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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尧尧就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醒来之后带着美梦之后的餍足,但细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大脑处于完全放松的放空状态。
她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意识才渐渐回笼,立刻感觉到身上粘腻异常,好像粘了一身汗,她想,应该是没洗澡的关系。
原本还想再睡一会,但是这种粘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楼尧尧又翻了两个身,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床头的闹钟显示才七点过几分,楼尧尧下了床,在床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拖鞋,于是只好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直达传递到大脑,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早,让她下意识的放轻声音,轻轻的推开门,果然看见秦挚正睡在那张双人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只不过被弄的很是凌乱,衬衣只是随意的扣了两个,露出胸口和肌肉分明的腹部,夏日天亮的早,隔着一层窗帘依然觉得刺目,可能是觉得睡得不舒服,秦挚用一只手臂遮住了眼睛。
明明是主人,结果却只能沦落到睡沙发。
楼尧尧注意到他身上什么都没盖,于是轻手轻脚的又回到房里,拿了条薄毯放在秦挚身上。
做完了这一切,楼尧尧走进了浴室,她没有注意到她进入浴室以后,秦挚把遮住眼睛的手臂拿了下来,一双眼睛带着血丝,很显然是一夜未睡。
打开水调好了温度,楼尧尧脱掉衣服准备淋浴,结果在脱下睡衣的时候愣住了,虽然痕迹很淡,但她的肩膀上明显能看出红痕,不只是肩膀,锁骨也是一片红痕,楼尧尧吓了一跳,她赶紧把衣服全脱掉,结果发现全是上下到处是红红紫紫不说,连大腿内侧都有淡淡的痕迹。
楼尧尧站在镜子前发傻,她的皮肤很嫩,平时力气稍大的掐一下拧一下都要红半天,身上的痕迹倒不是很浓,但脖子上的痕迹却红得发紫,一看就知道是吻痕,昨夜的记忆慢慢冒出来,她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带着热气的呼吸呼在她的脖劲处,温热的嘴唇在上面舔舐啃咬。
见鬼!楼尧尧打了个冷颤,火速跑到花洒下面,让温热的水洗去心底的异样。
‘清醒’之所以被称之为清醒,那是因为即使醉了,也只是半醉半醒,并不会影响人的思维和记忆。
所以楼尧尧对于昨天的记忆虽然有些迷糊,但并没有忘记。
她记得自己在跟齐蓓蓓唱歌,然后就渐渐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当时处于一个很奇妙的状态,身边的人和事都听的见看的见,但却像是做梦一样,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控制不了梦里的行为。
梦里总是反应人最诚实的思想和行为,当秦挚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其实……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结果都快做到最后了,秦挚却退缩了。
并没有后悔那样的决定,如果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把自己交出来。
楼尧尧发现,她的心远比她更诚实,在她还在纠结爱不爱的问题时,她的心已经替她做出了决定,到现在,如果她还在纠结到底爱不爱这个问题,那她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有毛病了,连人都可以给对方了,你再想爱不爱会不会太晚?
任何一个女人,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在最初的时候,都是希望和自己第一次的那个人,是跟自己牵手一辈子的人。
楼尧尧也不例外,甚至她在感情上有些洁癖,她喜欢陈浩那么多年,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因为她要的从来就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一场激情,都说距离产生美,她跟陈浩离的太远,所以看不清真相,以为那个就是自己的良人,其实,如果没有楼清清的那场意外,她最终可能会成为一个逃跑新娘。
最初的心动只是一瞬间,不足以维持一辈子。
一边发呆,一边洗澡,不知不觉这个澡居然洗了半个多小时,手指上的皮肤都开始起皱褶,楼尧尧关掉了花洒,拿干毛巾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看着身上的各种痕迹,越擦越恼火。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吗?为什么都那样了还能忍得住?秦挚根本就是怪物吧?
楼尧尧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失落了。
其实……大概真的做了的话,她又会抱怨秦挚不够珍惜自己吧?女人就是这样矛盾。
楼尧尧擦完了水珠,才想起自己没拿更换的衣服,要是换了往常,围上一条浴巾再回房间换衣服也就了事了,但是怎么想怎么别扭,特别是她身上这么多痕迹,如果被看见了怎么办?
好吧,她就是矫情了,她在浴室里找了一圈,除了浴巾和刚换下的睡衣,再无其他,浴袍因为天气的关系,已经收起来了,磨蹭了半天,楼尧尧还是围着浴巾出去了。
打开门差点撞上了秦挚,楼尧尧一慌,本能就要关门,秦挚也被她吓一跳,他见楼尧尧这么久没出来,就在外面等着,犹豫着要不要出声,结果楼尧尧就开门出来了,从他居高临下的这个角度,刚好能清楚的看见半边雪白的胸口,他有点不自在,看见楼尧尧要关门,手已经比大脑更快一步抵住了门。
两人沉默了片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秦挚先有了动作,他侧过了身,让楼尧尧出去,楼尧尧见状,几乎是逃跑着回了卧室。
看到楼尧尧的反应,秦挚哪里会猜不到她已经知道昨天的事了,原本还想当做没发生瞒住楼尧尧,结果没想到弄出了那么多痕迹,刚才他分明看到她侧颈和锁骨处有着很多暗红痕迹,她不可能没发现,看来,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秦挚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走进浴室,和往常一样,换下身上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快速的冲洗了之后,走到厨房开始做早餐。
作为一个男生,且是被家里的娇惯的男生,他最初搬出来住的时候是不会做饭的,记得搬来的第一天,楼尧尧下厨给他庆祝,结果整个厨房被弄的乱七八糟不说,东西更是入不得口,之后楼尧尧没事就研究研究做菜,结果最后楼尧尧什么也没学会,他倒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其实,这才是楼尧尧的真正目的吧?
想到楼尧尧的那些小心思,秦挚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楼尧尧找了半天衣服,终于找出一件高领的衬衫,虽然这种天气这么穿很傻,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穿好了衣服,她轻手轻脚的开了门,露出一个脑袋往外瞄,发现秦挚不在厅了,这才放心的走出来,听见厨房有动静,猜到秦挚应该在做早餐。
楼尧尧猫在厨房门口,看着秦挚忙碌的背影,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格外甜蜜。
看到秦挚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楼尧尧心里涌出一股冲动,她很快也付诸了行动。
被楼尧尧突然从背后搂住腰,秦挚一愣:“尧尧。”
“恩。”楼尧尧收紧了双手,虽然是一时冲动,但抱上了,却不想放开了。
秦挚把煎得半熟的鸡蛋滤油装在盘子里,又把火关掉,才来扳开楼尧尧的手:“好了,去吃早餐吧。”
他的体温比楼尧尧高,手掌附在她的手上面,那灼热的温度,让楼尧尧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忍不住有些羞涩,但她就是不想放开:“让我再抱一会。”
秦挚沉默,没再去扳她的手,过了一会,才说道:“尧尧,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什么?”
沉浸恋人之间小甜蜜的楼尧尧被他给惊住了。
秦挚扳开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尧尧,我们好好谈谈吧。”
他的眼神太平静了,没有一丝恋爱中的人应有的神色。
秦挚拉着她出了厨房,两人坐在双人沙发的两端,秦挚的表情很平静,楼尧尧却是一脸迷茫,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秦挚看着她迷茫的神色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压下心疼说出了心里话:“我昨天一晚上没睡,想了很多,我想,要是你忘记了,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没有忘记。”楼尧尧无意识的回答。
“是的,你没有忘记。”秦挚继续说道:“抱歉,尧尧,继续装作一切都没发生,我做不到。昨天你确实喝醉了,但我没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但是也不像啊,楼尧尧也不确定了。
“尧尧,或许你确实把我当成哥哥,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妹妹过,我没办法骗自己再继续下去了。”
啊?楼尧尧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你也许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不行,楼尧尧,下次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我不会停手了。尧尧,我不想再自欺欺人的陪你玩这种哥哥妹妹的游戏了。”事实上,昨天晚上他一离开就后悔了,一晚上都在挣扎着。
楼尧尧继续傻眼。
一股脑说完了心里的想法,秦挚觉得轻松很多,就这样结束吧。
楼尧尧傻眼了半天,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想假装昨天的一切没发生?”
秦挚用沉默来回答她。
楼尧尧真是又气又恼,扬起了手,但对着那张沉默的脸怎么也打不下去,她冷冷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吧,你有事依然可以找我,但不再是以兄长的身份。”秦挚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说完以后,坐得笔直的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噗!”在秦挚疑惑的目光中,楼尧尧忍不住气得笑出声,一边笑着一边抹眼泪。
“尧尧。”秦挚想靠近,但最终没有过去。
“抱歉,我只是太高兴了。”楼尧尧抹掉了眼泪,看着满脸疑惑的秦挚,说道:“你说完了?那轮到我说了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喜欢陈浩?”
虽然秦挚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充分的说明了一切,楼尧尧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我这么说你不相信,但是,我现在确实不喜欢陈浩了。”
“我昨天说的话也是真的,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挚,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楼尧尧说完,期待着秦挚的反应,但他的反应太淡定了,根本就是面无表情。
楼尧尧不由觉得气闷,她瞪大眼睛直视秦挚的双眼:“你不相信?”
大概想相信都有点困难吧,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突然想潇洒一把,结果遇上这么一个转机,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让人不敢相信。
但是楼尧尧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让他忍不住想要去相信。
看到他那副犹疑不定的神色,楼尧尧咬了咬牙,突然扑到了秦挚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怒吼道:“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都被你摸过抱过亲过了,你还想怎么样?秦挚,你听好了!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楼尧尧的咆哮让秦挚终于回过神来,他楼住怀里的女孩,脸上是震惊的喜悦:“尧尧,你说的是真的?”
“假的!”楼尧尧一口否认。
她居然说她喜欢他,就算是假的,那也信了吧,那一刻秦挚是真的这么想的。
看着怀里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楼尧尧,秦挚心里五味具杂,难道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早知道就早点扑倒了!
他的眼神太露骨了,楼尧尧被这么近的盯着,有些不自在,但她从来都是遵循自己的心意做事,犹豫片刻,期待的闭上了眼睛,默许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扇得他心里发痒,秦挚抚上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去,其实,在楼尧尧睡着之后,他偷亲过很多次的,但这是第一次在楼尧尧完全清醒的时候吻她,滋味比想象中的更美好。
她只是轻轻的推了两下,没有阻止,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甚至还生涩的回吻他,他终于开始相信,她并不是逗他玩。
“尧尧,我爱你。”
如果是梦,那就一直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