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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两人的夹击,廖飞没什么闪避的地方,只能后退,被后面的人砍伤总比被捅一刀强。
白雪凝目光闪烁,很快坚定下来,站起来合身一撞,将廖飞后面的工作人员撞开。
工作人员本以为能砍伤廖飞,正算计着砍伤廖飞后要推一把,让廖飞被黑风衣扎死的时候,身体竟然被撞飞。他本以为廖飞有增援,或是在暗处藏有人手,转头去看,才发现是白雪凝这个谁也没在乎的女人。他的身体在空中的时候强行扭转,刀子割向白雪凝。
白雪凝撞他的时候是闭着眼睛,被对攻来的刀子丝毫不知。直到刀子划中她的胳膊,发出剧痛的时候,才惨呼一声,坐在地上,疼得眼泪直打转。
廖飞见白雪凝受伤,还是因为救自己,担心她再受到伤害,大喊道:“你快跑!别管我。”
工作人员只是被撞开,没有受伤,狞笑着站起身,舔了舔刀子上的血迹,凶恶地瞪着白雪凝。
这也就是面对白雪凝,要是面对廖飞做这个动作,廖飞早就掏枪毙了他了,还能给他得瑟的机会?
白雪凝被他吓得后退,直到靠在一颗树上,无处可退,才停了下来。
工作人员见白雪凝被吓住,也不着急收拾她,再次扑向廖飞的战团。
廖飞目光一闪,知道再次两面受敌非常不利,后退一步,右脚树林中的垃圾踢起。这就是中国特色,上坟剩下的垃圾都不带走,随后一扔,加上墓地大部分都是公家的,保洁工作很差,树林里没有人收拾。这倒是给廖飞提供了很多便利,垃圾扬起,有黑色塑料袋,还有玻璃瓶、塑料瓶等各种物体。黑风衣的视线被垃圾挡住,怕廖飞趁机攻击,后退一步,拽起风衣,拦住杂物。
他的选择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是对的,可他还有个同伙。廖飞根本就没打算进攻他,而是身体急速后退,撞向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没有惊慌,刀子扎向廖飞,要是廖飞撞上去,正好来个透心凉。
廖飞的身体在刀子扎过来的时候,硬生生地扭转,贴着刀子撞向工作人员。由于他的紧贴着刀子,就算工作人员想变成砍,都因为没有距离而不会有任何伤害的产生。廖飞靠过去,胳膊抬起,肘部重重地击中工作人员的脖颈。
工作人员的颈动脉受到重击,一下子晕倒在地。
黑风衣见自己退后一步,同伙就被打晕。一甩手,匕首直奔白雪凝射去。
他不是不想杀廖飞,只是知道想要匕首射死廖飞根本不可能,不如射白雪凝,让廖飞去救。他好趁机拔枪。
廖飞扑上去,伸出左手去抓匕首。匕首被廖飞抓住,可刀刃将他的手掌割开,鲜血淋漓。
黑风衣趁此机会,飞快拔出手枪,瞄准廖飞,准备开火。
廖飞也摸向手枪,准备击毙对方。只是黑风衣快他一步,如果对方枪法准,就算廖飞开火,两人也很可能同归于尽。
白雪凝看到黑风衣拔枪,扑向廖飞,瞬间挡在廖飞身前。
砰!砰!
两声枪响,黑风衣的眉心出现一个红点,慢慢地流出血,倒了下去。
白雪凝的后背也爆出一团血迹,软倒在廖飞的怀里。
廖飞摸到白雪凝后背的血迹,眼睛瞬间血红。她的女儿就是因为自己而死,要是她再为了救自己而死,那这辈子真是怎么都还不清这个恩情了!
“白雪凝,坚持住。”廖飞没管地上的尸体,也没管晕倒的工作人员,抱着白雪凝,飞快地朝着车子跑去。
他一路飞奔,赶到车里,先简单地止血,然后开车冲向最近的医院。
“坚持住,不要睡。”廖飞一路上都担心她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不停地和她说话,保持她的清醒。
白雪凝躺在副驾驶位置,因为受伤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色带着笑容,低声道:“女儿,妈妈就要来陪你了!”
“不许胡说,你一定要坚持住。”廖飞大声喊道,生怕白雪凝没有求生意志。
廖飞开车的时候通知了医院,让救护人员在急诊门口准备好,抢救设施和输血也准备好,只等车子一到,就立刻进行抢救工作。
期间,廖飞还通知了尚锐,让他带人马上赶去,先将晕倒的杀手控制住,并且将三名杀手的尸体看管后,别被人将伤者或是尸体带走。
车子一停到九院门口,医生们将白雪凝抬到担架上,飞快地推往手术室,廖飞跟着来到手术室门口,等着手术的结果。
护士看到廖飞身上全是血迹,手也还在淌血,关切地道:“先上,你的手在流血,跟我去包扎一下吧!”
“不用。”廖飞很担心白雪凝的状况,不愿意离开半步。
护士又劝了劝,可廖飞坚持不走,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手术室门口。
这名护士是刚出护校不久,心地善良,也没有看到过太多的流血,很担心廖飞手上的伤,直接去找了急诊的外伤大夫。
急诊大夫很忙的,患者很多,根本就懒得管廖飞死活,你又不来,难道还要我主动去不成。可小护士哀求急诊大夫,去帮忙处置一下。她以为廖飞和白雪凝是男女朋友关系,自己受伤还坚持等女朋友平安,这是多感动人的感情呀!
这名护士叫做袁桐玉,年轻漂亮,在医院中很有人缘,急诊大夫面对她的哀求,也拉不下脸拒绝,让袁桐玉准备好器械,一起去急诊室门口帮廖飞处置伤口。
两人来到廖飞身边,袁桐玉道:“先生,我们在这里给你处置下伤口可以吗?”
既然不用离开,廖飞没有理由拒绝,何况就算伤口的疼痛他能够忍受,但是失血还是让他多少有些昏昏沉沉。廖飞伸出手,袁桐玉一看,心尖一紧。
伤口很深,皮肉外翻,鲜血还在滴答滴答地淌着,在廖飞的脚下汇聚成很大的一滩。她小心地拿着酒精消毒,尽量不弄疼他。
廖飞就仿佛没有感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这只手根本不是自己的。
“用打麻药吗?”急诊医生例行问了一句。
“不用。”
急诊医生也不废话,反正你也不搭理我,我没有必要一定让你打麻药,你能忍着疼就忍呗!
缝合针扎进廖飞的皮肤里,在皮肤里进进出出,廖飞还是一声没有,没有痛苦的表情。
急诊医生给无数的病人缝合过伤口,就没见到一个像是廖飞这样的,好像是没长痛感神经一样。
手术室的护士走出来,廖飞立刻站起来,冲上去,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手术护士看了眼廖飞,表情有些异样,道:“她暂时没事,不过大量失血,我要去取血包。”
廖飞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急诊医生气得差点不干了!正给廖飞缝合呢!他突然间站起来就跑,缝合线瞬间将廖飞的皮肤撕开,将伤口弄得更严重,针还差点扎中医生。医生不怒就不怪了!
你大爷的,想要问话不会直接问呀!非得一言不发突然蹦起来吗?
袁桐玉再次给廖飞的伤口进行消毒,道:“你的朋友没事,你不要乱动,否则有事的就是你了!”
廖飞点点头,笑道:“谢谢。”
急诊大夫再次开始缝合,很快就弄好,离开的时候,对袁桐玉道:“一会让他去交款。”
“谢谢李大夫。”袁桐玉甜甜地笑着。
急诊大夫理都没理廖飞,回到急诊室。
“先生,你朋友没事,请去交一下费。”
“我这就去,在几楼交费?”廖飞问道。
“我带你去。”袁桐玉带着廖飞来到交款的地方,告诉廖飞都需要交什么钱。除了手术服、住院押金,就是刚才的急诊钱和处置费。
廖飞交完款,刚回到手术室门口,就看到四名警察在手术室护士的带领下走了过来,来到廖飞身前,最后面的两名警察的腰间还带着枪,手扶在枪柄上。
手术室的护士要是调血,根本不用出手术室,只要打内部的电话就能通知,她出来根本不是调血,而是报警。因为白雪凝身上不只有刀伤,还有枪伤。在中国,枪伤是必须报警。
警察来到廖飞面前,问道:“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朋友。”
“你们怎么受伤的,我需要做个笔录。”
“你们没权利管。”
“我们没权利管?”警察冷笑道:“你朋友身上有枪伤,说吧!怎么造成的?你要是不在这说,就和我们回所里说。”
廖飞将手伸向怀里,后面的两名警察神情紧张,将枪套的卡扣打开,随时准备拔出手枪。
“别激动,走火就不好了!”廖飞很淡然地摸出证件,交给最前面的警察。
警察看到证件,立刻就知道这个案子他们确实管不了。自从袭击地下研究所后,这座城市里来了很多国安、特工,警方配合着这些人,对外国的情报人员和杀手进行追寻,对这类证件的人已经有了免疫力。当然,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验证真伪,否则谁都伪造个证件,警察还管不了了呢!
验证廖飞的身份后,四名警察询问是否有需要协助的地方,在廖飞拒绝后,他们敬个礼离开,这里的事情还是军方自己玩吧!他们没兴趣搅和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