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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洛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手上现在握着两条人命,还有父亲的仕途,胜败在此一举了!
王建男还在手足无措地不停哭泣,夏小洛拉着他的胳膊问:“你想不想救你爸爸?”
王建男如同失了魂一般,置若罔闻。
夏小洛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大急,“啪啪”甩了他两个耳光,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怒道:“别哭了,给我憋住!我问你话呢!想不想救你爸爸?”
王建男点点头。
夏小洛道:“那就按我说的办!”
他拖着王建男到走进办公楼,在办公室主任的帮助下,找到了四瓶红墨水,又找了四个个气球,把红墨水都灌进气球里,然后把这些气球都系好,用胶带粘到他的上衣内侧。
胡峻峰自然把计划都通知了在场警官,嘱咐他们一定要全力配合,演好这场戏。
另外三名警官做好准备,随时准备突击。
片刻之后,夏小洛“挟持”着王建男走出了办公楼。
人群的目光立马被下面这场好戏吸引了。
胡峻峰则装腔作势地拿起电喇叭喊道:“夏小洛,请你冷静点……”
夏小洛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声嘶力竭地喊道:“钱局长是我干爹!杀了他就跟杀我亲爹一样,他敢杀一刀,我就敢杀一刀。”
夏近东心道,啥时候钱局长成你干爹了?不过这样也好,比较符合逻辑,不过这随口撒谎的本领却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许小曼不知道内情,心中着急,大声喊道:“小洛,不要……千万不要!”
黄芹芹一看自己儿子也被夏小洛挟持了,知道两个人在向阳中学一向很不合,夏小洛情急之下做出这种事情也是完全可能的。
关键是王建男的泪珠还没干,乍看上去让人以为是真的,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重重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哭道:“我是做了什么孽啊!”
王俊伟则大惑不解,心道,刚刚自己还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呢?怎么这会大家都不看自己了?
夏小洛这时候用匕首的背部顶着王建男的脖子。
王建男虽然知道是假装的,但是看着那寒光闪闪地刀刃在阳光下分外刺目,也不禁感到深深的恐惧,有看着父亲在天台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不可抑制的恐惧让他哭了起来。
“爸,我求你,别做傻事了。”
王建南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这下情势陡然变化,众人都看得傻了眼。
这可是事关四条人命,还有两个是未成年的少年。
饶是铁石心肠的人,在这种情况也笑不出来了。
因此,王建男这一声嘶吼分外清晰。
时为骄阳似火的夏日午后,在这一刻,蝉儿似乎都停止了鸣叫,仿佛也在默默关注这小小卫生局的这一幕人生惨剧。
活着真难,要想吃饱,就得从别人口里夺食儿,众人无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王俊伟犹在犹豫,夏小洛拿起重生前年少时打架斗殴时候的耍狠劲儿,“狠狠”地在王建男胸前拉了一刀。
王建男“嗷”的一声惨叫,看样子夏小洛用力太大,不仅仅划破了气球里的墨水,还划到了他的肌肤。
夏小洛心道,一会儿再道歉吧,这会儿戏得做足了。
鲜血汹涌而出,王建男白色的衬衫红了一大片,看得不明真相的群众一阵心惊胆战。
胆小地都回过头去,不敢看了,心道,夏家的这孩子真不敢惹,又聪明又狠毒!
夏小洛举起刀高声喊叫道:“看见没,你砍我干爹一刀,我就砍你儿子一刀!”
王俊伟脸色变换了几下,其实他把钱少群挟持到天台的过程中,已经拳打脚踢了一阵子,又折腾了这么久,气儿也得出的差不多了。
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政治生命算是玩完了,就是没出这档子事儿,也玩完了。
清白?说得清楚么?领导认为你清白你才清白,领导对你印象不好,一切都晚了。
这会儿看自己儿子也受制于人,心中大痛,心道,夏家这小兔崽子可是东街打架最狠的小流氓,附近孩子不知道挨了他多少板砖!情急之下砍自己孩子两刀,那是轻的,逼急了说不定他杀了自己儿子都有可能。
我可不想绝后啊!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把刀子一扔,举手,道:“夏小洛,算你狠!”
这时候潜伏在顶楼楼梯拐角的几个警察才一拥而上,非常英勇地把王俊伟拿下,把他押了下来。
王建男和黄芹芹想走上去,被警察非常挡开,道:“不要妨碍公务,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众人这时候才明白夏小洛是在佯装,纷纷露出赞赏和敬佩的表情,道:“这夏家的孩子太机灵了!”
何京生握住夏小洛的手道:“小伙子不错,很聪明。”
那神情,分明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倚重的成年人。
夏小洛道:“兵行险着,侥幸得胜。”
这倒不是谦虚,其实那种情况下,完全可能引起王俊伟不理智的极端反应,把事情推向更坏的境地。
只不过,他内心非常阴暗地想赌一把。
所谓更坏,那就是王俊伟非常迅速地把钱少群局长解决掉,只要在他还没有说出父亲和他一起谋划“补锅法”这件事的话,那么他的父亲夏京生就没有什么事情。
假如王俊伟在他的恐吓下服软的话,那么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当时情况紧急,出谋划策、演戏这一系列动作好像都非常自然地完成,现在想起来,自己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背后那阴沉的心机,真让人毛骨悚然。
何京生道:“你们卫生局现在谁是负责人啊?”
夏近东往前走了一步,道:“我是。”
“你是副局长?”也难怪何京生不记得,全县那么多科级单位,再加上副职,足足有百十号人,他刚刚调来不久,怎能全记得住?
夏近东脸一红道:“我不是,我是市场稽查股,副局长是曹局长,他身体不舒服,回家吃药了。”
何京生赞赏地微微一笑。
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一般明哲保身,都退缩到一边了,或者只是作为看客。
从事情闹出来,打报警电话、一直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只有夏近东。
曹局长在场是职责所在,夏近东则是心思淳朴,不愿看见有人出事,内心深处还有一点内疚,心道,都是自己儿子出了这个主意,导致现在难以收拾。
这时候,钱少群局长在谢阿姨和许小曼的搀扶下下了楼。
众人都上来询问,他非常疲惫地摆了摆手,也没有和县长何京生打招呼,自顾自地往家里去了。
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王俊伟可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后来夏小洛了解到,在告状信被四处张贴、联合调查组下来以后,王俊伟的这次“政变”被定性为“无组织无纪律私自散发告状信,是性质恶劣的活动”,一下子被县委打入全盘否定,后备干部资格直接取消,把他调到第一人民医院担任健康宣传办公室主任。
这健康宣传工作半年也没有一次,完全是个虚职。
他心中极其不平,现在他百口莫辩,任谁都会把张贴、散发告状信这件事和他联系起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苦说不出。
一气之下,直接打了个报告,辞职回家,不干了,他以为他是县里比较年轻的副科级干部,也是市卫生局专家库成员,县领导说什么也得挽留一下。
谁知道,他上午打了报告,下午就批了,“同意王俊伟同志请求!”、“同意!”县委常委的几个领导的批示让他一下子掉进冰窟里。
他没处撒气,认定是局长钱少群从中作梗,一时失去理智冲进钱少群办公室,把他挟持到楼顶,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按说以他混迹官场数十年形成的沉稳阴沉的性格,不应做出如此过激的糊涂事,奈何被逼到了死角,已经没有退路了。
再说了,他已经无官一身轻,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心里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怒气,才出此下策。
谁料夏小洛竟然想了如此刁钻诡异的招数,“挟持”了他的宝贝儿子,他只得投降,这下可好,清白没有要过来,恐怕还要摊上几年牢狱之灾。
人群慢慢散去,王建男和黄芹芹两人脸上都挂满了泪水,被泥土弄得满面泥污,灰扑扑的。
王建男的衣服上满是红墨水,扣子也被夏小洛扯掉了两颗,露出里面清晰可见的根根排骨。
黄芹芹刚刚和几名警察扭打在一起,被放倒了两次,肥硕的身体上全是泥土,衬衫被扯断了一块,露出颤巍巍浑圆的肚皮。
原本她是副局长的夫人,虽然脾气暴躁,行事粗鲁,但是大家碍着面子,不敢惹她。
钱局长的夫人谢阿姨行事做人比较低调,不爱露头,她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卫生局家属院广大妇女同胞的核心,平时那些女人们都围着她转。
这会儿,她家绝无可能再翻身,人走茶凉,再也没有人搭理他们母子二人,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