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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向民老脸刷地红了下来。他暗自庆幸昨晚自己在关键时刻把持住了,否则被赵若英这一问,这张老脸真不知道要往哪儿搁。虽然看赵若英的样子,对这种事也只是好奇,在她那里并不觉得有多可耻。可肖向民自己难堪啊。赵若英在他眼里是多么清纯的女生,而自己却那么龌龊,怎么好意思与人家面对?
“他们胡说八道,简直就是对我们的污辱。我们会向省委反映这件,要求调查胡乱举报的人,并给予严肃处理。这不是诬蔑嘛。”肖向民因为心里坦然,说得也理直气壮。
“我就说你这种响当当男子汉,怎么可能去干那苟且的事。即使真的有,肯定也是被人算计了,是无心之过。”赵若英对肖向民的话几乎没有怀疑,而且还说,即使真的发生,她也不会认为是肖向民自己想做的,而是被人给害的。
肖向民听得心里甜滋滋的:看来救了她两次真没白救啊,这心那就是纯粹朝着自己。但是肖向民却立即意识到赵若英的话里还是有一点需要纠正,绝不能让自己的光辉形象在这么漂亮的女生心里有污点。
肖向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他看着赵若英肯定地说:“你说有人想在这方面算计我和袁书记?这可能吗?他们也不掂量掂量,他们能有那个能耐吗?”
赵若英就格格地笑了起来,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肖向民。肖向民顿时感到通体清爽和舒服,再次为自己昨晚在关键时候住小燕子的诱而感到万分的庆幸:这种舒服,比那一时之快来得多上心多畅快多坦荡啊。
赵若英陪着肖向民走到了省委门外,指着停在对面的一辆车说:“你们姚市长在对面车里等你,可能等急了。你赶紧过去吧。”
“啊——姚蕊……市长在这里?”肖向民吓了一跳:自己因为**的事被纪委请喝茶,而做为自己女朋友的姚蕊却突然出现。这能是好事么?
“对啊。她接到我的电话后,立即就赶了过来,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了。她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让纪委的人把你给放出来。”赵若英说。
肖向民不敢跟赵若英多说话,对赵若英说声谢谢,赶紧朝对面的车子走去。他从赵若英的嘴里知道为什么琚沛元审了一半突然不审,把自己给放了。一定是姚蕊接到赵若英的电话后,立即给她的爷爷打了电话,要她爷爷把自己给捞出来的。
肖向民本想到边上的小卖铺去买瓶水喝,现在也不敢。他迅速来到姚蕊车旁,打开车门,看着坐在里面的姚蕊低声叫道:“姚市长——”
“上车!”姚蕊真的如肖向民想象中的那样,脸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如同从千年的冰窖里冒出来的冷气。
肖向民赶紧爬上车,规规矩矩地坐好。然后眼睛看着前方,不敢说一句话,只露着一副傻笑。他理解姚蕊此时的心情。不管自己是否真的在香港**,可是却真的是因为这种事被省纪委请去喝茶。姚蕊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心里会舒服么?换谁谁也不舒服啊。
姚蕊的眼睛也看着车前,却没有让司机开车。司机小林不停地回头看一眼姚蕊,见姚蕊没作声,也不敢出声问,扶着方向盘,也看着前方,不敢乱动。
时间好像是凝固了。
肖向民被姚蕊这种作派弄得心里很慌。
他不敢说话,是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和小燕子上,可却让小燕子陪自己洗了桑拿,然后还逛街,当天晚上没睡一起是没睡一起,却也同睡一个房间了。第二天早上还让小燕子挽着自己的胳膊一起去餐厅陪自己吃饭。三陪不过就少了一陪,论起来“罪“还是蛮重的。
他想,姚蕊既然想办法将他给捞出来了,肯定对事件有了基本的了解。若是别的事,姚蕊才不在乎,可偏偏这事,姚蕊不可能不再乎的。哪个女人心那么大啊,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乱来,何况姚蕊是一个心身健康,欲也极为强烈的人,而且上那是一点也不做作,极显女儿柔情。对肖向民的各种要求,那是极尽的配合。而肖向民却还是做出这么对不起她的事,能不令她感到失望,感到愤怒吗?
“小林你下去,自己找辆车先回去。车让向民开。”不知过了多久,姚蕊突然说道。
小林回头看了看姚蕊,又看了看肖向民。
肖向民赶紧冲他点点头,然后开了后车门,跳下车,就往驾驶室去。
小林走后,肖向民坐到了驾驶室,上去便发动了车子,朝龙安方向开去。
“去我爷爷那里,他想见你。”姚蕊在背后冷冷地说。
肖向民的汗刷地从后脊背冒了出来:现在去见姚蕊爷爷,这不是要我命吗?姚蕊爷爷要是知道自己在香港风花雪月的,回来还请省纪委请去喝茶,会不会弄个手榴弹什么的塞进自己的嘴巴里说:你这种人吃屎都不配,便宜你,给你颗炸弹吃吧。自己的小命不就呜呼了?
肖向民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说了:“能不能不去爷爷那里,我们先回龙安去,以后有机会再去看他老人家?袁刚书记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袁刚书记已经回龙安了,你不用管。你现在就跟我去见爷爷。”姚蕊依然冷冷地说。
“袁刚书记已经回龙安了?”肖向民心里一阵狂喜:那就是说,姚蕊也把袁刚书记一起捞出来了。只要袁刚书记没事,那自己肯定也不会再有什么事了。看来,姚蕊还真厉害,这么轻松就可以把这事给搞掂了。但是肖向民觉得现在还是不宜去见姚蕊爷爷,赶什么别赶在风头上啊。
肖向民相信以姚蕊的能力,一定不能让省纪委的人把他和袁刚书记给放了,能这么轻松地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姚蕊的爷爷。上回在医院里,肖向民可是亲眼看到姚蕊的爷爷给省委书记挂电话就跟自己给农改局的那些人挂电话一个口气啊。
然而,这样一来,姚蕊的爷爷也一定知道他肖向民和袁刚书记在香港都干了什么好事,他能不生气吗?哦,你个小王八蛋胆子不小啊,这边睡了我的孙女,到了花花世界还找别的女人?你狗日的以为自己是九头鸟啊?就是九头鸟,我一刀切一下去,也要让你根断后绝,看你还能不能自以为有把鸟枪就到处去耀武扬威了。
肖向民想起姚蕊爷爷那霸气侧漏的样子,心就砰砰的乱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自己在姚蕊爷爷的面前,就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和紧张。姚蕊爷爷久居高位,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官威,真可谓是威武无比。
“袁书记根本就没被带到省纪委,带到省纪委的只有你一个人。”姚蕊说着把头扭到了一边,似乎对肖向民极为失望。
“为什么?”肖向民怎么不也相信,袁刚竟然连省纪委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难道袁刚昨晚没有要那小姐陪他?袁书记真的有如此高的定力?袁书记啊袁书记,要是那样,你可真把我给害了啊。你是我的领导,而且对那边情况也熟,你应该早点提醒我啊。我也不至于误以为那是当地待客的风欲习惯,不好意思不让那小燕子帮自己搓背。要是早知道,我死也不会让她帮我搓啊。我长这么大了,除了我妈妈、李盈盈、还有姚蕊帮我洗过澡,再没有别的女人帮我洗过的啊,从来都是我自己洗。我又不是不会洗,怎么会要人家帮我洗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姚蕊没好气应着。
肖向民把头缩了缩,心想:这个样子是没法谈下去了。算了,既然一定要让自己去见她爷爷就去见吧,大不了让他给塞个手榴弹炸死了。要没死,回去再好好跟姚蕊解释。毕竟自己还是抵御住美女的诱,没有失的啊。自己这么年轻活力,看到美女当然会流鼻血,当然会冲动,当然会想干那个啥。可是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克服了重重困难,抵御住了诱,最终守住了底线了啊。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是别人,能有几个人做得到?相信以姚蕊的聪明和心,表扬就算了,但理解和原谅他,那是应该的啊。
肖向民在内心为自己辩护了一番,竟然心安了些。也不再跟姚蕊多说,加了油门,冲干休所飞驰而去。
肖向民忐忑不安地跟在绷着一副俏脸的姚蕊身后,走进了姚家在干休所的小院子。
肖向民到了院里的门口,看到姚蕊的爷爷手上抓着一叠照片正看得满脸笑纹,嘴笑得都合不拢了,连姚蕊叫他。他都没有反应。
肖向民和姚蕊走到了姚蕊爷爷的身后。肖向民探头看了一眼姚蕊爷爷手上玩的照片,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脚软得差点站不住,一股冷气从脚后跟嗖嗖地往头上窜。
肖向民没想到,姚蕊爷爷正的欣赏的照片,竟然是他和袁刚在香港的所有活动,而放在最上面的,就是昨晚洗桑拿的照片。
“爷爷,你怎么看这些东西。”姚蕊也看出来,一把将她爷爷手上的照片抢了过去,生气地嘟起嘴说。
姚蕊爷爷这才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呵呵笑着说:“回来啦?来来来,你们坐下。小肖,我刚欣赏了你们在香港玩的照片,哎,真羡慕你们年轻人呐,什么花样都敢玩。洗那个、那个什么桑……一定很舒服吧?”
肖向民怔住了。他不知道姚蕊爷爷是拿他开涮呢,还是他的思想真的这么开放,竟然对他带着别的美女一起洗桑拿没有一点反感,反而颇为欣赏呢?肖向民不敢赌前者,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脸色当场就白得跟霜冻似的,腿也打起抖来了。
“爷爷——”姚蕊生了气,脚一跺说,“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他回来了。我们直接回龙安市去。你不训斥他,还纵容他啊?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哈哈哈……来,你们先坐下。蕊蕊你也先别生气,先听我说说这里面的情况吧。你坐我右边。小肖,来,你坐我左边。”姚蕊爷爷拍着沙发,显得很兴奋地说。
肖向民听姚蕊爷爷的口气,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啊。他感到很意外,犹豫着走到姚蕊爷爷左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一脸不解地看着姚蕊爷爷。
“小肖,你不用担心我会骂你。蕊蕊,你也先别生气。这事情有原因的,不能怪肖向民。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姚蕊爷爷见俩人坐了下来,张开两只手,同时在肖向民和姚蕊肩膀上拍了拍说,“这是个阴谋啊,是个非常可恶的阴谋。也幸亏是袁刚和肖向民,换了别人,那肯定裁了。就是我出手,恐怕也救不了你们。”
肖向民和姚蕊听着,不由对视了一眼。姚蕊刚才一脸生气的样子,已经换成了一脸不解了。而肖向民更是感到迟疑。他不知道姚蕊爷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姚蕊的爷爷掌握了什么内情?
姚蕊的爷爷扭着头看了看肖向民和姚蕊问:“怎么,都傻了吧?”
肖向民和姚蕊不由得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是傻了。姚蕊爷爷表现得很反常啊。肖向民想:没打没骂没生气没发火,就已经非常阿弥陀佛,但看样子,姚蕊的爷爷还对他在香港所做的事欣赏的。这没来由啊。
“蕊蕊肯定感到更不解。好,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是为什么。我也不给你们卖关子。现在就跟你们讲讲这件事吧。”姚蕊爷爷看起来心情不错。
肖向民和姚蕊便期待地望着姚蕊的爷爷。
“嗯——这样,在讲小肖和袁刚这个事情前,我先给你们讲两个我参加解放战军时的故事。这两个小故事,跟小肖和袁刚现在发生的事很有些相似之处。”姚蕊的爷爷说着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爷爷,你能不能不那么罗嗦,直接讲原因不就行了,还讲什么故事。你那些故事,我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听出茧来,你还说什么故事啊。”姚蕊显得不耐烦,也不高兴地说。
姚蕊爷爷轻轻拍了拍姚蕊的大腿说:“蕊蕊,这个故事你肯定没听说过。而且,你听了这个故事后,你就会对肖向民和袁刚在香港发生的事有个新的认识。”
“我不相信。干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还要让我人新的认识。难道,他们到香港去找女人,还能带动经济发展了?那把全国的男人都弄到香港去找女人不就行了,还要搞什么改革啊?哼,真是不可思议。”姚蕊极度不耐烦,说着还狠狠地瞪了肖向民一眼,“要不是爷爷你一再要我去接他,我从此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蕊蕊,你先静一静,听爷爷说嘛。难道让爷爷说几句,也不行吗?”姚蕊爷爷语气变得极为缓慢,对姚蕊的态度有些不满。
姚蕊只好不说,却不再看肖向民,把头扭到了一边。
肖向民已经被姚蕊的爷爷调起了胃口来了,非常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竟然让姚蕊的爷爷对自己和袁书记在香港找女人的事不但一点也不责怪,相反,还有赞赏的意思呢。姚蕊的爷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小肖,你应该看过不少反应地下党工作的电影吧?”姚蕊的爷爷不再管姚蕊,转身看着肖向民。
肖向民点点头,心里却打起鼓来:姚蕊的爷爷到底在玩什么?这话题扯得也太远了吧?
姚蕊的爷爷嗯了一下,立即接着往下说:“所谓地下党的工作就是敌人的心脏里面为我军搜集提供情报。解放战军后期,南京的国民党首府内人心惶惶,都在想着是逃还是守?但不管是想逃还是想守,都在抓住一切机会寻找乐子,腐败得没办法形容。如果真的要形容那种腐败的情景,可以这样说,当时国民党军统和中统在辨别是不是对方的地下党时,就用是不是腐败来辨别。要是很腐败的人,什么坏事都敢做,都去做的人,那一定不会是我党的地下党,相反,如果什么坏事都不做,坚持着洁身自好的人,立即被列入是我党地下党的嫌疑分子,进行严密监控。我党地下党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为了取得敌人的信任,有些人就不得不做了一些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老实跟你们说,我当时就是其中的一员,为了取得北平城防图,我不得不跟那些国民党高官混在一起,陪他们狂楼,还陪他们干了很多不齿的事情。那些事,要是后来没有获取了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恐怕要内疚一辈子。但是,城防图的获得,使我军顺利和平解放北平,使北平的古城得到了保护,使北平的老百姓少受了不少战乱之苦,也少死了不少人,我觉得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