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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世平刚回正阳宗的几个月后,闭关出来的陈文广就过来,看了他一次,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陈文广又匆匆离开。张世平看着陈伯父离去的背影,心中叹了一口气,那么多年过去了,陈文广虽说好不容易突破了筑基初期,现如今筑基四层的修为,不过张世平观他伯父气息明显有些涩滞,想来他突破筑基中期很是艰难。
在陈文广走后,张世平便全心全意地在洞府之中修炼,除了处理也昆山上的一些杂事,张世平就没有出过洞府,如此这般过了两三年光景,张世平法力修为精进不少,不过《换元功》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
某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一个独眼的老者驾驭着飞行法器,在也昆山中张世平的洞府门前落下,随手发出一道红光,入了阵法内,过了半盏茶时间,身穿着一袭长衫便衣的张世平打开了五行绝神阵,看洞府外等候的林霜轩,将洞府石门大开,请他进了洞府之中,两人交谈论道了许久。
在林霜轩走后,没过多久,后脚黄舟就上门来,张世平没想到看着一脸严肃的黄舟,聊起天来,竟然是如此健谈,他口若悬河,与张世平时而说起了修炼,时而聊起了学问,说道兴致起来了,他竟然取出了一整个玉匣子,摸着玉匣子上的花纹,对着张世平说,这玉匣里面的东西,可比他的命都要贵重。他动作极为小心地打开了玉匣盒子,张世平看着黄舟,心中觉得对方有些古怪,这里面的东西要是比他的命还要贵重,那还给他看什么。换做是他,张世平可不会将青铜灯就这般随意地给他人看。
想是这样想,不过黄舟将玉匣打开后,张世平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移了过去,看到里面的东西,玉匣放着几十块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玉简。看着这些玉简,张世平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修行功法、第二想到的便是炼器炼丹的秘方。
这种事情,张世平自然是不好说出口来。黄舟则是大方地从玉匣中随手取出一块青色玉简,递给张世平,张世平有些迟疑,不过黄舟笑着让张世平看一看。张世平心中也有几分好奇,既然黄舟如此干脆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张世平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几个呼吸后,放下了玉简,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黄舟,黄舟笑了笑,又接连递给了张世平好几块玉简,张世平一一看过。
这些玉简上记载的都是一些在修仙界中流传的故事,这些事情张世平在自己所搜寻的游记传记中看到过一部分,不过没有黄舟了解的那般详细,而且黄舟玉简上所记载的,有些与张世平所看过的,天差地别。
张世平从刚才他看过的玉简上,拿过了一枚巴掌大的红色玉简,上面记载着竟然是有关于西漠北疆的一些风土人情趣事,张世平很是好奇,不知道这些东西,黄舟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想听,一个愿讲,就这样一搭一合,见张世平对这些风土人情也极为兴致,黄舟说的更是起劲。其实对于修行,他更喜欢的是研究古修士所遗留下来的一些古籍,从上面的字句之间,寻藤摸瓜,将整个上古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全部还原出来。每当他完善了一点,黄舟就高兴几分。这等满足感是修行不能带给他的!
不过古修士那时期,距离现如今太久了,而西漠北疆与南州又隔绝了多年。
因此导致了很多事情流传着流传着,就变了原来的意思,而古籍也多半是残缺,他没办么得到更有说服力的文献古籍玉简。因此他只能根据修仙界中一些口口相传的传说故事,来将自己所推断的东西,加以润色修饰,说道最后他不好意思地对着张世平干笑了几声。在他看来这么做,考据失实,实在难登大雅!‘
“黄师弟实在是太谦虚了,这等金石考据的东西,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又怎么会难登大雅。”张世平连连摇头说道。
在洞府中,两人又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天色快暗了下来后,黄舟才猛然想起什么事情,他一脸着急地向张世平告辞。
张世平将其送出了洞府门外,看着对方火急火燎地取出了飞行法器,驱使着法器,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然后选了一个方向,疾行而去!
几个月后,黄舟又亲自上门,竟然奉上一张大红请帖,黄舟再送上喜帖后,张世平邀请他进来坐一会,歇歇脚,黄舟笑着连声说了抱歉,他还要去其他地方送喜帖,不便久留!
张世平翻看着喜帖,看到上面那一对璧人名字,张世平想了半天,硬是没有想到这位叫做林闻白的女修到底是谁,无奈之下,张世平取出了内门弟子令牌,神识探入其中,找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看到了这人是何模样。
张世平将这张大红喜帖放在书桌上,自己则回到了静室中,接着打坐炼气,可是不知道为何,在他脑中竟然浮现了一位身骑白鹤的女子,他皱着眉头,一会儿过后,张世平叹了声气,站起身来,走出洞府之外,在一株枯树下干坐了一整夜时间,直到清晨旭日升起来的时候,已被露水打湿的张世平才站起身来。
而当张世平满身水汽的时候,苏双躺在自己的黄皮酒葫芦上,摇摇晃晃地在张世平面前落下,他手上提着一壶他珍藏多年的好酒,提起来对着张世平笑道,“来喝一杯!”
张世平看着苏双心情好像很不好,正一口一口灌着酒,张世平便没有再说什么,在自己储物袋上一抹,两个青花瓷碗,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苏双伸手将这两个青花瓷碗扫在一边,手抓着酒缸缸口,半迷半醉地对张世平说了,“喝!”
“来,喝!是男人就痛快点,认识你那么久了,你这人就这点不好,喝个酒就干脆点,整天别婆婆妈妈的!”说完,他提着酒缸哗哗地灌了自己几口,酒水从他嘴边流出,湿了他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