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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御飞儿说自己是在吹牛,那位老者急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坐在他身边的他的老伴人替他说起了话来:“都怪我家老头子没把话说清楚,其实这西山岛是在最近五年才开始变得神秘起来的。在这之前,出入西山岛的船只还是有很多的,除了那些常年在这一带打鱼的渔夫之外,岛上修炼的那些道士们也经常会驾船出岛到苏州城内购置日常用品。有时候,那些出岛进城的道士们买的东西多了,他们会在码头上雇佣一些劳力帮他们运送货物,我家老头子就是在帮他们运送货物的时候到过那西山岛,甚至他还到过那些道士们用来修炼的地方呢。”
“到过西山岛的人本来就不多,还能进入到岛上那些道士们修炼场所的更是少之又少,而我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听到老伴说起自己曾经到过西山岛上的那些道士们用来修炼的场所时,那位老者忍不住抢着说了起来,“只要不是农忙季节,老头子我都会到苏州城外的码头上去做苦力,以此来赚取一点家用。那些从西山岛来苏州城买东西的道士们看我中厚老实,就经常找我帮他们一起运送货物,这才有了机会能进入到他们用来修炼的场所。”
“这么说来,老先生不仅仅是到过那西山岛,而且还到过岛上的那些道士们用来修炼的场所,不知道老先生进入到了那些道士们的修炼场所之后有看到些什么呢?”御飞儿立刻趁热打铁问道。
“要说这西山岛上什么地方最为神奇?那一定要数岛上的那些道士专门用来修炼的那一个山洞了。诶呦!那个山洞叫什么来着?让我好好想想。”老者使劲的挠着自己的脑袋,可一时之间他就是想不起那个山洞的名字。于是他不停地在自己嘴里自言自语了起来,“当时的那些道士怎么说来着?他们称那个山洞好像叫什么‘天下第九洞’来着。”
天下第九洞!听到老者口中说出的这个名字,御飞儿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曾在某本古书上看到过的一段文字,“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分别为:第一王屋山洞,第二委羽山洞,第三西城山洞,第四西玄山洞,第五青城山洞,第六赤城山洞,第七罗浮山洞,第八句曲山洞,第九林屋山洞,第十括苍山洞。”想到这里,御飞儿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老先生口中所说的这天下弟九洞莫非就是那林屋山洞?”
““对,对,对,就叫林屋洞。听里面修炼的一位道士所说,这林屋洞内曾经有龙居住过,他还说,这林屋洞的另一端直通向了天界。老头子我在听了这位道士的话之后自然是不信,要是这林屋洞真的直通向了天界,他们早就跑天界享乐去了,又怎么会在这里继续修炼呢?”
“据古书中的记载,这林屋山洞又称左神幽虚之天,它呀!还真的直通天界呢!”御飞儿如实说道。
“别听那些古书上瞎扯,这林屋洞内除了有一条石路通向龙洞山后山之外,其他的石路全都通向了水面之下。要是这林屋洞真的通向了天界,难不成那天界会是在水面之下?”
通天之路岂是方位上的上下这么简单?御飞儿也不多做解释,立刻顺着老者的话附和道:“对,对,书中之言不可全信。既然老先生不相信那位道士所说的话,为何又说那林屋洞有着它的神奇之处呢?”
“老头子我之所以说这林屋洞很神奇,是因为它洞内的温度很特别。冬天的时候,虽然洞外天寒地冻,但洞内却是温暖如春,而到了夏天的时候,尽管洞外骄阳似火,但洞内却是清凉温润,胜似人间仙境。”
“这林屋洞果然是一个适合我道教修炼的好地方!照老先生这么说来,这西山岛内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神秘之处,那为何它又突然变得神秘起来了呢?”
“这还要从五年前的一天说起,当时的苏州城还没有发生那一场水患呢。我记得那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在码头上替人搬运货物。这时,码头上来了几艘渔船,紧接着就看到渔船上的渔民抬着几具尸体上了岸。整个码头顿时乱作一团。经过一番了解,我终于知道,这几个死去的人其实都是在震泽湖里打鱼的渔夫。今天他们和往常一样,想把自己的渔船停靠到西山岛休息,不料渔船还未靠近那西山岛就已船毁人亡了,之后这几艘路过的渔船便将他们的尸体带了回来。从那天以后,码头上又陆续有渔夫的尸体被其他船上的渔夫给抬了回来。很快,西山岛周围已被人下了法术的谣言就开始盛行了起来,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西山岛了。”
“这么说来,那些在岛上修炼的道士们也不能出岛进城买日常用品了?”御飞儿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自从那位龙洞山来的道长解了苏州城的水患之后,西山岛上的那些道士们就不再需要自己亲自到城内买货品了,因为苏州知府衙门每年都会备好大量的物品送给他们。每当苏州知府衙门将供奉的物品装好船之后,岛上就会派出专门的接引船只来护送。可以说,这五年里来,除了苏州知府衙门运送供奉物品的船只,再也没有其他船只能进入到西山岛了。”
文奕扬听完老者的这一番话后,心中的疑问不但没有解去,反而更大了,因此他接着老者的话问道:“不管怎么说,五年前的这一场灾难是由那一位从龙洞山来的道长解去的,苏州知府每年供奉他们一些日常用品也在情理之中,小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苏州城有了这么一位厉害的道长给予庇护,你们理应高兴才是,为何二位老人家在谈到祭拜河神时,神情显得是如此悲伤?你们刚才所说的‘可怜了两位孩童’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咳!”边上的那位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两个并不是因为苏州知府衙门每年都会给龙洞山上的那些道士供奉物品而难过,而是为了那位龙洞山来的道长每年祭拜河神活动时所需要的一样特殊贡品而难过。这祭拜活动需要一些贡品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那位来自龙洞山的道长除了要普通的贡品之外,竟然还要一对童男童女作为贡品献给震泽湖中的河神。”
“混账,竟有此等事情!我还当这位道长是一位神仙呢,现在看来,他分明是一位恶人。”文奕扬拍案而起。
老者连忙拉住文奕扬的衣服让他重新坐下,之后战战兢兢的说道:“小道长,你小声点,万一让官府的人听到了,那麻烦就大了。你说他是一位恶人,可他在那位苏州知府大人眼中就是一位活神仙。老实说,比起大水淹死的人数,一对童男童女的性命真不算多,这也是为什么偌大的一座苏州城会没有一个人因这件事站出来说那道长一句坏话。可真到了每年祭拜河神的那一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那一对被作为贡品的孩童哇哇大哭的声音之后,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啊。”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个妖道!”文奕扬又忍不住站了起来。
御飞儿连忙起身拉着文奕扬的袖子说道:“奕扬兄,切莫冲动,不如我们两个吃完早点之后,与这二位老人家一起去参加这一场祭拜河神的活动。我倒要看看那位道长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所祭拜的河神又是哪路的神仙?至于我们要去苏州城内的天庆观嘛,看来只能晚一天再去了。”
文奕扬点头表示赞同:“嗯,此乃性命攸关之事,我二人不能不管。万一我们因此事耽搁了时间,错过了我教玉清长老,那你我二人只得再多跑一趟,回龙虎山去取那宝镜了。”
“嗯,与这件人命攸关的事情相比,多跑一趟又算得了什么。”御飞儿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见二位小道长执意要去,两位老人只得提醒道:“既然二位小道长执意要去,那就随我们两个一同前去,不过二位小道长在到了那祭拜场地之后千万不要闹事,真要惹怒了河神,那苏州城就又要遭殃了。”
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此去的目的就是要去生事,但为了让两位老人宽心,他们二人连连表示自己只是去看看,绝不会生事。就这样,二人匆匆吃过早点之后,便随着这两位老人朝着震泽湖边一路而去。
二人跟在两位老人身后走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设在震泽湖边的一处祭拜场地。此时,前来湖边祭拜河神的人早已经将设在岸边的这一处祭拜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仍有许多人在朝这里涌来。多亏祭拜场地边缘有苏州知府衙门的衙役挡住了不断向前挤压的人群,否则摆在湖岸边的那一座祭坛早就被人群给挤下湖去了。
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就站在人群中间,尽管周围的声音震耳欲聋,但在这些吵杂的声音中,二人还是能很轻易就辨别出人群中有几位妇人正在啼哭。二人心中不由得猜想道,这定是那一对童男童女的亲人在人群中哭泣。
这时,就听场内的几位衙役大喊了几声:“安静了,安静了,祭拜活动就要开始了。”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那一座设立在湖岸边的祭坛。除了那几个妇人的啼哭声还时不时的传出来之外,整个人群几乎是鸦雀无声。
祭拜场地中间设立的这一座祭坛并不复杂。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对大红蜡烛,一只香炉,一把还未点燃的香。除了这些祭拜用品之外,桌子上还有许多专门供道士施法的法器,包括有:空白的符纸,一把由铜制成的铃铛,一把桃木剑,几面令旗、令牌,一个笔架,笔架上面搁着几支朱砂笔,一盆装有朱砂的小盘子。而祭坛两侧则分别竖有一排竹竿,竹竿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道教经幔。
很快,八位年轻的道士手捧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从祭拜场地边缘走了出来,之后朝着祭坛中央走了过去。当他们走到祭坛中央的那一只桌子前时,立刻分成两队站在了桌子两侧。紧接着,一位身披金色法衣的中年道长走了出来。这位中年道长右手持拂尘,左手则结道指立在自己胸前,口中同样是念念有词,缓缓走向了祭坛中央。
随着中年道长来到了祭坛中央之后,他在祭坛中央的那一只桌子跟前站定了脚步。此时他双眼紧闭,口中仍是念个不停。待口中的词念完之后,中年道长这才睁开了他的眼睛,同时将自己手中的拂尘对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对大红蜡烛挥了几下,居然就将摆放在桌子上的这一对大蜡烛给点燃了。
围观的那些老百姓看得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会打扰神仙做法。当桌上的蜡烛被点燃之后,中年道长立刻将手中的拂尘放到了桌上,之后起手拿起了桌上还未点燃的香在烛火上点了起来。等到手中的香被全部点燃之后,他便将手中点燃的香插到了桌子中间的那一只香炉内。紧接着,他起自己的右手拿起了桌上的桃木剑舞了起来,口中不停地念起了咒语。待口中的咒语一念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接过右手中的桃木剑,然后右手从笔架上取出一支朱砂笔,沾了一点朱砂之后,快速地在桌上的那几张空白符纸上画出了几道符咒。
等到自己的准备工作全部做完之后,中年道长立刻对站在桌子两边的那八位年轻道士下令道:“徒儿们,速去将童男童女放入竹篮之中。”
随着中年道长的一声吩咐,桌子两边立刻站出来两个年轻道士。在回应了那位中年道长一声之后,这两位年轻道士快速从祭拜场地边缘的两位衙役手中接过了一对早已准备好的童男童女,之后便朝着湖边走去。
湖边此刻早已搭好了两个架子。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放进了挂在架子顶端的两个空竹蓝里,人群中那几个妇人的哭声顿时变得撕心裂肺起来。她们的哭声与那两个被装入竹篮里的孩童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根根针扎向了在场所有围观者的心里,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止这场祭拜活动。
随着一对童男童女被放进竹篮之后,那两个年轻道士立刻控制架子将竹篮缓缓移向湖面,直到岸边的这两个架子完全正对了湖面之后才停了下来。
站在祭坛中央的中年道长等自己的两位徒弟将架子上的竹篮位置调整完毕之后,快速起自己的右手从桌面上拿起了一道符箓穿在了桃木剑的剑尖之上,然后用手中的桃木剑挑着这一道符箓在烛火上将它点燃了,之后他又在自己口中念起了咒语。
随着桃木剑上的这一道符箓被点燃之后,天空中的太阳突然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原来还是阳光明媚的天空这时竟然慢慢的阴暗了下来。
文奕扬与御飞儿二人第一时间就已察觉到了天上的这种变化,心中不由得一惊。天生异象,其中必有蹊跷,这么说来,震泽湖内果真有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