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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大会翌日中午,袁府中。
黄真与刘菁进行着结成义父义女的仪式,与会的只有袁府上下、王希仁、舒奇和胡斐。
站在一旁的王希仁在发呆,脑中回想昨天英雄大会的剧情。「已经掌握不了很多天书的剧情走向了,这样也好,以後的生活会更精彩,昨天的英雄大会真的刺激得很,亲身现场看戏的感觉真美妙!杨过武功应该在我之下,他也可以上台出风头,我想我也不必太小心翼翼了。」王希仁心想:「最後杨过与小龙女也留在郭府,没像原着般不顾世俗眼光而去,这样走下去杨过还做得了神鵰大侠吗?」
「菁儿,以後你就留在袁府,你袁师叔会教你华山武功,你一人身兼华山与衡山两派武功,以後在襄阳这里抗蒙保护百姓,或是日後为消灭魔教出力,都可以证明你刘氏一家的清清白白。此事男子汉来做也嫌艰辛,你一个女孩子既然决定了,也要咬紧牙关撑下去,这里所有朋友也会支持你。」黄真语重心长道,一番说话难得没开玩笑或说生意经。刘菁边聆听义父的教诲,边哭起来,不知是因为太感动还是想起亡父。
「好了,师父,大喜日子,不要再让师妹哭了。」黄真首徒冯难敌道。青青、阿九、安小慧等女孩子走去安慰刘菁。
「黄前辈、刘姑娘恭喜你们!」胡斐向黄真及刘菁说了声祝贺说话,然後向众人道:「感谢各位这些日子来的照顾与教导,但在下今天就要告辞了。」
「为什麽不留多几天?」青青问道。
「说来真的汗颜。」胡斐尴尬道:「其实两三天前,郭夫人已经告诉了我那恶贼凤天南的下落,只是我有私心,想参加完英雄大会才起行,如果现在再不动身,恐怕那恶贼又逃去无踪了。」
「什麽汗颜不汗颜,胡兄弟你为了不认识的陌生人千里追杀一个成名的江湖中人,实在令我钦佩!」袁承志道。
众人也什是喜爱胡斐这个爽朗豪迈的年轻人,於是出现了话别保重的场面。胡斐应付了众人热情的话别後,把王希仁拉在一旁道:「王兄,请送我一程,我有些话对你说。」
「太基了吧!」王希仁心想,但口里当然应了声是,然後和胡斐往城北那边走去。
「敢问胡兄,那个恶贼去了哪里?」
「有丐帮弟子看见了他在白马寺那边出没,我想我会先去洛阳打个转。」
「白马寺?这个名字很熟,在哪里听过?」王希仁皱了皱眉,还是想不出在哪里听过白马寺这个地方。
「王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胡兄请说,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定帮你。」王希仁应道,心中却想:「来了来了,胡斐性取向应该是没有问题,他的请求应该是……」
「在下想高攀王兄,跟王兄结成异性兄弟!」
「什麽高攀不高攀,我早想跟胡兄你结义,只是怕你不应承,想不到你也有这个意思。」
「好,我俩就不用什麽繁文缛节,就在这里撮土成香吧。」说毕,两人比了年龄,王希仁大几个月做了老大,胡斐做老二,就地撮土成香,拜了八拜,成了异姓兄弟。
「大哥,兄弟自幼父母双亡,多谢你把我带到襄阳,享受了这个月的家庭温暖。」
「这是什麽话?如今我俩结成兄弟,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什麽家庭温暖你要几多有几多。我的老家在杭州,以後有机会带你游览杭州。」
「谢谢大哥!郭夫人曾经问我愿不愿意留在襄阳帮手,我答她一切也要在凤天南那个恶贼死後才可决定,兄弟倒想知道大哥的想法,你是会到襄阳帮手、回杭州老家还是另有方向?」
「我暂时还未想定,不过如果襄阳有难,我一定会先过去帮手。」
「大哥为国为民,是侠之大者。」
「你取笑我,我那能跟郭伯伯相提并论。」
「哈哈,兄弟斩了凤天南的人头及报了父母之仇後,就会来与大哥一起闯荡江湖。」
「你有父母大仇为什麽不跟我说?」
「大哥息怒,只是我也不知道谁是杀我父母的仇人,如果我查清楚并需要帮忙,一定会找大哥的。」
「好,一言为定!」
「大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先回襄阳吧!」
「兄弟也要保重。」望着胡斐远去的背影,王希仁禁不住兴奋起来。「终於收集了一个天书主角做我的异姓兄弟,哈哈。」
「师兄,大件事了!郭府传来消息说郭芙给金轮法王捉走了。」回到襄阳袁府,舒奇和刘菁看见王希仁回来便冲过来喊道。
「什麽!这是多久之前的事?袁师叔和黄师伯呢?」
「刚刚才传来消息。阿九师婶不舒服,小师叔和青青师婶陪她去看大夫,洪总管已经亲自去找他们了。黄师伯在你跟胡斐走後便出发去汇合穆太师伯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就去那个地方吧。」王希仁脑中不断盘算着,然後深呼吸了几口道:「不用等小师叔了,我们先起程去找郭芙吧。城中满布丐帮探子,不用我们操心,如果金轮法王想劫持郭芙回蒙古,最佳路线是城北,我想这也是郭府和丐帮的重点搜索地方,我们就不用掺合进去。另一条路线是城西,虽然迂回了,但却有效避开我们的耳目,我们就去城西那边搜搜。」舒奇及刘菁两人齐声应是。
三人马不停蹄地出发,在王希仁暗中引导下,越走越偏,竟到了襄阳城郊的一处着名胜地,相传是三国时期诸葛亮留下来的八卦乱石阵。离远望向乱石阵,只见人影闪动,有很多人在那边东走西避。
「幸好之前游览襄阳时有留心这个地方。」王希仁心底暗自庆幸,并吩咐舒奇和刘菁道:「你们两个先回去找人来帮手,要快!」
「我留下来帮你,舒师弟先回去吧!」
「不,我也留下来帮手。」
「什麽时候,还这样有的没的!」王希仁骂道:「不然你们两个留下,我一个回去找帮手?」舒奇和刘菁两人知道王希仁动了真怒,唯有听话回去襄阳搬救兵。
王希仁运起金蛇游身掌的身法,潜行过去,埋伏在一棵大树後面。「黄蓉在,杨过在,郭芙在,大武小武也在,小龙女不在;金轮法王那边的达尔巴神智未复,还是傻子一名,霍都膝盖受伤,要人搀扶,只有金轮法王和血刀老祖两个劲人,库库特穆尔和苦头陀走了。」王希仁分析战场形势,我方多了一个王希仁,敌方多了一个血刀老祖,形势不容乐观。
黄蓉等倚靠着几堆平平无奇的石头躲避,这几堆乱石看似平平无奇,但在黄蓉操控下却妙用无穷,实是不可思议。看来黄蓉等虽危实安,只是难以走出乱石阵逃离而已。
金轮法王久攻不下,望着乱石阵苦苦思索,这乱石阵虽神奇无比,总也不离五行八卦相生相克的道理,只要弄清楚当中变化,自然可以闯进阵中,把黄蓉生擒下来。血刀老祖和一众蒙古武士不懂这些奇门遁甲之术,站在旁边闭口不语,不敢骚扰金轮法王。
王希仁见金轮法王等人皱起眉头沉思,久久不动。突然间金轮法王两眼精光大盛,身形晃动,闯入乱石阵中,捉住了郭芙的左臂,急退而出。原来郭芙见敌人呆立不动,一时大意,竟不遵照母亲指示的方位站好,离了阵法的屏障,被金轮法王发现破绽,立即出手擒获。黄蓉、杨过等四人登时大惊失色,手足无措,若是出阵去救郭芙,失却了乱石阵的保护,非遭他毒手不可。
金轮法王故意不点郭芙哑穴,只点了她的胁下穴道,让她哀声求救,好激得黄蓉出阵。郭芙只感周身痕痒难当,忍不住呻吟出声。黄蓉岂会不知这是金轮法王的诡计,但听到女儿的哀叫,心急如沸,只是咬住咀唇强忍。
王希仁在树後看得明白,眼见黄蓉竹棒一挥,就要奔出乱石阵抢救郭芙,心里知道是时候了,猛地跃出,抓住郭芙後心,然後向乱石阵中扑去。金轮法王银铁双轮飞出,击向他後心,王希仁人在半空难以闪躲,唯有用力把郭芙向黄蓉推去,同时使个「千斤坠地」,身子下跌,「拍」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乱石堆上。但听得「呛啷啷」的声音响亮,银铁双轮自头顶疾飞而过,兜了个大圈,又飞回金轮法王手中。
黄蓉抱住郭芙,见王希仁在乱石堆上翻身爬起,撞得目青鼻肿,忙伸竹棒指引他进入阵中。金轮法王眼见功败垂成,又是一个年轻小子从中作梗,心中怒极而笑,再度盘算如何攻进这乱石阵,生擒眼前这一干中土武人。
「郭伯母、杨兄你们好,咳咳。」王希仁道,英雄大会那天金轮法王等人走後,杨过与小龙女留在郭府中,郭靖曾为杨过与王希仁等年轻人互相介绍,所以王希仁算是与杨过结识了。
「希仁你没事吧?」黄蓉问道。
「调息後就没事了。」王希仁回答道,刚才摔得很重,内脏都好像要移位似的。王希仁转身问郭芙道:「芙妹也没事吧?」郭芙摇了摇头,算是回答王希仁。黄蓉已帮郭芙解了穴道,没再觉得痕痒难当,只是看她面色,是吓得不轻了。
「你怎地寻了过来?」杨过问道。
「芙妹给金轮法王捉了的消息传了过来袁府,袁师叔和黄师伯都不在,我跟师弟和师妹先来找你们。看见你们後,我叫了他们回去找帮手,我想只要我们在这里守多一个时辰,救兵就会到。」
「恐怕守不了太久。」彷佛引证杨过的回答,金轮法王与血刀老祖闯过两堆乱石,攻了过来。杨过手持长剑,抢出去阻挡,王希仁反应也快,拔剑跟着杨过出去连施数招华山剑法的杀着,四人相互拆了几招,突然间同时在乱石上一绊,均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金轮法王与血刀老祖只怕中了暗算,跃出阵去。
「既然久守必失,那我们就把这两个和尚诱进阵来擒获!」黄蓉道。
「将他们擒住?」王希仁与杨过齐声惊道。
「现下我要解说这乱石阵的奥妙,你们两个一时定然难以完全掌握领会,好在年轻人记心什好,只需将三十六般变化死记即可。」黄蓉道,接着把三十六般变化一项一项的说了下去,青龙怎样变为朱雀,乾位又怎生化为坎位。
在他们教学的这段时间,金轮法王和血刀老祖数次发动进攻,黄蓉需要分心指派武氏兄弟与女儿搬动石头,变动阵法阻挡他们,影响了教学质素,再加上这阵法的三十六种变化,实是繁复奥妙,饶是杨过与王希仁都算是聪明过人之辈,一时间也不能完全明白,所以最终两人只记得又了解的也只廿余变。
「就只这廿几变,已足困死他们有余。希仁你出去引两个秃驴入阵,我变动阵法,将他们困住。」眼见敌方两大高手蠢蠢欲动,黄蓉道。
「郭伯母,待击退他们後,可以请你告诉我,我的姑姑为什麽不告而别吗?」杨过问道,语气虽然平淡,但王希仁听得出他有一丝紧张。
「我真的不知道龙家姑娘为什麽要不告而别。」黄蓉答道,一面无辜的神情。
「噢,是吗?」杨过道,语气自然是不信黄蓉的话。「换着是我也不信她,究竟昨晚发生了什麽事?」王希仁心底很是好奇。
「喂,姓杨的,不要以为你出手救了我两母女,就可以这样没礼貌,人家王大哥也救了我们,说话就没你这麽没分寸。」郭芙惊魂甫定,见到杨过差劣的态度,便开口骂他,维护着自己的母亲。
「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黄蓉打圆场道。黄蓉、杨过及王希仁三人商量妥当後,王希仁便转出石阵叫道:「废铁轮法王,你有胆子,就来跟我单打独斗三百回合!」金轮法王等正自担心他们在乱石阵中捣鬼,见有人出阵挑战,正是求之不得。
「让我来!」血刀老祖叫道。血刀老祖这两天很是霉气,先是给乔峰轻松打败,然後对乱石阵久攻不下,这时看到有黄毛小子主动从阵中跃出邀战,便急不及待提起血刀就劈过去。
血刀老祖怕王希仁相斗不胜,又逃回乱石阵中,是以攻了两招之後,迳自抄他後路,要逼得他远离乱石阵。岂知王希仁事关性命安危,倾尽全力,调用小无相功真气,再配合华山剑法与金蛇剑法的融合变招,着着争先,间中还渗入一两丝嵩山派的剑意。血刀老祖着着抢攻,略见疏忽,竟被他在大腿上刺了一剑,虽然受伤颇轻,却也是疼痛良久。
他吃了这一记苦头,再也不敢大意,凝神接战。这一来王希仁立感不支,当下移动脚步,左突右冲。血刀老祖见他向外冲击,心想来得正好,不住倒退,要引他远离乱石阵。不料後退了十几步时,突然右脚在一块石头上一绊,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诱进乱石阵。
「玄武移白虎,艮位改震位,乙木转癸水。」黄蓉见血刀老祖落入陷阱,连忙大声指挥武氏兄弟与郭芙搬动石头,乱石阵法急变。
本在观战的金轮法王大惊失色,知道再不出手血刀老祖势必失陷阵内,有死无生,於是决定以力破巧,踏前一步,左足起处,把乱石阵最外围的一块二十余斤的大石头踢起,飞向半空,跟着右腿掠出,又是一块大石头高高飞起。
黄蓉等猜到金轮法王有此一着,杨过早已埋伏在乱石阵外围,使出「蛤蟆功」中的强力一击。此招前奏需时什久,要蓄好内力,再凝聚於一招内,所以事前商议好由王希仁出阵挑衅,而杨过则埋伏突袭。
金轮法王武功确实了得,临危不乱,也聚劲於掌往杨过击去。「砰」的一声,杨过被劲力震回阵中,而金轮法王则後退了数步,错过破阵良机。
按黄蓉的计划,此时应集王希仁与杨过二人之力,击毙被困阵中的血刀老祖。那知血刀老祖受金轮法王启发,竟然撇开王杨二人不理,转身挑起大石,破坏黄蓉的阵法。在阵外的金轮法王见状连忙配合血刀老祖,也在阵外挑起石头,一时间天上石头乱飞。
此时血刀老祖若要出阵,已是易如反掌,但他反守为攻,左掌探出,竟来擒拿黄蓉。杨过挺剑向他後心刺去,血刀老祖右手用血刀斜挥架开,左掌却已搭到黄蓉肩头。此时,半空中一块巨石碰巧往三人身後猛砸下来,血刀老祖打算施展擒拿手法,把黄蓉生擒到阵外,同时避开巨石,但杨过不顾性命向前扑出,抱住了血刀老祖双腿,两人一齐摔倒地上。
空中那块巨石猛地砸下,「砰」的一声响起,撞在杨过与血刀老祖的身上。这一撞沉猛之极,两人内功再强,也是经受不住,最终仆倒地上。黄蓉虽未被巨石正面击中,但她怀有身孕,今天又多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竟抵受不住巨石压下来时的强风,晕倒地上。
「娘!」郭芙扑过去想要扶起黄蓉,不知哪里飞来一记碎石击中她的头部,未有反应之下,郭芙向後晕倒,武家兄弟急忙把她扶着。
事到如今,阵内这边还清醒无碍的只有王希仁与武家兄弟;阵外那边最重要的战力金轮法王与及一众蒙古武士完好无缺,好整以暇地看着阵中还站着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