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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老妈炖的菠菜猪肝汤,要你趁热喝!”
“老妈呢,怎么让你端给我!”
周五,我通常都会回家过周末,这就是考本地大学的好处,可以随时回家。
“和老爸去街心花园,玩健身器材去了。”
“哦!”我接过焱焱手里的汤碗“这么一大碗,想撑死我。”我两只鼻孔都塞了棉花,闻不出味道,喝什么都不带劲。
“谁让你流鼻血,像黄河泛滥一样!老爸老妈都被吓死了!我也是!”焱焱作势拍了拍胸脯,显然对我狂流的鼻血的状态心有余悸。
我把碗放在电脑桌上,搔了搔头“上火嘛!”
焱焱白了我一眼,瞧我正在看柯南,问道“出到第几集了?”
“第287集,工藤新一纽约事件(推理篇)!”上一集是工藤新一纽约事件(事件篇)。
“那我还是等下星期这个事件的解决篇出了再看!万恶的小日本,动画片竟然一个星期只放一集!”
对此,我也很怨愤“就是!太折磨人了!”
“那你下星期把三集都刻盘,我带到学校去看!”
我点头,焱焱虽然没考上复旦,或是其学校的本科,但也考了个大专,是华东师大的行政管理,今年就毕业了。
“对了,明天的初中同学聚会,你能不能参加,不能我先给小樊打个招呼!”我咕噜咕噜把汤喝完,摆摆手“没问题,姐妹聚会,怎能缺得了我!”
三年转瞬即逝,姐妹们都考上了各自心仪的大学,徐莹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大双则是上海东华大学,小樊是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刘李钧虽然高考落榜,但也和读职校的小双、宗黎君一起参加了成人高考,并且都考上了不错的学校。
“嗯,那你休息吧,别再看动漫了,小心鼻血流得更凶!”
我这个妹妹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知道啦,你去忙吧!”她现在正忙着投简历,找工作。
焱焱刚走,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短信。
我拿起可爱的三菱小菲,这时候手机还是绿屏的,什么彩信、彩铃,彩屏还没有呢,这台手机还是考上大学,老爸给的奖励,1980元大洋呐,焱焱则选了诺基亚的3210——曾经传说中的街机。
按下查看键,其实我不看,也知道准是康聿。
现在上海是21点半,德国应该是下午15点半,不过如果是冬天就是7个小时的时差。
上面写着:淼淼,我现在有空,视频!
视频!?
我哆嗦,我现在这幅鼻头红肿的鬼样子,怎么可以让他看见,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快速的回复“摄像头坏了,正修理!qq!”
我关了realpaly,登陆了qq,等着康聿敲我,他竟然直接打了电话给我。
我赶忙接起“聿!”
科技在进步,称谓则在简化,这也是亲昵的表现。
“怎么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感冒了?”他耳朵真尖,我才说了一个字,不过也是,棉花塞着鼻子,说话不发闷才怪。
流鼻血我可不敢说,因为起因实在太下流。
“有有点!”我回道。
“要紧吗,吃过药了吗,多喝白开水!”一连串的叮咛从手机里传出。
“不要紧,吃了,也喝了!”我逐一回答,否则他肯定更啰嗦。
“嗯!这还差不多,别老是废寝忘食的看动画片,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开始碎碎念了,我赶忙打断“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7月8日,晚上20点15分到上海,浦东机场一号航站楼,德国ltu航空3846航班!”
“等等,说慢点,让我找只笔记下。”说得也太详细了。
“记什么,我上飞机前,会给你发短信,你敢不来接我,哼哼!”我哪敢啊,我巴不得呢“告诉沈伯伯了吗?”
“告诉了,我让他那天来接你,免得你迷糊的找不到地方!”
果然了解我,我活到现在,就去过一次机场,就是三年前送他的那次,之后我就没去过,到时,恐怕真的会找不到接机口在哪里。
我边接手机,边在日历的7月8日上圈出一个红色的鸡心,数数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呢。
真难熬!
“聿,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分离了三年,万一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住。
“我回来开始飞行任务,要见习三年,转正式的话,我会申请留在上海担职,放心,你乖乖的等我回去!”
我高兴死了“嗯嗯!我本来就有乖乖的等你。”
我听见电话那头康聿笑了起来,三年的时间,让他的声音充满成熟男人的味道,真是性感的让我心头直发痒。
我忍不住说道“聿,我想你了!”
说着,我就有想哭的冲动,音调更闷了!
康聿那边却沉默了。
我正纳闷他怎么不出声了,就听到焱焱叫我的声音。
“姐,跟姐夫说,我也有私人空间,我的电脑是我私有物品,不是公用的!”
我愣了一下,起身,冲到焱焱的房间。
她的电脑屏幕正映出康聿的大帅脸。
我咯噔了一下,连忙捂住鼻子!因为摄像头正对着我。
突然电脑音箱发出一声爆喝“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穿帮了!
我也不用遮掩了,坐在焱焱的电脑桌前,结巴道“上上火!”
“上火鼻子会肿成这样!”他的脸黑了,不知道是不是电脑屏幕的质素太好,他额头上凸起来的青筋都看得分外真切,就像他就在我眼前一样。
“不说这个了,干嘛突然麻烦焱焱!”我斜睨着在床上生闷气的老妹。
“不是说想我吗,我现在就让你看个够!也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哭了,省的我待会儿模拟驾机练习心不在焉!”他臭着脸说。
“没,我没事!”我赶忙摇头,我可不想让他练习出差错。
“看到我了,还难受吗?”
我摇头!
“把手伸出来!”他说。
“干嘛?”我问。
“让你摸摸我!”
摸!?
我内心一阵骚动,转念一想,隔着屏幕摸他,能摸出个什么劲来,可我还是伸出了手,用手指勾勒着他的眉毛,鼻子,还有轮廓。
“一个月三天,淼淼,你就真可以这么摸我了,忍一忍,好吗?”
我抽泣着“嗯!”“笑一个给我看,好让我安心!”他叹气道。
我咧开嘴,想笑,可是笑得很僵硬,再说我现在鼻子里还塞着棉花球,笑起来也好看不到哪去。
“好!我截屏了!你这样子,起码可以让我乐上一个月!”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把。
他的本质又体现了。
想着,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次绝对纯天然。
“哈哈哈哈!”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康聿看着我真笑了,也笑了。
于是,我和他隔着电脑屏幕,哈哈大笑。
看得焱焱在一边气得七窍生烟“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
我和康聿听了,笑得更欢。
快了,还有一个月三天,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
2002年7月8日,是康聿回来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赶去美发店做头发。
“小姐,你想做个什么发型!”
我握拳道“做一个让男人看到我就发lang的发型!”
“”发型师无语。
我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点,我赶时间!”
发型师也真是有本事,我就说了那么一个神经兮兮的要求,他竟然给我烫了一个十分是适合我的卷发。
我照着镜子,陡然发觉老娘还是很可爱的嘛。
嗯,不错,不错。
付了钱,我荡漾无比的冲到美容院。
修眉毛、做脸,敷面膜,全套工程。
我的钱包立刻缩小了百分之一百。
我又荡漾无比的冲回家,开始不停的试衣服。
“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我比着两件连衣裙,征求焱焱的建议。
焱焱已经被我折磨的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
“姐,你已经试了5个小时了,拜托给点面子,别问我了好吧,你自己决定吧!”
“你这是做妹妹的态度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我和康聿三年没见了,三年里都是靠着视频,看来看去就一张脸的世界,脸反正就长这样,我总要从其他地方弥补一下吧。
焱焱被我逼得没法子了,手乱指了一下“这件!一定能让你把康聿拐上床!”
“你胡说什么!”我把手里的衣服砸了过去。
焱焱埋在衣服堆里说道“真的,那件最好,低胸,能展现你的优势!”
“是吗?”我还真相信了。
焱焱点头“保证康聿被你一击击中。”
我立刻将那件低胸的连衣裙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来回的照。
黑色,显瘦。
荷叶袖,遮盖肉肉的手臂。
高腰,掩盖小肚子。
长裙,让腿显得更修长。
雪纺,飘逸之美。
低胸我看着自己露出来的一小截“马里亚纳海沟”
“焱焱,会不会太露了!”这件裙子我买来就没穿过,当时也就觉得这类女神装,挺显气质的。
焱焱伸头出来“不会,就那么一点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家没有,还非得挤出来呢,何况你有这资本!”
我点头,是哦,有的露,干嘛不露。
决定了,就这件!
一切准备就绪!
康聿,你就等着被我迷死吧。
不对,是等着我来接你吧。
18点时,沈伯伯来接我,我上大学后,老爸老妈对我没以前那么严了,晚上出门打声招呼就可以,我奔出家门,一路上又紧张又兴奋,没事就问沈伯伯“我漂亮不?”
沈伯伯很有耐心的回我“漂亮!”“要我年轻40岁,我一定追你!”“保证康聿下了飞机就被你迷死!”等等。
我圆满了。
浦东机场离我家很远,要1个半小时的路程,到了机场,沈伯伯将借来的汽车停到车库,然后到航站楼里的咖啡屋坐着等康聿。
离20点15分,还有45分钟,这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年一样,我每隔5分钟都要去看一次航班信息牌,就怕飞机会误点。
或者每隔5分钟去一次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头发和衣服。
终于,让我等到了20点15分,我站在国际到达出口,伸长了脖子寻找康聿的身影。
沈伯伯估计怕我脖子伸得太长就缩不回来了,说道“淼淼,没那么快,下了飞机,要入关检查,还要拿行李,别急!”
我有点失望的缩回脖子,怎么下个飞机还那么麻烦。
趁着还有时间,我又再去了一次洗手间,依旧是对着镜子狂照,吓得清洁阿姨以为碰到神经病了。
20点45分,我站得腿都麻了,还没看到康聿,着急、紧张、兴奋、不耐轮番上阵折磨我。
快21点的时候,我终于看见拖着行李出来的康聿,在一堆人中他像是个发光体,让我的视线一下子就对了上去。
于是,我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小姐,这里不能进!”一个保安人员阻止我。
我飞起一脚把他踹开,然后飞扑向康聿。
康聿也看到了我,张开双臂,绽开了笑容。
我像只猴子一样跳了上去,双手紧紧搂着他,两只脚更是像麻花一样的夹住他的腰。
“康聿!康聿!”我哭喊着他的名字,好像已经有一辈子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三年原来有一辈子那么长了吗?
“淼淼!说好不哭的!”
“你管我!”幸好我摒弃化妆的念头,否则现在肯定是个大花脸。
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真的回来了。
康聿抱着我,步出到达出口,沈伯伯一见他,也是老泪纵横,一个劲的骂道“臭小子,你个臭小子!”
康聿伸出手,揽过沈伯伯的肩膀,我们三个人抱成一团。
沈伯伯哭沈伯伯的,我哭我的,康聿则是一会儿安抚我,一会儿安抚他,忙得手忙脚乱。
终于,我哭够了,冷静了,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我还没好好看他呢。
我抬头,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三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没有男孩的青涩,五官更加立体,完全是一个男人的味道,肩膀更宽了,人也更壮了,肤色还和以前一样,却带着点金属的光泽。
上帝,他已经帅到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的地步了。
“淼淼,不摸我吗?”
我这不是正就纠结着要不要下手嘛。
“你不摸,那我来!”
我愣了愣“什么?”
突兀的康聿的大手抚上我的脸,温暖的指腹描绘着我的眉,眼、鼻子,还有嘴唇,那样子好像我是他找了一辈子的稀世珍宝般。
过了半晌,他摸尽兴了,一阵长叹“还好,没被别人拐走!”
我脸红的想,谁来拐啊,也就你这个傻瓜了。
他又把我揽进怀里,我也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他真的是回来了!
“hi!duke,i'msorrytoletyouwaitforsolongtime。”
冷不丁,耳畔冒出一句字正腔圆的英语,我吓了一跳。
闻声一看,一个金发碧眼,长得跟汤姆克鲁斯有的一拼的外国男人正好奇的看着我。
谁?这是谁啊?
我正纳闷着,康聿对我说道“淼淼,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同事,leocarter!”
“哦!”我慌忙用我蹩脚的英文回道“nicetomeetyou!”然后踮起脚在康聿耳边小声问道“他为什么叫你duck?”
他也跟着和我咬耳朵“我的英文名!”
英文名,我瞥了他一眼,这名字够骚包的。
duke是公爵的意思,等同于中国的王爷。
康聿回我一眼,你以为这种骚包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吗?
哦,我了解了。
看来有故事,稍后再问他。
“metoo!”外国帅哥热情的回我,然后他对着康聿说道“sheisoftenyoumentionedthegirlfriend?”
虽然我的英文很烂,但到底也是大学水准,自然听懂了。
他是问康聿,我就是他常常提到的女朋友吗?
一听懂,我的脸都笑开了花。
康聿却说“no!”
我立刻变脸,什么叫不!
康聿趁我发飙前用很纯正的英文回道“sheisnotmygirlfriend,sheismy”他突然低下头,眼神柔光四溢的看着我“fiancee,sheismyfiancee!”
我的脸再次变色,这次是羞得发红。
fiancee是未婚妻的意思!
未婚妻!他竟然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内心现在是无比骚动中。
我暗中扯了扯康聿的袖子,他用眼神询问,又怎么了?
我动了动手指,示意他低头。
他低下头,我在他耳边嘀咕道“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妻?”
他挑眉“怎么?你想赖账!”
赖账!?我怎么赖帐了?
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支老旧的录音笔,对着我摇了摇“淼淼,别想赖账,我可有凭证!”
我还真忘了有那么一茬,他怎么随身都带着录音笔的。
早知道就不问了,低头无语中,心里却甜得发腻。
随后,康聿和leo先生开始用英语叽里呱啦的快速交谈,我惊讶的发现康聿的英语流利就像是母语,果然呐,在国外锻炼过的口语就是不一样。
他们说得,有些我能听懂,有些就我捶胸,鄙视一下我惨不忍睹的听力,还有口语,因为我半句话都插不上。
万恶的中国式英语教学。
接着,沈伯伯这个年轻时曾留学美国的老人家,也用无比流利的英语加入了交谈,唯独我,说又不能说,听又很勉强。
如果不是康聿一直把我揽在身边,又搂着我的腰,我一定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康聿说了句“let’go!”
这句我懂了,要再不懂,我可以直接跳楼了。
“要走了吗?我来帮你们拿行李!你们聊吧!”我推过行李车,找点事情做,省得我傻站着当听雷的鸭子。
我发现康聿和leo的感情好的像哥们,两人身高、年龄不仅相仿,又都帅得一塌糊涂,站在一起就像发光体,往车库去的一路上,引得无数女性生物,冒着撞墙的危险,不停的回头看他们。
我推着行李车都不好意思跟他们并排走,放缓了脚步,慢慢跟在后面。
突然,leo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很礼貌的回以一笑。
他回过头,蹭了蹭康聿的肩膀“duck,sheisverybeautiful!”
我真是受宠若惊,对他的好感立刻提升了百分之一百。
虽然听说老外对东方女人都会说漂亮,完全是礼貌用语。
不过,还是很高兴。
leo先生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正纳闷着他怎么老看我,只见他挤眉弄眼的又蹭了蹭康聿的肩膀,很暧昧的用双手在胸前比出一个大弧度“nice波dy!”
敢情他没看我的脸,光看我的我低头看了自己的胸。
呃推车的姿势,让“马里亚纳海沟”更深,更明显了。
我立马抬头看康聿,他的脸顿时乌黑无比,他也注意到了。
惨了!
同时,我对leo先生的印象直接跌至负数。
敢情,这是头外国狼呐!
上了车,我和康聿两个人坐在后座,leo先生坐在副驾驶上,回去的一路上,康聿一句话都没对我说,光顾着跟沈伯伯聊家常。
我像小猫一样挠着玻璃窗。
老外害人呐。
5555
沈伯伯先将leo送到酒店,然后才载我和康聿回家,一到沈伯伯家,康聿依然不理我,我只好拖着他的行李上楼,把行李放好,我心里咕哝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听到康聿上来的脚步声,想着,刚见面不能吵架,还是我低头认个错吧。
他上来了,阴沉着脸,关上门。
我心里一阵小恐“沈伯伯休息了?”
“嗯!”他靠在门上。
我听到了上保险锁的声音。
他锁门干嘛,还是保险锁,难道想关门打狗呸,呸,不是,打老婆,再呸我还不是他老婆。
他阴风阵阵向我走来,我想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接着一个天旋地转,我被他重重的顶在了门上。
我真被他吓到了“康”
他的名字我才念了一半,就被他用嘴堵了正着。
我从来不知道吻也可以这么激烈和狂猛的,好像他要吃了我一般,我鼻子嗅到的,嘴里感觉到的全是他的味道,又火热的我全身发烫,想被浸泡在一锅热汤里,我一时间都忘了把眼睛闭上,睁大了看他,他也没闭上,正狠瞪着我,像是故意的,吮得我的舌头就像要断了,他又像是在惩罚,用牙齿在我的唇上咬了又咬。
我全身一阵酥麻,醺红着脸,慢慢的从僵硬,到缓和,再到迎合他,唇舌的纠缠让互搂的双手弄乱了,也快揉烂了彼此的衣衫,更使得亲吻更狂野。
待我已被吻得快要站不稳,虚脱了,他才放开我。
我与他额碰额的互相喘着气,分离了三年,一见面就这么激烈,对肺真是一个考验。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似乎对我这样的神情最没辙,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很严厉的凶了我一把“不准再穿这么骚包的衣服!”
我赶紧点头,重重的点头!
他脸色好看了点,开始帮我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突然瞟到我的胸,脸色莫名又难看了起来,喝道“淼淼,叫你适可而止的长,你怎么不听话!”
我滚泪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末了,他抚了抚胡须刮得很干净的下巴,补充道“更正,就我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