紧张,他们讲课的水平,根本不会讲死人,就算是死人他们都能讲活过来,生不如死的讲课啊!

    最后一节课英语,我一想到中国人懂英语的比英国人都多就可笑,中国人真伟大,放弃国语学“鸟语”,老师让我背课文,我学了两声狗叫,老师为了换回面子说:“啊,白子棋同学,带病都能背下英语课文……”

    夸得让我觉得都不是我自己了,我有那么爱英语吗?

    罗卜小声问我:“白子,你怎么背下那课文的?”

    “我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小声说

    “那你刚才背的什么东西啊?”萝卜又问

    “笨蛋,我都不懂我说的什么。”我回答

    “你真是我的老大。”萝卜崇拜的看着我。

    老大…打架…呵呵,罗卜曾经说:“白子,你要在学校被人围10次不出事我就认你做老大!”结果第十一次我出事了,因为罗卜上手了,我进了公安局,应该被判三年,是吴雪出钱把我赎出来的。那以前我哥刚结婚,我又转学,我爸连电脑都卖了,我又出了事,老爸被气得高血压住进了医院,我家可以说是倾家当产,一无所有。当我从公安局无罪释放了以后,才知道现在的法律罪行是用钱来衡量的。

    我人生中第一次打架是在一中,因为吴雪,当时我一个人挑他们20个,我被打得那叫魂不附体,那天吴雪哭着找我,说:“有人追我,他们一群人把我围起来……”我最看不惯吴雪哭了,每次都是我气哭她,妈的那个痞子算个屁,敢气哭吴雪,我冲进他们一群指着那坯子的鼻子,那小子还以为我是什么多牛B的人物敢跟他抢马子,对我还挺客气,一拳就给我打了个张灯节彩,两眼金光,那家伙说:“我们公平竞争吴雪”“你不配,吴雪是我的!!”我喊得那小子很吃惊,我想他一定吓坏了,我也不客气,一拳打在他牙上,我不会打架,打什么地方我根本不知道,血从我手上流下来,我被他牙划到了一块肉,但那小子的牙肯定也掉了。

    结果那天吴雪见到他们还在打我,她拼命地喊叫,甚至连救命都喊了,也没有一个同学来帮我,那痞子太出名了,最后吴雪把老师叫来了。

    我认为我得救了,但我错了,老师们毫不犹豫地把我开除了,我知道那老师讨厌我。

    他是个老师,一个讨厌我的老师,他曾经说“白子棋,我恨不得掐死你!”我害怕那个阴险的班主任,我知道在打架以前,他就已经想把我开除了。开除这件事让我明白了,权力与金钱的厉害,并且得罪了那个有钱有势的人物——华丰集团未来继承人赵火亮。在我以后的生涯中我没少和他打交道。

    在打架的当天下午,我还没有被开除,吴雪一直陪着我,一直让我去医院,我什么事都没有,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我终于要离开重点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