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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回到马车里,专注地看着马超,他以为,马超只是对诗有些造诣罢了,并不懂乐理,不可能在蔡琰的琴声中跟蔡琰产生才气共鸣。
在高山篇时,蔡邕观察到马超的才气毫无动静,便放下心。
蔡琰素手纤纤,继续在焦尾琴弹奏着,文宗级乐师,文圣文宝级琴,传世级名曲,复合在一起,琴声极有感染力,连黄忠、特战队那群毫无才气的家伙,听到高山流水,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脸上都有陶醉山水的自得神情。
再往下来,先是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琴声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
马超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
他身上的氤氲才气已经开始有升腾之势。
蔡琰看到马超身上的异象,心中掠过一丝兴奋,继续弹下去。
到了第七段,在高音区连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后升,音势大减。
马超细心静听,感觉置身之处,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他身上的氤氲才气平缓地往蔡琰那边延伸。
蔡琰心里更加愉悦,纤纤玉指弹动如飞,琴声里再现了前面如歌的旋律,愉快而有力,充满着热情。
蔡琰是后期文宗,她身上的才气跟马超的才气产生了共鸣,才气升腾起来,犹若轻纱薄雾,成玫瑰色,她置身其中,如梦似幻,仿佛九天仙女。
黄忠、特战队员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目瞪口呆,太美了,人间哪有这样的美人,恐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他们眼里充满了膜拜,是信徒对女神的膜拜。
流水最后一段,旋律从底向上启发,琴声悠扬激昂,充满了激情,最后呈现了清越的泛音,远处山林里一个矮黑胖子静听后,感叹一句:“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
马超此时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蔡琰身上,并未注意到山林一侧那个男子正是刺杀董卓未遂逃走的曹操,不然他肯定飞奔上前,将落单的曹操斩杀。
马超的金色才气和蔡琰的玫瑰色才气在空中相交,马超是初期文尊,才气犹若濛濛细雨,蔡琰是后期文宗,才气犹若轻纱薄雾,濛濛细雨深入轻纱薄雾,轻纱薄雾裹着濛濛细雨,来回激荡,如梦似幻,最后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雾。
置身其中的马超和蔡琰都感到极度的愉悦,情不自禁地对天长啸,两人的啸声在天际形成完美的和声。
“如此异象,乃是才气共鸣,”蔡邕老头脸色发白:“若是让河东卫家知道,琰儿是跟扶风马家的马超才气共鸣,哎,不好了,不好了,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河东卫家是西汉汉武帝时贵戚卫青之后,而扶风马家乃东汉开国贵戚马援之后,两个都是超级世家,底蕴都极为深厚,但相较而言,扶风马家还是要比河东卫家要强大一些,毕竟这是光武帝、汉明帝的东汉,而不是汉武帝的西汉。
两个世家中间隔着一个弘农杨家,所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一旦因为蔡琰的问题,引起纷争,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虽然马超现在还没有踏入扶风马家半步,但已经有人传言,扶风马家家主马日磾把马腾、马超当成马家嫡系的人了,马超跟蔡琰闹出点什么事情,只会让河东卫家当成扶风马家对他们的挑衅。
蔡老头急得不得了,空为文圣,面对此时的情况,也束手无策。
马超和蔡琰才气共鸣后,两人同时感到身心极为愉悦,身上的才气都陡然飙升,随后恢复正常。
待才气恢复正常后,马超惊喜地发现,他的才气已经进入了中期文尊的境界,才气升腾时,犹若瓢泼大雨,气势比之前的濛濛细雨强了不少,不论是辅助战斗还是直接战斗,威力都强了几成。
马超的才气再提升一次,便是后期文尊,才气便会呈现倾盆大雨,到了巅峰文尊级,才气会成滂沱大雨之势,进入文圣境,才气如瀑,或才气如河。
才气如水,看起来软绵绵,可瓢泼大雨一直下个不停,形成山洪,跟火山喷发的威力一样可怕,如果再有战诗、战曲、战棋等攻击性才具,灭敌效果丝毫不亚于高级武将。而到了文神境,才气如海,瞬间能把数以万计的人覆盖淹没,便是武神都敬而远之。
蔡琰也惊喜地发现,她的才气经过跟马超共鸣后,提升到后期文宗境,才气依然如雾,不过这雾密了不少,她的才气若是能再提升一级,便是巅峰文宗,那时才气便凝雾成雨。
她双眼含笑,深深地看了马超一眼,要不是马超的出现,她的才气要提升一级,恐怕要花费好几年。
她若是知道,历史轨迹不变的话,她刚嫁给卫仲道,卫仲道就死了,随后她孀居在家被匈奴人掳走,被曹操重金赎回,嫁给董祀后,却被董祀嫌弃,经历了二十多年坎坷的生活际遇,她才做出了胡笳十八拍、悲愤诗,才达到后期文尊级的才气,她就更加感谢马超了。
两人刚刚相遇时,蔡琰觉得马超杀人不眨眼,是从西凉来的屠夫,有点像整容版的董卓,对马超有点恐惧,有点嫌弃,可马超做了几首诗之后,跟她才气共鸣后,马超在蔡琰眼里的形象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她对他的好感剧增。也是两人刚刚相识,若是能共处一年半载,马超就能完全占据她的心房,到那个时候,她的未婚夫卫仲道在她心里就会成为路人甲。
马超也双眼含笑,看着蔡文姬,心里却感叹道,是不是真有文章憎命达的说法,看看蔡文姬,再想想后世的大才女李清照、张爱玲,举凡这种才气旷世的才女,往往都是不幸福的,而且都有一个极为失败的感情。
天可怜她,在这个时空,让她遇到了我马超,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在这乱世里颠簸流离,我要让她幸福!
想到这里,马超望着蔡文姬,眼里的柔情仿佛能融化钢铁。
蔡邕蔡老头却很不识趣地轻咳一声:“小马将军,我们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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