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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润,我得去一下学校。”
昨晚回来后,整整24小时一直在睡觉的恩真,肿着眼,慢慢醒来,说。
“哦?去干什么?”
“休学得去办手续。去见一下教授”
“是吗?嗯那么先去你的学校,然后去我的学校。明天!知道了吗?呀可是你和他们怎么说?”
“就说一个人去旅行了。”
“舒贤会非常生气的。知道吗?”
“嗯”说完话后,很可怕的,恩真又上了床,转过身,躺下了。
总是抹不去昨天民宇的样子忘不了他的声音如果不睡觉的话,就会像要死了似的。
还要哭多久呢。不知不觉,心酸地看着又睡着的恩真,志润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我是李志润。能见一下面吗?”
“您好,好久不见。”
深夜,民宇和志润在志润家旁边的咖啡店见了面。志润下了很大的决心,刚要说恩真在自己的家里,但是民宇先开口说:
“恩真好吗?”
“啊?”
“怎么搞的,我已经知道了。知道吗?我千方百计地找恩真”
“是”
“她还好吗?没生病吧?”
“还好。只是,每天都哭着睡觉。不知道她都梦见什么,但是好像是很不好的梦。真的哭了很多”
“”“听舒贤说了。您究竟为什么这样呢?哈不知道这话我是不是应该说,总之任何女人,都会因为您的这些行为受伤的。不把这当回事儿,就这样过去的女人基本没有。”
“我知道。”
“还有一点。两个人都这么要死要活的,为什么要分开?你知道的话,你知道她在我家里的话,应该马上来带她走啊。不是吗?”
“啊?”
“您是傻瓜吗?自己的女人,这么不了解吗?她每天都在哭啊。那么想您的恩真,每天都哭啊。昨天她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哭着睡着。不知道吗?恩真还是爱您的。还有民宇您也是一样的吧”
“”“不会吧,您不会不相信恩真的心吧?反正也有两种心共存的可能。爱到死的心和恨到死的心。哪个更多一些就不知道了。但是确切地说。还是爱您的。还是”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我还能去找她吗?”
“当然!越是这样,越要执拗地找她,说自己错了,乞求她!”
“她身体好吗?”
“身体?嗯没什么,好像吃多了。以前没这样过,不过真的吃多了。还有胖得非常快。有一点儿奇怪”
“她正在怀孕。”
“什么?”
“怀孕2个月了。志润你如果不知道,那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本来就是在这方面很迟钝的人”
“真的?”
“我也不久前才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俊锡说上次恩真住院时,从医生那里听到的。”
“是这样啊。”
“请多费心。”
“我为什么要费心?快带她走。我可没有照顾孕妇的信心。”
虽然志润装蒜地说,但是民宇噗地笑了。
“喂,喂,笑什么?”
“一直以为志润生平从来不生气,总是很沉着,今天看来,不太一样啊。”
“呵呵总之,她说明天要去学校。见见朋友们回来之前我会给您打电话,您到我家门前来,接她走。”
“这样能行吗?”
“这个你怎么来问我。那之后的事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
“谢谢!志润”
“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了。”
志润先出去了,民宇这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天就又能见面了。明天就又能在一起了。明天
“喂,李志润!”
远远走来的士俊先看到了志润,大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看到后面跟着的恩真大吃一惊。
“呀!由恩真!”
“哦,我来了。”
“呀!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去旅游了。对不起,呀。没能和你们联系”
“我没关系!民宇哥可是快死了!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没有一天能风平浪静的。啧啧”
“呀,崔俊锡!你好吗?”
“”俊锡只是憨憨地笑了笑。没什么和大家的意图不同,俊锡和恩真渐渐地疏远了。虽然并不是故意的。仅仅是情况环境使他们变得这样的。见了教授,大致办完了手续,恩真站在校门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这时志润和士俊一起过来,拍了恩真一下说:
“恩真,还有事吗?”
“没有,都办完了。”
“呀,金士俊!我们现在要去我们学校见舒贤你呢?”
“我一会儿晚上去见她。你们好好见面吧。不要被她把头发给拔掉了。嘻嘻。”
“由恩真!你这个混蛋!”
“哈哈,舒贤,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臭丫头,你还知道对不起?哎呀气死我了。听说你失踪了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哈哈!”
“不许笑!好好听着。先别说我,你见民宇了吗?”
恩真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无以言表的想念
“哎呀呀,你快点稳住心去见民宇。他望穿双眼地等你呢”
“不去见他我也会一直稳住心的。别担心。”
“还有李志润,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和恩真在一起,却对我说谎?你们这些混蛋!”
“不是。我前几天才去找志润的。我是一个人去旅行的”
“呼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志润,你逃了一个多月的课。怎么办呢?”
“嗯我是来办休学的。办完手续我去找你们,你们先去找个好地方吃点好吃的吧。知道了吗?”
“好,你快点来!舒贤!我们去奥百吧!”
“奥百?呀,你钱多吗?”
“呵呵!当然是你买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呀舒贤,你不知道最近由恩真有多能吃。我供她吃,都累弯腰了。”
“我哪有那么能吃!”
“呵呵行了。走吧,走吧!只要你说想吃的,有什么不能给你买的不过由恩真,你胖了?”
“哦!”志润看着舒贤和恩真一边走一边闹,一直为要不要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而苦恼。但是又认为不管怎样,怀孕的消息,她还是从她丈夫那里听到会更好一些,所以想,一会儿给民宇打电话吧
“志润,你快点办完过来?”
“知道了。我去了。你们作公共汽车走吧?”
“啊,恩真!等一下。陪我去我的储物箱拿一下乐谱。”
“哎呀,你的储物箱在4层吧?”
“呵呵,是啊。呀,你都这么胖了,运动运动吧!快走!”
“一会儿见,志润。”
“好,一会儿见!”
“恩真!”
“嗯?”
“没没什么。”
志润看着恩真总是想要不要告诉她。但是一狠心,转过身走了。
“啊啊好累啊,舒贤。”
“呀,我每天都上上下下的。累什么累啊!”“哎呀呀,我在这里等你,你上去后再下来。知道了吗?”
“嘁好,知道了。你在这里等吧。”
恩真靠着3层的栏杆站着,舒贤向上面一层的4层走去,然后打开储物箱的门的瞬间。
“啊!”瞬间听到什么地方传来女人哀号的声音。舒贤觉得很反常,大声喊:
“恩真!是你吗?你怎么了?”
慌忙关上储物箱的门,下到3层一看,恩真已经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了。还有,看到楼梯尽头一个男人正在跑开的样子不会吧!
“恩真!醒醒!恩真!由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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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的样子了向一堵白色的墙走去走到墙前“现在该怎么继续走呢?”正想着,我的样子消失在墙里面了。我明明是感觉到我仍继续在走,但是看不到我的形体了。一会儿,像个影子似的某个东西穿过墙过去了。看见了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也快要消失在墙里了。向着墙,向着墙
“啊!”从梦中惊醒的恩真,正躺在医院里。舒贤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半睡半醒着,天还没亮,四周都黑漆漆的。恩真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就是一点也动不了。身体似乎有千斤沉,头一直嗡嗡地响。没办法,只能静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记得是谁推了自己一下。还有,那个人
这时有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好像是医生的声音,似乎在说明恩真的情况。
“冲击很大,但是万幸的是大人和孩子都没什么异常。不过您妻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实呢?医疗保险上,一次诊疗记录都没有。”
“啊,是”
“您应该多费些心。估计她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有妊娠反应了,而且她身体也非常不好。你就她想吃的东西都买给她让她安静一些。这对孕妇来说是最好的。”
孩子?怀孕?什么?我怀孕了?恩真不知不觉地把手放在了小腹上。精神有一点儿晕。这种情况下怀孕了?这时舒贤慢慢起来了。
“呀!你没事吧?”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推你了吧?是不是?”
“舒贤听说我怀孕了。”
“什么?”
“我怎么办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怀孕了。怎么办”
因为焦急,恩真的身体哆哆嗦嗦地抖着,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流着。舒贤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抓着恩真的手。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民宇一起进来了。
“患者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哪里不舒服吗?”
“恩真!舒贤,出什么事了?”
“恩真现在正在怀孕吗?”
“是这样的。”
医生刚回答完,恩真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不明白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还要哭的医生,生硬地说。
“请多保重身体,现在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明天可以出院了。如果妊娠反应太强烈,或者身体哪里有异常,就请一定到医院来。患者需要安静,所以请躺下吧。”
医生刚一打开门出去,舒贤就说:
“恩真她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就和我说她怀孕了,然后就这样呜呜地哭。我不能继续在这里了。以后的事,民宇你看着办吧是劝恩真,还是让她打死你,总之不管怎样稳定住她,带她回家。学校嘛,她已经办了休学所以让她好好休养身体。还有,最神奇的是,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孩子竟然没事真的太幸运了。祝贺您。现在不要再让我的朋友哭了。如果再让她哭那我真的要恨您了。”
“对不起。”
“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恩真对她多操点心吧。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终归还是要你们两个人去解决。”
舒贤出了病房,恩真被注射了镇定剂,正睡着。看着恩真的这个样子民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都没有看自己的眼睛一眼。不管和她说什么话,她都不回答。这样这样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怒气有多深呢。
“我我都错了。一开始没有和你说是我的错还有你那么受苦的那天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事实上,那天是为了完全摆脱掉才去的。虽然不知道你对那天的事如何去想我是完全解脱掉之后才回来的。当然忘是忘不掉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地说我对那女人的感情不是爱。你从一开始就完全误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那个女人。我们只是太像了。两个人都很阴暗。虽然纠缠在一起,但那不是爱。现在我眼前的你才是我的爱这是第一次我这么无可奈何地垮掉你都知道的”
民宇的长长的话结束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有。不,不是什么话都没有。只不过是闭着眼睛躺着的恩真的眼睛看不到而已,民宇在哭。徐民宇在哭。还有,用被子严严地蒙着头的恩真的眼里,也流下了泪水。想马上起来抱住他。但是,身体动不了。就像磁铁吸在了床上似的一点儿也动不了。
“好就那样离开,喜欢吗?看不见我的生活,心里是不是很痛快?非常了不起,由恩真。抛弃自己的男人离开了,非常好!一点都不想我吗?你不是满不在乎嘛!”
民宇哭着大喊着。恩真只是在被子里面哭着,一动不动。想知道恩真是不是这么冷酷无情,民宇掀开了被子。
“看看我!你真的要这样吗?为什么哭了?问你为什么哭了!”
“那么呜哥你为什么哭了呜呜”
“我什么时候哭了!”
“呜呜不知道!讨厌看你的样子!出去!”
民宇盯着恩真看了很久,忽然转过身,出了病房。
妈的让他出去,他就真的出去了!哎,妈的
其实恩真还有很多话要对民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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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民宇是不是真的非常生气了,一直没有再进来,恩真一边想“为什么不进来呢”一边不停地看着窗外。即使是刚才那样的大喊大叫能看到他的脸,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很好。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束花。是民宇买来的吧,恩真的脸不禁明朗起来,但是看到紧跟着进来的人,恩真的表情一下子冷冰冰地僵住了。
“您好!”“”“我买花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江丽妍?”
是的。恩真的脸一下子这样僵住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正是江丽妍。
“怎么,这里是不许我来的地方吗?”
“现在我不怎么想见到你。”
“我是来道歉的。”
刚要转过身的恩真,又转过脸来,看着这个女人。道歉道歉?
“你说什么?”
“就像我刚才所说。想跟您道歉。向由恩真女士、徐民宇先生你们两个人。”
“”“徐民宇先生看来有事出去了”
从恭敬地称赞似的称民宇为徐民宇先生来看她似乎并无恶意。
事实上,江丽妍进来的同时,恩真就觉得心嗵地一沉。这次是不是又要透露什么事实
“什么?”
“以前真的对不起。从徐民宇那里听说了吧?那些话都说了吧?事实上那是姐姐一个人的感情。恩真你也知道,徐民宇不是那种连作为自己的嫂子进入家门的女人都要蔑视、都要占有的人。是姐姐缠着他、诱惑他的。姐姐她对我说过很多次。可能也是想让家里的人知道,所以姐姐故意那样做的。徐民宇一直到最后都在拒绝所以姐姐才酒后驾车。然后就出意外了。所以不是徐民宇。我是因为生气才那样的,徐民宇没有做过要受到指责的事。”
“”“不管怎么看,姐姐都是不对的人。因为她死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呼这些家庭史是没有必要说的可是我都说了。对不起”
“没有。”
“姐姐非常想怀上徐民宇的孩子。但是她知道,只要与徐镇宇一起过着结婚生活,与徐民宇就绝对不会有那种关系。我姐姐是非常可怜的女人。从那么爱着的人那里直到最后,我爱你这句话一次都没有听到过。我所以有些过分了。因为觉得姐姐可怜又觉得这可能都是因为徐民宇我真心地请求您的宽恕我觉得很抱歉。想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哪怕只是暂时。您知道吗,在别的人看来你们两个人看上去真的非常好?所以今后你们真的要幸福地生活下去。我真心地希望以后再也没有不好的事情。”
丽妍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要站起来时,她的眼里,落下了一滴眼泪,但是恩真装作没看见。不,是不得不装作没看见。直到她出去为止只能静静地躺着。
感谢把所有事实原原本本说出来的她
第二天,民宇和恩真一起回了家。虽然只是暂时地空了一段时间,但是家里就像很久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似的,弥漫着冷清的气氛。
“快进去躺下”
“好了。家里需要打扫一下。”
“我来做就行了”
即使恩真只是暂时想到厨房去做点什么,民宇也会来到身边,这个那个地干预,要拿什么重一点的东西时,他也会马上跑过来接过去。虽然觉得看到了他的心,但是好,这是你应该的嘛。你还能怎么样。不是吗?
“快进去吧。现在该睡觉了”
“别管我。”
“我把你洗澡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先洗了去睡。”
“你不要干预我的事出去!”
“恩真我错了。你对我发火吧。应该对我发火。因为我错了嘛”
“出去!马上出去!”
“我真的错了。要不你打我吧嗯?真的”
“都不需要!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虽然是连难听的话都说出来的情况,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民宇狡猾地笑着看着恩真。恩真对他更无可奈何了。
“哈哈我们的孩子都听着呢!”
“行了。就让他都听到吧。因为要在这样的地方出生的这个孩子更可怜遗产就算了吧。真是的”
真的以为只要带她回家了就会一切都好了。以为只要在她身边就都能解决了可是如今恩真真的是连这么过分的话都说出来了。
“由恩真!你现在说这种话?!”
“别叫我的名字!快消失!”
这时,民宇毫不留恋地站起来,站在房门前面说:
“我会等待的。等你回心转意的时候我会充分地说明所有的事情,我也相信你会理解的。但是这需要时间。到那时为止如果你说不想见到我,我就出去。但是,要保重孩子。这不是拜托,是命令。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我们因为错误而有的孩子,而是我们因为爱而有的孩子。孩子是没有罪的。”
这样说完就出去了的民宇的肩膀垂了下来。恩真无缘由地说出的这些难听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办。究竟该如何从哪里开始化解呢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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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没有民宇的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妊娠3个月的恩真,妊娠反应严重的恩真可怜地瘦了下去,为了不显出没有了民宇的那个空位置,嫂子妍喜经常来恩真的家,真的是快要把门槛都磨平了。但是,尽管妍喜对她非常地好,尽管朋友们随时来看她,但是没办法,还是总是心痛。昨天来的舒贤最后又是大发脾气离开的。
理解不了江世妍的问题已经告一段落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错误了再加上彼此的心都没有变,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舒贤又把扔下怀孕了的人独自一人、不在家的民宇大骂了一顿,然后生气地走了。
是啊别的问题别的什么问题,是没有了。但是,只有一个!歪得不能再歪了的我的心还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我的那些话他因此而受了伤害。但还是一样爱着他的我
看着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幸福感的结婚照片,恩真噗地笑了。还能这样吗?我和我的孩子和他还能再幸福吗?他按时好好地吃饭了吗。在哪里呢。怎么能,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呢。恩真又把头埋下抬不起来了。因为,阻挡不住眼里涌出的泪水。
“弟弟!”
“没说想吃别的东西吗?真的除了这些没有别的?”
买了满满两手的草莓和香瓜的民宇,见到了妍喜,抱歉地笑着,把水果都交给了妍喜。妍喜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婆家弟弟。
“弟弟和弟妹两个人真的都是傻瓜!真的气死我了。你这样不如自己直接去!不要每天使唤我!”
“哎呀嫂子,又怎么了!我就再稍微拜托您一下。是我自己讨厌去吗?您是知道的。”
“弟弟现在弟妹,因为妊娠反应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在越来越瘦下去。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那次从楼梯上掉下去并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子宫也变弱了许多,孩子也很虚弱。所以弟妹更吃力了。这样的话,丈夫更应该在旁边陪着她呀你不知道吗?”
“”“所以要是弟妹一个人时,出什么大事的话,你又会非常生气了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还没有让你们两个人注意吗?真是的哎呀,伤心啊。”
“会出大事吗?真的?”
“孕妇,任何时候都要小心再小心。你在电视剧里不是看过很多吗。摔倒了也会流产的女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还有晚上睡着睡着觉,突然抽筋全身痉挛的人也很多。如果连心脏也跟着痉挛的话就会死了。”
“您说什么?”
“啊,所以你还是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公司干什么?”
“真的那样吗?真的会那样吗?嫂子你去我家住,每天都和恩真在一起不行吗?”
“喂,我把我的丈夫扔下,把我的儿子扔下,去那里!应该是弟弟你回家才对吗!”
“我担心她如果见到我会更不好的所以不能回去。”
“啊,不明白!行了!我今后不去了!哎呀伤心。”
“啊,嫂子!”
“虽然这些东西每天都是从弟弟这里得到的,但是面子都是我的孩子都看到听到了。把吃力的妈妈一个人丢下的爸爸,小孩会喜欢吗?”
“”“我,走了。弟弟,这些东西,弟弟你自己拿上去。”
看见就要这样离开的嫂子,民宇像被钉在了这里似的,只是坐着不动。
时间真的可以解决吗如嫂子所说,扔下她一个人确实不行自己也受不了非常非常想回去但是担心给她不好的影响,所以不敢随便回去。不知不觉,民宇感到自己眼里满是泪水,好像觉得自己很荒唐似的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这么多了呢
“妈的”
“是,教授没有。是,我会去的。是,一会儿去拜访您。”
格外喜欢恩真的崔教授,说有事要拜托恩真,让恩真去一下学校。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恩真想起医生说过的运动也要适量地做一些的话,就开始做准备。好随便做些什么就不会那么想他了。
恩真简单地与崔教授谈话后,起身告辞。
“我先告辞了,教授。”
“好。经常来吧。每天在课堂上喧哗的家伙消失了,还真有点儿寂寞!”
“哎呀教授!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好了保重身体”
“是,下次见。”
出了教授的屋子,恩真在久违了的学校里随意地走来走去。还有接着到达的地方正是见到他会笑,见不到他会哭同时给自己幸福和绝望的喷泉前。这里既是他们在很多人面前炽烈地亲吻的地方也是淋在雨里几个小时等着不来的他的地方。无论是好的记忆还是不好的记忆,都是珍贵的。因为在所有的这些记忆里,总是有叫徐民宇的这个人。但是他的面孔正在渐渐被遗忘。为了不遗忘,看了多少遍他的照片但是为什么每张照片里面他的样子看上去都不一样呢。再一次见到他时,也许已经不是以前熟悉的那个样子而是成为别的人了。
这时,学校里面的大喇叭开始播音了。虽然是久违的校园,但是恩真作为喜欢听校园广播的人之一,还清楚地记得广播时间。
早晨、中午、傍晚,这样每天3遍,但是现在是下午2点啊不会是正常广播。仅仅是偶尔当教授们有特别的通知时才会出现。但是现在播送的内容和正常广播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是什么广播呢好奇的恩真靠近喇叭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即使是不靠近喇叭,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很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爱你以前爱你将来还是一样爱你不足之处很多,但是这是为我的爱人而创作的曲子。希望她正在喷泉前听这首曲子。请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直听到完”
这男人是谁,还有这个男人所说的爱人是谁那个男人让女人去听的场所为什么偏偏是喷泉,觉得真的是太巧合了,不会是我恩真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学校,迈开了步。但是这时听到的旋律。曲子已经播完了一半,正进入后半部分。太耳熟的旋律离开他前,在他的工作室里见过的乐谱中的旋律。那时,虽然是没有其他别的乐器,仅仅是用钢琴弹出来的曲子,但是它比世界上的任何曲子都更刻骨铭心。当曲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时,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到死都听得出来的声音
“在留下了我们的记忆的地方有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如果能原谅我的话,就请到那里去。”
恩真的目光向圆形喷泉的中间扫去。在喷泉中央,水刷地喷上去又落下来的地方,他给了自己难忘的吻。
恩真小心地靠近那个地方,地上有一个红色的盒子。弯腰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打开盖子
“就这样又奔着你的手而去的东西,为什么扔下它就走呢”
眼泪不停地涌出来。自己扔下后离开的、他给她戴上的戒指。还有它旁边,静静地发光的应该是民宇戴上正合适的一枚男式戒指静静地放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哭呢首先扔下它离开的人是谁”
民宇用手擦拭着恩真的眼角说。但是民宇的眼里也满满的都是泪水。
“嘁男人还哭你哭什么呀!”
“呀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只有眼泪越来越多了!你以为我原来就是这样吗?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他就是个非常真挚的又很会捕捉气氛的人吧。民宇忽然像小孩子似的一边说一边靠近恩真。
“我怎么了嗯”但是就在这时。在恩真说出什么之前,民宇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恩真的嘴。已经有多久没有感觉过了的恩真的嘴唇。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了的她的香气
“停啊停下!”
虽然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恩真想要推开他,但是民宇好像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珍重地抱着她的头和腰,疯了似的吻她。好长一段时间后才离开的他的嘴里低声说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