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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真正利润较低的行业、大部分都和民生有着极强的联系,如果能够通过系统性的调节。
让更多人愿意从事基础的保障民生类型的商业交易,如平价粮交易、农业粮食收购、渔业捕捞及加工、棉麻纺织等等等等。
这些朱由检都在税务条例中有着明确的说明,此类虽然依旧按三分之一的南方统一商税进行缴纳税款。
但都可以在缴纳当场进行相关项目的税款抵扣。
最后这一类的基础行业,缴纳之后就会发现实际上并不高,乃至于没有北方商税高。
一般来说只有十分之一的水平。
但朱由检也是另外起了心思,要么你觉得基础生意还能做,按照市场调节和朝廷把控。
将各类商品价格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区间范围,大概基本上就是朝廷核算出来你一定有钱赚的价格。
如果你认为这样的利润不符合你的利益,那么恭喜你。
想要提价?
一旦超过朝廷为你规定的最大上限价格,要么你将面临罚款,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继续往下卖。
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不了我罢市,我不卖了!?
这还不行吗?
不行!
擅自罢市依旧违法,只有什么时候可以关门。
那就是你去工商局递交关店申请,还回营业执照,经过实地考察发现嗯...
你这家伙的确是不想干了,那么才算结束,但关店还有个前提。
你得去税务局查询你所有应当缴纳的税收,全部交完了,那么这就才算可以了。
......
京师,毕自严看着手中呈上的折子,眼皮一个劲的跳动。
此时在皇家税务局他的屋内,若是此刻来人便能看见毕自严满脸的纠结与惆怅。
“这...盐税的复杂程度..唉..还是交给陛下定夺吧..”
..
原本毕自严请见,朱由检以为是福建的事情有了解决。
却没承想带来的消息,让朱由检瞬间气血攻心,晃悠了一下险些栽倒。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王承恩和毕自严。
“皇爷..皇爷..龙体要紧呐..”
“陛下..臣有万死之罪,还请皇上责罚。”
两人快步上前扶住朱由检,而朱由检却一脸青筋暴起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看了两眼发现实在不堪入目,只得放下之后,冲着毕自严说道:“朕没事..说说你知道的吧。”
“回禀陛下,自古以来,这盐铁茶自古以来都为历朝历代贡献巨大的税收,我朝初期时,盐税能占据每一年岁入约六成以上,就算是连年缩减后,后来也有二百万两一年的盐税银子,而去年户部收上来的盐税只有不到一百万两,若是如此也就算了..而今经过对盐税官员的调查..恐怕不止如此。”
“其中盐税两部分,盐钞税也就是人头税,我大明子民人人皆有摊派约折银一分六厘左右,此项上并未有多大差异。”
“而第二部分便是缺失遗漏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商人们购买盐引的数量连年锐减,按理来说我朝盐引价格一直不变,而百姓总人口也未有太多变化,可为何这一部分的收入就已经下跌至只有三四十万两银子...这...”
朱由检没好气的说道:“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有人对其动手了呗!真是不知死字怎写!”
“更关键的是,按理来说商人购买盐引,拿着盐引去购盐,随后送至全国进行售卖,可就奇怪在了。
这盐引的收入下降了,可这满大明的盐却没有短缺的迹象...”
眯着眼睛,朱由检冷冷的说道:“嗯..继续说下去..”
“臣就怀疑,有人进行大规模的晾晒炮制私盐,于是臣便派人前去沿海地区,沿海线策马而下,发现在福建地带就有大量的晒盐场,而在内地四川等地,却有大量煮盐工坊,而这些背后无一例外都是当地的士绅家族把控...”
朱由检用手指尖用力的捏了捏鼻梁。
明朝的盐制弊端早已被记载在史册之上,于是朱由检上位没多久就派人前去各地实地调查。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结果出来却果然不出所料。
无论是盐商还是私自制售私盐的当地士绅,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独立在当地毫无忌讳的进行制盐。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当地盐商。
勾搭当地的地方官员,与当地的士绅地主一起相互勾结,一同组成巨大的利益共同体。
而在其中不断的对朝堂每年为数不多的盐税下手。
最后只有一个结果,朝堂越来越穷,他们的腰包却越来越鼓。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该怎么办?”朱由检轻轻发问。
“皇上,臣以为这件事恐怕难以一时间解决,只是简单的摸排走访,我们这一路上就不知道折掉了多少税丞...”
“你的意思是朕,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若是如此,你毕自严就不会来了,说说吧!你的想法。”
此话一出。
毕自严的神色瞬间也冷了下来。
“臣以为!此事唯有杀个人头滚滚!方可让人不敢再犯!”
“那就杀!”
“臣..遵旨!”
不知不觉中,几乎所有受朱由检影响的官员,已经逐步开始接受这样直快的处事风格。
“是不是还有茶税问题?”
“回禀陛下,正是!臣已进行过调查,这茶税几乎与盐税重合,主要还是江南地区,臣发现每年大明输出海外的茶叶总价值早已超过千万两白银,但收上来的茶税只有区区不到十万两,无论是不是达到了三分之一的商税标准,但这百分之一都不到的税收..”
“并且此次调查还发现,眼下大明南方地区的官员普遍对于纳税这件事很有抵触情绪,原本户部说从此以后他们只收农税,便被他们理解为从此以后商业上的税可以一分钱都不给。”
“并且有些州县还互相比较今年谁赚得多,但是谁交的税更少。”
朱由检已经气得脸色通红,但又不得不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