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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们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也放开了思想上的包袱。张爱玲有句名言,大意是说,yīn道,是通往女人内心的捷径。这话一点儿没错,就在半小时前,我的妻子还异常紧张,担心丈夫的老板是否变态,也担心自己能否接受羞辱。
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想像得那么可怕,妻子的身体不再绷紧,气息也渐渐匀称。老人看上去漫不经心,只是隔着薄薄的黑色丝袜,慢慢地抚摸着女人的大腿。
而女人也一声不响,任由着丈夫之外的男人轻薄。我无法猜测他们的心思,也许此时此刻,大家都需要一种平静,好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准备即将开始的下一幕。宁静。过了很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和谐。
“我已经不年轻了,今天忘了带伟哥。小姑娘,来帮我舔舔,咱们再来个梅开二度!”我吃了一惊,下身,再次充血,我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见我美貌的妻子,默然无语,站起来。
转过身,缓缓跪下,低垂眼帘,伸出双臂,一手撑住自身,一手捏住老人那黏乎乎软耷耷的阳jù,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我和妻子在国外生活多年,口交,在我们夫妻之间并不陌生,只是,我不知道,妻子该如何面对,另一个男人那淡淡的腥骚。
我的妻子熟练地动作着,不慌不忙。老人的阳jù,越来越硬,越来越大。黏液,从苍老的马眼渗出,一滴滴沾在妻子的手上。我的阳jù也越来越硬,越来越大。
这无关羞耻,只是男人本能的反应。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伏下身,侧过脸,伸出舌尖,舔了舔阴囊。
然后,抬起头,甩了甩长发,再埋下去,张开嘴,对,我的妻子,她张开嘴,面对属于丈夫老板的那根阳jù,深深地套了下去。(我的妻子跪在老板的双腿间,撅着屁股,深深地套弄起来,)我的导师受不了了。
喘息的声音,愈来愈粗重。我也受不了了,我痛苦地望着我的妻子,望着她卷到腰间的短裙,褪到臀下的内裤,紧裹在腿上的丝袜,脚下黑色的高跟鞋,还有撅起中白嫩的屁股。
这是我的妻子,我的结发妻子,我女儿的母亲,她在干什么?他在给我的老板口交,不为别的,只为我的前途,我全家的前途。
“够了,爬起来,躺到床上!”导师真的受不了了,完全失去了风度,一面扯开自己的睡袍,一面命令我的妻子“举起大腿,自己分开,让我狠狠地干!”我也真的受不了了。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又弯下腰,一步一步挪到卧房门前。房间里,大床上,暧昧的台灯下,我的妻子和导师交缠在一起,毫无遮掩,毫无顾忌。老人舔着妻子的乳房,那乳房成熟,饱满,近乎完美。他使劲吸着,吮着,不时轻轻含住乳头,再用力吐出来。
用舌尖拨弄着,挑逗着,随后再一次把乳头吸进嘴里。我的妻子一面呻吟着,一面艰难地扭动着,修长的双腿自动分开,脚尖绷得直直的。
我甚至可以看到,顺着她张开的腿,粘粘的爱液,时断时续,流淌到床单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闪光。这个老王八蛋,学问做得不怎么样,玩儿女人倒真是专业!
老人终于舔够了,松开手,把握妻子放平,然后爬到她的身上。我痛苦地弯下腰,看着老板吻住了妻子的双唇,发出咝咝的声响。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老人的舌尖,已经探进妻子的口腔,和妻子的舌尖绞在一起,吸吮着,蠕动着。老人一边亲吻着别人的妻子,一边拉着她的一只手,引向自己的跨间。
顺着妻子的手,我看到了一根肿胀至极的yīn茎,青筋在跳动,血管在膨胀。这就是老板的阳jù,才刚拔出我妻子的yīn道,过一会儿,又要再次强行插入。
再看那两只阴囊,紧紧收缩着,鼓鼓囊囊,褶皱尽露。我不知道那里面还残余多少精液,我只知道,不久之后,它们终将全部射入我妻子的子宫。
在我的注视下,两人亲吻着,抚弄着,很快就都难以忍耐。我的妻子扳住导师,急不可耐地拉向自己,眼神里许多迷惘,许多渴望,也有许多温柔。
老人更是急得不行,他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握住阳jù,急急切切,抖抖擞擞。我的妻子马上理解了老人的意图,主动分开两腿,让老人跪在她的胯间。
然后双腿上抬,挂在老人的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自然熟练。我的心中不由得嫉妒起来,这叫什么事儿?本来就是场交易,现在弄得跟老夫少妻似的,还有感情了,赶紧的,赶紧干完,给我滚蛋!
我导师好像猜到我的想法似的,一言不发,直起腰,探到胯下,握住肉棒,拨开阴毛,抵住阴户,挤进肉唇,停在了那里。老家伙长吁了一口气,摆整体位,屁股一耸,就要沉下去。
看着我的妻子和导师,如饥似渴,即将开始新一轮的xìng交,我已经忘记了悲愤,只剩下纯粹的生理刺激。不知为什么,我一手捂住下体,一手伸进门缝,轻轻一拨。门开了,我不希望妻子被人玩弄,更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如饥似渴。
虽然我是始作俑者,她也应该是无奈的,抵触的,勉强的,可是现在完全不像是这个样子。我的心开始酸痛起来。
一方面,我难以抵挡强烈的感觉刺激,另一方面,我又痛恨自己无能,痛恨老板无耻,痛恨社会,痛恨一切,可痛恨归痛恨,我还是只能无奈地站在门前,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老板,看他们如何开始这第二轮交媾。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归海,可是不行啊,国内有国内的难处,国外也有国外的难处。九一一以来,美国的日子越来越难过,经济衰落,经费削减,竞争恶化,校园也变成了丛林社会。
在我这个专业,中国人的日子特别难,和同胞斗,和老印斗,和东欧人斗,和本地白人斗,还要和后起的伊朗人埃及人斗。
钱没了,人也就不要脸了,为了生存,大家什么都敢干,倾轧同行,打击对手,骗取经费,强逼博士博士后卖命,等等,等等,等等等。
你们说,国内国外,是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海归其实都是没办法,谁要自夸什么为了心中的祖国,放弃优厚的待遇和安逸的生活,那纯属放屁!
“啊!”妻子一声尖叫,把我惊醒。我赶忙抬眼,定睛望去。“不,不行,我老公!”我妻子双手撑住男人的肩,正奋力地往外推。
原来,她发现了大门外的我。我可怜的妻子,她毕竟是良家妇女,不愿当着丈夫的面,和别的男人交欢。我心中一急,不由自主地推开门,鼓起勇气跨了进去。
(妻子发现了偷窥的我,双手外撑,努力制止老人的侵犯。)我导师抬起头,看见了我,脸色一沉。“你来干什么?”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我,”我的气一下子泻了,停下脚步,唯唯诺诺地说“我,我来帮您。”
我妻子挣扎着翻过身,想要爬起来“帮我?好,走过来一点儿。”老人手忙脚乱地扯下睡袍的带子,扔给我“来,把你老婆的手捆住!对,捆紧,摁住她的肩膀!”我的妻子扬起头,愤怒地盯着我。
我转过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我妻子已经翻过身,朝下趴在了床上,老东西只得换了个姿势,想从后臀位插入。
作为丈夫的我已经屈服,可是妻子却仍然在反抗。她死死贴紧在床上,就是不肯把屁股撅起来,我又是羞愧,又是骄傲,又是侥幸。
我羞愧,因为自己的软弱。我自豪,因为妻子的坚强。我侥幸,因为我感觉老板的梅开二度,恐怕要泡汤。我高兴得太早了。
当我偷眼瞟过去,差点儿没跳起来,只见老人一手颤颤巍巍撑住身体,一手握着硬邦邦的肉棍,对准了妻子的后庭。他要干什么?这老东西要干什么?
guī头陷进去了,深深地陷进去了,妻子止不住哀号起来,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我的心在滴血,我的下体却开始膨胀。啊!一声惨叫。
我看着我的导师,使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下一蹾,他那坚硬的肉棍,就完全陷入了我妻子的后庭之中,只剩下两个干瘪的睾丸,还留在外面。
他开始动作了,那样缓慢,却又那样有力,一点点退到肛门口,再一点点顶进去。噗嗤,噗嗤!老板在抽chā。嗯啊,嗯啊!妻子在呻吟。抽chā之声越来越猛,呻吟之声越来越柔。
我没有料到,女人的直肠,不仅能给男人送去刺激,也能给女人自己带来快感。看得出来,妻子慢慢地适应了肛交,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脚趾挺直着,好像要抽筋似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看我的老板,狠狠地干我的妻子。他的每一次插入,都全根尽入,仿佛要把睾丸也塞进去。
而每一次抽出,则毫不留情,必定连带着翻起我妻子的肛肉。我心中的苦痛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强烈的刺激在体内萦绕。
情不自禁地,我伸出手,探到胯下,解开拉链,掏出自己的阳jù。好硬啊,从来没有这么硬过!不自撸一下太可惜了!噗,噗,噗!嗯,啊!我的老板在享受。
我的妻子在享受。我自己也在享受。只有我不懂事的女儿,还在隔壁甜甜地安睡。(导师伏在妻子的身上,狠狠地干着她的后庭。)
一个月以后,学校发文任命我为系主任,我的工资增加了,岗位津贴增加了,课题费也多了起来,总之,一切都有了转机。我想,这恐怕就是马克思说的等价交换吧。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我妻子一直不愿跟我讲话,直到半年前,我们的女儿终于进了国际学校,她的脸上才开始有了笑容。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只希望,等女儿长大以后,那时候的社会,多少能比现在的好一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