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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点,永冷宫并无平日的冷清状,就只见叶星将砍成条状的木柴,排成圆堆状后点燃。
“小姐。”采衣自屋内搬出一个小箱子“这该不会也是要烧的吧?”
“不,不过也相差不远。来帮我把架子用好。”
两人将处理好的食物放在一个竹制的架子上,这竹架有些类似烤肉架。
“这样就可以啦?”
“嗯,我们趁烤肉的空档来玩游戏。”叶星自小箱子中取出一捆圆柱形,旁边夹着根细棍的冲天炮,这些冲天炮可是叶星的精心杰作,爷爷奶奶教过她如何使用火药,而她的材料是从楼老爷那儿拿来的。
“什么游戏?”采衣忽感寒意,凝望叶星坏坏的笑,有些惧怕的退后。
“别后退,这游戏-是主角。”
“小姐”
“不会有事,而且很好玩。”叶星点燃冲天炮,对准的不是天,而是采衣。
“啊!”采衣惊叫一声,笨拙的闪过。
“太慢了,采衣,我可不想下回带-爬城墙-仍如此迟钝,否则总有一天一定会被逮到的。”
“顶多奴婢不跟您去了嘛!”采衣哇哇大叫,又躲过好几发冲天炮。
“-不去我一个人怎么玩得起来。”叶星作势要点燃冲天炮,采衣一见,拔腿便跑。
“不要跑呀!”叶星怪腔怪调的叫,倒不是真的想追她。
两人“玩”得如此高兴,殊不知有人已悄然来访。
绍擎和至刚以前所未有的笨样站在永冷宫门口。
“门呢?”至刚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还有匾额也不见了,这儿真的是永冷宫?”
绍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灵敏的听觉听到了内院的嬉戏声及间或的爆裂声,遂趋步向前。
至刚亦闻之,也跟上绍擎。
采衣胞到廊前的阶梯前突然止住,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叶星看采衣停下便喊“采衣,-还不跑,我放了哦”采衣仍不为所动,叶星跑到采衣背后,孩子气的连续眨了几下眼,确定不是作梦后,马上拉采衣到身后,朝着廊厅喊“今天永冷宫不开张。”
说完,立刻放炮。
绍擎和至刚闪躲开,叶星和采衣已溜到内院的另一头,绍擎和至刚交换个眼色后,追过去。
“小小姐!”
“不跑就跑不了了”叶星胸口一阵闷痛,缓下脚步,反胃之感令她呕吐,但吐出的却是黑色的血,该死的她太小看那一掌。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采衣惊恐的嘶喊,追上叶星。
叶星想看清采衣,想叫她别乱叫,但席卷而来的黑暗已主宰了她的意识
“小姐!”
绍擎在叶星倒地前抱起她,空出一只手来拉开她的衣襟。
“不可以”采衣阻止的话语在绍擎冷峻的眸光下隐去。
绍擎继续他的动作,果不然,在叶星的胸口发现掌印,他的心猛地刺痛,他后悔自己下手太重。
“召御医。”匆匆下了这个命令,他往寝宫走去。
采衣护主心切,顾不得绍擎贵为皇帝,只一径的说:“一定要救小姐呀!如果小姐死了,都是你害的。”
“爷爷奶奶你们不要留下叶星叶星不要一个人不要走带着叶星啊不要留下我”叶星盲目的挥动手,略带哭声的呓语。
“不走,没人会留下-一人。”绍擎为叶星-去冷汗,掩不住焦急的对御医发脾气“你说她没事的!”
“皇上息怒,贵妃因延误治疗,因此”御医愈说愈小声。
“下去!”绍擎怒挥衣袖,再转向叶星,低声抚慰。
“皇上,您从退朝后便一直守在这儿,不妨先换下朝服,休息一会儿,这儿有采衣便行。”至刚从未见绍擎生气,这会儿总算见识到了。
“朕不该对个女孩儿下手如此重。”绍擎内疚万分公在他早知她是叶星,若他早知
至刚不敢说绍擎上次对某宫忝不知耻的贵妃下的手,比起叶星的确“不”重,但那宫贵妃听说到现在仍卧病在床,也没见绍擎去问候一声。
至刚朝采衣使个眼色,采衣仍怪绍擎打叶星,害她变成这样,不愿帮“口”但她在至刚威胁的目光下,只有“皇上,小姐流了那么多汗,衣服尽湿,我先帮小姐换衣服,换好时,小姐再交给你,好吗?”
绍擎闻言方才勉强地点了一下头,在至刚的陪伴下离去。
采衣叹口气,着手替叶星换衣,而换到一半时,叶星幽幽转醒。
“小姐。”采衣欣喜的叫。
“采衣?我肚子快饿扁了,想吃烤肉。”叶星疲惫却也无法忽略五脏庙的“哭饿”
门倏地被推开,换上白衣的绍擎和叶星四目交接,尔后,她感到他的目光游移在自己的
“啊!”她的衣服并未穿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而绍擎的眼睛刚好叶星赶紧将衣服拉好,气红了眼及颊,怒瞪着他“你没听过非礼勿视吗?”
绍擎只微一挑眉,并未回答。
“喂!我在问你话。”
“朕不过是格遵非礼勿听这句格言罢了!”绍擎这话对得叶星哑口无言,而他也因叶星才刚转醒便伶牙俐齿的说话,心中一颗大石亦放了下。
过了好一会儿,叶星才找到应对之辞“不是说永冷宫不开张,你怎可以踏进来!”
“-说的不开张是昨天的事,没说今天不开张呀!”绍擎眼中出现笑意。
叶星向采衣望去,采衣点头并道:“小姐昨儿个夜里昏倒了。”
“我?”叶星措着自己,明白自己为何昏倒,一气之下,竟气血不顺的猛咳嗽。
“小”采衣才想上前,原本站在门口的绍擎已然而至,他轻拍她的背,减缓她的气息,好不容易,叶星终于止住咳。
“好些了吧?”绍擎喂她喝水。
叶星无言的瞪眼绍擎,好似在说:“都是你。”
绍擎微微一笑“别瞪啦!等会儿气又不顺就没人可以救-了。”
叶星不服气的朝他吐舌,不再瞪他。
“你来捉我的?要捉捉我好了,别理采衣,她是我硬拉她去当向导的。”
“向导?!”
“就是带路的,连这都不懂。”叶星口没遮拦的说。
“大胆!”一旁的至刚威吓。
“闭嘴!又不是骂你!”叶星抢在绍擎开口之前回嘴。
“-骂的可是皇上!”
“皇上又怎样?如果不能接纳谏言,根本不能算是一国之主。”
“-说得是谏言吗?”绍擎忍着笑问。
“当然不是。”叶星理直气壮的说。
绍擎忍俊不住,大笑起来,而采衣也掩面轻笑,至于至刚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
“笑什么?”叶星抡拳捶着绍擎“我说错了吗?”
绍擎反扣住叶星的手,她的脸撞进绍擎的胸膛,一股属于男性的气息窜入叶星鼻中,她忙着挣脱绍擎的手,未注意至刚及采衣已在绍擎的示意下退下,待她注意到时,整座寝宫只剩他们两个。
她心头闪过几个想法,不禁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绍擎不许叶星退缩,使劲一拉,拉叶星入怀,她顿时双颊燥红,想推开他,但他的武功及力气比她的大太多,她全无胜算。
“放开我啦!”叶星恼怒的道。
“能扳倒朕贴身侍卫的人,不该连朕也推不开。”绍擎具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揶揄。
“我才不是推不开呢!”叶星逞强,天!他的声音真好听“我是我是”
“是什么?”绍擎接下去。
“我肚子饿,没力气嘛!都是你!害我没吃到烤肉,想我好不容易才捉到那几只山鸡,还有”为掩饰自己的心慌,她连珠炮的说。
“-捉山鸡?”绍擎打断她的话“-们这儿没食物供给?”
“永冷宫,顾名思义,冷冷清清,当然也没什么人-!这儿只有我和采衣,哪儿需要补给”
说到最后,绍擎明白叶星话里的意思,她说皇上忙于国事都来不及了,哪会理后宫嫔妃的死活,就算管也管不到永冷宫。
“没想到朕头一次临幸的贵妃,口齿就如此灵活。”绍擎缓缓一笑,眸中闪耀的光辉令人动心。
叶星发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一定是累了,她憨憨的笑了一下,双手抵在绍擎胸前,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意外的感觉到绍擎的心跳,深沉而稳定,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中,他刚刚说临幸临幸!叶星尚未反应,绍擎即抬起她的下巴,浅尝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
绍擎感到有股他不熟悉的温柔自心中流泄而出,修长的手指轻撩起如丝长发,托住叶星的下巴,注视叶星,只见她眼张得大大的看着自己,不禁笑道:“怎么了?”
许久才闻叶星反应。
“我肚子好饿。”
绍擎摇摇头,早该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他仍忍不住抱着希望。
“人家真的饿了,要不是你,我早吃到烤肉,也不会也不会”叶星想到刚刚那一吻,虽是轻吻,却足以令她震撼好久,而且这是她的初吻,初吻耶!这么草率的赔给绍擎,即使她很想再来一次。
“也不会怎样?”
“没怎样!”叶星凶巴巴的回答。
绍擎睨着她,有些生气,说什么他也贵为一国之君,怎容得一名贵妃对自己大呼小叫。
叶星也看出绍擎的怒意,亦觉自己太-矩,好歹他也是皇上,太不给面子总是不好,而且他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巴结一下好象不太好耶!
是以,她无辜、楚楚可怜的瞅着绍擎看。
“生气啦!皇上”她一句皇上拖得老长。
“绍擎。”绍擎不希望她叫自己皇上“系召绍,敬手擎。”
“对嘛!年纪轻轻,被人叫皇上怪难受的,冷,冫部冷,草头叶,日生星。我肚子饿死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看着叶星眼中闪跳的光芒,绍擎挑起一边的眉“上哪儿吃?”
“御膳房。”她一直想找时机教训那些不给她们饭吃的人。
“哪用得着去,唤人送来便行。”
“绍擎、绍擎,偷吃的乐趣比任何吃法来得多,走啦!别犹豫了。”
绍擎叹口气,扶她下床“可是-的伤”
“好多了。”叶星翻箱倒柜的找到一套浅黄色的家居服,想靠自己穿好它,但没多久,她就投降于它,想唤采衣进来帮她,一双温暖的大手便替她把纠结在她身上的衣料搞得服服帖帖。
看他流利的动作,他一定常替女人穿衣服,这想法让叶星不太舒畅。
“谢啦!”她不理绍擎,径自跃出窗外,不一会儿已跳上屋顶。
“快点来。”
绍擎无奈的跟过去,两道身影即移至御膳房。
御膳房屋顶
绍擎向来不做偷鸡摸“菜”的事,可是现在竟为了叶星而破例,但见叶星如此泰然,心中的不安竟悉数消夫。
“给你。”她丢给他一只鸡腿,绍擎拿着鸡腿,不知从何开始吃。
“吃呀!”她自顾自的啃着另一只鸡腿,仍不忘叫绍擎也跟着吃。
绍擎在她的“监视”下吃了一口,笑了起来。
“没这么吃过,挺好玩的。”
原认为叶星会骂自己孤陋寡闻,岂料,她竟惋惜言道:“当皇上好可怜,什么坏事都不能做。”
“难道-不认为皇上是集大权于一身的最高位者?”绍擎讶异的问。
“我是如此认为,但相对的,他背负的责任更重,有什么好的?像你,有一张媲美明星的脸,还有一副比歌星好的嗓子,要不是身为皇上,一定风靡全世界,你当皇上,是你的选择吗?”
绍擎不知何谓明星、歌星,但叶星所说的,却深中他的心事,他厌恶官场的是非争诈,可是他抽身不得。
“还有、还有,因为你是皇上,所以有很多女人会爱你,想来艳福不浅呵?可惜她们的真心如何你明白吗?”
绍擎嘲讽的撇撇嘴角“-呢?那日扮刺客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要不是采衣说你的侍卫武功了得,你从未展现身手,我又无聊得要扯头发,才不会一时兴起去找你玩玩。”叶星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绍擎“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皇上。”
尚喜叶星只为切磋武艺接近他,而无任何居心,绍擎略愕然的间:“何以见得?”
“能三两句便让我说不出话的人,你是头一个。”
“这跟好皇上有什么关联?”绍擎啼笑皆非。
“没有关联。哎呀!我说你是好皇上就是好皇上,那么多意见做什么!”叶星绷着小脸。
“没意见,没意见。”绍擎见她沉下脸,马上弃械投降。
叶星反而绽开一朵花般的笑“那晚会被你打到,是因我一时失察,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
“那么肯定?”绍擎不信的笑笑。
“当然。”叶星吸吸手上的油渍,再将唇上的油渍用舌头舔一舔,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吃饱了。”又伸个懒腰“好累哦!”言毕,她差点因站不稳而跌下屋顶,幸好绍擎及时拉住她,叶星顺势依进他宽阔的胸膛。
“借我睡一下。”她语结,还真的睡着了。
绍擎揽腰抱起她,喃喃低语:“-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真不知-是从哪儿生来克朕的。”
他发觉自己在平竹楼第一次见到她,已将她的倩影深印脑海之际,又遇着她行刺自己之后,他已牢牢的被她吸引。
自从御膳房那次之后,一连好几天,绍擎都没来永冷宫,亏叶星还直盼望着,希望他会来找她比武,好让她一雪前耻。
结果
“小姐。刚刚秦至刚来说,皇上请您亥时至练功房等他比武,还送了这些食物来耶!今晚可以吃得更好了。”
这些天至刚总会送食物来。
采衣的话令叶星没由来得雀跃,至于今晚吃皓,她倒是挺不在意的。
好不容易捱到亥时,向采衣问明方向后,叶星便蹦蹦跳跳的去赴约。
“绍”叶星找到练功房推开门时,原本的兴致勃勃被不知名的心疼所取代。
绍擎正对着门口打坐,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知道绍擎在打瞌睡。
一定是累坏了,叶星皱起眉打量他。
“这样睡会着凉的。”她四下张望“不知道镇清宫在哪儿?管他的,反正一定在附近。”
叶星好运地很快就找到镇清宫,如一阵风的进去“偷”条棉被再出来。
快到让守卫只觉有风吹过
叶星捧着棉彼进练功房时,绍擎已醒,两人眸光相对,绍擎挑眉指指叶星捧着的棉被。
“这是”
叶星低头看棉彼,白皙的颊上染上嫣红,支支吾吾的说:“天气冷呀!比武的地板凉凉的,我这是用来铺地的!”
绍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被子好象是朕的耶!”
“这这”叶星把棉被丢给绍擎“还给你!我不跟累毙的人比武,我要回去睡觉了!”
语完,叶星马上就想跑,而临跑前还留下一句话“下次不要穿那么少睡觉,会着凉。”
累毙是什么?但是绍擎抱紧棉被,黑眸斥着柔情,这棉被好温暖。
至刚仔细的看着绍擎,从他一开始批奏章,他就呈发呆状态,还不时笑着摇头。
看来,这叶星对皇上的影响可真大,而至刚也挺喜欢她的,只是她第一次太不给自己面子,让他受辱甚深。
绍擎阖上奏章,里头的内容没一个吸引他,他的心思全摆在叶星身上,他告诉自己这样不行,但她的影子仍不时跑出来扰乱他。
承认吧!你喜欢叶星。绍擎心里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对!我喜欢她。”他心里另一个声音承认着这个事实。
他微微一笑“至刚。”
“皇上。”至刚打揖。
“到永冷宫。”
“是。”
两道身影一闪,御书房已空无一人,他们已来到永冷宫。
叶星一见到绍擎马上涨红了脸,大叫“你来做什么?”
绍擎不为叶星的态度而生气。
“皇帝临幸需要理由吗?”
“需要。”
绍擎含笑走近叶星,俯身在她耳边道:“想见。”
“啊!”叶星低叫一声,连忙转身,颊上深映的红彩让采衣和至刚相视一眼,望向绍擎,绍擎眸中笑意更深,耸耸肩,不语。
古人哪会讲这么肉麻的话?叶星自问,古人都该是叶星也不知真正的古人是怎样的,看绍擎的“表现”她反而被吓到了。
不对,冷叶星,-想错了,他想见-一定是要续上次的比武之约,对!一定是这样,上次我出了那么大的糗,他一定笑到肚皮发痛不行!我得扳回一城才行。
暗下决定后,叶星朝绍擎粲然一笑,有礼一福。
“皇上降临,使寒宫蓬搴生辉,臣妾不敢怠慢,采衣,快准备酒菜。”叶星这在别人身上称为“正常”在她身上却为“失常”的行为,令在场的人全起了疑心,但没人敢说。
“是。”采衣连忙入内,而至刚在绍擎的示意下,也跟了过去。
“-又想玩什么把戏?”绍擎干脆挑明问。
“吃完饭才有体力偷”叶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捂住嘴,改口“肚子饿了不就要吃东西吗?”拉住绍擎长长的袖-,诚挚的道谢“谢谢你叫至刚送食物来。”
但这并不能改变我扳回一城的决定,叶星在心里接着说。
绍擎摸摸她扎成辫子的长发,反握住她的手,入屋。
席间,绍擎直凝着叶星,暗忖着她到底在搞什么,然而一切都挺顺利的,只是等酒足饭饱之后,叶星便拉绍擎至内院,才站定就偷袭他。
“叶星?”绍擎机灵的闪过,顺便捉住她的手。
“你想见我不是要了结上回未完的比武吗?”叶星一踢,挣脱绍擎,退至离他十步远之处,摆出架式。
绍擎暗自叫苦,叶星会错意了,也罢!不同她打上一场,她是不会罢休的,绍擎亦凝聚心神。
气氛一触即发之际,至刚一声“慢着!”打破僵局。
见他拿着一件白衣冲了过来“皇上着朝服,你们这样不公平。”
但至刚的好事却换来绍擎的白眼。
叶星低头看自己的“装备”一件改良式的男装──从浩中那儿“a”来的──经过采衣的修改下变得合身,再看看绍擎的朝服,点点头“的确不公平,绍擎去换衣服吧!我等你,绝不会逃跑。”
绍擎给至刚一个严峻的目光,斥责他的多事,而至刚则无辜的回视。
绍擎换上轻便的白衣,来到内院,等他等到拍苍蝇的叶星,一见绍擎,马上摆好姿势等他,绍擎百般无奈的只好出手。
一场激斗俨然开始,最后,叶星一个不小心踉跄一步,而绍擎来不及收拳打中她。
“叶星!”绍擎急忙扶起叶星“怎么样?要不要紧?哪儿”
“我没事,跟你上次比起来,这掌算是轻捶而已。”叶星这番话并不能消去绍擎的忧虑。
“我真的没事啦!不要一脸好象是你受伤的样子。”叶星伸手拍绍擎的肩。
绍擎神色不自然,似乎自己不只是喜欢她而已,似乎自己想一直留在她身边,而又似乎她随时会飞走。
“绍擎!”叶星突然兴奋的挽住他的手臂,唤回他的心神“我们明天烤肉,你来不来?”
“皇上?”至刚看出绍擎的不对劲。
但他一径盯着叶星看,叶星被绍擎盯得很不自在,人也拘谨起来,绍擎的样子令她感受到一个皇上的威严及压迫,她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绍擎浅笑出声,拥紧叶星。
“原来-会害怕啊!”“要死了!你捉弄我!”叶星不甘心的捶他,心底着实大松口气“你明天到底来不来?”
“来!朕一定来。”绍擎笑着允诺。
“对嘛!这才乖。”叶星孩子般纯真的笑着。
绍擎只笑不语,然一旁的至刚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当他们回到皇上的寝宫时,至刚看着绍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边服侍他脱下衣服边问:“皇上,您在想什么?”
绍擎淡笑“只是想如何留住她罢了!”
“皇上,您”
“没错,朕会不择手段的将她留在朕身边。”情感内敛的绍擎首次吐露真正的感情。
绍擎临幸永冷宫之事,终究纸包不住火的在后宫中传廷开来,许多宫的贵妃皆因自己输给永冷宫而不服,但她们不敢招惹皇上的宠妃。最吞不下这口“鸟”气的是领路费给最多的顺安宫贵妃,当今丞相之女,皇太后跟前的小不,是“红”人──赖芷芹。
依照“惯例”她是带一大群人到永冷宫去“探访”到达永冷宫时,叶星和采衣正整理着今晚烤肉的场地。
“喂!永冷宫的贵妃呢?”一名婢女恶声恶气的问。
采衣在叶星“耳濡目染”之下,早不是以前那位怯弱的采衣,-下手中的工作,她站起身与那位婢女相望。
“贵妃身分何等尊贵,怎容得-如此没教养的大吼大叫?”采衣不甘示弱的说。
“我当是谁?原来是-呀!采衣,-主子呢?”
“-还没资格见我主子。”
“-敢这样跟我说话!”那名婢女扬起手,想打采衣,却挥“掌”落空,采衣身子微住后仰,躲过她的手。
“永冷宫适合冷清,可不适合热闹。”采衣有风度的笑道。
“大胆!区区一名小爆女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和我同是一名小宫女,地位相当,何况是-先违礼,我何必客气?”
那婢女闻言气得牙痒痒的。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赖芷芹出面为她的婢女解危。
采衣打量这名身着华衣的女人,判定她是顺安宫的贵妃,依礼一福。
“贵妃,奴婢也是人,既是人,都生而平等,您怎能骂人狗奴才呢?七采衣拿出叶星平日的训话告诫着。
“住口!狈奴才便是狗奴才,不听话就得受罚!”赖芷芹手上不知何时多条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赏”给采衣的左肩一鞭。
“啊!”采衣惨叫一声,撕裂般的痛疼得采衣站不住脚,身子一软,跪倒在地,鲜血汨汨地自紧压着伤口的指缝流出。
赖芷芹显然嫌一鞭未教训够采衣,使劲再抽出一鞭,而当鞭子到半空中时被人拉住。
痛!叶星拧眉,原来这鞭上多加了刺人的荆棘,她忍痛一拉,赖芷芹力道不足,鞭离手,自己也跌个狗吃屎。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们站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未免太过分了吧!”叶星面不改色的将插入掌中的荆棘拔出,不理右手的鲜血直流,将鞭子折成好几段丢在地上。
在场的一华人脸上全变颜色。
“-是谁?”赖芷芹在众人扶持下狼狈起身。
“-刚刚不是在找我吗?”叶星撕下裙-,裹住自己的手,再拉下袖子替采衣作紧急处理。
“-是冷叶星!”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必再确定一次。”叶星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往地上一挥,尘土飞扬,仔细看地上还有裂痕耶!“既然-那么喜爱教训人,我就让-尝尝被教训的感觉!”
话一落款,赖芷芹及其党羽全感左肩传来疼痛。
“啊!”赖芷芹痛得一张漂亮的脸全变了形。
“滚!”叶星大吼。“--给我记住!”赖芷芹还想扳回面子。
“想再挨一鞭?”叶星森冷的笑道。
一群人在她作势要挥腰带时,发挥百米赛跑的精神溜走。
“采衣,-没事吧?”叶星用未受伤的左手扶起她。
“小姐,采衣没事对不起采衣害您替我”采衣痛得流下眼泪,看到小姐为了她受伤,她难过得不得了“小姐的伤”
“不碍事。”叶星一反常态的背起采衣,无任何责备之语,她咬唇,-牙,将采衣背进屋内放在床上,不愿让疼痛支配她,也不愿采衣发现她的手伤得其实很重“放心,她绝不敢再来,除非她找到有力的靠山,咱们可以清静一些时日。”叶星从她的行李中拿出药帮采衣止血。
“-可能要在床上躺上好些日子。”
“小姐我似乎有违一名奴仆的本分”采衣握住叶星的右手,惊觉血已染红浸湿里着伤口的布“小姐,别理采衣的伤,您的伤需要立即处理!”
叶星勉力露出个笑“我从没拿-是奴仆,别轻视自己,还有,我的伤我自会处理,-先躺好-再给我哭试试看!”
“不哭小姐,采衣不哭”采衣用手背擦去泪水。
“这才乖。”叶星和采衣相视而笑。
不知这事已传至镇清宫,乃至易清宫──当今皇太后所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