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收拾了古家

风飞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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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太太这几天,就频繁地来找茵茵,她不敢说出目的,茵茵佯装不知道,把洪太太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天,她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道:“夫人,魏家不能掌管盐行了,你有没有觉得,谁可以呢?”

    “这个,我是外行啊,不懂怎能乱说。”

    “夫人难道不想插手盐业?你不会不知道那是很赚钱的。”洪太太试探茵茵。

    “钱多少是够啊,我没想做盐业。这个行业事情太多了,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洪太太没想到茵茵这么说,急忙辩解:“只要守法经营,钱挣得还是很实在的。兰家,都经营了五代了,前两代,也就是个小铺子,到太祖那一辈,才发起来。”

    “那他家岂不应该做管事?经验丰富嘛。”

    “就兰老爷那德行,成天温吞水一样,能拿住盐行这些老滑头吗?”

    “盐行管事,不就是把最近盐场出了多少盐,该往那里卖,交个税啊什么的,发布发布,还用管人?”

    洪太太被噎地叹气:“夫人你还真不知道,哎呀,没法给你说清楚。”她嘴巴还是很严实,盐行的那些猫腻,怎么也不能让这位一品夫人知道,不然,陈大人还不把他们捏死啊。

    茵茵知道套不出话,也不往深的问。

    兰家倒非常镇定,这段时间,兰夫人一次也没来,倒让茵茵有点着急。

    “威王必是有稳妥的安排,你就不要担心了。”陈奎秀笑茵茵稳不住。

    “不是稳不住,我就是觉得,威王也太沉得住气了,明天盐业行会的大商家,就要聚头了。”

    “我们只等看戏。”陈奎秀似乎胸有成竹。

    茵茵没想到,威王的办法非常简单,那天,扬州知府奉命主持推举盐行管事。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人们一看就觉得他们是太监,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座,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几个想当管事的,一时也有点懵,但事关自家今后的收益,到了最后,也不顾这两位太监了,几个人互相诋毁起来,一阵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

    “咳咳,咹,我来说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老太监生音不高,但吵架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好像是趴在耳朵边上说的一样,屋里的人脸色都有的骇异,房间立刻静了下来。

    “你们几家,那个觉得自己是干净的,能主持了江南盐业这个大局啊?”

    大家都下意识地望向兰举人,刚才争吵,没有撂出丑事的也就剩他了,一屋子人心里不管怎样的不服气,这会儿都知道了结局。郁闷中,人人都想起那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来,他们吵的脸红脖子粗,都是为了兰家开道的。几个和斗鸡一样的人,都泄气地坐了下来。

    兰家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如了意,扬州盐行的人,这才开始议论起这次争主管事情中的蹊跷来,那些想当盐行主管的人家,有了丑事肯定都使劲捂着,扬州城也没人知道的,就在前些天,有人主动过来,给东家说西家的丑闻,然后又去西家说东家,这些人家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必胜的利器,却没想到他们都在算计之中,现在就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丑闻都是兰家想办法放出来的,也不知道兰家是怎么知道的,流言越传越玄,最后人们看到一脸微笑的兰举人时,心里都开始惧怕,谁知道这笑容背后,是不是随时暗算他们的计策呢?都觉得兰举人脾气好,罩不住盐行的事儿,到现在,谁也不敢惹他,倒让他轻轻松松的坐在那把人人眼红的交椅上,没人敢对他做小动作。

    “那太监是不是有功夫,把各家的东窗夜话偷听了?”茵茵问陈奎秀,他一笑:“不可说。”紧接着,脸色就严肃了,茵茵也秫然一惊,忙看了看屋顶,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有点后怕。

    兰举人平日里做善事并不全是为了博得好名声,还是有几分善意在里面,这样的人做了盐行管事,陈奎秀就轻松很多,光盐业这一项,两个月税收就多了四万多两银子,过年前,陈奎秀按照以往的惯例,给宫中送去了江南的贡品,皇上也依例给了赏赐。茵茵看不出这些赏赐有和不同,只有陈奎秀的表情,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让她心里知道赏赐的分量肯定不轻。

    刚一过年,陈奎秀就下手封了丝行,古家不仅仅被抄,当家的还被下了大狱,扬州城再一次震动了。古夫人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看茵茵笑话时的云淡风轻,披头散发地疯了一阵儿。

    古老爷的罪名,不是逃税,而是草菅人命,他竟然为了给假账保密,把做账的先生毒死了。不想进了大狱,他自己熬刑不过,还交代了为了争得这丝行管事,曾经勾结土匪,害死了前丝行管事,这下事情就变了味,负责这事儿的扬州知府把古家的人都抓了,男的流放,女的官卖,家产抄没入官。这事儿在扬州城,影响太大,好几个月,人们见面聊的话题,都还是古家。

    魏老爷逃税,只判了六年监禁,他交了两万两银子,换回自由,带着一家回了乡下,扬州城最大的两个行业让陈奎秀收拾了之后,其他的都乖了起来,新税法得到了迅速推广。

    这天茵茵在家,鸭蛋又过来了,她这几天神情焦躁,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茵茵知道她担心福生科考,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没怎么理会她,让她坐在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捶腿。

    “我看见燕子在外院和管家说话,那管家似乎有点厌烦的样子。”鸭蛋没话找话。

    “这丫头,鬼迷心窍了。”茵茵已经听人说了,燕子一心想跟水儿鸭蛋一样,也做个夫人,可惜探听了好几个月,知道那是做梦,就决定退而求其次,觉得嫁个秀才也不错,可她成天在内宅,哪里能认识什么秀才,她也隐晦地给夫人说了自己的心思,茵茵本想让她碰碰壁,认清现实,再帮她找个殷实可靠的人家,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转到了管家梁飒身上。梁飒是个秀才,当年被人诬陷,父母妻子都死了,他要不是遇到陈奎秀,也会命丧黄泉,这跟陈奎秀五年了,还是光棍一条。

    “不理她。”茵茵嫌她浮躁。她这几天,给燕子讲了鸭蛋和水儿的事儿,当初只是看到男方诚实可靠,聪明勤勉才嫁过去,后面的夫人之命,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谁能料定她们后来之事?可惜燕子根本听不进去。

    “我看梁管家都有三十多了。”

    “刚三十,他命运多舛,看着老相。”茵茵说道。

    “比燕子大一轮。”

    “只要他们自己愿意。”茵茵皱眉,不想多说燕子,她要不是念在梁飒忠诚能干,现在还没有成家的份上,早就把燕子赶走了。听鸭蛋刚才的话,梁飒是不是还看不上上燕子?

    “夫人,我店里有个伙计,他大嫂早死,留下两个女儿跟着后娘。伙计求我帮忙找个差事。我看孩子挺乖,在家的日子也着实可怜,你要是有意,我把那两个女孩带过来好不好?她家就是不肯卖身,咱们到了二十岁给放出去,也少了像燕子这样的麻烦。”

    “多大?”

    “一个十三,一个十一岁。”

    “行,他家要是不答应,不要勉强。”

    “我知道。”两人正在说话,就听见燕子脚步声咚咚咚地跑进来。

    “夫人,夫人!”燕子没进门就咋呼着,茵茵和鸭蛋都觉得发生了大事,不由自主地起身。

    “小姐和姑爷来了。”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打前站的下人刚进门,他们坐的车轿马上到。”

    “怎么回事?这孩子都成家了还这么冒失,这提前也不写封信。”茵茵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团团转着圈子,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让梁管事派人迎一迎,给老爷去报一声。”燕子跑出去,她让鸭蛋帮着,换了衣服,重新绾了头发,两人往外走去,鸭蛋以为她会停在内院的门口,没想到她毫无顾忌地穿过垂花门就来到外院,陈奎秀已经从前面的衙门回了府里,茵茵看到他也是一脸惊喜模样。

    妞儿过年前,没给茵茵送年礼,这让她非常不安,害怕是孩子那里出了什么事儿。过了年,她又给妞儿写了信,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这让她非常烦躁,这才对燕子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她不想操这份心。谁想妞儿竟然忽然来了江南。

    陈奎秀和茵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面喧哗,下人们在给廖公子行礼,后衙的便门打开,妞儿的马车驶了进来。

    妞儿没想到娘会站在外院,她掀了车帘刚想下来,被陈奎秀一把按住了:“进去再说。”

    茵茵看到女婿身边还有陌生的年轻人,长相英俊,气势不凡,正在心里猜测,想要询问,被陈奎秀的眼神制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