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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拒绝吗？
少女……或者说青娥少女看着芳香那一副颇为兴奋的模样，半晌之后也是确认了一件事——能让对面那家伙这么开心，想必，她是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的吧？即使自己提出了反对，那也是要被武力镇压的下场啊。
不，现在能不能及时而准确地提出自己的意见还是两说呢。虽说聋哑人有他们的交流方式，但是青娥早已经习惯了用嘴说话，此刻失去了这个已经成为了本能和习惯的能力之后，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地不适应了。
明明自己心里有着老多老多的东西想要说出来，可是却没有办法把它们表述出来……至于用手势？拜托，青娥自己也知道那毫不标准的拙劣手势是有多坑爹，一想到自己傻乎乎急愣愣地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感觉好羞耻啊！
那还不如憋在心里不表达出来呢！至少青娥少女绝对不想做那样可笑的“表演”。
【啊咧，果然这个孩子就真的忍下来了呢……还真是容易利用的弱点啊~】
看到青娥的表现，芳香也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对于她这样非常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人，像是那样感觉有些影响形象的行为，肯定是会拒绝的吧？这样一来，“与他人的交流”也会因为这一点，而逐渐地在她的心里形成抵触之物。长此以往，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中的青娥，也会不可避免地被自己的生活习性所改变吧？
简而言之。就是会变成一个离群的独行者——这样的话，本来是骚包到不行的性格的青娥，就能变成一个内敛而闷骚的无口少女了呢！
不需要去改变对方的心态和观念。青娥少女就会自己改变性格，想想就是一件相当美妙的事情吧？毕竟青娥少女原本的性格，对于芳香而言实在是不讨喜。
不过好在，青娥少女还是有改变的余地的——况且对芳香而言，比起天生就严于自律的人，让一个原本散漫的人开始学习约束自己的言行磨练自己的心灵，怎么想。都是后者比较有成就感吧？
特别是作为教廷的修女，本职工作就是聆听人们的自白，引导他们向善吧？这样算的话。芳香其实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呢——让一名失足少年回头是岸，这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德呢。
虽然青娥会不会这么样，那就不好说了……
“没事的啦，不过是从男性变成女性。撇开这具皮囊的因素的话。男性和女性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吧？”
这其中的差别明明很大的好吗！
芳香的话，让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心态的青娥又再次激动起来了——变成了女孩子，这让自己以后怎么去找妹子啊！？即使有女孩子会青睐同样性别的自己，可木有了小伙伴，这不是只能磨豆腐了吗？
“……”
青娥少女维持着愤慨的神情呆滞了大约十秒钟后，脸色忽然变得一片灰暗，带着四散而出的颓废气息，青娥以orz的姿势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说好不往那个方面去想的！结果果然是管不住自己的大脑吗？过去傻呵呵地没有自觉。可是现在以女性的身份再一直往这个方面去想，却是异常地猥琐啊！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相当普遍的观点——所谓的“食色性也”的观点，常常被附加上双重标准。虽然告子的这句话旨在说明人性非善也非恶，可是偏偏有很多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把自己对性的放纵和无原则，全部都以这样一句“食色性也”来搪塞。当然，大部分人还是会约束自己的下半身的，但不能否认一点，那就是人们对于男性在**观念上的态度，向来都是比女性要“宽松”很多。即使是在青涩年纪的男女交往方面，一名男性，他说自己有几段不成功的恋情，别人也许会同情他；但要是换成女孩子……你要是说自己之前有过几任前男友，保不准不会被人说闲话呢。
当然，并不是说女性就应该像男性一样，应该这样那样“解放思想”……这其实完全是反过来了吧？明明男性的那种态度就是不甚可取，为什么要让女性也去学这种无节操的态度啊？男性应该反过来约束自己暴走的猎艳心才是正经嘛……
而青娥少女显然也是深受这一种思想熏陶的人，但是现在，却也不能说这种思想对她的影响是好是坏——本来嘛，她作为男性可以很肯定是那种对男女关系相当无节操的那一类，可是因为她同样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很矜持，在现在被芳香使了这么一个绊子变成了女性之后，也是把这种倾向代入了自己的身份中。
人都是自恋的，会渴望自己变得更符合理想中的形象。而现在的青娥少女，潜意识里把自己先前的那种心态和自己理想中的女性的形象做了对比——然后就发现……卧槽！完全就是不能看啊！自己才不要当这么没节操的人！
固然，被男性推倒按倒这样那样啪啪啪这种事情，青娥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让这些事情发生，但是即使是这样，她的潜意识里，也不希望自己会是那样一种女色狼的样子。如果是男性那自然没问题，可是换成女性就太蛋疼啦……不对，是太乳酸啦！
青娥打死也不承认，那种痴女会是自己！
“好啦，不要再纠结自己是男性还是女性了，很快你就不会有这个闲暇的空余时间去担心这担心那了……”芳香的一句话，让正处在颓废中的青娥一个冷颤。原因无他，芳香口中的“没有闲暇的空余时间”，实在是没有什么歧义可以去歪解。那其中的看戏的心态，可是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了呢——而青娥可不会觉得，能让芳香如此开心的事情。会是什么好事……
应该说，芳香在青娥少女的心里的形象，实在是高大不起来吗？看起来，青娥是觉得芳香是那种有着强烈恶趣味的那种前辈强者吧？当这个属性和对方“女性”的身份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相当让人困扰了——一般而言，性格古怪的女性前辈，大多是热衷于调戏自己的晚辈。把快乐建立在后辈的困扰之上的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芳香觉得自己必定会唔分心之力？青娥有些担心地看着芳香，眼中流露的担忧之情。让芳香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好笑……是因为外貌上的改变，还是因为在心态上也发生了变化呢？总而言之，现在的青娥给她的感觉，似乎是有点柔弱的样子？
不过这样才对嘛。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少女。本来就应该对这样的现实很没辙的，像是她之前的那种狂霸酷拽叼的模式，才是不对劲吧？话虽如此，这孩子故作镇定的样子，的确是很有趣啊。
青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强自冷静的样子，反而激起了芳香想要进一步整她的心思，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吧？果断的。像琳那种第一反应就是卖萌蹲防的受才是正经呢……
“你一定奇怪，我在你昏迷的时候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吧？为什么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女性，而且还说不了话？”
青娥狠狠地瞪了芳香一眼，只可惜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对芳香而言完全是無驮無驮無驮的啊——再怎么说，也要和以眼杀人界的前辈樱木花道取取经才行吧？反正，青娥现在做出的这种毫无攻击力的瞪眼攻势，已经被芳香自动过滤成傲娇了。
“女性的问题，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爱莎那家伙虽然和我也只是一面之缘，但也没有理由会把我变成男性——而她给我的这个东西，却是最能彻底地解决你身体之中的那些隐患的。你也别抱怨了，据我的了解，制作了这个东西的人，实力可是比我还要高出很多的，如果你以后有缘分见到她的话，记得和她道个谢，态度好点……另外，虽然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的性格会是怎么样，但不管如何，不要对她的弟子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会死的。”
爱莎有多宠着那个叫做琳的孩子，芳香如何会看不出来？以爱莎的能力，如果真的有人不知死活地对琳动手动脚，要是琳本人没有拦着她的话，即使那些家伙被吹飞到次元的尽头，芳香也毫不奇怪。虽然给人的感觉很低调，不过芳香知道，爱莎那不过是对于周围的事物都比较慵懒，不愿意去花费太多的心思去理会而已……可是事关琳的一切事情，芳香还真不觉得爱莎会等闲视之。
青娥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之前还是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说着说着突然就转到了其他的地方？她哪里知道，“欺负琳”这就等同于一个死亡flag啊，即使发生的可能性再低，但这就如同百慕大三角很危险不要去是一个道理，重要的不是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和可能性，而是做了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场了。
考虑到自己的这个便宜弟子的本性，芳香还是特别交代了一句。因为有一点不能否认，琳那个孩子，对于各种人群都有着相当程度的吸引力，即使是欧派星人，也不一定不会生出亲近她的念头。
“好吧，我承认我跑题了……”仔细地想了想，芳香也觉得其实这种事情也是有些多余了——都被收缴了作案工具了，如果青娥真的到那个时候还是口花花，是她欺负琳还是反过来琳欺负她还是两说呢。琳尽管脾气甚好，但是眼中的狡黠的光芒，芳香还是能够发觉的。“不说爱莎她们了，就先说青娥你现在的状况吧……”
谁承认你随口胡扯的名字啦！我的名字才不是这个女性的名字呢，明明我有着自己的名字的……呢……
青娥的坚持，很快在目光的交锋中败下了阵——原因无他。当芳香的目光停留在青娥的胸口一阵之后，青娥自己放弃了那个坚持……再怎么说，如果自己还是用着过去的名字的话。和现在这个胸口起伏甚大的躯体，完全地不合拍啊！青娥虽然还没有从镜子亦或是水面等地方看到自己的脸长成什么样，但是只要看看自己白皙修长的双手，饱满的胸口，还有双手触摸的脸颊的时候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怎么想都很难联想到一个长相糟糕的丑女啊！
换个话说……与其做一个凤姐一般的女子，青娥还不如自己是个娇滴滴的美少女呢！要知道。即使从龙傲天变成了龙娇天，骨子里的自恋情怀还是在的！
如果自己真的是美少女的话……好吧，其实对方给自己起的名字也不差——青娥就青娥吧。听起来也还算不错吧？虽然没有什么霸气，但是这个名字给人的印象倒是不坏，至少，听到这个名字。确实不会想到什么长相奇葩性格奇葩的家伙。就是好像给人的感觉有些温软了点，和自己的喜好有些偏差。
总之，既然都已经成为女性了，暂时也没有变回去的可能性，叫青娥就青娥吧。事到如今，青娥少女也已经差不多认命了。
因为听芳香所说，自己尽管是变成了女性，但是似乎是摆脱了之前一切所有都受人摆布的状态了。换个角度想的话，把性转作为改变局面寻得生机的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对于青娥少女而言，在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安全，就连穿越都伴随着针对着自己的恶毒的阴谋诡计，而生命又相当的脆弱，青娥也是赶紧地摆正了观念，把“稳扎稳打，谋求发展”当做了目前局面的第一任务。
如果现在需要她吃泥土才能活下去，为了能够等到咸鱼翻身的那一天，青娥也只能选择忍耐下去了——只有能造成对方实质性的困扰和伤害的反击，才能算的上是反击，像是临死前的那种弱者一般的诅咒，那可是实在太掉价了。青娥可是不准备，就这样放过那些个玩弄自己人生的家伙呢……
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青娥的性格的变化也不大吧？只是，她现在能够强忍着内心的愤懑，先应对当下了，不能不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嗯，具体解释起来可能会很抽象，这样吧，你先尝试着深呼吸一下，记得在吸气和呼气的时候，用心去感受自己身体之中的那一股暖流——如果是青娥你的话，应该是不难做到的吧？毕竟你的生命力也算是相当旺盛了，仔细地感受的话，顺着自己的四肢百骸流动的那一股力量，应该会很清晰才是。”
是这样吗？
尽管青娥还是有些疑惑，但是既然芳香是这么要求自己的，看她的样子也完全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照着她的话做也是没问题的吧？
“……（深吸气）”
“怎么样？感觉到了吗？”
“……（深呼气）”
该怎么说呢，青娥感觉到自己在刚才的那一次深呼吸之中，的确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些许不一样的地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在冬天，把有些僵硬的双手放进了温暖的热水之中一样……虽然不甚强烈，但是和那时候的感觉很是相似，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顺着自己的神经和血管，蔓延到身体的深处。
……不，或许有些不一样，刚才的那种感觉，是反过来从身体的深处蔓延到表面的？
青娥迟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再次做了一次深呼吸。
“……”
这一次，当青娥呼出了自己胸腔之中的空气之后，还是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觉着什么。看到青娥的这幅模样，芳香也是开心地笑了。
应该说，自己果然是没有赌错吧？虽然第一印象，青娥给她的感觉并不是非常好，但是当她静下心来之后，她确实是一名资质相当不错的人——和芳香那个组织的黑手附加在那些穿越者身上的“资质”不一样，对方给的，不过是“更快地学习魔法和斗气”的能力，而芳香所看重的那种“资质”，却是不一样的。
她所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天才，那对于芳香所学的，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学会的体系和能力，没有任何的帮助。对芳香而言，比起那些“资质”，她更希望的，是能够迅速地安定下来，撇除杂念，看待自身。这也是芳香之所以要禁止青娥的语言能力的原因，因为芳香知道，青娥过去养成的性格，要让她静下心来，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而自己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在自己离开之后，青娥能不能坚持着保持那种在常人看来近乎是折磨的状态，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不过现在看来，当青娥少女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后，她很自觉地选择把那些本来要从口中吐出的心情，封闭在了内心之中。如此一来，撇除了不必要的与外界的“交流”之后，青娥确实非常容易就进入了芳香希望的那种状态。但是如果要一直维持下去……还是得靠忽悠啊。
也许这其中自己的确有些不地道的地方，但是芳香也是感觉很没办法——毕竟，自己所学所归纳出来的体系，想要贯彻起来难度的确是有些大。现在能然芳香心里的负罪感不是那么强烈的，也是只有青娥的未来了……
如果，她能够保持着现在这个样子坚持下去的话，超过自己不是什么问题吧？但是在此之前，芳香还要想办法把青娥忽悠住，让她心甘情愿地坚持下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