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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很惊讶,看着面前的女孩,想着辛无伤的记忆会有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肯定不认识我,”看着李维的表情,女孩没丝毫不快,接着说道:“咱们是高中同学,同级不同班,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这位大才子。”
李维“哦”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来应答,因为他并不是辛无伤,没有一点自然的代入感。小镇上没有高中,辛无伤的高中自然也是在县城上的。虽然有些不确定辛无伤会说些什么,不过作为魔族王子的李维,他还是礼貌地问了她叫什么名字。
“我是李晓桐,是三班的,你,你怎么没在上学?”快速的从头到脚瞄了李维一眼,脸有点红,声音小了一些,有些微地颤抖,“你怎么弄成这样?你,你出了什么事吗?”。现在的时间是早餐时间已过,午餐时间不到,加上外面在下雨,小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很安静。
李维清晰的听到了那一丝颤抖和语气里所包含的担心,心里有些奇怪,特别是对“李”这个姓有特别的感觉,“我家里有事,请假回来的,嗯,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流氓”。顺利的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特别是完全以辛无伤的身份语气说的,李维心里很高兴。
“那你有没有事?要不我给你找衣服换换?你这样会生病的!”语气里透出浓浓的关心,脸益发红了。
李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吃了些东西,与李晓桐又说了些话,紧张害怕的感觉慢慢消除,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他想去休息。小店极小,不像有什么休息的地方。
“我没事,现在去买衣服,然后会找个地方住下。”将心里一直在想着的方案说了出来,一边将手里的钱递了过去。
“你,咱们老同学了,你吃碗粥,我怎么能要钱呢!”李晓桐有点着急的样子,笑了笑,“等你毕业了,挣了大钱,回来请我吃好吃的吧。”
李维谢了她,没有坚持付钱。点点头,抓起那衣服包,转身准备出门。“辛无伤,你,你等等!你身上,。。。。。。,你受伤了吗?”李晓桐喊道,上来抓住李维的胳膊,似乎想扶着他。见李维疑惑看着她抓着李维胳膊的手,李晓娟红着脸,松开了一只手,指着李维的背上说:“血都把衣服浸透了,你这样怎么能出去。”
早上本已有些愈合迹象的伤口被湿衣服磨了一路,早就开始往外渗着血水,前面可能被雨水冲刷掉了,上衣又是浅灰色的,在店里坐了这一阵,渗出的血水显出了好大一片。“来,我先给你看看!”拉着李维进到简单隔断了的后堂,伸手去解李维衣服的扣子。李维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说道:“我自己来。”她红着脸,没说话,给李维搬来一个小圆凳,让他坐下。
看到李维身上的伤口,李晓桐显然吓坏了,刚有些羞红的脸几乎变的煞白,眼睛里流露出痛楚和不忍,“天哪!你,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受的了?辛无伤,我们得去医院,这样要感染的,伤口感染就完了。天哪,这是什么人干的,下这么重的手!”她用手指轻轻摸着伤口边缘,语气很急促,手指也有些发抖。
“不能去医院,”李维指了指腰部的枪伤,又指了指肩部,“这些是枪伤,这里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听着她说“我们得去医院”,而不是说“你得去医院”时,李维觉得心里有些高兴。
“为什么不能去,你都受伤了,是小流氓打的你,又不是你打。。。。。”,突然反应了过来,一下蹦到了一边,离李维能有两米远,手指指着李维,连嘴唇都哆嗦着,“你,你,你,。。。。。。”,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刺激到了,李晓桐连说了几个“你”,李维一脸平静,直直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杀了他们,六个。”
李晓桐真的吓着了,她高中上的是文科班,辛无伤是理科。别看辛无伤个头挺高,但给她的印象却是很文静的一个男孩,从不惹是生非,当然除了轰动全校的那次半块砖头砸趴了四个小流氓事件。平常他眼中的女孩只有叶书晴,所以有许多女孩说他学习好就很傲气。但有许多女孩子在远处关注着他却是不争的事实,李晓桐也是其中之一。当年那件斗殴事件发生后,她心里也曾想,如果有一个文静帅气的男孩子为了她冲冠一怒,自己该是多么幸福。
当然她没看见那四个小流氓躺在地上的血腥场面,所以也不觉得用半块砖头砸翻四个流氓是什么暴力的事件。但现在当年那心目中的男孩坐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的眼睛,轻声说“我杀了他们……”,这与心中那文静男孩的反差也太大了,况且,杀人,毕竟是件极恐怖的事!李晓桐微张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脑中似乎一片空白,呆在了那里。
李维看着对面被惊吓得呆掉了的女孩,有点脏的镜片后的大眼睛里充满恐惧,眼睫毛很长,好像在轻轻颤抖,微微张着的嘴巴有点小,不大符合现代的美感要求,“唇形其实很漂亮”,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李维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辛无伤的记忆形成的,这让他有些恼火,这样容易让他搞不清自己是谁。他看着李晓桐那小巧挺直的鼻子,纤细修长的眉,皮肤很白,无暇的面庞可能因恐惧而缺少血色,不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发质好像不怎么好,嗯,这会使她的形象分降低不少。一边别了个小小的塑料花发夹。
李维瞄了眼李晓桐那瘦弱的身材,眼睛盯在她衣服下那若有若无的胸部,“她其实就是个小丫头”,辛无伤就爱像小晴的父母一样叫她晴丫头,他不由想道,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李晓桐从惊愕中醒过来,就发现李维那嘴角的笑容和盯着她胸部的眼睛,虽然那胸部可怜的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但李晓桐还是又往后退了一步,挨到了后面的碗柜。指着李维的手收了回来压着胸口,啧道:“你笑什么?眼睛往哪看呢?”李维抿了抿嘴,看着她那灰色带点透明的塑料宽边眼睛框,声音还是很轻:“你要是取掉眼镜马上更美丽一倍!”。
这句话很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以致于她没反应过来而停顿了一会,才说道:“啊!你说什么呀?净瞎说!”刚还煞白的脸渐渐变的绯红,眼睛也成了半月状,嘴唇轻轻的抿上,仿佛怕嘴角衔着的一缕笑意会掉下来。“哎呀!”她又轻声叫了一声,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扭身向店门跑去。
李维坐在那里看着跑向门口的李晓桐那细窄的腰,纤弱的背,以及更靠上的那白皙修长的脖颈,眼睛的余光瞥向案板上的菜刀。
(下午六点半前仍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