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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默摸了吧自己的鼻子下方，确保没有血流下来，这才安心给他擦头发。
厉战辰双眸微阖，一动不动地，似在闭着双眸假寐，享受着这难得的静好时光。
啧啧啧啧，手感真好……乔默一边擦着一边心里感叹，不由得眯起了水眸，如果不是怕自己这个举动太奇怪，乔默都想叹口气了。
擦着擦着，手里的毛巾就掉落在了沙发上，乔默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依旧在擦着。
厉战辰阖起的双眸倏地睁开了，感觉到头上的不对劲，从电视上的屏幕反光看去，乔默竟是在用她的手在他头发上擦啊擦，一脸陶醉的小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你在做什么？”他神色淡淡，出声问道。
啊？
乔默瞬间就回神了，水眸眨巴眨巴几下，然后回答，“给你擦头发啊。”
厉战辰嘴角一扯，“你用的什么擦？”
“当然是毛巾啦。”乔默嫌弃地撇撇嘴，他到底在问什么弱智问题？
可是当乔默看到掉落在沙发上的毛巾就一脸懵逼，这这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毛巾什么时候掉在了沙发上？
乔默懊恼地抿了下唇瓣，然后讪讪地拿开了自己的手。
本以为厉战辰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谁知他只是淡淡地拿起掉落在一边的毛巾，随意地用力擦拭了几下头发，然后站起来，将毛巾顺手扔进脏衣篓里。
乔默小小地松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沾着一些水渍，她将手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是那股厉战辰惯用的洗发水的牌子的味道。
没过一会儿，厉战辰便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一点钟了。
乔默怔了一下，见他一边扣着袖扣一边走过来，疑惑地问道，“你要去公司么？”
厉战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黑眸中漾起一抹笑意，习惯性地将袖扣的折痕弄了一下，“不是我去，而是我们。”
“什么？”乔默一时间没搞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你旷班的时间还不够长么？”厉战辰斜睨了她一眼，看了眼她身后床铺上放着的两个袋子，举步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换洗衣物啊。”乔默还在思考着刚才他的那个问题。
“用来做什么？”厉战辰内心紧皱着，他已经隐约察觉出来了，和陆璟尧有关系。
“璟尧还在观察期，我要去照顾他啊。”乔默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来。
厉战辰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嘴角那抹淡笑也渐渐隐没了，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冷冽，“照顾他？医院那么多护士还需要你去照顾？”
他的语气不怎么好，甚至有些冷，乔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觉周身的气压都降了下去。
“他是因为我受的伤，我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乔默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他的双眸，却是从里面看出了一抹失望……
“他在你心里，算什么？”厉战辰不冷不热地看着她，眸中有着无法言喻的情绪在不断翻滚着，音质低沉冷硬，像是棱角一样，无懈可击。
算什么？
如果她真的喜欢他，那么陆璟尧在她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难道他她两个都喜欢两个都想要？
厉战辰自嘲一笑，双眸一瞬不瞬地直直看进她那双水眸中。
“璟尧只是我的朋友，而你……”是我喜欢的人。
最后那几个字乔默还是没能说出口，小脸上有些羞涩，咬着下唇心里紧张着。
“而我只是你的上司么？”厉战辰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故意这么问，意图逼她说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