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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彦对此并不感到多惊讶，苏家两兄弟并没有其他本事，论惹事的功夫倒是一流——
苏山还有一个大哥叫苏权，名字听上去不错，像是个有手腕的人，其实脑子里都是屎。大概在一年多以前犯了事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在外面不安生、到了里面还是不安生，经常打架斗殴，什么时候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姐夫，你还在么？”
手机里再次传来苏山胆怯地声音。
“嗯，还在。”厉景彦腰间系了一条浴巾走到沙发旁落座，将脚搁在茶几上，笑着反问，“在警局应该给你律师打电话，你打给我做什么？”
苏山在那边急的快哭出来，“姐夫，这个时候你就别逗我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我、我不想跟大哥一样坐牢。就算不为我考虑，就看在我妈面子上，要是我再坐牢的话，她肯定接受不了。”
厉景彦跟苏夫人关系不错，还没跟苏虞离婚时每次回苏家、苏夫人都张罗得跟宴席一样招待。
就算跟苏虞离婚后，他逢年过节也还会去看看老人家。
听苏山说，苏夫人为了让苏虞不离婚，还以断绝母女关系威胁——
“姐夫求求你救救我吧！”
厉景彦眉头微皱，“你二姐也在香城，找她帮忙、她现在应该有能力帮你。”
“呸！算了吧！”苏山一副情愿吃牢饭都不去找的语气，“她现在什么都听那个姓钟的，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弟弟，不想自找没趣。”
厉景彦眸光微亮，“你说的是钟岐？”
“对，就是他。”苏山磨牙道：“真是讨厌死他了，在他眼里我就是垃圾，一直在我二姐耳边吹风，说不能一直帮我，要让我自食其力，不然只会害了我。真他妈的混蛋，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没跟我二姐怎么样呢，就来管我的事。想到这个，我就火大——”
“不就是想泡我二姐么？一个女人追了十几年都没能成，他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十几年？”厉景彦眼底有幽光闪动，“你是说他们已经认识十几年？”
苏山说：“是啊！那个钟岐是我二姐的大学同学，之前还来家里吃过饭呢！不过我二姐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当他就是普通朋友，是他没脸没皮老追着二姐。”
“哦，原来是这样。”厉景彦若有所思道。
他不太相信苏山的话，至少是半信半疑——
不过大概也就两种可能，之前苏家为了攀上厉家，直接棒打鸳鸯，拆散了苏虞跟那个姓钟的，若真是如此、他们做了五年夫妻，他都跟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同床共枕。
若真是这样，那就算他厉景彦到了八辈子血霉，他们半斤八两，彼此心里都有人。
还有一种可能，姓钟的单恋苏虞，一知道她离婚后就立马窜出来展开疯狂追求。一个失婚妇女哪里抵挡得了这种诱惑立马缴械投降。
莫名地，不管哪种可能性，他都他妈不想接受——
厉景彦单手点烟道：“苏山，要我帮你可以，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某样东西就得付出点劳动力，懂么？”
“成，姐夫你一句话，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苏山斩钉截铁地说。
厉景彦笑，“那倒不用，哦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姐夫。”
“唔，就只是这样？不让我叫姐夫？”苏山会错意。
厉景彦暗骂猪脑，“当然不是，我要你办的事等见了面再说——”
“不说了，我现在就去警局。”
“好，姐夫……”
苏山又开始可怜兮兮。
“还有什么破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厉景彦没好气地说。
苏山小声道：“姐……彦哥，你记得带律师。”
“知道。”厉景彦吐槽，“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蠢！”
苏山：“……”
厉景彦挂上电话就拿了干净衣服换上，边换边笑，呵、彦哥确实比姐夫好听多了。
他换好衣服来到楼下正好就撞见秦诗薇从厨房方向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秦诗薇表情一愣，随即疑惑走过去，“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要出门？”
“嗯，有个朋友出了点事让我帮忙。”厉景彦垂眸看着她手中的牛奶，“这应该不会给我泡的吧？”
“哦，初一说有点口渴，我就下楼给她弄了点牛奶。”秦诗薇眼神闪躲。
“关于初一的事，我……”
“没关系。”厉景彦打断她，“初一的事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说，早点睡吧！我去去就回。”
秦诗薇暗暗攥紧手中杯子，“好，那我……等你回来。”
“乖了。”厉景彦倾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上楼去陪初一吧！”
“好——”
秦诗薇看着男人在玄关处换鞋，之后便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神不宁的厉害。
她害怕，要是有一天他真的知道初一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到底会作何感想？
会不会再也不想看见她？
若真是那样，她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
……
翌日。
苏山脸上挂着彩来到苏虞在香城的画廊，他衣着比较嘻哈，染着黄毛、脖子里挂着链子，再怎么看都无法将他跟古色古香的国画联系到一起。
所以，还没进去就被保安拦在外面，幸好今天苏虞正好在画廊，不然他都进不了门。
苏山骂骂咧咧跟在苏虞身后，“二姐那个保安辞了拉倒，什么眼神？简直狗眼看人低。”
苏虞一句话没说，到了二楼办公室她才开口道：“保安也是尽职，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谁看见都以为是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