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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终于看清了一切(精)
两人赶到金帝夜总会,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风仍是刮得厉害,涟漪拢了拢外套,面色苍白的走进了大厅。"。。" target="blank">。。
“vip包厢在那边。”
疯子之前跟同事来这里玩过两回,所以对布局并不陌生,他手往左指了指。
涟漪拖着灌铅的双腿往前走,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那条发短信的人目的是什么,待会又会看到什么。
“好像就是这间。”
疯子的步伐停在四号包厢“我们是直接敲门进去吗?”
涟漪盯着闭合的房门,摇摇头:“不用,我先看看。”
她往前走两步,一手搭上门把,轻轻地拧开一条缝,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她的心慌乱不安,似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轰隆一声,在看到包厢内坐着的两个人后,她的脑子爆炸了,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搭在门把上的手开始颤抖,在来夜总会的路上,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陆琛误会了她和唐一凡的关系,来到夜总会找女人喝酒,她真的有想过的,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陪着陆琛喝酒的女人竟然是芸芬
怎么会是芸芬,蓦然间,整个人都乱了,突然其来的事实让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敢去往坏的方面想,可是好的方面她又无法服自己,不管芸芬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是她的朋友,在自己生病又伤心的时候,她应该陪在身边的人是她,而不是陆琛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疯子站在她身后,也被里面的一幕惊呆了,他短暂的震惊后,便气愤的要冲进去质问,涟漪却把他制止了。
她想要听一听,她想要亲眼去验证某些不敢想但却已经存在的事实。
陆琛与江芸芬已经连喝了两瓶红酒,江芸芬渐渐有些醉了,她痴痴的望着陆琛“陆总,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有野心,有魄力,对爱的人温柔体贴,对爱人的朋友也是相当宽厚仁慈”
“呵呵。”
陆琛嘲弄的笑笑:“这个时候这种话听起来有些讽刺,我已经很久没有对爱的人温柔体贴了。”
“那也不是你的错,是涟漪太过分,一点小事就折腾得没完没了,还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我虽然是她的朋友,但我也看不惯她那种霸道的行事作风,你对她真是一忍再忍,她太不识好歹了。”
江芸芬话完,又喝掉一杯酒,身子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继续:“其实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个性冲动,没有脑子,除了给你惹麻烦,在事业上一点忙都帮不上,惹了麻烦后还得你给她擦屁 股,我真弄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论姿色的话,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陆琛认真的听她这些话,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勾勾手:“芸芬你过来。”
疯子早已经气爆了,第二次想要冲进去,涟漪还是拦着不让他进,她的冷静和平静令疯子十分担心,江芸芬刚才那番话换了任何人都会受不了的,他很了解涟漪的性格,她若冲进去跟芸芬撕破脸还好一点,怕就怕像现在这样沉默和冷静
她冷静的实在太反常了。
涟漪不是不心痛,她只是已经痛的麻木了,在她和陆琛的感情走到今天这样的绝境时,江芸芬在友情上的背叛无疑是给她血淋淋上的伤口上撒一把厚厚的盐。
尤其那一句没脑子,更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她确实是没脑子,否则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被自己掏心掏肺的好朋友,背后狠狠的捅一刀。
江芸芬走到陆琛面前坐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陆琛勾起她的下巴,暧昧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芸芬的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你问的太直白了”
“yes还是no?”
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是,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
涟漪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原来,她咬破了自己的唇。
“tmd的走火入魔了!”
疯子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咬牙切齿的涟漪:“你是进去还是走?”
他不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已经抓狂了,再多逗留一秒钟,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涟漪没有进去也没有走,就跟个木偶似的站在门边,明知道传进耳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往她心上剐,往她心上割,却还是固执的忍受着这种心灵的摧残和折磨,她就是要让自己看一看,她的单纯和善良换来的都是怎样的结果。
江芸芬伸出胳膊想要去拥抱陆琛,他腰往后一闪,挡住她的热情:“你你喜欢我,我又没我跟你是一样的心思?”
“陆总,你要对我没好感,你约我出来喝酒干什么?”
她妩媚的笑:“我可以不要名分,也不要任何金银珠宝,只求你多看我几眼。”
“你就不怕涟漪知道了你的心思?”
“你不的话她怎么会知道”
江芸芬伸手开始解自己的纽扣,一边解一边:“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我会保持安静,你可以有你的家庭,有你爱的人,只要你的心里有我一席之地。”
“等一下。”
陆琛按住了她要脱掉上衣的手:“你的意思,要做我情妇?”
“你想怎样理解都可以,一个成功的男人外面养一两个情人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也不用顾虑涟漪会不会知道,我不会让她知道的,她的智商就跟个三岁孩子一样,随便忽悠忽悠便不知东南西北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老婆,她那是善良。”
“善良?呵呵。”
江芸芬笑得极其讽刺:“也只有你觉得她善良,在我眼里,她跟个傻子没区别。”
涟漪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手心很痛,嘴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她不知道陆琛是不是知道她就在门外,所以故意让她看到江芸芬丑陋的一面,真的太丑了,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好朋友吗?真的是她打小一起玩耍的好姐妹们?原以为爱情最残忍最可怕,如今看来友情更甚。
她那么相信的一个人,那么重视的一段友情,连家都让她住,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吃,到头来人家不但不感激,甚至还在背后笑话她傻,笑她没脑子,涟漪痛苦的闭上眼,这一刻江芸芬给她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陆琛,因为她曾那么用心的对她。
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她曾无法体会这两个词的真正含义,但是江芸芬,用她的行为替她作了一个最好的诠释。
可悲到了极致,真的可悲到了极致,这就是她的朋友,她的爱人,她方涟漪的人生。
疯子盯着涟漪一张面无血色的脸,心如刀割,他知道此刻她什么也不,是因为心中积压着一团火,但他却不知道那团火一旦爆发,会将她烧成什么样,也许粉身碎骨,也许万劫不复
他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开包厢的门,怒不可遏的冲进去,歇斯底里的吼一声:“江芸芬,你在什么?”
江芸芬被他这样突然闯进来吓得目瞪口呆,视线睨向站在门边的涟漪,突然酒醒了一大半,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不出来。
“你再一次,有胆把刚才那些话再一次?!”
疯子脸色铁青的向她逼近,她缓缓后退,嘴里念念有词:“不是,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了什么”
涟漪还是站在包厢的门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里却是一望无迹的绝望,陆琛波澜不惊的凝望她片刻,便侧过头继续喝酒,成功的掩饰了眼中那一闪而过心疼的目光。
疯子还在跟江芸芬撕扯,他抓着她的衣领咆哮:“涟漪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你还是人吗?你明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却还这样对她,你tmd到底还是不是人?你tmd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江芸芬脸色苍白的背靠在包厢的墙壁上,心虚的不出一句话,任由疯子对她大吼大叫,步步紧逼。
酒醒后的她懊悔不已,当然不是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对涟漪恩将仇报,她懊悔的是自己不够谨慎,轻而易举地就在陆琛面前出了涟漪的不是,她还没有弄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却先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如今功亏一篑,才知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忘形
涟漪缓缓进到包厢,缓缓走到江芸芬面前,当着她的面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当初疯子生日时,她们结拜拍得照片,哗啦一声撕成两截,扔到她脸上,:“从今往后,我们再不是朋友!”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小心翼翼维护的爱情,掏心掏肺维护的友情,全部都没有了。
九月十九,她终于在这一天,失心失婚失爱失友失去了一切。
目不斜视的从陆琛面前走过,如同陌生人一般,你不放我在心上,我亦不放你在眼中。
疯子双眼腥红的瞪着江芸芬,用手指着她的脸:“你会孤独一生的,因为你违背了我们的诺言,自古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陈峰会有我的双眼,看着你江芸芬最后落得怎样的下场!”
他话一完便奔出包厢去追涟漪,跑了几步突然又折回身,对一直保持沉默的陆琛:“陆总,你不再是我的偶像,谢谢你亲手打碎了我的崇拜。”
涟漪一直跑一直跑,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这一个晚上,短短的一夜,让她看清了世态的炎凉,还有人性的丑陋,残酷吗?不残酷,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疯子跟在她身后。来到了她的花店,他要跟进去时,她:“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就站在玻璃花房的门外,痛心的看着她如一具行尸走肉坐在黑暗中,是要有怎样强大的心理,才能承受这一切变故和背叛?疯子昂首望天,流下了铁铮铮的男儿泪,犹记得那年的三月,他与芸芬背着行囊从寿阳城那个小地方来到滨海这座大城市,三个人见面是何等的高兴,那时候的岁月如同天然水一样的纯净,可是现在,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又是什么让他们不再并肩而行,而是走上了一条相反的道路?
涟漪恍惚的发呆,也在思考这一个问题,她和疯子芸芬认识不是一朝一夕,她和陆琛相爱也不是一天两天,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了,要一个两个的先后背叛她,抛弃她,一个拿刀从前胸刺进来,一个拿刀从背后刺进去
腹背受敌现在已经不算最痛,现在最痛的,是江芸芬的那些话。
江芸芬,江芸芬,她的好朋友,她的好姐妹,当初的誓言犹在耳边:“我,江芸芬,今日与陈峰方涟漪结拜为生死至交的好友,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背约定,愿孤独一生。友谊地久天长。”
她侮辱了友谊二字,玷污了地久天长的高尚。涟漪站起身,突然发了疯似的砸东西,她把自己辛辛苦苦开起来的花店眨眼之间砸的粉碎,疯子惊慌的冲进去,抱住她的腰:“涟漪,你干什么,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她没有办法冷静了,她已经忍到极致了,她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若在这一刻得不到发泄,她会死的,会死的啪啪啪啪——
花瓶碎裂的声音,是她听过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玫瑰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像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是谁的血在飞?她哭着笑着,无论陈峰怎么阻拦,也阻拦不了她想要毁掉自己不堪回首人生的决心,手被割伤了,血流出来,和玫瑰花瓣黏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花,那一瞬间,她有种舒服的感觉,于是,捡起一块碎玻璃片,又往手上割一下,钻心的快 感,很解脱,疯子震惊的望着她,怒吼道:“你疯了是不是?!”
是的,她疯了,她们所有的人都疯了。都已经不再正常,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疯子为了阻止她疯狂的行为,一把拖住她的手将她拽出了花房,外面这时下起暴雨,两人站在暴雨下,疯子:“你站在这里好好想一想,为了她那种人值得吗?值得吗?”
已经是凌晨时分,大雨的缘故,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涟漪死死的咬住唇,盯着地面上从手背上滴落下来的鲜血。
“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疯子哽咽。
她木然转过身,朝马路的对面走去,疯子担心她和宋安娜一样出车祸,赶紧拉住她:“你去哪?”
“放手。”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
“这么大的雨都不能让你冷静吗?要不要我把你扔到海水里去浸一浸?!”
“不要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
“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
她侧目冷冷的问。
疯子愣了一下,木讷道:“我是你好朋友。”
“不要再跟我提朋友两个字眼!我方涟漪没有朋友,一个朋友都没有!”
她突然暴跳如雷,疯子吓了一跳:“好,好,我不提,涟漪,我们回家。”
“回家?回哪个是家?我有家吗?我没有家!我没有朋友没有家,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谁你一无所有,你还有关爱你的父母,还有我这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你身边的朋友!”
“什么朋友啊?我不是跟你了不要再提朋友吗?我不配拥有朋友,我就是个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笨蛋,白痴,是个被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二百五,我以后我以后”
涟漪站在倾盆暴雨里,着着突然嚎啕大哭,她按住疯子的肩膀,哭的十分绝望:“我以后再不会是以前的方涟漪了再不会了”
茫茫大雨中,颤抖的身影,悲恸的哭声,还有远处,默默凝望的目光,都成了这个夜晚最哀伤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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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陆琛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涟漪来到了大鹏,经过秘书办公桌时,照例被拦住:“太太,陆总现在”
她话没完,便被涟漪推到了一边,诧异的张大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她强势得走了进去。
涟漪径直走到陆琛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往他桌上一拍:“签字。”
陆琛怔愣了一下,视线睨向文件上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云淡风轻的:“放着吧。”
“签字!”
涟漪重复一遍,眼神并不看他,她现在心中无欲无求,唯一的念头,就是与陆琛解除婚姻关系。
“你放这里,我会签的。”
“现在签,马上。”
她不想因为这个东西,再与他见第二次面。
“我现在没空,你要等的话可以坐在这里等一等。”
“只是签个名,需要你多少时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签个名。”
“我的名不是那么容易签的。”
陆琛完,便拿着会议资料开会去了,涟漪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她今天必须要与他作个了断,纠缠得令人窒息的痛苦婚姻,她一分钟也不想再继续。
等了一个多钟头,陆琛还没有回来,她有些不耐烦,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到女秘书面前:“你们陆总会议还没结束吗?”
女秘书诧异的:“结束了啊,二十分钟前就结束了。”
“那他人呢?”
涟漪眉头蓦然皱起。
“人”
女秘书浑浑噩噩,手往电梯一指:“人走了啊。”
“去哪了?”
“不知道,他把资料往我桌上一放,什么也没就走了”
涟漪气得咬牙切齿,当初提出离婚时,亲口随便,那么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只要给他离婚协议书马上就签字,现在却又这样,她把离婚协议书拿来了,他却连办公室都不进,直接就走人了!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猴耍吗?
她返回办公室,拿起包气呼呼的走了,一边下楼一边给陆琛打电话,拨了n次,都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跟她玩捉迷藏,很好,那从明天开始她就每天来这里守着,她倒想看看,是谁躲不过谁!
傍晚,她和疯子搬出了梦园,疯子找了一间公寓,两人暂时栖居在那里。
至于江芸芬,从昨晚开始就不见了人,不过已经无所谓,她的死活已经与他们再无关系。
疯子想要辞职,她阻止了他,告诉他,想要留在滨海就要生存,就算她跟陆琛离婚了,他也可以继续在大鹏工作,陆琛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为了宋安娜,疯子答应了。
当天晚上,唐一凡找到了涟漪,面对这位昔日的恋人,涟漪显得很淡定,
没有自哀自怜,也没有痛苦的诉自己悲惨的遭遇。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
涟漪随他出了公寓,她以为唐一凡会带到她到酒吧抑或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却不料他把她带到了一处已经废弃的公园,这座公园几个月前迁了新址,听不久后就要建商业大楼,因为已经废弃,所以显得十分安静,她坐在公园的躺椅上,唐一凡:“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他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过来了,涟漪接过:“谢谢。”
唐一凡坐到她身边,抿一口咖啡“我都知道了。”
她也不意外,轻轻点头:“嗯。”“以后打算怎么办?真的准备离婚了?”
“嗯。”“要我带你去英国吗?”
唐一凡有些紧张,要知道,出这句话对他来很不容易,他是个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人,如果涟漪幸福他绝不会打扰,可现在她受到如此大的委屈,他怎能再置之不理。
“不用了。”
“为什么?舍不得陆琛?”
“不是,我会走的,等他签了协议我马上就走,但不是跟你走,我不能把一凡你当成我感情的替补品,这样对你不公平。”
唐一凡颓废的笑笑:“那你准备去哪里?”
她目光投向远处,很茫然:“不知道,天大地大总有一处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