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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搅弄伤口的疼痛,即使以痛苦为乐的受虐狂也无法忍受。泰莉娅撅起屁股,大腿颤抖起来。
薇诺拉褪下手套,翘起一根纤美的手指,在右手戒指的尖刺上一触,然后递到泰莉雅嘴边。泰莉雅激动得娇躯乱颤,接着扬首伸出香舌,无限期待地望着那根纤指。
白嫩的指尖渗出一滴鲜血,接着越来越大。当血珠滴在公爵夫人舌上,美艳的贵妇用尽全身力气卷紧舌头,贪婪地吸吮着。
那是来自主人的血液,她最珍贵的圣物。佐治终于明白过来,灾难究竟来自何方。“是的。”薇诺拉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意“我就是你说的吸血鬼。”
吸血鬼,传说来自于该隐。他因为杀死了自己的兄弟,而遭到上帝的诅咒。在圣经里,上帝给了他特殊的标记,将他逐到远方。
于是有人说,该隐就是第一代吸血鬼,后来他的儿子们杀死了他,成为吸血鬼十三个氏族的祖先,但这个传说受了一些吸血鬼的质疑,他们认为,这份资料至少是不完整的,因为在十三个氏族中,至少有一个有证据并非是该隐的血缘。
另一些吸血鬼则走得更远,他们根本不相信圣经的记载。这些吸血鬼大多拥有丰富的学识,甚至是历史和文字方面的专家。他们通过研究,将圣经驳斥得体无完肤。
他们认为,从文本来说,圣经出现的时代远在埃及与巴比伦之后,作为证据是不可信的。有资料显示,最早的吸血鬼出现于埃及,甚至于巴比伦。为此他们不惜重金,前往尼罗河和幼发拉底河进行发掘。
事实这些争论是从第六代吸血鬼之后才开始产生的,其实最简单也最可靠的方法,就是唤醒沉睡中的第二代吸血鬼,通过他们古老的记忆得知真相。
不过谁也不敢这么想。吸血鬼的能力总是随着生命的延长而增长,假如不是因为疯狂或弃世,他们几乎拥有无限的生命。
经过数十个世纪的生存,第二代吸血鬼已经拥有神一般的力量,但他们都在不为人知的隐秘处沉睡,以迎接吸血鬼的“千年圣战。”
对于他们来说,世间的一切都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数十万人的生命和鲜血他们也不屑一顾,更不用说后辈们琐碎的考证。
假如他们知道吸血鬼后裔在做这种无聊的事,很难想象他们的反应,而对于大多数人类来说,吸血鬼只是一个无法证实的传说,由于他们有着正常人一样的外表、言谈和举止,很难分辨出吸血鬼的真实身份。即使他们就存在于我们身边。
公爵夫人抬起脸,在佐治腿上磨擦着,目光不断瞟向狩魔人滴血的胯间。对鲜血的渴望是吸血鬼的天性,但作为一名刚刚经过初拥的“儿童”她必须要得到主人的允许才能进食。
看着贵妇饥渴的神情,狩魔人终于明白,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泰莉雅为何会给了他致命一击。原因很简单。她的生命已经结束。薇诺拉昨天的探望只是一个借口,实质却是夺走了公爵夫人生命。
却又给予她新的,永恒的生命。薇诺拉托起狩魔人僵硬的下巴“你很有力量。可惜你没机会展示它了。”她的手指很凉,没有正常人的体温。“我会变成吸血鬼吗?一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尸体”佐治恐惧地想。“不。”
薇诺拉优雅地微笑着“没有我们的血液,你只会死去,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发臭。”当她的手指拂过眼帘,估治看到她指尖的伤口已经消失,完好如新,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满月的银辉同时洒遍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在城堡深处,看管萨普的火枪手也发现了异常。
紧锁的房门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他贴在门上听了会儿,那声音就象是熟透的豌豆撑裂了豆荚,发出细微的爆响。
紧接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庞大压力透过房门、墙壁充溢出来,房门很厚,就算用斧头劈也要费一番工夫,但狩魔人还是谨慎地退开一步,架起火枪。漆成乳白色的房门猛然一震,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洞穿。木屑纷飞中,露出一条生满鬃毛的巨爪。
那绝不是萨普的手,它色泽漆黑,筋骨象钢铁一样突起,有着鹰爪般锋利的指爪,穿透一扇木门就像撕裂纸片般毫不费力。冷汗打湿了火枪手的眉毛,他却顾不得抹拭。
他端着火枪,紧张地瞄准房门上方怪物胸口的部位,点燃了引信。房门轰然粉碎,一个巨大的怪物从门框里挤了出来“呯”!枪弹脱膛而出,射进怪物的胸口。他是狩魔公会最优秀的火枪手。
事实上他曾经做过龙骑兵的射击教官,这一枪无论是时间、准头,还是火药的装填量都无懈可击,足以击倒一头棕熊,但破门而出的生物比棕熊更强悍。它站在走廊里,庞大的体型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它四肢与人类相仿。
但骨节粗大的惊人,皮肤黝黑,浑身布满坚硬的毛发。硕大的头颅完全不似人类,吻部突出,有着两对锋利的僚牙,假如要比较的话,更象是一条狼。狼人。被上帝诅咒的嗜血怪物。狼人挺起胸,有那么一瞬间,火枪手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帝王。
虽然无法与人类的面部相比,但它的神情是那么的骄傲。在它宽阔的胸膛上,有一个还在冒烟的圆孔。它微微弯下腰,胸口铁铸般的肌肉猛然收紧。一只钢制的弹丸从伤口滚出,掉在地毯上。火枪手端着火枪的双手颤抖起来。
可以射穿全钢甲胃的一枪,竟然连怪物的肌肉都没有穿透。火枪手与狼人面对面站着,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来拔出佩刀。
狼人眼中射出一道可怕的光芒,它挥起手,利爪象刀锋一样从狩魔人身体中央掠过。火枪手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拦腰切成两断。狼人从火枪手鲜血狂喷的尸体上一跃而过,动作迅捷得没有沾上一滴血迹。
吕希娅刚走到楼梯口,准备接替帕尼西娅。听到枪声,她怔了一下,然后直接从楼梯上一跃而下,朝枪声传来处冲去。即使从猎手的角度衡量,吕希娅的反应也堪称优秀,当她冲进摆满雕塑的走廊,距离枪响的时间不超过十秒钟。
她握紧剑柄,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战斗,忽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她身边掠过,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掠到走廊尽头。
然后在空中一个急停,轻飘飘落在地毯上。走廊内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月光从一扇打开的房门映入,在黑暗中印下一块方形的光亮。
火枪手倒在血泊中,被拦腰切断的尸体就像噩梦一样清晰。使吕希娅震惊的不仅仅是同伴的尸体,还有旁边那个女子。枪声响起时,她应该还在三楼的卧室。可现在,她却比自己更早抵达现场。
穿着白色睡裙的黛蕾丝站在月光下,静静望着那具可怖的尸体。她赤着脚,脚下的长绒地毯丝毫没有下陷的迹象,轻盈得就象是一个幻影。
然而她的容貌却如此真实。她垂着头,散乱的黑发云丝般贴在鬓侧,裙下秀巧的纤足白净如玉,纤美得令人嫉妒。黛蕾丝抬起眼“它已经离开了。”“是谁?”明净的黑眸朝旁边望去。那扇失去房门的门框大张着,里面空无一人。
“那个摩尔人?”黛蕾丝用沉默回答了女猎手的疑问。她转身推开走廊尽头的房门,那是她父亲的卧室。伯爵的房间依然保持着原样。
那颗红宝石依然躺在枕头上,似乎在等待着哪只手将它捡起。黛蕾丝毫不迟疑地捡起红宝石,走到甲胄旁,取下甲胄手里的长剑,将红宝石嵌在柄上。
回归原位时,红宝石闪过一丝肉红的艳光,接着剑锋轻颤,发出一声奇怪的轻响,彷佛一声呻吟,又象是一声哀叹。仔细听去,又了无痕迹。
剑柄用细麻布层层缠紧,握着不甚合手。黛蕾丝顾不上整理,她提起剑,走出卧室。“你还有一个同伴在外面吗?”吕希娅想起正等自己接岗的帕尼西娅“我去叫她。”
“我们最好在一起。”吕希娅捡起旁边掉落的火枪,这是一件难得的武器,比弓箭威力更大,带在身边会很有用。
“放下它吧。”黛蕾丝说:“单纯的机械是没有用的。”走廊里响起杂乱的人声,被枪声惊醒的人们聚在一起,朝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独眼猎手,然后是巴尔夫男爵、姬娜和格蕾茜拉。
“发生了什么事?”独眼猎手大声问。“萨普逃走了,还杀了我们的同伴。”“上帝啊!佐治的猜测是真的!”独眼猎手冲过去,想看一眼自己的同伴。吕希娅挡住他“帕尼西娅还在外面。”“她有危险吗?”“不知道。”
“洁贝儿呢?”黛蕾丝问道。巴尔夫戴着一顶绒布睡帽,脚上只有一只鞋子,但是手里却紧紧握着一袋金币。听到妻子的问话,他怔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把那个名义上的女儿放在心,从卧室跑出来时,他甚至没有向后看一眼。“我在这里。”角落里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女孩儿坐在一具雕像的基座上,手里还抱着入睡时的娃娃“我在找我的珍珠。”“我也在找她”男爵笨拙地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