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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越发沉寂,只有刘镇东低沉和缓的语气慢慢飘荡“当时,大院里的人,也有骂我哥的,说他太绝情,毕竟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儿,居然见死不救;也有人觉得可以理解,舒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谁不是躲得远远的,从政的人都是如履薄冰,只要有那么点亏心事的,谁不害怕?他们以为我们家是怕惹祸上身所以不答应,但其实不是--我们刘家,我不敢说我爷爷这一辈,我爸爸大伯这一辈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但亏心事确实一件没有,我们家又不怕谁来查。我哥不想娶,就是真的觉得两人不合适,娶了的话,以我们刘家的门风,绝对不可能走离婚这条路,那他们不是一辈子的折磨?可我哥不娶,就被舒家反咬了一口,说我们家也有贪污受贿,作风不正,我哥在部队上,这些事情都是很敏感的,他也遭到了调查,不过这事所幸最后查清楚了,没啥问题。可我哥这么绝情的做法,彻底的让舒畅失去理智,她居然割腕自杀了。”
盼笙心里一惊,脊背后起了一阵寒意,既震惊舒畅的不理智做法,又为刘沛东当时的为难感到心疼。她一直认为,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男人的人,不值得同情。爱的失去理智,连自己都不在乎了,男人又怎么会在乎?
“她这样做,不是给她家里雪上加霜么?怎么一点都不懂的为家人分忧?”盼笙喃喃低语,心想这真是世家豪门被惯坏的大小姐。
刘镇东无奈的摇头,皱着眉叹息“舒畅就是那样一个人,如果她不是那样的说不定,我哥跟她还有戏呢!以为军嫂那么好当么?她那点承受能力,哪里受得住军嫂的寂寞和重任。自己照顾不好,还要别人去照顾她,我哥可不是保姆,他自认为做不到舒畅要求的那样,所以才这样拒绝彻底。”
盼笙点头“嗯,我能想象的到。”
“舒畅住院期间,我哥硬是没去看她一回,或许是心死了吧又或许是当时的舒家必须要有一个救命跳板,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弄的,舒畅突然就嫁人了,听说对方家境还不错,再后来就去了国外。”
刘镇东说完,车厢里彻底沉默,车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前面开车的小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了,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抽着烟。小区里的路灯光亮照进来,两人俱是默然无神的表情。
长长喘一口气,刘镇东懒懒的靠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扭头过来看顾盼笙一眼“嫂子,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我讲,我估计我哥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说的。虽然他的做法确实绝情了一些,但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这么做。他虽为人冷淡,但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当时做出那样的决定,他也很为难的,可与其两人痛苦一生,倒不如趁早做个了断,所以我理解我哥。嫂子,你听了这些,不会对我哥有什么看法吧?”
顾盼笙僵坐着,眸光悠悠放远也不知道想着什么,脸上平平静静,眸中却还有残留的震惊和心疼。听到刘镇东的问话,她缓缓回头,轻轻笑一下:“怎么会呢?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会在意的。而且,就像你说的,你哥也没有做错,我能理解他的做法和想法。”
刘镇东舒了一口气,口气轻松了一些“嗯,嫂子,你能这么想就好!当时,她们闹得不可开交时,我哥还说这辈子都不结婚,让舒畅死心,舒家姐妹才没话说了,可现在我哥结婚了,我怕她们又要拿这话来兴风作浪。”
“这件事你哥跟我说过,”盼笙坐起身看着他,安抚道“你放心吧,没事的。”
“哎,那好。”刘镇东挪动身子,温和一笑,又叮嘱“嫂子,这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啊我哥没提起,你也别说,他那人,平时看着客气有礼的,要是惹火了他,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盼笙挑眉,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皱眉否认“不至于吧”
“哎嫂子你听我的没错。”刘镇东说着抬腕看看时间“哎呀,不早了,嫂子你快上去吧,早点休息,别累着我小侄子。”
对这个刘镇东的印象真算不错,盼笙对他宛然一笑,推门下车“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刘镇东坐在车里探身招招手“嫂子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啊!我们家人都挺喜欢你的,比起那个舒畅,我也八百个愿意你做我的嫂子!行了,我就不下车送你了,你快上去吧!”
他这最后一番话让盼笙蓦地心虚起来,刘家人都喜欢她?可她却更刘沛东合演了这么一出戏,骗了刘家上下。真不知道真相揭开的一天,刘家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些,盼笙连面对刘镇东的勇气都没有,勉强笑笑仓皇着转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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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盼笙都准备去学校的,刘沛东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工作还忙碌着。原本有些话想对他说的,见他没回来她也只好做罢,收拾好东西去上班了。
陈秋月似乎等了很久,一看到盼笙过来,赶紧抱着教科书走过来“哎,盼笙,走吧走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两人下节都有课,而且教室是挨着的,陈秋月可是一直等着她过来。
盼笙瞅她一眼“怎么了?什么事啊?”
陈秋月看一眼办公室,小声道:“这里不方便,你快点收拾。”
出了办公室,顾盼笙慢吞吞的晃着越来越显型的身躯,又回眸看她一下“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陈秋月瘪嘴,似乎有些为难,想了想才道:“这个盼笙,你别怪我爱八卦啊,也别怪宋文斌多嘴,那个我知道那舒家姐妹跟你老公以前的那些纠葛了。”
“哦。”盼笙平静的点一下头,倒也没什么反应,更没有不高兴。宋文斌跟刘家两兄弟关系那么好,而且这件事当年那么轰动,他们知道也是正常的。而昨天那样的情况,陈秋月会忍不住好奇打听,也是人之常情。
“哎,盼笙,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见她淡然自若的模样,陈秋月用肩膀拐她一下。
“什么危机感?”
“你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啊?”陈秋月皱眉做无语状,有些激动,可还是压低声音“那个姐姐啊,一看就不是善茬儿!那个妹妹,虽然外面柔柔弱弱的,但是有那么个厉害的姐姐做军师,现在又是单身,也不得不防。你小心她们又要故技重施啊!而且,据我昨天观察,那个姐姐肯定是爱着你老公的!可是性子太高傲了,放不下身段来嘛,所以就一个劲儿的掇拾妹妹去纠缠你老公!你现在怀着孩子呢,虽然说你老公看起来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不负责任的男人,但科学调查显示,丈夫在妻子怀孕时出轨率最高了!那个”她暧昧的一眨眼,一挑眉,一点头“你懂得的吧?所以,你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啊!”盼笙听完她的长篇大论,真是哭笑不得“月月,我一直觉得,你是比较正常的女孩子,没想到,你脑子里也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什么啊!现在这社会,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了!我听宋文斌说了当年的事情,真是震惊到极点!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女人!昨天她们那架势,你没看出来啊?那个舒歌,哎,姐姐是叫舒歌对吧?看你男人的眼神儿哟!还有那张口闭口夹枪带棒的话!你怎么能不防备着点呢?”陈秋月说的一板一眼,生动形象,可盼笙无动于衷。
她跟刘沛东之间的关系,外人不知道,她也不方便说,顿了顿只好淡淡回应“能怎么防备?不让他上班去?每天检查他的电话?还是亲自去问?去警告威胁?”
呃--
陈秋月语塞,也是。
“杞人忧天啦”
“可我还是觉得--”陈秋月也不知道怎么劝了,摇摇头,挽着她的胳膊“算了吧,说不定真是我想多了,宋文斌也说你老公不是那种对婚姻不忠诚的男人!
哎,不过,你防着点那姐妹,你现在怀着孩子呢,可不比一个人时方便,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嗯,我知道的。”孩子是她跟阿杰的,是阿杰留给她唯一的挂念,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所以陈秋月这个提议她认真点头。而至于跟刘沛东的事情--脑海里又想到他前几日的提议,心头烦乱起来,那天她说会慢慢考虑的,可几天下来,心里并无决定。现在又出来一个舒家姐妹,当真是越来越乱。
“好了,你也别想了,下课了,走,去教室吧。”陈秋月见她面色淡淡的,又鼓励起来。
期末考试越来越近了,现在上课多数都是复习,学生们自己看自己的,背自己的,已经不需要老师再讲课。老师偶尔在教室里转转,学生有不懂的问题,自己举手提问。
盼笙走了两圈有些累了,便在讲台后坐下,百无聊奈的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小树林,心绪渐渐放空,忍不住又思念起了阿杰来。想着想着,连眼泪落下都不知道。
这栋楼的电铃正好安装在这间教室外面,铃声蓦然响起时,吓得她心里一慌,呼吸都要接不上来,慌忙回神察觉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她赶紧低头按按眼角,敲敲桌子示意同学们下课。
教室里几十双眼睛,看着明显情绪不佳还流泪了的语文老师,都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教室门。顾盼笙狼狈的收拾好讲台上的课本,又说了一声“下课”匆匆离去。
电话调成了振动,因此顾盼笙并不知道这一节课的时间有多少未接来电。仓忙逃出了教师,却没有下楼梯,而是更加往上走,直到上了楼顶的天台。
此时烈日高照,上面的温度很高,一踏上去就像是走进了天干地旱的沙漠一样,高温灼烧着皮肤。可只有在这里她才觉得清净,才觉得离那些烦躁远了一些,仿佛烈日能驱散那些萦绕于心的烦恼,所幸天台风很大,她走到一个背阴处把手里的书放下来垫着坐,也不觉得那么酷热难耐了。
一个人独处,她干脆放任着泪水蔓延,脑子里放空什么都不去想,由着悲伤攻城略地。兜里的电话屏幕还在一明一暗的闪着,可是耳边的风声很大,呼呼的,她觉得浑身全所未有的放松,根本没觉有电话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腹突然有种异样,就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一样。她趴着的身子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坐直腰背,双手放在肚皮上感受--
是胎动!
意识到腹中的宝宝终于有了第一次胎动,盼笙激动的难以自抑。吴医生早说了,一般在孕期三四月的时候,就会有比较轻微的胎动了,这几日的注意力不在宝宝身上,盼笙都快忘了这事,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就这样向她昭示自己的存在了。
胎动很轻微,而且过了几秒钟就停止了,纵然这样,也成功的把顾盼笙从悲伤中拉离出来。她抚摸着小腹,带泪的容颜忍不住笑起来“宝宝,你是不是来安慰妈妈的?嗯?妈妈就知道,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宝宝的”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腹部,因为她说了这句话,那里面的小生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居然又动了动,这下让盼笙完全兴奋起来,抚摸着肚子低头又说了许多话。
医生说过,当胎儿胎动时,跟他说说话,他是可以感应到的,而且能辨别谁是爸爸谁是妈妈,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顾盼笙此时都激动的不能停止,抚摸着肚皮温柔的跟腹中宝宝讲话,之前的悲伤已经被此时的喜悦代替。
不知何时,她猛然察觉到电话在响,摸出来按键一看,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大部分是妹妹打来的,而最近的两个,则是刘沛东的。
顺手先回了刘沛东的号码,盼笙清清嗓子“喂,什么事?”
那边,刘沛东的声音有些焦急“你在学校上课?”
“嗯,不过下课了怎么了?”
“没什么。盼姿打电话找你,说打了一个小时了你都没接,她担心你,所以又来问问我,你没事吧?”刘沛东忍不住关心,听出她声音有些异样。
“哦,没事,我没事。”顾盼笙听说妹妹找她,而且一打一个小时,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情“那既然盼姿找我,我就先回她电话啦。”
明明听她声音嗡嗡的沙哑,也知道她是在逃避他的问题,可刘沛东还是体贴的答应,交代几句挂了电话。
此时太阳已经差不多是正当空了,连她坐的地方也渐渐被照射到,盼笙情绪好了一些,摸摸腹部起身,清清嗓子正准备拨过去,顾盼姿的电话又打进来。
“喂,姐,你搞什么啊!就算是上课,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你也该看到了啊!老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又打给姐夫!”一如既往,电话一通,顾盼姿高分贝的语调利落的传来,如同暴雨砸落银盘,叮叮咚咚的不停。
顾盼笙歉意的安抚“忘了看手机,不知道你打电话来了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
顾盼姿遇到了严重的不公平待遇,想找人倾诉,谁知道姐姐的电话居然在一个小时后才打通,她想要倾诉的**已经淡化了很多“其实也没什么啦工作上不顺心,我这会儿在外面游荡呢,想到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顾盼笙弯腰拾起课本,拍拍衣服一边转身下楼一边关心妹妹“工作上怎么了?你现在还在上班呢,就这样翘班跑出来,上司不批评你啊?”
“爱批就批去!”顾盼姿不甚在意的道,冷哼一声,潇洒的说“我还不想干了呢!有本事他解雇我,还要赔我一笔遣散费!”
“到底是怎么了?”顾盼笙皱眉“你那工作好好的,待遇也不错,现在工作可不好找,你别意气用事。”
“姐”顾盼姿不耐烦的拖长尾音“我就知道我一跟你说这事,你就会这样劝我!你也不问问,我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意气用事’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做事情没有分寸的?我就比你小五分钟!”
被妹妹抢白的没话说,顾盼笙顿了顿,又问:“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顾盼姿却又不说了,声音含着试探和笑意“哎,姐,我要是辞了工作去投奔你和姐夫,你会不会介意啊?”
“什么?”顾盼笙被吓了一跳“你真打算辞职啊?”
“这工作待遇再好,做着不爽那也不行啊。”
“到底是怎么了啊?”
“你就说你欢不欢迎吧!”
“呃--”顾盼笙想了一下妹妹话里的真实性,可实在是把握不住“你是我亲妹妹,你过来我这边,我怎么会不欢迎啊?”
“ok!”顾盼姿欢快的一锤定音“那我过来投奔你!过几天”
“等等!”顾盼笙连忙拦住“你还没说清楚呢!到底是为什么啊?你那工作好好的,一个月抵我几个月的薪水,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哎呀,姐你别担心了,我有分寸的!我可是有骨气的,不为几斗米折腰。行了,我现在不火了,还要回公司呢,你没事就好了,那我挂了啊!”顾盼姿典型的火爆性子,怒火来得快去得快,又担心姐姐唠叨,说要挂电话就利落的切断。
顾盼笙原本还要劝什么的,可听她说要回公司去,想必刚才的话也就是一时气话,又稍微放下心来,不去理会了。
正要回办公室,陈秋月的电话又来了“盼笙,你在哪里呢?开会开会啊,老师们都到了等你一人呢!”
“哦,好的,我马上来。”顾盼笙这才想起来今天有个会议的,安排期末考试相关事项,顿时加快步子往办公室赶,也没时间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昨晚所里抓回一批人,所有人加班加点到凌晨三点多也没有处理完,刘沛东睡了几个小时起来继续忙碌,等到下午六点多时,总算是把人都送到了看守所去,他才有时间喘口气。
想到白天顾盼姿给自己打电话,后来他又听着盼笙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没准儿是一个人躲在哪里伤心着,他便打算早点回家看看她。
刚出了单位的大门,电话响起来,他摸出一看,剑眉不由自主的蹙起“什么事?”
那边,女人的声音也很高傲“刘沛东,你别这样一幅口气啊,经历过昨晚,我可是知道你刘沛东也不是一个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男人。”
刘沛东眉心越发紧皱,继续向外走找到自己的车,打开坐进去“舒歌,你到底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有事”舒歌语调散漫起来“是我妹妹,她要找你。”
“舒畅?她怎么了?”
“你们自己说吧”舒歌简单一句话,线路那端有轻微的声响,应该是电话换了手,片刻之后,一个低缓清和的语调传来,不同于舒歌的咄咄逼人“沛东哥哥,是我。”
原本是要上路的,不过听到舒畅的声音,刘沛东干脆放下拧车钥匙的手,语调也和缓了一些“舒畅,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舒畅在另一头低低的说话,有点吞吐“就是,想跟你联系一下,毕竟好久没有联系过了,昨天晚上人太多有些话,嗯,也不方便。沛东哥哥,你下班了么?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说吧。”
如果这个要求是由舒歌提出的,刘沛东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可现在是由舒畅犹犹豫豫的提出,他一时为难起来。当年,舒畅自杀住院,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的,可硬是狠心没去,不管怎么样,时隔多年,既然重逢,他应该当面解释一下,道声歉意。
“好吧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刘沛东短暂的思量,答应下来。
舒畅立刻高兴起来,声音明显高昂“我跟姐姐下午在外面办事,这会儿就在离你单位不远处呢你到盛华路这边来吧,我们在盛华广场的凯悦餐厅!”
刘沛东一听她们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心里已经明白舒歌又是有备而来。她总不提前通知他,总是这样不留余地的杀个措手不及,似乎笃定了他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刘沛东心头恼怒,越来越反感舒歌的办事态度。。
也罢,既然这样,倒不如把有些话趁早说清楚吧。其实,为了避免她们去打扰盼笙,他也确实打算什么时候有空了主动找找舒歌。
驱车不过是五六分钟的时间,便已经到了盛华广场,刘沛东停车花了会儿时间,下了车在去餐厅的路上时,给顾盼笙打了个电话。
“喂?”
听她的声音恢复平常,刘沛东的担忧也少了一些“下班没?”
“嗯,已经在做饭了。”盼笙回答,又随口道“我正要打电话问问你回不回来吃饭呢。”
阴霾的心情被她闲话家常的问候点亮,刘沛东嘴角露出笑容“不了,我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个,晚上我有事,吃完饭回来。”
盼笙一听他这么讲,正在搅拌着砂锅的动作一顿“哦好的,那你忙吧。”
刘沛东敏感的听出她话里有些失落,知道明着问的话她只会否定,顿了顿温柔的说:“晚上做的什么?”
盼笙以为他要挂电话呢,没想到又问起这个,一边拿过汤匙舀了一勺汤尝尝咸淡,一边回答:“煲了猪骨汤炒了两个小菜。”不过他不回来的话,这些东西就多余了,估计只能收进冰箱里吃剩的了。
刘沛东听着心里软软的,嘴角笑意加深“我尽量早点回来。”语气也越发温和。
挂断电话,盼笙重新盖上砂锅盖,可心里无端失落起来。看着炒好的两个菜,她叹息一声,又把火源断掉,一个人端着碗筷去餐厅吃饭。
刘沛东一路走来,神色温柔讲电话的一幕被坐在楼上落地窗边的姐妹俩看见,舒歌脸色冰冷,舒畅眸色黯然。直到男人进了楼层,她们从这里看不到了,姐妹俩才收回视线。
“舒畅。”舒歌往后靠,语气平平的叫一声妹妹。
“嗯?”舒畅一怔,抬眸看着对面的大姐“姐,你说他真的很爱那个女人么?”
舒歌淡淡的抬眼“他刚才打电话的样子你没看见么?”
“也许是给刘伯母打电话呢。”舒畅眸中尚有一丝侥幸。
“哼。”舒歌冷嗤一声“舒畅,你一辈子就这么没出息了,就知道逃避。”
“姐”舒畅最怕这个姐姐,当下声音唯唯诺诺的。
“我就问你,你还爱不爱他?”那时院理。
“我--”
“不爱的话,今天就没必要见面了;爱的话,现在照样可以争取。”
舒畅神色颓靡“怎么争取啊?他都结婚了--”
两人话未说完,刘沛东已经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过来。舒歌眼角余光看到逐渐靠近的男人,不禁抬头看他--傍晚的夕阳落在他清俊的身上,显得愈发沉稳英俊,鼻梁挺直,眸光深邃,面部轮廓冷峻。那眸光对上她的时,嘴唇抿着,显得格外薄情,神情严肃,眼角眉梢都隐隐透着不耐烦。
想到他刚才拿着电话嘴角轻笑的模样,与现在的神情何止天壤之别,舒歌心里顿时百转千回,眸光也清冷下来,看着人到了身边来,也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舒畅见刘沛东来了,小脸一下子亮起来,让夕阳都褪色几分,小心翼翼看了姐姐一眼,她压抑不住起身,激动又克制的喊:“沛东哥哥,你来啦!”
面对舒畅,刘沛东心里多少歉意,面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
这里是靠窗的位置,只有两边的靠椅沙发,刘沛东见她们姐妹一人坐了一边,便转头吩咐即将离开的服务员:“麻烦给我搬一张椅子过来。”
舒歌一听这话就像爆竹一样点燃了,面上倏然变色:“刘沛东你什么意思?”跟她们坐在一起都觉得难以忍受?
舒畅一贯是怯弱的,见姐姐不善的脸色,她坐起身忙拉一下姐姐的手,小小声的抗议:“姐,你别发火啊。”说罢又看向刘沛东,面带祈求“沛东哥哥,你就坐这里吧。”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又往落地玻璃哪里移动一下。
此时服务员已经搬了一个靠背椅子过来,刘沛东一手接过提放在自己身后,坐下去“不用了,我就坐这里吧。”
三人之间的气氛诡异,服务员拿着菜单不敢上前,刘沛东看着舒歌满脸怒意,还是平静沉稳的开口:“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舒歌暗暗深吸两口气压抑住,漂亮的星眸流转“没事不能找了?我们姐妹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这么害怕?”
刘沛东神情越发清冷,舒畅吓得不行,怯怯的看姐姐一眼,才对上男人这边“沛东哥哥,你不要理会我姐啦,她就是这个脾气。
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这么多年不见,想要聊一聊而已。其实,当初离开时,没打算这辈子再回来的,现在既然回来了,我们在这里的朋友也没有多少,所以”
面对舒歌,刘沛东可以严阵以待,但是对于舒畅,他不由得温善一些“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回来了,我们也确实应该多关照一下,以前那些不愉快都忘掉吧,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跟我和镇东说都可以。”他把昨晚的话有重复一边。
“嗯,谢谢沛东哥哥。”得到他这句话,舒畅高兴的眉开眼笑,眸光中的爱恋越发明显。
既然话已经说开,刘沛东沉默了一下,重又开口:“舒畅,以前的种种,我也有不对,让你受到那样的伤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当初,你们家出事时,都觉得我应该仗义相助,其实我们家那阵子也没少帮你们家,只是,舒伯母让我娶你的要求,我实在是无法答应。那时候,我还年轻,可能处理问题的方式欠妥,我只是觉得,我们真不合适,在一起的话,除了给你更多的伤害,无济于事。与其事后后悔,让你越陷越深,倒不如从不给你希望。可我没想到,你会那样伤害自己舒畅,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声道歉。”
提起当年的往事,舒畅忍不住垂下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双手搅着周身落寞已经说不出话来。
舒歌看妹妹没出息的模样,心头叹息,冷笑一声对向刘沛东“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呢?舒畅不过是爱你,有什么错?你现在说道歉,那意思就是你做错了?”
刘沛东顿了一下,看向舒歌:“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年对你们造成的伤害,但那件事说到底,双方都有错。不过,让舒畅匆匆嫁人,远走异乡,很大原因是因为我,所以我应该道歉。舒歌,今天你就算是不找我,日后我也会找机会跟你们谈一下,当年的事情,如果你们还耿耿于怀,想要报复什么的,请对着我来”
舒歌眼神一挑,哂笑:“我说你怎么答应过来呢,原来是为了她,怕我们去找她?!”
“舒歌,这件事与她无关。如果你这样无辜迁怒,实在是太不理智!”刘沛东眸光清冷,语调无一丝起伏。
舒歌不理他,径直道:“刘沛东,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这辈子不结婚的吗?怎么现在还这么仓促的娶了一个相貌家世都如此一般的女人?奉子成婚呵,这种事怎么看也不是你刘大公子做得出来的。该不会是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吧早知道这样--”
“舒歌!”刘沛东可以忍受别人对他冷嘲热讽,但无法容忍任何一个字对盼笙的侮辱,他严肃的打断舒歌的污蔑,眸光凝沉“感情是双方的,婚姻也必须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没有人用什么手段,如果是那样得来的,那迟早也会失去。”这番话一语双关,他相信舒歌舒畅都听得明白。
舒歌也不甘示弱,脸上的冷笑都冰冻起来“刘沛东,舒畅到底哪里不好?你用的着当初那样伤害她?!有本事你这辈子真的不娶,让我们以为你确实清心寡欲无心于男女情**事,可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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