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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乡下佬,臭兮兮的,没在乡下待着,来这里污染城市环境,恶心大众。”十多岁的小女孩一脸嫌弃,说出的话恶毒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从小喝‘敌敌畏’长大的。
否则,一个人的嘴怎么可能这么臭?这么毒?
简直就比百枯草还要毒。
陈白羽最讨厌这种仗着父母的势目中无人还嘴臭乱喷粪的人。
妈的。
“我建议你去漱口,免得影响了整个宿舍的空气。”陈白羽冷下眼来。
大唐小学的入学年龄虽然比市里要晚两年,但陈白羽跳级了,而且她本来就长得娇小,看起来就是个小学生。
但当她冷着脸看过来的时候,别说年轻女孩,就是中年妇女也不禁一愣。没想到,小土豆一样圆溜溜的小屁孩居然会有这样一双气势冷然的眼。
清冷无波的眼神,让人就看着心生警惕。
陈白羽朝着中年妇女笑了笑,刚刚只是觉得熟悉,现在她已经想起来了。这女人是市文化局的杨志刚的老婆冯真理,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当年,冯真理来宝鸡镇下面的大队当知青,在别的知青都幻想着回城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嫁给了当地人,大队长家的儿子杨志刚。
随着杨志刚考上工农兵大学后,冯真理妻凭夫荣,一家人成功进城。
杨志刚能坐稳文化局长的位置,有冯真理的一半功劳。
上辈子,杨志刚被人算计,差点被审查入狱的时候,所有人避之不及,甚至落井下石。是冯真理积极为他奔走,最后成功让杨志刚从隔离审查扭转为办理病退。
足可见这女人的心机手段。
可惜,这么聪明的女人养了个没有脑子的女儿。
上辈子,杨志刚之所以会被算计,就是因为杨静识人不清,要死要活的嫁了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男人。
上辈子,陈白羽会留意杨家的事情,是因为杨静的丈夫曾经得罪她,怕对方上位后对她不利,所以陈白羽也暗中插了一手。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防止对方上位。
陈白羽没想到,这辈子会和冯真理这没脑子的女儿一个宿舍。
呵呵。
看来,以后的日子要热闹了。
要知道,这杨家的小公主可是被宠坏了的,欺软怕硬,嫌贫爱富,蠢还坏。总之,就是满身的毛病。
明明蠢,还不自知,觉得自己全天下最聪明。
明明就丑,却相信自己美得很有特色。
当然,如果杨静想要欺负她,陈白羽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不想和你们讨论你们祖宗是否也是乡下人的问题。我只想问问,你们为什么看不起乡下人?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城里人就高人一等?”陈白羽勾起嘴角,“要警惕经济发展下的外来糖衣炮弹。”
陈白羽停顿了一下,笑得越发的明媚,“我现在很怀疑,你们已经被外来的糖衣炮弹腐蚀了,被迷惑了心智,所以看不起广大的劳动人民群众,想要站到广大的劳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成为......广大劳动人民群众的阶级敌人。”
陈白羽笑盈盈的就把人往死里推。
“呸。我就看不起你怎么了?我爸是局长。”年轻女孩扬着下巴,瞪着陈白羽,“乡巴佬。”
陈白羽仍旧笑意盈盈,“我很想知道杨局长是人民群众的局长,还是已经被腐蚀了,成为了杨家人自己的局长,阶级敌人的局长。”
“我爸......”
杨静还想说什么,被冯真理打断,“闭嘴。”
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她们往死里钉。
现在的农村妹都这么可怕么?
陈白羽目光清然的看着冯真理,笑盈盈,脸颊上梨涡浅浅,看起来软萌可爱。笑语晏晏中就挥出杀人不见血的利剑。
假以时日......
而且,这小女孩的眼神告诉她,她犀利的不仅仅是口舌。不需要假以时日,现在她就能凭借着一己之力还以颜色。
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如果惹怒了她,她绝对会不客气。
至于如何的不客气?
冯真理想象不到。
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小女孩需要她谨小慎微的对待。
家人给她取名‘真理’,就是希望她能够在任何时候都坚持真理。
而莫欺少年穷就是真理。
冯真理迅速调整心态,眼神真诚的看着陈白羽,“对不起。我向你还有你的父亲道歉。请原谅我女儿的年少无知。”
说这句话的时候,冯真理自己都觉得丢脸。
十几岁的女儿还无知,也不知道是无畏还是蠢。但可以肯定的是,是她这个母亲没有教育好。她不的不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
她精心教育出来的女儿,还不如人家乡下田里打滚着长大的小女孩。
绝对的打脸。
“你有一个好女儿。对不起了,我为女儿的口不择言道歉,请见谅。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免得她无知蠢。”
看着冯真理端正姿态给阿爸道歉,陈白羽也没有抓住不放。
虽然,她不担心杨静找茬,但她也不想自己的初中生活过得惊心动魄。杨静没有大本事,也不够聪明,但正因为蠢才可能做出一些膈应人的小动作。
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动作,无视了,会让被人得寸进尺。
一次次的还击了,浪费时间。
所以,相安无事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最好。
陈白羽不想浪费精力和这种蠢人打交道,她还想尽快把事业发展壮大。
“没,没关系。”阿爸很意外,但也高兴。有些局促的摆摆手,“她们是同学,也住在同一个宿舍,就应该好好相处。”
冯真理点头,“对。不过,我女儿被家里宠坏了。说话有些刻薄,得理不饶人,其实人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我家小静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们多多体谅。”冯真理瞪了杨静一眼,然后笑着问陈白羽的名字。
“这名字好听。”一点也不像乡下来的。
乡下人喜欢什么名字?
不是妞,就是妹,或者不是花就是草。要么就是跟着国家政策走,例如红旗,胜利,红卫之类的。
白羽,真的很适合眼前的小女孩。
白净,圣洁,感觉就是天上的云彩。
没有和冯真理多说,陈白羽带着阿爸去吃饭。
走到半路,发现忘记拿小挂包了。小挂包是阿婆用剩布按照陈白羽的说法给做的拼接挂包,色彩很鲜艳,也好看。
陈白羽的小挂包一出,农场的女孩就吵闹着家人也要一个,于是就差不多人手一个。背着上山摘野果最是方便。
陈白羽返回宿舍的时候,正好听到冯真理在和杨静吵架。
“我就是讨厌。乡巴佬,乡下妹,又臭又脏。我不要和乡下妹一个宿舍。”杨静跺着脚,在胡搅蛮缠。
冯真理在轻声细语的哄着,再聪明的女人在面对自己儿女的时候也是会脑短路的。
“妈,你让乡下妹换个宿舍好不好?反正阿爸和校长认识。只要阿爸一句话。”杨静摇晃着冯真理的手臂,“妈。”
“不行。”男人的人情是绝对不能用在这些小事上的。再说,她一直都知道女儿被宠坏了,却硬不起心肠来教育。
有个不对付的人同宿舍,也好让女儿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的让着她,宠着她的。挑战了别人的底线,是要付出代价了。
就好像今天,她一个局长夫人要给一个乡巴佬弯腰道歉一样。
有些错,可以道歉。
但有些错,是会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的。
“妈。我就是不喜欢她。不喜欢。”
冯真理冷冷的看着女儿,“既然不喜欢,那就回家住吧。办理外宿。”
“不要。”
杨静撇撇嘴,在外面天高任鸟飞,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才不要住家里,天天被阿公阿婆说教。
她要是敢顶嘴,阿爸能立刻就给她冷眼,说她刁蛮任性不听话,没有教养。
明明就是阿公阿婆重男轻女,却偏要说她不听话。
讨厌死了。
她才不要回家住呢。
“我才不要和乡下老太婆一起住。”杨静撇着嘴,“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堂妹堂弟的,烦死人。不仅随地吐痰,还乱拿东西。明明不问自取就是偷,阿婆偏要帮着他们。”
“讨厌死了。明明就是老太婆针对我,阿爸还骂我。”杨静很委屈。她真的很讨厌家里时不时出现一批的堂弟堂妹之类的人,没有文明礼貌,还小偷小摸。
因为有不好的记忆,所以杨静觉得所有的乡下人都手脚不干净。
“妈,你不也说老太婆偏心?”
“你......”冯真理很后悔,平时在家的时候没有注意场合,乱嘟囔老太太的一些小毛病,然后让女儿学了去。
“那是你阿婆。”杨静很无奈。虽然婆婆的确有很多乡下老太太的一些小毛病,但不管怎么样,孩子都不应该这样说自己的阿婆,太过分了。
她说,是因为婆媳是天敌。
但女儿和婆婆,那是祖孙,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杨静直接翻个白眼,“我才不要学你的虚伪。明明就讨厌阿婆,又总当着阿爸的面给她买东西。”
切。
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不仅她懂,她哥也懂。
所以她哥才会常常陪着阿婆说话聊天,偷偷的给阿婆买东西。
冯真理一时愣住了。
没想到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全被女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脏,臭,乱。”杨静拉着冯真理的手撒娇,“还爱唠叨,喜欢吃剩饭剩菜。我不喜欢阿婆,我早就不想和她一起住了。”
杨静抿抿嘴,一脸的嫌弃,“乡下人都这样。”
冯真理虽然也不喜欢乡下,但她从来不会把嫌弃表达得这么明晃晃,更不会宣之于口。看着女儿一脸厌恶的表情,冯真理突然明白,为什么丈夫不喜欢女儿,说女儿没有教养了。
这样的女儿真的很没教养。
可笑,以前她一直觉得女儿乖巧可爱,是丈夫和婆家重男轻女所以才看轻女儿,讨厌女儿。
现在看来,倒是她一叶障目了。
陈白羽站在门外笑了笑,杨静已经被宠坏了,如果现在不纠正,总有一天会害人害己,连累家人。
上辈子,杨家不就是被杨静牵连的?
为了男人出卖家人,为了男人升职而努力踩下自己的父亲,甚至不惜送自己的父亲入狱。
这样的女儿,可真是好女儿。
不知道,有这样的女儿,冯真理会不会呕血。
陈白羽轻轻的敲敲门,然后走进来。
冯真理是被人听到家务事的困窘,而杨静则是一脸‘你偷听,你小人,你恶心’的表情看着陈白羽,好像陈白羽就是乡下粪坑里已经被发酵了很多天的屎,污染空气。
陈白羽朝着冯真理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至于杨静?
呵呵。
她又不犯贱,没有时间理会。
看着陈白羽的斜挂包,杨静立刻就喜欢上了,一把拉住陈白羽的手,“你的包哪里买的?多少钱?”
“不是买的。是我阿婆给我做的。”陈白羽很得意的看着杨静,好像在说‘我有一个好阿婆,你是羡慕妒忌不来的。’
“我买了。三元。”
“噗。”陈白羽真的要笑了,“三元,你自己留着买糖吧。”
好像她没有见过三元似的。
呸。
她现在可是万元户。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静静。好了。”冯真理决定要好好教育女儿。想要买人家的东西,却一脸‘我施舍你巴结我的机会,你奉献吧’的表情。
看着就......恶心。
如果是小气些的人,都要记仇了。
对比小小年纪的陈白羽,冯真理发现自己的教育真失败。
陈白羽懒得理会冯真理母子,她还要带阿爸去吃饭呢。上次来考试就发现了,学校门口的小饭馆不仅便宜,味道也好,最重要的是干净卫生。
阿爸把碗里的瘦肉全部挑给陈白羽,“多吃些。如果学校里的饭菜不好吃,没有肉,你就在外面买。开小灶。”
“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陈白羽把肥肉给阿爸。
阿爸也不客气,陈小五从小就不喜欢肥肉,每次吃肥肉就皱着一张脸,用阿祖的话说就是好像在吃‘药’。
“如果同学欺负你......”阿爸有些难受,“你忍一忍。我们是来学校读书,学习文化知识的。不是来吵架打架的。现在她欺负你,如果你努力读书做个有用的人后就能欺负她了。”
“什么不晚的?”阿爸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想要说一句什么话。
陈白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就是这句话。现在你还小,不要针尖对麦芒。”他们家在乡下农场,就算小五被人欺负了,他们也没有办法欺负回去。
只能让小五忍忍。
作为一个父亲,还有什么比这更难受的?
都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孩子不得不隐忍。
出外打工,见识多了,知道别人的一句话就能让陈小五裹着包袱回家去。所以,为了未来,为了能学习到更多的文化知识,暂且忍一忍。
“小五,不要和别人冲突。好好学习。”
看着小小的软绵绵的陈小五,阿爸满心的担忧。陈小五本来就比同班同学的年纪小,长得也小小的,圆圆的,看着就很好欺负。
阿爸最怕的就是陈小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却连埋怨都不敢,不能。因为他们没权没势没钱。
“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我不和别人冲突。”陈白羽立刻保证,打消阿爸的担忧。
“你脾气好,不会和别人冲突。我怕别人故意欺负你。你长得漂亮......我听丽花说,城里人很坏的,看到别人比自己漂亮就不高兴,就想要欺负。”
陈白羽很无奈,阿爸被丽花堂姐给吓坏了。
丽花堂姐告诉阿爸,陈小五长得软软的就会被班上有钱又丑的女孩欺负,会被逼着帮忙打水,搞卫生,甚至还要帮恶毒的舍友洗衣服洗鞋等等。
把陈白羽说成不是来读书,而是来当‘阿四’的。
‘阿四’是帮佣,是保姆的意思。丽花堂姐觉得陈白羽是最适合当‘阿四’的人,呆呆的,软软的,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
丽花堂姐把她在外打工住宿舍时候的经历翻来覆去的讲,把宿舍说成了‘罪恶’之地。有人凶,有人恶,有人坏。
把阿爸给吓坏了,闭上眼睛就看到他家小五被人欺负了。
阿爸真的很担心陈白羽的宿舍也有坏人。
而且,刚刚当着他的面就有人想要欺负他家小五。那鄙视的眼神,即使他想要忽略都不能,太明显,太直白。
特别是在说‘乡下人’的时候,那嘴角的嫌弃好像在说‘粪坑’。
阿爸叹口气,他什么都帮不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小五住入虎狼之地。
“要不,我外宿?”租住在外面别人想欺负也欺负不了。
阿爸立刻摇头,“不能。”外面更危险。
在学校里还有老师同学,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认识的一个人,明明被抢了,报警后却要被倒打一耙,最后还要赔别人钱。如果不是阿爸路过帮了他一把,差点就死在马路上。
“被欺负了,就找老师。你成绩好,老师会帮你的。”
陈白羽点头,“好。”
她没有告诉阿爸,他说的是大唐小学的老师,看成绩。成绩好的就是好孩子,成绩差的就是坏孩子。
不管对错,发生矛盾了就偏颇成绩好的学生。
但市里的学校和大唐小学不一样,因为很多学生的家长有权有钱,一句话就能让老师滚回老家去种田。
所以,被欺负了怎么办?
一次忍了。
两次,也能忍。
三次?
百倍反击回去。
心情好的时候,奉承事不过三。
心情不好?一次就让对方知道‘痛’,然后永不敢再招惹。
陈白羽冲着阿爸甜甜的笑,“爸,你放心。我会听话的,会和同学好好相处的。”
阿爸忧心忡忡,“好。乖。等过年了,阿爸给你买一双波士顿。”
“好。我要黑色的。”
“丽花说女孩喜欢白色的。”阿爸虽然也觉得黑色耐脏。但丽花说女孩穿白色更漂亮,而且小二和小三都喜欢白色。
黑色偏男孩。
阿爸每次给孩子买波士顿都是女孩白色,男孩黑色。
“小五,黑色不好看。”女孩白白净净的,穿白色的鞋子就更好看了。
看小五轻轻皱着眉头,还想继续说服陈白羽的阿爸立刻改口,“好。下次给你买黑色的。波士顿不是白色就是黑色,要是有红色有花就好了。小五最喜欢凤仙花。”
陈白羽很想说,她真不喜欢凤仙花,她只是需要凤仙花的汁液来涂画而已。但被阿爸见了几次她摘凤仙花后就认定她最喜欢凤仙花。
“我看东莞公路上有很多很好看的话。等过年的时候,我给你带一棵回来。”
陈白羽突然想起,上辈子阿爸就这样,从公路的绿化上偷挖了不少的花草回来给她。阿爸以为东莞公路上人工栽种的绿化也像家乡小路上的花草一样,随便摘,随便挖。
看到漂亮的,就带回家给孩子。
后来,在搬一盆杜鹃的时候被发现,被罚款,才知道,原来绿化花草和路边野花野草是有区别的。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即使不高兴也要回答,不能用点头或者摇头回应。如果你点头或者摇头,别人没有看到,就会觉得你很没有礼貌。和长辈或者老师说话,点头摇头也是没有礼貌......”
“遇到别人打架,千万不要靠近。有多远就离多远。”
陈白羽乖巧的答应,“好。”
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精武门出来的,很厉害,很能打,一点屁大的事也能打起来。
打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练的不是咏春,也不是降龙十八掌,而是狗刨屎,或者屎壳郎推粪。
不是抓就是推。
不过,经过李建国的努力,市里应该已经没有了大规模的古惑仔打架。李建国和张天浩为古惑仔提供了不少的就业机会。
能有正经工作,谁愿意当无所事事的古惑仔?
张天浩的破烂收购越做越大,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多。现在他手下的小混混统统转正,成为有正式工的好青年。
有好几个跟着张天浩混的,现在都已经结婚了。
以前别人提起就唾弃的小混混,现在也是‘身光颈靓’了的有钱人。
小混混都从良了,市里的治安也好了。
至于校园里的霸凌,陈白羽更不担心。谁敢欺负她,她肯定会毫不客气的还击,管你是谁谁的女儿。
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回来受欺负的。
上辈子读书都没有受欺负,难道这辈子还能被欺负了?
呵呵。
“哎。你一个人在市里。”真不放心。
说一千,道一万,阿爸就是不放心。以前陈一元刚去县里读初中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担心。
毕竟,陈一元是男孩,怎么也吃不了大亏。
而小五......
看着就好欺负。
“阿爸,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发誓。”
阿爸瞪眼,“别乱发誓。吐口水重新说过。以后都不要乱发誓,祖宗能听到的。小心半夜祖宗揍你屁股。”
陈白羽抿抿嘴,重新说一遍,并告诉祖宗不用半夜来找她。
不管阿爸多不放心,多不舍得,总是要离开的。
看着阿爸坐上去东莞的车,陈白羽眼眶通红,真想要一夜间长大。
送阿爸坐车后,陈白羽去见了李建国。
因为陈白羽的提醒,李建国现在稳坐局长的位置。他们合作的以鸡为主的饭馆‘天下大鸡’也是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和陈白羽预测的一样,相对于重口味的黄焖鸡,本地人更喜欢白切鸡和香油鸡。张天浩介绍来的厨师的确好本事,做出来的香油鸡已经远近闻名。
现在还推出了桂花鸡,玫瑰酒鸡等,不过生意都不如白切鸡好。本地人口味清淡,喜欢原汁原味。
白切鸡浇上姜葱沫,味道一流,能让人把舌头给吞下去。
饭馆的门口还开了一个窗口,外卖。
“白切鸡和白切鸭的生意最好。其次是烧鸭。”李建国现在也算是名利双收了,因为张天浩的暗中帮助,他把本市的小混混收归在手,给他们提供工作的机会,小混混们帮他打探消息。
有了小混混的帮助,他破案奇快。
没有小混混在街上作乱,市里的犯罪率下降,治安好了,他这个公安局长当然就功不可没了。如果不是他不想离开本市,早就被调到省里去了。
他年纪不小了,从部队退伍回来就带着一身的旧伤,已经不想再折腾了。现在,有权有钱,生活滋润着呢。
在这里当一把手,怎么也比去省里看别人脸色强。
看着身边的陈白羽,李建国还在感叹,幸好当初他没有因为陈白羽年龄小就小看她。
看看才几年?
大唐杂货的批发店面一扩再扩,现在谁不知道大唐农场的稻草帽和干果?火车站和汽车站的小摊贩还有各个士多店都在卖大唐农场出的干果和小菜。
茶摊子用的茶也是大唐农场的金银花和罗汉果。
无处不在的大唐农场。
以前说起大唐农场,别人会问:在哪里?哪个市的?我们市有个叫大唐农场的地方吗?没听说过。
现在说起大唐农场,反应就是‘大唐干果’‘大唐小菜’的那个大唐农场?
听张天浩说,现在省城的火车站也有不少摊贩卖大唐农场的干果和小菜。
李建国感叹,短短几年间,大唐农场已经走出市,走向省城了。如果不是交通不便,大唐农场的发展应该会更快。
不过,陈白羽的意思,好像是想把大唐农场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上次,李建国就和陈白羽谈论了修路的问题,但陈白羽拒绝了,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白羽现在还小,还没有足够的话语权,所以并不希望大唐农场这么早就进入别人的视线。她怕,怕大唐农场会成为别人利益角逐下的牺牲品。
上辈子,L化工集团为什么落户交通不便的大唐农场,不搞清楚,她就不能放心。她怕交通便利后,大唐农场的发展会超出她的预想,超出她的所控范围。
所以,先等等。
等她十八岁,把大唐农场的所有果园和山头承包下再说发展。
现在有炳堂叔的小四轮,还有大堂伯的‘三脚鸡’,已经足够大唐农场的人出行。
“大唐农场的发展越来越好。”
或许大家都以为这是陈阿炳的功劳,但李建国知道,陈阿炳不过是陈白羽摆在明面上的挡箭牌而已。
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李建国暗中打量陈白羽,聪明得过分,早熟得过分。
李建国虽然不算精明,但求生欲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得罪陈白羽,即使她还是个小屁孩。就像他爸说的,人家红孩子不也是小屁孩?人家不也照样抓唐僧,差点吃了唐僧肉?
“现在需要的鸡鸭越来越多,大唐农场的供应没有问题吧?”李建国已经把他们的‘天下之大鸡’开到了周边市,十多家分店,多的时候每天能销售五百多只鸡鸭。
担心大唐农场供不应求。
更担心,有人会因为利益而大规模圈养。
他们的生意好,鸡鸭原料品质是很大的一个要素。在果园散养的鸡的肉质,绝对不是圈养能比的。
“没问题。”大唐农场现在家家户户都养鸡养鸭。橄榄园,青梅园,橡胶园里到处都是鸡的影子。
桑基鱼塘的鸭也不少。
就目前看,供应足够。
陈白羽已经一再叮嘱炳堂叔,千万不能为了赚钱而圈养,影响了品质,得不偿失。
炳堂叔也一再的跟村里的人要求,散养,散养,必须散养。如果说炳堂叔可能会被人忽悠,但有阿雁在,陈白羽半点不担心。
“对了。我有个亲戚想要买地胆头。”李建国的一个亲戚在省府开了家饭馆,主要卖烧腊。吃多了烧腊就上火,所以想要像他们‘天下大鸡’这样增加一个例汤,清热去湿气。
乡下的地胆头老鸭汤就是最好的选择。
地胆头不仅清热祛湿,还去头风。
‘天下大鸡’的免费例汤不是地胆头老鸭汤就是生熟地鸡汤,再加上罗汉果金银花茶,妥妥的养生套餐。
“可以啊。你们去收购鸡鸭的时候,直接向村民收购就好了。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陈白羽撇里李建国一眼,这点小事也需要问她?
李建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毕竟,用地胆头老鸭汤充当例汤,是我们店先做起的。”
陈白羽两眼望天,“随意吧。”
地胆头老鸭汤是农村常见的汤之一,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对了。瀑布附近草地上的地胆头最好。”陈白羽家就喜欢用瀑布附近的地胆头煮汤,觉得味道更清甜。
“免费的例汤,谁在意清甜不清甜?”李建国摆摆手,不太在意。例汤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有砂锅老火靓汤的味道。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明天就开学了,陈白羽准备回校。
走出‘天下大鸡’的时候,站在门口抬头看向招牌,红色的底金黄的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即使几年过去,招牌依然耀眼。
李建国每次看招牌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嘴角抽抽,不是因为招牌不好,而是想起了陈白羽当初要用‘天下大鸡’时候的解释。
把鸡拔光毛,涂上润滑油,拿出来展览——滑天下之大稽。
因为香油鸡是他们店的招牌菜,而香油鸡又称滑鸡。所以,他们大言不惭的用了‘天下大鸡’作为店名。
李建国想要送陈白羽回校,被拒绝了。
陈白羽一个人走在回校的路上,想了想,给自己买了一袋奶粉。她现在还小,正是发育的好时候,需要补充营养。
希望这辈子的她能比上辈子高。
上辈子的她,因为从小身体不好,而且家里穷营养一直跟不上,所以身高不足。不到155 的身高是她上辈子最大的痛。
特别是想起高考体检卡上的‘身高不住,专业受限’几个字,就恨不得12cm的高跟鞋能长在脚上。
每次她难过自己身高不足的时候,阿妈就安慰她:广东女孩普遍偏矮。
陈白羽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叹口气。
哎。
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长高一点点。
也不需要太高,能有165她就很高兴了。
也不知道做梦能不能有。
陈白羽回到宿舍,大部分舍友都在,正在三五成群的说说笑笑。说说自己曾经的小学,说说自己知道的趣事八卦。
看到陈白羽回来,杨静冷哼一声,高傲的好像看地上的牛屎一样恶心的撇了陈白羽一眼,“乡下妹”。
陈白羽当她透明的,懒得理会。
正在和杨静说话的同学眼观鼻鼻观心的都没有说话,其实各有思量。曾经和杨静同一个小学的同学,对杨静的性格脾气多少有所了解。
杨静这人仗着自己的局长爸,骄傲任性,还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看谁都一副‘平民百姓没资格和我说话’的嘴脸。
因为杨静爸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不少的乡下亲戚,所以杨静最讨厌的就是乡下人。杨静口中的‘乡下人’不是名字,而是形容词,是脏,臭,恶心,贪图小便宜,没有教养等等的概括词。
陈白羽不管杨静,用锁匙打开床尾的小木箱。
现在的宿舍还没有柜子,都是从家里带来个小木箱,装一些重要的东西。
陈白羽的小木箱是大叔公做的,上面还雕着几朵凤仙花。
从小木箱里拿出衣服,准备去洗澡。
突然,从上铺探下一个脑袋,“你好。我叫陈圆圆,就是讲古里吴三桂的陈圆圆。”
陈圆圆是个圆脸的单眼皮女孩,十四五岁,青春逼人,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带着零星的青春痘,红红的带着一点点白。
很可爱。
“你好。我叫陈白羽,白色羽毛的白羽。你也可以叫我小羽毛,我家人都这样叫我的。”至于陈小五,那还是算了。
长大了,初中生了,也应该要脸了。小名什么的就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了。但可爱的别称还是可以有的。
“你的眼睛很亮。你真漂亮。”陈圆圆努力睁大双眼,“我哪里都好看,就是眼睛不好看。我妈说,我的眼睛要是再大三分之一,我就完美了,能当明星。”
陈白羽看了一眼圆脸细眼的女孩,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都快要弯成一条线了。很想说,其实大三分之一也没用,最少要大一倍才能配得上她带肉的圆脸。当然,也可以减肥。脸上的肉少了,眼睛就明显了。
“你现在就很可爱。”虽然不漂亮,但足够可爱。
有时候,可爱比漂亮更受欢迎。
特别是爱笑的可爱女孩,看着就让人喜欢。
陈白羽很可惜自己不是男的,否则,她就喜欢陈圆圆这样的女生。
“嘻嘻。”陈圆圆抿嘴笑了笑,在陈白羽面前,她再自恋也不能说自己漂亮。陈白羽看着就像一颗珍珠,闪闪发光,漂亮,可爱,软萌,让人想要用尽一切美好的赞美词。
“陈白羽,你要去洗澡吗?”
“嗯。”她昨晚就没有洗澡,难受死了。
陈圆圆立刻从床上爬下来,“我和你一起吧。”陈圆圆一边收拾洗澡用品,一边问宿舍里去其他人,“谁洗澡,一起。”
又有两个女生跟上来。
一个叫凌雯文,是个高个子的女生。陈白羽看着对方的大长腿表示很羡慕。还有一个叫李惠玲,是个普普通通的女生,普通的脸,普通的身高,有些沉默,眼神躲闪,胆子不大。
“我们宿舍好几个玲。”凌雯文把自己知道的数一遍,“黄小玲,陈晓玲,陈裕玲,卓玲,李惠玲。”
的确多。
陈白羽咋舌,宿舍一共十八个女生,有五个‘玲’。
“刚开学,澡室应该不脏。我姐说,一两周后,脏得都不想踏入澡室一步,太臭,太恶心了。哦。你们不知道吧。我姐就是从初中部毕业的。她一再的提醒我,一定要有定力,一定要有不怕脏的精神,才能在初中部生存下来。”
凌雯文是个很健谈的女生,最重要的是她对学校了解比她们多。例如学校的水池在哪里,饭堂的热水什么时候供应等等。
一清二楚。
她们的宿舍在饭堂的左边,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宿舍的左手边有一个厕所,但因为一周清洗一次,所以规定只能小便,不能大便。想要大便就要到比较远的公厕。
当然,人有三急。
真急起来,什么规则都不会遵守。
规定什么的,就是让人打破的。
所以,厕所有些脏。但因为澡室人多,所以也会有人从水池提水回来在宿舍的厕所洗澡。
“我们每天用水都要到水池提吗?”陈白羽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很无奈。还以为到市里读初中,能轻松些。
谁想到和县城的初中一样,自来水都没有直达到宿舍,想要用水必须自己提。
“我们初中部是旧校区,都要提水。等我们高中,到新校区就不用了。听我姐说,新校区有自来水直接到宿舍呢。新校区的宿舍里不仅有洗浴间还有一个厕所,能大小便的厕所,不需要再到公共澡室和公厕去。”
凌雯文一脸的向往,“希望三年后,我能考上本校的高中部。”
陈白羽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希望现在就能读大学。她居然忘记了初中高中时候洗澡用水艰难日子了。
经历过一辈子的她,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的生活。
学校的澡室和北方的澡堂不一样,没有热水,没有自来水,就是几间用砖头砌起来的没有门的不到一米宽的小隔间。
旁边人擦身的力度都能想象,可见是有多小的隔间。
讲究些的,洗澡的时候在门口挂上一块布。
不讲究的,提水进去就洗。管别人看不看,反正都是女的,你有我也有,你的还不一定长得比我好。
再次经历这样的澡室,陈白羽内心是抗拒的。
因为是新学期,澡室还算干净。但陈白羽知道,很快就会脏,而且是脏到让人怀疑人生。因为她上辈子在县城读初中的时候经历过。
有些人贪图方便会直接在澡室的角落里大便,平时没有人清理,大便就在角落里干了湿,湿了干,然后长满白色的虫子。
白色的虫子会蠕动,然后可能会从里面爬出来。
洗澡的时候,只能小心再小心,就怕太用力水会飞溅过去,然后被溅到屎或者虫虫。
奔溃的内心,没办法用言语表达。
只有等一个月一次的大清洁才会有人来清理。
在清理之前,脏了、臭了都只能忍着。
现在,陈白羽担心的不是澡室脏不脏的问题,而是她压根就提不起一桶水。她需要用脸盆一点点的来回多次的把水桶加满。
可怜的娃。
现在办理外宿还来得及吗?
“不用这么麻烦。”凌雯文直接把陈白羽的水桶提过去,“陈白羽,以后洗澡你都跟着我,我帮你提。”
“谢谢。”陈白羽很感激,她都想让炳堂叔来帮她申请外宿了。
“别客气。你这么小,怎么就读初中了?看起来还没有十岁,我妹十岁都比你高了。”
说道身高话题,陈白羽觉得心肝都被戳穿了。
老铁扎心。
“呵呵。我妈说我发育晚。”
事实上,她十岁的时候,阿妈安慰她是发育晚,并且肯定的告诉她,二十岁的时候肯定会长高。
那时候,她相信了。
等到她二十岁的时候,阿妈还在说,是发育晚的缘故,等到三十岁的时候绝对能长到155.
可惜,她三十岁,阿妈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她发育晚,就病逝了。
虽然这辈子的身体比上辈子要好很多,营养也充足。但陈白羽已经被上辈子的身高打击怕了,真怕这辈子也超越不了155 。
她真的会哭的。
凌雯文帮陈白羽把水提过去,幸好现在洗澡的人不多,澡室空着的比较多,否则要等就麻烦了。
洗澡后,他们就在水池边洗衣服。
水边的四边装有水龙头。
洗衣服的,提水的,水池边上的人比较多。
把衣服提回宿舍,还要来提水,否则明天就没有水洗脸。总不能为了漱口洗脸又跑一次水池吧。
所以,只能把水提回去。
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宿舍外的走廊摆满了水桶,装着或多或少的水。
晚上,自修的铃声响起,陈白羽和舍友一起到教室去。
老师会安排点名,安排座位,然后给同学们灌鸡汤,希望大家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陈白羽因为身高问题,坐在讲台前的位置上。看着老师口沫乱飞,忍不住低下头。
他们的班主任是一个很年轻也还算英俊的二十多岁男人,姓吴,叫盛芳。给他们说了因为改革开放而带来的社会变化,文化知识的重要性等等。
“希望大家都能考上本校的高中部。”这是班主任最朴实的祝福。市一中的高中部,全市最好的高中。
“嘻嘻。老师,听说一中今年又被H县踩了。”有些调皮的大胆男生直接笑着说,“H县一中的陈辉年不仅是市第一,还是省第一。”
老师也不生气,“只要你不是状元或者榜样探花,即使考了市一中也不用担心会被踩。他也只有两只脚,能踩的也只有两个人。”
“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有本事踩下市一中的最高分,去哪里读高中都一样,老师都祝福。”
“哈哈。没本事。考初中部都去了我的半条命。”
“老师,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有本事?”
“老师,我不想踩人。”
......
班主任随意的和同学们聊着。
老师很厉害,不管同学们如何外提,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把话题拉回来。
八卦,学习,八卦,学习。
老师想要说学习,同学们喜欢聊八卦,竟然出奇的和谐。
陈白羽很喜欢这种氛围,喜欢这样的老师。
下晚自修后,凌雯文带着陈白羽还有陈圆圆逛校园。
他们初中部属于旧校区,一切看起来都旧旧破破的,很多设施看起来都比较简陋。
从校园正门进来,是两层的教学楼,然后是两个大草坪,接着是四栋教室宿舍楼,然后又是两个大草坪,最后是饭堂。
女生宿舍楼在教室宿舍楼后、饭堂前的左边。男生宿舍则在右边。关系着全校师生用水的水池在饭堂后面。
女生的澡室也在饭堂的墙壁后。
唯一说得上风景的就是两棵百年大榕树,榕树上有不少的小鸟。让陈白羽一下就想起曾经学过的课文《鸟的天堂》。
“对面就是新校区,高中部。”
陈白羽被凌雯文拉着,站在一排高两米的铁护栏前看对面的高中部。
铁护栏上缠着杜鹃花,很漂亮,是很多毕业生照相的好地方。
陈白羽喜欢杜鹃花。在农场的一片峭壁上就长满了杜鹃花,远看就好像一片花海衔接了天地,特别美。
“看高中部的人走路都匆匆的,好像立刻马上就高考了。”凌雯文撇撇嘴。
陈白羽看过去,很多同学手里都拿着书,即使隔着一条马路也能感觉到高中部的学习气氛比初中部的紧张。
旧校区和新校区只隔了一条马路,但却好像楚河汉界把初中高中的学生分隔开。
从市一中初中部到高中部也是要通过开始的,如果考试没有过,就要到二中、三中去。反正,作为市最好的高中是有优先录取权利的。
“我姐说,市一中正在憋着气呢。H县一中出了两个省状元而且都被京都最好的大学录取了,不少人都在看市一中的笑话,校长正在憋着气呢。”
陈白羽抿抿嘴,没有告诉凌雯文,她说的那两个人是她的大哥和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