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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井里有人!”许寒芳指着井尖叫着说,然后惊吓过度的她就昏了过去。
等到许寒芳醒来的时候,郑一飞教授正焦急的看着她,
“寒芳,你终于醒了?”郑一飞看许寒芳醒来,又激动又关心,地包天下面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郑老师,这是哪?”许寒芳虚弱的问。
“这是县医院。”郑一飞解释,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谢天谢地。”
许寒芳挣扎着坐起来,郑一飞拿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在井边救了你,你就昏迷了。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快急死我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人天不亮跑到井边干什么?”郑一飞推推眼镜,递了杯水。
许寒芳喝了口水,极力回忆着,突然她想起了一切,焦急的问:“郑老师,秦煜呢?秦煜怎么样了?”
郑一飞皱着眉头,厚厚的眼睛片后面,有神的小眼睛看着许寒芳:“这个我还也想问你呢。那天在井边救了你,你浑身湿透了。你说井里还有人,可是所有的人挖到最后也没见到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人?”一口水差点没呛出来,许寒芳疑惑地说:“不可能!”
郑一飞心疼的看着许寒芳,看来这孩子是累坏了,出现幻觉了。他摸了摸许寒芳的额头:“你的烧还没退,又开始说胡话了。”
“郑老师,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是真的!”许寒芳焦急地解释。
“可是大家把井挖成了个十平方米的大坑,也没见到个人影。倒是有个意外的收获。挖出来了一大堆竹简,有几万片之多。现在各路文物专家和文字专家正在联合整理和鉴定呢。我要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我也去了。”
许寒芳脑子飞快的转着,这是怎么回事?秦煜呢?怎么感觉象做了一场梦一样?难到真的是在做梦吗?
郑一飞拍拍许寒芳,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先歇歇吧。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郑一飞走了。许寒芳疲惫的靠在床上,回忆着思索着。她又习惯性的理理头发,甩甩头,赫然发现脖子里的紫水晶不见了。
许寒芳急忙下床寻找,看见自己的衣服堆在床头柜上,她翻开衣服寻找着。突然她在牛仔裤兜里摸到一片硬物,掏出来一看,是片刻有古隶书的竹简。
她把竹简拿在手里,这片竹简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过。
休息了一天,许寒芳迫不及待的出院。她要去打听秦煜的消息。她问遍了所有的考察小组,也没有一个叫秦煜的人。而且也到专家组那里打听过,也没有人看到过有紫水晶。古井里还发现了一个火折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发现。
她又来到了古井边,她知道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她决定自己解开这个迷。古井已经被人挖成了一个十平方的大坑,里面积满了水。她坐在水边看着水面发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他真的是两千多年前的人吗?紫水晶把他带来,又把他送走?他看我的眼神为何那么的奇怪?我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称我为娘娘,我是谁的妃子吗?咸阳?大王?应该是秦朝的吧。秦朝的哪个大王呢?
握着手里的竹简。它还是个迷,专家团还没有整理完竹简,还没有解开它的秘密。秦煜说是我让做的,这竹简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寒芳想的头都大了。她又理理头发,甩了甩头。她站起来走到坑边,看着浑浊的水。盯着浑浊的水,她的头有些发晕,有些站不稳。她的内心又莫名其妙的涌起波澜。不知为何她感觉,好象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吸引着她,想让她投身到水里。
站在水坑边,许寒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平静的向水里倒去。
许寒芳觉得水凉凉的,包围在自己身边,滋润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好舒服好舒服。她闭着眼睛,在水里以各种姿势尽情的畅游着。
过了好久好久,许寒芳睁开眼睛,象美人鱼一样跃出水面。
跃出水面后,许寒芳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这不是她刚才坐的地方!
她四下观望,见自己在一条清澈的小河里。河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楚地看到河里的水草,水草里有鱼儿在嬉戏。岸边绿草茵茵,草地上开满了鲜花。和煦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
这是哪里?这么美。
许寒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出现了幻觉,从新潜入水里,再次跃出来,看到的依然是美丽的景色。
她游到岸边,上了岸。许寒芳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握着那片竹简,准备放进口袋。低头时惊异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变成了一身粉色的长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在软软的草地上,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从来没有呼吸过如此清新的空气。许寒芳忍不住多呼吸了几口。
在岸边走了一会,衣服被风吹干。更美丽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
——蓝天白云下,远远的呈现了一个小村子,房屋在桃红柳绿中点缀,一条清澈的小河绕过村子流过。村子周围的田地里有人在劳作。还有一群孩子在放风筝。
许寒芳情不自禁的往美丽的画卷走去。此刻的她看起来更象一个走进画卷的美女。
刚到村边,就有孩子过来拉着她:“寒芳姐姐,和我们一起放风筝。”
他们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许寒芳惊讶了,他们怎么会认识我?我以前来过这里吗?这是什么地方?
一声惊呼牵回了她的思绪。风筝摇摇欲坠。许寒芳急忙扯了扯手中的线。看着风筝稳稳的飞上天,她放下心来,刚要询问,一声喊叫又打断了她:“哎呀!我说寒芳呀,你怎么还在这呀?”
话音落,跑过来一个大婶,拉着她就走,边走还边说:“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还在这疯?快回去。”
“大喜的日子?”许寒芳惊异的问。她比刚才更吃惊,她还没有搞明白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这丫头怎么会事?怎么连这事你都能忘了?明天是你和青成亲的日子。今天对方来过礼了。你不老老实实在家。跑到这来放风筝?”大婶数落着,加快了脚步。
说话间,来到了一个院落,院子里披红挂彩,还贴了大红喜字。看来真是要办喜事,而且她是新娘。
一些繁琐的礼节过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许寒芳像个扯线的木偶,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许寒芳抽空问身边的一个圆脸姑娘:“这是哪里?”
圆脸姑娘一脸的惊奇:“这是你的家呀?”接着又取笑道:“姐姐是不是高兴晕了?哦,也难怪。和青哥从小青梅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许寒芳飞快的整理自己的思路,她明白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她一不小心穿越回了古代,可是这是哪个朝代呢?许寒芳想从服饰上辨认,她的考古知识告诉她这应该是在汉朝之前,具体还无法断定。没想到一穿穿了那么远,她自嘲的想,而且一回来就要和人成亲。我可不想这样就结婚了,我还想作个单身贵族呢。
想到这里许寒芳随口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朝代?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怪呀?”圆脸姑娘反问。
许寒芳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岔开话题:“我是新娘,怎么没有见到新郎?”
圆脸姑娘掩口笑:“姐姐着急了?今天新郎不来,明天才来呢!”
正说着,又涌进来一大群人,看样子象是来道喜的乡里乡亲,一直折腾到天黑。
深夜,许寒芳躺在床上,透过木窗,天上的星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古代的星星也比现代的多,比现代的好看,没有环境污染就是好。
许寒芳寻思着,新郎会是谁呢?记得圆脸姑娘说是叫阿青,会不会是秦煜?要是他一定要把紫水晶要回来,看能否回去。折腾了一天,许寒芳眼皮开始打架,沉沉睡去。
还在和周公说梦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许寒芳。她睡眼惺忪的打开门,门外呼啦进来一大堆人,开始在她身上工作起来。她立刻睡意全消。这些人都是来给新娘子梳妆打扮的。
过了好久,天都亮了,才收拾完毕。一群人围着她,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许寒芳穿着新娘的大红喜服,觉得象个被包裹的粽子,走路都迈不开腿。屋内也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被打扮成了什么模样。
正坐在床上打盹,门外一阵吹打声,许寒芳被人前簇后拥的走出房门。幸好这个时代的人不用红盖头,许寒芳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院子里一个红衣青年同样被人前呼后拥,如众星捧月一般站在中间,看样子应该是新郎。新郎肤色略黑,身材高大挺拔,方脸阔口,目如朗星,也是一个挺漂亮的美男子。只可惜此人不是秦煜。许寒芳有些失望。此时新郎正一脸幸福的含笑看着许寒芳,从笑容中可以看出他期待着这一天已经很久。
许寒芳也想礼貌的笑笑,却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二人被大家推到了一起,新郎握住了许寒芳的手。她感觉到这同样是一双有力的手,手掌中布满了茧子。她又想起了秦煜,他究竟是已经死了,还是回到了古代呢?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锣声越来越急,急如雨点。
院子内的人突然都紧张起来,女的都往屋内跑,男的都冲到了院子外。
许寒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站在那里看着惊慌的人群。新郎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不要怕,有我在,你先躲进屋里。”
不等许寒芳反应过来,新郎强有力的臂膀已经把她抱起,送进屋内。用手指理了理她稍微有些凌乱的额发,还温柔地笑了一笑,然后转身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许寒芳问身边的人。
“宋国的人又来偷袭我们了!”身边人说。
许寒芳一头雾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赵匡胤吗?明显不对!服饰就不对嘛!
看身边的人们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又问:“他们经常来吗?”
“我们和他们已经打了几十年了。”身边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奇怪她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许寒芳也就不再追问,她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
这时门被踢开,从外面闯进一群人,看服饰应该不是刚才院子内的人。为首的青年长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看年级在十八九岁左右。许寒芳想:应该是这个年龄吧?古人很难从外表看出年龄的!
屋内躲藏的女人尖叫着四下逃窜。年轻人在人群中看见了许寒芳,疾步上前一把把她拉住,说:“跟我走。”
许寒芳被拽着踉跄的跟在后面,裙子裹着她的腿根本迈不开步子。青年人干脆把她抱了起来。难道是来抢亲?许寒芳蒙了,回来才一天,稀罕事全让她赶上了。运气还真好!
到了院外,外面正打的如火如荼。
新郎看见许寒芳被人抱走,呐喊一声追了过来。
“把人放下。”新郎用剑指着年轻人。
年轻人冷笑一声:“你说放就放?我不放又怎样?”把许寒芳抱的更紧了。
新郎看着大怒,但又无计可施,想出剑又怕伤了许寒芳。额头上的青筋暴露。
许寒芳不明所以的静观其变,扫视了两个人。两个人看许寒芳不喊也不叫,都有些意外。
一队人护在了年轻人面前,挡住新郎的威胁。年轻人把许寒芳放在马背上,飞身上马,留下暴怒的新郎,打马而去。
许寒芳抬头向后观看,只看见新郎剑光舞动已和那队人打斗在一起。
骏马疾驰。由于她背对着马头,脸正好埋在年轻人怀里,许寒芳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眼睛余光两侧纷纷向后退去的景色。
后面没有人追赶,马蹄放慢了速度。
“你要带我去哪?”许寒芳不悦地问。以前她是个绝对独立自主的人,这两天她当木偶当的烦透了。
年轻人勒住缰绳,身体向后倾斜,垂下眼帘看着她:“你还在生我的气?”柔情似水。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许寒芳反问。
年轻人以为她还在赌气:“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你也不能就这样赌气嫁给他呀?”
许寒芳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干脆闭上了嘴。她连以前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她能说些什么?
年轻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哄道:“别生气了,好吗?”
在以前,追她的人一大群,能排成个连。可许寒芳从来没有被任何男生碰过,这两天可好,又是拉手又是抱的,已经被两个男人抱过,这会儿还和这个陌生人贴的那么近。她气不打一处来。沉声说:“放我下来!”的0b
马停了下来,年轻人翻身下马,过来扶她。
许寒芳并不理会,自己已跳到地上。年轻人一愣。许寒芳抬腿就走,却一下栽倒在地上。原来是步子迈的太大,裙子缠的太紧。
年轻人惊呼一声过来扶她,许寒芳懊恼的推开他的手,看着腿上的裙子。抬眼看见年轻人腰间的短剑,伸手把剑夺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年轻人大惊失色。
许寒芳‘呲啦‘一下划开自己的裙子,让两条腿不再受约束,站起来说:“我自己会走。”然后迈开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来,把剑塞在年轻人手里,忿忿地说:“还给你。”转身又走。
“你要去哪?”年轻人在后面问。
许寒芳停下脚步,愣在那里。是呀,她去哪?她也不知道她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