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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领着一股生力军杀到,自是为徐州军更增一分战力,只是河北军实在是太多了,一拨杀散又来一拨。却是各部校尉在袁谭的严令之下,驱赶着军士不停上前。
此时杨雷吕布已然各率大军杀到袁谭中军处了。袁谭面色如常,他是常带兵的主儿,当然知道,此时无论如何自己不能退,自己的帅旗更是不能退。须知兵败如山倒,而只要自己的帅旗不动,军士们便知道自己这个主帅依然在指挥着战斗,大军便不会轻易溃散。
两面都在搏杀着,杨雷吕布指挥着士卒不停的搏杀着眼前的河北军,只是这中军帐下乃是袁谭的精锐,却是悍不畏死。一个接一个地,径直扑上来,一时之间,倒是紧紧缠在一起,任谁也无法轻易突进。
吕布杨雷欲催马向前,却是被自己面前的步卒所阻,加之此时两军绞杀在一起,亦是没有冲刺的距离了。
当下吕布定定神,取了弓箭,径直瞄准河北军中那些明显是校尉或者正在指挥军士的中低层军官,当真是弦响、箭到、人倒,一时间吕布所部面前的河北军却是一阵大乱,徐州军趁势往前推进,占据上风。
杨雷被步卒所阻,亦是急的三尸神暴跳,心知自己兵少,利在速决,不宜缓战。要是就这样被缠住,说不定被徐州军就会被慢慢磨死。当下,牙一咬,竟跳下马,持枪便往前闯。身后亲卫们大吃一惊,亦是纷纷跳下马来,紧跟着杨雷往前杀去。只有那掌旗官有些为难,他想了想,没有下马,却是一手掌旗,一手持了面盾牌,以防冷箭流矢。
杨雷手持大枪,径自往前冲去,他身形敏捷,虽然穿着铠甲,脚步亦是非常灵活。数息功夫,便已突到一线。早有军侯看有个人并不和周围军士配合,持着大枪径往前冲,正要大骂,看到那身铠甲却又闭了嘴。徐州军中,上阵着银甲持长枪者,唯有赵云杨雷尔。而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无疑是杨雷。
杨雷的枪法本就是步战的功夫,面对的又是普通军士,这下子可真是虎入羊群,只见一团银光闪动,一丈方圆之内俱是寒光点点,但听得噗噗声连响,紧接着便是兵刃掉在地上,人也随之软倒。面对此情此景,不管是徐州军还是河北军俱是愣怔一下,随即徐州军便大叫起来,更是疯狂挥动手中的兵器,往河北军杀去。反观河北军,本就不如徐州军精锐,又见了有一员猛将视自己大军如无物,径直杀将进来,沾着便死,碰着便亡,俱是心生寒意,士气陡然便落下来了。
此时,杨雷的亲卫亦是跟着杀到,这一群虎狼的加入,更是在河北军的伤口上撒了把盐,饶是袁谭的中军勇猛,亦是没了斗志,纷纷转头四散。也有的被鲜血碎肉激发了斗志,迎上前来,遇着杨雷的便是噗的一声,被大枪扎死,遇着杨雷亲卫却是被乱刀分尸。额,杨雷亲卫下马步战的时候俱是喜欢用环首刀,却不是用长枪。当下,杨雷带着自己这部军马纷纷向前挺进。
河北中军处,袁谭已然脸色铁青,看着那滚滚而来的人流,自己这方士兵溃散的情景,又看看身边的张郃高览,牙一咬,催马就要亲自带队像杨雷那里冲去,至于吕布,他还没那个胆子去。张郃高览见袁谭欲要向前,急忙拉住,齐齐劝阻道:“公子不可。”
“放开,”袁谭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杨雷所部不过三千人,居然杀到我的中军来,难道还不许吾迎敌不成。”
当下张郃高览俱是红了眼,齐道:“公子只管观看,吾等前去擒杀此僚。”说着就要催马前冲。就在此时,直听得后军一阵大乱,更是有人大声鼓噪道:“骑兵,徐州军的骑兵。”张郃高览俱是一愣,这一幕如此的熟悉。
袁谭的脸色立马铁青起来,咆哮道:“徐州军哪儿来的骑兵?俊义,你去看看,是不是又是杨雷的虚张声势之计。”张郃应诺,拨马就往后军去,未及催马已是脸色大变,是骑兵,真正的骑兵,地面上传来的震颤声已经说明了这是足有千骑的军队。
袁谭的脸色甚是难看,自己在青州的力量自己知晓,部下并没有多少骑兵,原因么,很简单,自己的老爹可以让自己独领十余万大军,但是成建制的骑兵那是万万不能放的,俱是留在河北准备和曹操对决呢。那现在出现在这里的骑兵,很明显应该是属于徐州军的。
此时,杨雷亦是心生疑窦,自己并没有这么多的骑兵,而且也未曾如上次般将所有骑兵集中起来,用虚张声势之计,派大将侧击破敌军啊。说白了,今儿这仗打的不明不白的,要不是孙观与昌稀同时落马,两方人马一个要抢尸体,一个要抢活人,这一仗根本就打不到这个地步。只是绞杀到一起后,谁也不敢先撤退,要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绞杀时候死的人并不多,死的多的往往是追杀残敌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正要命呢。而且身后就是琅琊城,自己即便是退,也要考虑会不会将河北军也放进来了,那时候可就糟糕至极。魏续的率军杀入更是火上浇油,这下子就更没法退了。不过,这儿离袁谭的中军大旗已然很近了,自己再杀片刻就能到了吧,只是这骑兵,到底是敌是友啊?
脑中胡思乱想,手下却毫不停歇,普通军士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便是那些校尉军侯,亦是一枪扎死。且不管那骑兵如何,只要杀散了袁谭的中军,逼其败退,则这场大战就赢了。杨雷想着,手中大枪拦拿扎崩滑,步步连环,不停向那面帅旗逼去。张郃催马正欲往后军去,就听得空中咻咻之声不停,箭矢如雨般射来,当下张郃大吃一惊,喝道:“骑射,白马义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