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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吗?不可能。从他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一番令人心悸的“恨”或是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学修为,无论哪一样都不会让他对自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强。
虽然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时常带着火热,但像他这样的高人为人的境界和涵养绝对不会让他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对自己有深仇大恨?这更加不可能了,想自己不过桃李年华,再加上深居浅出,平时见的人都有限,怎么可能和他有深仇大恨,难道他是与自己的亲近之人有仇,所以才牵连到自己?这倒是很有可能。
可会是谁呢?庄客?虽然曹府的庄客不少,功夫不弱的也不在少数,可大多数都是父亲亲自调教出来,不算江湖中人,为人更是不用说,不可能惹上这样的江湖前辈。
再说,如果因为庄客的原因而强暴自己,那他岂不是冒着身败名裂、晚节不保的风险,这岂不可笑?
密友?虽然自己身为南武林盟主曹墨的千金,可自己平时交往的大都是和自己一样千金小姐,她们和自己一样与江湖毫无瓜葛,难道会惹上这样的仇家?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父亲?大伯?他们两人一个是南武林盟主,一个是行侠仗义、德高望重的妙檄真人,平时的仇家决然不少,如果说是寻仇,可能性只能在这里寻找了
不得不说,曹鹿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不但能从被强暴的阴影中如此快的恢复出来,还能做出如此有理性的分析,从如此少的线索中抽丝剥茧,一点点的理清思路,得到的结果竟然八九不离十,当真了不得!
“那么,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那老头最后对自己做了什么了。”曹鹿心中默念,从刚才到现在,她并没有感到自己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可上官清刚才所用的分明就是迷魂术的一种“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曹鹿心中一直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曹鹿一边擦洗着身体,清凉的水让她的思路更加清晰,事实就是这样,一旦你找到了一丝明线,剩下只要用它把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就行了。
正当曹鹿把思路理清的那一霎那,一个黑影打断了她的冥思,只见上官清赤裸雄壮的身躯正迈入浴盆,老头两腿之间那令曹鹿娇羞不已的东西正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等等,娇羞?最后一件线索也找到了,曹鹿终于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对劲是什么了,自己竟然会对那个夺走自己处子童贞的老头感到娇羞!
这绝对不正常,回想自己被强暴时那冰冷的愤怒,自己怎么可能会对这老头产生害羞这样暧昧的情愫,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最后的迷魂术了,好了,现在一切线索都理清了。
但是新的疑问也产生了这老头为什么要让自己对他产生如此暧昧的情愫?曹鹿这边正在思索着,而上官清这边已经迈入了浴盆,坐在了曹鹿对面,两人相距不过一尺。
于是,一个极其暧昧的情景产生了,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坦诚相对,鸳鸯公寓,场面极其旖旎。只是老人热情似火,少女却清冷如水,场面又极为不协调。
“看来你已经相通了不少。”随意的擦洗了几下身体,上官清还是先开口了“不多,但也不少。”曹鹿冷冷的回应道。“哦?说来听听。”老人戏谑的说道。
“我父亲与大伯究竟与你有何仇怨?你又为何如此对我?难道以你武林前辈的身份,对我一个弱女子先是用强,后用迷魂术让我对你暗生情愫,难道你就不觉得无耻吗,不怕武林耻笑、身败名裂吗?”曹鹿语气仍然冰冷。
上官清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牙尖嘴利果然不好对付,自己一时不查竟然被她用话挤兑住了,想不到她先是强调自己与她前辈与小辈的关系。
然后道出自己理亏的事实,真是“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你既然对我用迷魂术,就说明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怎会怕你杀我?”
曹鹿对上官清的威胁丝毫不在意。“那你就不怕我”上官清面对曹鹿的反驳不温不火的回敬道,眼神火热的在曹鹿沐浴中的娇躯上打量着。见此情景,曹鹿畏缩了一下。
一个桃李之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人老成精的上官清的对手?“说起迷魂术,你怎知我对你的暗示只有如此简单?”
上官清见曹鹿服软,悠闲的向身上撩了几把水,才开口道“我一共对你下了三重暗示,你猜出的不过是其中之一。”“三重暗示!”
曹鹿不禁惊呼出声,一脸的冷静全然不再。“不错,剩下的两个,倒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上官清说完,迅速的在曹鹿唇上轻轻一吻就起身出了浴盆,当着曹鹿的面用浴巾细细擦干全身,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曹鹿默默的泡在水里。
上官清一边穿衣,一边暗道这丫头冰雪聪明真是不好对付,方才看她入浴之时一直在默默的理清思路,处子被夺竟然那么快就能恢复过来,还能用有限的线索理出大概真相,进而牵着自己的鼻子走,真是不简单,搞不好他这次挑上了一个棘手的对手呀!
上官清穿好衣服,慢条斯理的收拾清爽,又看了一眼还在擦洗的曹鹿一眼后,才推门离开了,只留下还在不断思索的少女,以及那布满落红的凌乱床褥。
上官清负手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默默的想着心事:“老二,老三,想不到你们如今一个是大侠,一个是真人,全都名声在外,那我如今便要你们身败名裂。弑师大仇非报不可。”
“离曹墨挑战冷善还有半月之期,想来曹墨与妙檄这几天也该回来了吧”接下来的两天上官清在没有踏出仙鹤楼半步,就连换洗衣物都是托小二带为购买,他仿佛把悠儿和曹鹿都忘在了脑后一样。
直到两天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入连云城,上官清才走出仙鹤楼,就像是看热闹一样,跟着这对人马亦步亦趋的走着,直到曹府。上官清冷眼旁观,只见一个气质雍容、头发斑白的老者从一顶装饰奢华的大轿中走出。
老者气派的掸了掸身上黑色长衫的褶皱,一手负背,一手捋动长须,抬头看着曹府那金子匾额,一股沧桑之感油然而生。细看之下,这老者面容方正,隆鼻大耳,将一对深邃睿智的双目衬托的恰到好处。
其肌肤虽然因常年奔波或是练武而深若古铜,但配上他那斑白的长须,以及常年练武的壮硕身躯还有中年发福后的浑圆肚腹,却令众人感到一股异常的威严。
就是这样一位令人一见便生好感的老者,却让上官清心中一声冷笑。没想到这样一个毒蛇心肠的小人却生得了一幅如此好的皮囊。
不过曹墨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没有什么惩罚会比让一个留恋虚名的小人身败名裂更加严厉了,就在此时,当日上官清送悠儿回冷善身边时负责接待的那位六旬老者再次疾走而出,他对着曹墨做了个揖,低声说了些什么。
以上官清的修为当然听得一清二楚,老者说的是“小姐马上就出来迎接老爷”听到这句,上官清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好戏要上演了,不多时,曹鹿身形婀娜,轻移莲步自曹府中走出。
当少女拾级而下时,醉人的目光不经意的四处打量,当她看到隐在人群中的上官清时,她的步伐微见散乱,可马上就更正了过来。当曹鹿走到曹墨身前时,一双美目中满是莫名的光彩,只见她呆立了片刻,才轻笑作揖,唤了一声“爹”
老者呵呵笑着拍了拍女儿的香肩,慈祥之意溢于言表,随后牵着女儿的手一边说笑,一边走入府内。
“很好,”上官清脸上寒意更胜“曹墨你越是疼女儿越好,之后哼哼”眼见曹墨与曹鹿已经携手走入府内,上官清也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声冷笑“第一重暗示。”
曹府当夜大设宴席,几乎整个连云城的江湖中人都来捧场,不过主角曹老爷子却只是出面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带曹鹿回了内院,理由好像是舟车劳顿,还要和女儿好好聚聚。
曹鹿轻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在内府的小径上,不断的轻声谈笑着,不知为何,一股暧昧的娇红始终挂在她的脸上。“鹿儿,为父可是许久没有吃到你亲手做的莲子羹了。”曹墨突然开口道。
“那有何难,若是父亲想吃,鹿儿现在边去做一碗,父亲先回房稍憩,鹿儿去去便来。”曹鹿一声娇笑,风情万种的一抚秀发,方才开口道。曹府的竹园内有一个曹鹿专用的小厨房,平时也只有曹鹿才有权进入,可是现在,却有另一个人也在这里。
上官清负手默默的站在灶台前,见到曹鹿推门进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一小包药随手扔在灶台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曹鹿,便纵身跃出窗外离开了,而曹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不过是自顾自的熬制起了莲子羹。
直到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出锅,她才顺手抓起了那包药,神色复杂的看着,目光不断闪动,好像内心在挣扎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决定
待得盛出的那碗莲子羹已经冷了,曹鹿才像是下定决心,只见她随手把那碗冷掉的莲子羹推到一边,又盛出了一碗,就着热气把那一包药尽数倒进羹内,细细的搅拌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