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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宁庵寺中。先前患病的尼姑们都已经痊愈了。何志永跟静月师太辞行的时候,一个小尼姑突然慌慌张张地来报说:“主持,不好了。若云、若露她们突然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哦,是不是中暑了”静月师太吓了一跳。急忙瞅向何志永说:“何医生,还得麻烦你去看看。”
何志永说:“师太不必客气。这是自然的。”便跟着小尼姑去后院中看望突发疾病的尼姑们。
匆匆来到后院,只见七八个漂亮尼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何志永伸手摸了摸她们的额头,探了探鼻息。又把手搭在她们的脉搏之上,仔细诊察着。
静月师太焦急地站在后面的一棵大树下看着,明心为她扇着一把大蒲扇。
旁边围了好多尼姑,都心惊胆颤的看着。大家其实心里都很恐慌,庙里不会又流行了什么特殊的瘟疫吧?这太可怕了。
人人自危!
何志永看了一会,发现这次的疾病与莫言她们的症状不完全一样,但有很多雷同之处。共同点就是都发热,不同的是这次更严重。直接昏厥了。还吐白沫,有中毒的倾向。
何志永就问:“她们今天吃了什么?”
一个小管伙食的尼姑说:“没吃什么特殊的啊。今天早上大家一起吃的白米粥。萝卜咸菜。”
“哦,拿来我看看。”何志永命令道。
“好。给你。”小尼姑端来一碗早上剩下的白米粥给他看。
何志永接过来,闻了闻,又用手捻起米粒细细察看。突然米粥之中有一个小黑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把咸菜也拿来。”
何志永又看了看咸菜。发现里面同样有两枚很微小的黑点。用银针挑起来,放在放大镜下面看。
不多时何志永突然正色道:“是鼠疫。米粥和咸菜中都有小黑点。是老鼠的粪便。大家可以看看。”
“啊,鼠疫?”尼姑们瘙一动起来。大家都惊恐得很。
何志永面对着静月师太道:“主持,先前我一直好奇病源在哪里,为什么寺庙中会传染瘟疫,现在结果出来了,问题就在庙中的老鼠身上。我早就发现你们寺庙中的老鼠与外面的不一样。要想根治这种霍乱,必须得先打鼠。请先叫人将她们抬到阴凉地带,我这就给她们用药。”
静月听到这些已经心惊不已。连忙答应,吩咐尼姑们马上行动起来。帮何医生做一切他要想做的事。
一时间寺庙中忙成一团。
何志永给那些患上鼠疫的尼姑用了些药,先稳住病人的性命,然后疾步回到房中掏出那本小册子,仔细地翻找起治疗鼠疫和驱赶老鼠的办法。何志永找好久总算找到了治疗鼠疫的药方。可是却没有驱逐老鼠的好法子。何志永想了想,也不能全靠小册子,自己也动动脑筋。最后决定去城里买灭鼠药去。
跟静月师太说了声,便带着明心和莫言一起去了县里买药。
草药和灭鼠药都买齐之后,顺带着还买了些捕鼠器。中午三人在城里一家饭店要了几个小菜,坐下来休息吃饭。
正吃着胡力突然出现在眼前。“何志永,你啥时候来的?咋没到叔叔家?啊,明心小师傅也来了?”
“叔叔好。可可在家吗?”明心愉快地打着招呼。
“在家呢,一会儿你们去我家吧。可可老念叨你们呢。”胡力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何志永。何志永急忙说:
“胡叔叔。我上午才到,带两位师傅来给寺庙里买药的。叔叔,你也来吃饭啊?”何志永看到跟胡力一起进来的有好几个人。那几个人正朝楼上走去。
“是啊。我不是跟那个路昭打官司呢嘛。唉!真是愁死我了。情况对我很不利啊,恐怕这场官司我要输了。”胡力沮丧地说。
“怎么会输?叔叔,我们不是有证据吗?”何志永心想,这段时间自己太忙了,都没有打电话问过胡力那件事怎么样了。心下有点愧疚。
“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啊。律师说咱的证据侵犯别人隐私,在法庭上不能使用。属于非法得来的证据。现在路昭那小子更牛B了,扬言要让我胡力破产呢。说要整跨我。”胡力显得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连领带都歪斜了。
何志永一想到胡妙可母女会因为胡力的事业出问题而上火,他的心里就有点疼。真想帮他一把啊。
有什么办法呢?突然何志永想到一个人。那个院长夫人不是到自己这里来治过病吗?何志永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便对胡力说:“胡叔叔,你别着急,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我有一个朋友跟法院的院长有点关系。我联系联系她,看她能不能帮到你。"
“太好啦。何志永,需要花钱的地方跟叔叔说。叔都给你报销。服务员,这桌的单记我在账上。不许收他的钱。”胡力喊了一声。服务员马上就答应了。
“哎,叔,你这是干什么,我有钱。”
“哎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何志永,我先上去啦。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的。完事我给你打电话。”
“嗯,好。何志永,你先忙吧。我们回头再联系。”楼上的人叫胡力上去,胡力匆忙说了一声就上去了。
明心瞪大眼睛问何志永:“何医生,胡叔叔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嗯,是的。你俩多吃点菜。来,莫言,尝尝这个。”何志永给二女夹了口菜。关心地说。
下午回到寺庙,何志永把药按比例配好,交给明心去熬药。
自己则和静月师太带领全寺的尼姑们开始打鼠行动。
这下可热闹了。整个寺庙都被翻了个个。所有的角落里都洒满了灭鼠药。还放置了好多捕鼠器。尼姑们分配有方,有的管制作诱一饵,把老鼠喜欢吃的食物沾上鼠药,另一伙尼姑就专管往老鼠洞前放诱一饵。还有专门寻找老鼠洞的,放捕鼠器的。
尽管大家都很害怕老鼠,怕被传染上,但是为了以后的安全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突然莫言尖叫了一声:“救命!我被老鼠咬了。”这一声无疑是在一湖清潭里投入一枚石子,击起轩然大波。尼姑们都吓坏了。惊叫着四处逃窜。
何志永喊了一声:“大家不要慌乱。莫言不一定是被老鼠咬的。大家越是跑越容易被老鼠或蛇咬到。”听到何志永的话尼姑们就都安静了下来,继续做手里的工作。
何志永跑到莫言的身边。看着眼泪汪汪楚楚动人的莫言。连忙弯下身子仔细查看了莫言的伤口。只见她的腿上确实有一个红红的伤口,还流着血。
“何医生,快救救我。”莫言哀求道。
“莫言,你别怕,我来救你。”何志永猛地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伤口,用力吸一吮着伤口里的脓血。
一股腥咸的味道冲入嘴巴。何志永连吸了好几大口。直到吸得那里变白了。
莫言看到何志永如此不顾性命为自己吸出毒液,心里感动得不行。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肯为她不顾自己的生命。
何志永,你救了莫言的两次生命。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天的。莫言在心里默默发誓。
“好啦。毒液都被我吸出来了。我再帮你上点药就行。别怕。”何志永不顾自己会不会中毒,全心全意地为莫言擦拭伤口,又细心地为她敷药。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莫言的心里顷刻间被一种柔情给填满了。
“何医生,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莫言深情地看着他说。
何志永一抬头,触到她柔情万种的目光,心下也是一动。二人坐在草丛中,眉目传情。感觉很美妙。
“我是你的贵人,你忘记了。呵呵。”何志永傻笑着。每一个表情却都牵动了莫言的心。
一颗芳心为他而怦然跳动。
一只素手悄悄地握住了他的大手掌。温暖在手心里传递。
“我抱你回去休息。”何志永拦何腰抱起莫言,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走向莫言的住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