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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被谢逊所杀,师兄及一个大有前途的女弟子更被杨逍害死,灭绝师太极度痛恨明教。此刻擒下锐金旗众人後,灭绝师太一贯其狠辣作风,要杀了所有不投降的锐金旗旗众。
那个受了脚伤的乡村少年曾阿牛,竟然跑出来阻拦灭绝师太。灭绝师太要他挡她三掌,她就放过锐金旗的一干人等。
峨嵋派以剑掌闻名江湖,灭绝师太头一掌已把曾阿牛打得口吐鲜血,第二掌击中他的後背,他的身子便如一捆稻草一般,在空中平平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伏在沙里。
众人均以为他已经毙命当场,但是他竟然硬生生坐了起来,身子不停颤抖,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似的。过了一会,他像是蓄够气力,盘膝而坐,运气疗伤起来。众人对於他生命力之顽强大表讶异,屏息以待他再度站起,接灭绝师太的最後一掌。
「哥哥,你猜他可不可以站起接师父的第三掌?」王希善紧张地问道。
「一定可以。」
「为什麽你这麽肯定?」王希善奇道,王希仁没有答她。「难道他练了九阳神功,我又要跟你说麽?」念毕,王希仁隔着背包摸一摸那几部非常珍贵的经书,心底兴奋不已。
「师太,晚辈舍命陪君子,再挨师太一掌。」曾阿牛精神焕发地站起来说道,彷佛从未受过伤似的。
「少侠,你已经仁至义尽,不用为了救我们牺牲性命。」锐金旗掌旗使庄铮大叫道。
「你不怕死吗?」灭绝师太向曾阿牛问道。
「怕!只是为了锐金旗这许多人的性命,唯有请前辈发最後一掌。」曾阿牛诚恳道。灭绝师太素来冷血,此时也不禁起了爱才之念,打算先击晕曾阿牛,待尽诛锐金旗的俘虏後,再将他救醒。
「灭绝师太,请你掌下留人!」忽听得西北角上一人叫道。一个白衫汉子穿过人群,走了过来。只见他走路时,双足底下尘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飘浮一般。这人白衫的左襟上绣了一只小小的黑鹰,双翅展开,有识之士均认得他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之子殷野王。
「师太请了,这最後一掌便由区区在下代领如何?」殷野王道。
「哼,这小子还欠我一掌。我们的账一笔归一笔,待会一定不教阁下失望便是。」
「灭绝师太,你有本事便一掌打死这个少年。这少年若是活不成了,我教你们全部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天鹰教教众现身!」随着殷野王的一声大喝,沙中涌出无数手持强弓的人来,一排排的利箭对准灭绝师太等六大派人士。原来天鹰教教众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就将各派人众团团围住了。
「小子,你只好怨自己苦命了。」灭绝师太叫道。她的性格最是固执不过,虽然情况恶劣,竟是丝毫不为所动。只听得她全身骨骼中发出轻微爆裂之声,右掌已向曾阿牛胸口击去。砰然一声巨响,这惊天动地的一掌已打中在他的胸口。
那知这惊天动地的一掌过去,曾阿牛面露讶异之色,还是好端端的站着不动。灭绝师太却是面如死灰,手掌微微发抖。
「识时务者为俊杰,灭绝师太不愧是当世高人。撤去弓箭!」听到命令,天鹰教教众退而不乱,颇具阵法。
「殷野王,你要考究我的掌力,这就请过来吧。」灭绝师太咬牙道。
「今日承蒙师太留手之情,不敢再行得罪,我们後会有期。」殷野王拱手道。灭绝师太左手一扬,不再言语,领了众弟子向西奔去。崑仑、全真、崆峒、殷梨亭、宋青书及王希仁等跟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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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的大师们来了。」人丛中有人喜道。王希仁纵眼看去,只见一大群和尚来到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前的集结地。
少林派最近虽霉气连连,但是这次出击明教一战还是精锐尽出,王希仁认得在聚贤庄上碰过面的玄寂和空智,另外听旁边崆峒派的人说排名十大神僧之末的空性神僧也来了。空性虽列於十大神僧之末,而且较少在武林上行走,但传闻他的武功在十大神僧中却是数一数二。
「师父!」王希仁失声道。一大群和尚中,一人满头黑发自然是极度显眼,王希仁原以为这个人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那知竟是他的师父华山派「神机子」鲜于通。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两人同时问道,声音混杂一起,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麽。王希仁基於尊师重道的关系,让鲜于通先发问。「你为什麽在这里?」鲜于通重新问道。
「师父记不记得当年曾推荐我的妹妹进峨嵋学艺?这次六大派围剿魔教,我妹妹也是其中一份子,我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跟了过来。善儿,你过来,这位是哥哥的师父,当年为你写推荐信的就是我师父,你叫声鲜于先生吧。」王希善走了过来,乖乖地叫了声「鲜于先生」。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在这里。」
「那师父又为什麽会参加这个行动?华山又不是六大派之一。」
「师父跟几位少林神僧相熟,他们邀请我来当军师,策划进攻光明顶的行动。」鲜于通得意洋洋地道。王希仁心下一愁,他记得鲜于通是惨死在光明顶上,这一次知道了六大派没有华山派之後,原以为鲜于通不会出现在这一役中,那知剧情惯性还是把他牵连进来。「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是你是我师父,教我武功,待我什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死在光明顶!」王希仁心想。
「那师父打算用什麽方法攻上光明顶?闻说魔教坐拥天险,纵使现在六大派齐集,恐怕也难以轻易取胜。」王希仁道。
「为师也想过,光明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看,可以试试引蛇出河的法子,把他们引出来平原上一决胜负。」
「我在路上听到一些关於魔教内部的消息,可能对於拟定作战计划有帮助。」
「哦,是什麽?」
「魔教内部为了教主之位,其实貌合神离。崑仑、全真、崆峒三派在跟五行旗干架,天鹰教的人在旁边按兵不动,毫无援手之意,非要等到我们把锐金旗的人全活捉了才动手相救,内讧味道非常浓厚。」
「竟有此事,让为师好好想想。」两师徒说话间,武当派大部队也来了,殷梨亭及宋青书迎了上去。
「众位师哥终於到……咦,你们途中遇敌了吗?四哥、七弟,你们都受了伤。」殷梨亭惊讶道。除了四侠张松溪及七侠莫声谷外,很多武当弟子也不多不少受了点轻伤,就算没受伤的人也狼狈不堪。
「各位朋友也到了。我们途中遇到了魔教四门中的天门和地门,本跟他们打得势均力敌,那知後来竟有日月魔教的人加入,幸好四弟见机得快,下令撤退,才得以保存实力。」大侠宋远桥道。众人一听也倒抽了一口气,想不到除了天鹰教外,日月神教也会派人来帮助明教。
「弊了!日月教竟然也来了,东方不败你这个死人妖是玩我吗?」王希仁心中骂道。
「好了,先让武当派的朋友安顿,然後我们再来商量如何攻上光明顶吧。」空智大师道。虽然王希仁已算是薄有名气的後起之秀,但讨论作战计划仍然没有他的份儿。他、王希善与周芷若躲於一旁,数着六大派有多少成名英雄来了。
「武当五侠全到了。」周芷若幼时曾在武当短暂居住,所以认得武当五侠。
「少林的玄寂神僧、空智神僧也到了,我在聚贤庄上见过他们。另外听说空性神僧也来了。」王希仁道:「全真五子也有三人来了,分别是『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和『清净散人』孙不二。」
「为什麽你会认得他们?」王希善奇道。古时通讯不便,江湖中的成名英雄相互之间素未谋面也是正常事,所以王希善有此一问。
「我曾拜访重阳宫,得全真五子接见。全真教为了歼灭魔教的确不遗余力,他们的终南山刚刚才被蒙古兵派人烧了,百废待举,现在又赶来参加六大派围剿光明顶。」
「你就好了,年纪轻轻就经历了这许多有趣的事。」王希善羡慕道。
「你只是十五岁,以後大把日子去见识有趣的事哦。」周芷若笑道。
「还不止,算是半个主场的崑仑派也派了不少高手来这里,例如名宿『乾坤一剑』震山子、道上遇到的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及何夫人等。」
「你又会认得震山子前辈?他虽然名动江湖,但我听说他经常在崑仑山闭关,什少往中土走动。」周芷若奇道。
「他曾作客襄阳,所以我见过他一面。不过我认得他,他就应该不认得我了。」
「哥哥,这次围剿魔教後,你带我去襄阳玩好不好?整天躲在峨嵋练功很无趣呢。」王希善满面期待看着王希仁道。
「怎生跟师太说?」
「就说你要带我回老家看一看,然後你暗里带我到襄阳。」
「也可以吧,我想想怎地跟师太说。」王希仁口里答道,心中叫好:「横竖攻上光明顶撤退後,我也要把你带在身边,你帮我想的藉口实在想得太妙了。」
「谢谢哥哥,周师姐你跟不跟我们去襄阳?」
「当然不能啦。不要说笑了,我用什麽藉口跟你们到襄阳?」
「就说你想跟我回杭州老家看看。」
「我无缘无故跟你到杭州看什麽?」说完,周芷若好像想到了什麽,面上一红。
「善儿不要胡说八道。」众人笑骂间,宋青书和一个廿多岁的道士走了过来。
「王兄,为你引见,这位是我的师兄愚茶道长。」宋青书道:「这位是华山派『剑之子』王希仁少侠。」
「久仰愚茶道长的大名,道长跟宋兄被誉为武当派新一代一俗一道的代表,今日一见,的确是名不虚传。给你介绍,这位是峨嵋派的周芷若周女侠,另外这位是王希善,是在下的妹妹,也拜在峨嵋派中。」王希仁看见两人来势汹汹,连忙转而介绍周芷若和王希善,意图淡化两人的敌意。
「王兄、周女侠、王姑娘,你们好。」愚茶打完招呼後,竟不做多余功夫,直接把来意道出。「闻说王兄在道上曾逼退韦一笑,贫道想跟王兄切磋一番,好揣摩韦魔头的实力去到什麽层次。」
「呸,什麽狗屁理由?」王希仁心里暗骂,口上拒绝愚茶的搦战,只是不知宋青书捣了什麽鬼,愚茶的战意十分浓厚,最终王希仁也被逼应战。
「王兄请。」
「道长请,我们点到即止吧。」语毕,愚茶一剑刺来,正是武当的柔云剑法。其实王希仁不怕与他开打,只是不愿莫名其妙地惹上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於是使出养吾剑,稳守不失。其他各派人士见到突然比起武来,一个二个八卦精神大发,走了过来围观。
「不错不错,你看,两人不愧是名门正派调教出来的年青剑手,每一次出招都非常紮实,彷佛下了数十年的苦功。」一些长辈趁机教导晚辈们用剑技巧。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在谈论作战计划的六大派高层也留意到这情况,停下了讨论,走了过来观看比武。
王希仁只守不攻,愚茶见状改变打法,手上全是攻击招数,看似威风凛凛地压着王希仁打,可是王希仁只使一套养吾剑就守得稳如泰山,旁观的六大派人士都觉得高下立见,愚茶是打不赢王希仁。
「停手。」二侠俞莲舟是愚茶的师父,他一喊停,愚茶自然立即停手不打,防守中的王希仁就更简单地顺势收回长剑。「为什麽打起上来?」俞莲舟问道。
「师兄跟王兄相逢恨晚,相约切磋剑法。」宋青书抢着道。俞莲舟精明能干,知道当中必有猫腻,只是当着六大派众人的面前又不好问得太多,唯有作罢。至於另一个师父鲜于通也不满自己的徒儿只采守势,不狠狠打倒这个「愚笨」,光耀华山门楣。
「各位六大派的朋友,我们已经商量好作战计划,现在就出发到光明顶,灭了魔教的妖火!」六大派临时领头人空智大喊道。
「灭了魔教的妖火!」群雄跟着大喊道。一时间,响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