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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漏夜赶了好几十公里的路后,天刚亮,两人总算来到了大夫的住所,然后在老大夫的妙手医治下,秋鸽儿的烧这才慢慢的退去。
坐在大夫家的客房里,秋燕真心疼的抚着秋鸽儿熟睡的小睑。
当她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时、这才发现战膺已不在屋里,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脑海,她心慌的跟跄步出客房。
忍着即将溃决的泪水,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外,却在屋外的白桦树下,错愕的发现一人一马的踪影。
“你要走了?”秋燕真屏住呼吸道。
“你又想说什么?不让我走?”战膺停下正要上马的动作,头也不回的冷声问道,低沉的嗓音中有风雨欲来的狂怒征兆。
“不是的!我只是”秋燕真咬着下唇,顿了顿,不知该说什么。
她是不想让他走,但是,她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
“既然没事就别罗唆,闪远点,别碍了我的去路!”他冷冷的斥道,拉着缰绳,踩着脚蹬又准备上马。
眼见他即将离开,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秋燕真再也顾不得矜持,抓住他的手臂。
“你别走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她心酸的低头看着黄土地,眼里的泪是为了自己正在逐步陷落的那颗心而掉的。
“你以为有可能吗?”他不带感情的回头睨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不会留下的”她任凭脆弱的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他。
娘只跟她说爱一个人是件很美的事,却忘了交代她千万不能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她甚至不能让他知道她的爱,因为,他不会希罕也不想要!
“那还不放手!”没费心去弄懂她落泪的原因,战膺狂怒的拂开她的手。
结果脚还没踏上踩蹬,屋里就传出了孩子大哭的声音和其它东西倾倒的碰撞声。
“娃儿,你别跑你姊姊没有不见,她没事”老大夫一路气喘吁吁的追着秋鸽儿到门口,吃不消的扶着门板喘着。
“我要姊姊姊姊不见了,她跟娘一样不要我了”刚清醒的秋鸽儿没看到秋燕真,惊吓得大哭不止,步履跟跄的冲出门口,小脸上糊满了鼻涕和泪水。
“鸽儿来。”秋燕真才出声,秋鸽儿马上心有余悸的扑向她。
“姊姊,有坏人要杀我他捏我脖子好痛我怕”秋鸽儿惊惧的紧抓着秋燕真的衣摆哭诉着。
“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不要怕,姊姊在这里保护你。”秋燕真蹲下身抱着她柔声安慰着,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讥嘲冷笑。
“你能保护她?哼!”战膺恶劣的嘲笑她。
“战膺哥哥!”听到他的声音,秋鸽儿先是怔愣了下,随即破涕为笑,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拉住他的长衫下摆。
“战膺哥哥,是你保护姊姊和鸽儿的吗?”她离开秋燕真的怀抱,走到了战膺面前,仰着小脸蛋问道。
“我不是你的什么哥哥你别烦我,走开行不行?”战膺反射性的想推开秋鸽儿。
但她却像猴子似的抱着他的长腿,说什么都不放。
“放手!我要走了!”他恼了。
“不要、不要!半儿不想你走,你不要离开”秋鸽儿喊着。
秋鸽儿不肯放手,而他又被惹怒的只想丢开她,于是这一大一小竟开始拉扯了起来。
此时远处突然响起杂杳的马蹄声,眨眼间,几名做士兵打扮的年轻男子策马急驰到屋前。
“老大夫,您快出来,昨夜咱们和几十个图帖木蛮干发生激战,其中几个家伙趁隙逃了,不知您老有没有瞧见他们往哪去?”五名土兵俐落的同时下马,边和老大夫应答,边谨慎的巡视四周。
其中两名士兵才刚往战膺和秋燕真所在的位署随意一瞄,随即惊骇的瞪大眼,像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腿一软,马上单膝跪下。
绝对不会错的!那样的眼神、那样冷酷俊毅的五官,就算只看过一次,就足以教人终生难忘他就是失踪了大半年、下落不明的六皇爷!
其它三名天鹰国士兵也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秋燕真心惊的回视战膺,想要他给她一个解释,他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臭娃儿,你放不放手?”他一把持着秋鸽儿的脖子,将她提起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秋鸽儿固执的反抓住他的手臂,像小泼猴似的攀了上去。
五名士兵跪在地上老半天,却没听到战膺有什么回应,其中一名士兵抬起头,大着胆子道:"六皇”
“闭嘴!”话还没说完,战膺突地对秋鸽儿暴吼了一声,害那名土兵吓得连忙噤声。
战膺怒斥完吵闹不休的秋鸽儿后,仅冷冷的投给那几人一眼,接着转头怒瞪着秋燕真。
“你发什么愣!马呢?你不是要回去?”他对秋燕真吼着。
秋燕真一愣,完全弄不懂他为何会改变心意,但是,他不走了她心喜的马上把马牵过来。
战膺抱着秋鸽儿俐落的跃上马,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秋燕真离开。
回到家,一整天秋燕真都心神不宁,她不懂那些天鹰国士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路跟着他们?
“姊,他们三个为什么要守着咱们的屋子?”手上包着布的秋飞站在窗前,狐疑的道。
“姊,天这么黑,他们不用回家睡觉吗?”秋鸽儿靠在秋燕真身上,睡眼蒙胧的打起呵欠。
“秋飞,把鸽儿带到你房里去,她困了。”秋燕真要秋飞把她哄睡。
“哦!”秋飞呐呐的应了声,便带着秋鸽儿进去。
秋燕真走到门旁,伸手想拉下门闩。
“你又要搞什么鬼!”从回来后就沉默不语的战膺,此时暴躁的开口。
“让他们进来。”秋燕真平静的说。
“不需要!不必你多事,他们不会进来的。”战膺口气极差的啐道。
“但是,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定累了”她嗫嚅道。
“少废话!我说不用就不用!”他低吼。这女人脑袋有问题,知道那三个士兵不会伤害人后,就开始发神经的叫自己的弟妹替他们送水递食物的,难不成她待会儿还想送枕头被褥给他们吗?
“可是,你又没问,怎么知道他们不想进来?”秋燕真不满的咕哝着。
虽说天气不冷,但是入夜总会有些水气,待在屋里总是比外头来的好。
“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只要我没答应,他们便决计不敢跨入这屋子一步!”他粗鲁的拉回她,害她跌坐在椅上。
秋燕真抿了下唇“他们好象很怕你,你好象挺有分量的你是官吗?”
如果他是天鹰国的官员,那么,他就更不可能留下,因为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荣华富贵。何况,他对她一点也不在意
“你说呢?我看起来像哪种官?”他突然想知道她的看法。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你挺让人害怕的。”她淡淡的应了声,便迳自起身回房。
他却跟着她想进房。
“你为什么跟着我?”秋燕真吓了一跳,想用力的阖上门,将他关在门外。
“让我进去,不然,我马上劈烂这扇门!”他轻易的推开门,大剌剌的走了进去。
“你出去!”她不悦的斥道。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他掀袍坐下,好象没得到答案便不走似的。
“你”秋燕真气闷的咬住下唇,却拿他没办法。
“我希望你谁都不是”她坐在镜子前,淡淡的说了这句。
“谁都不是?”战膺冷哼的复诵“说清楚,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狂佞的起身走向她。
“你不会想听的。”她打定主意不想告诉他,沉默的解开发辫,细细的梳理着。
一团火在战膺的黑眸中倏地爆开,他气愤的抢过木梳,一把将它拆成两半,然后火大的惯在地上。
“你竟敢漠视本王的话?”他搂住她的腰,一收手,让她贴上自己的胸膛,大手高举了起来。
“你生气了?”秋燕真咬牙闭上眼,仰起头等着他的巴掌落下。
等了好一会儿,她却没感受到任何异状。她狐疑的睁开眼,却见他宣勾勾的盯着自己,阴狠中还带着点放浪的邪气。
“我讨厌嘴硬的女人!”他突然开口说了这句,在她还没会意前,便将她轻抛上床。
“你不要过来”秋燕真直觉就想逃,战膺却迅速的压制住她。
“你应该知道,让人说真话的方式有很多种,而对付女人,有时候不一定要使用武力”他的额头碰上她的,邪魅的在她的脸上吹气,温热的唇开始从她的额间鼻端,一路浅浅的洒吻下去。
“别再”秋燕真从没被他这么轻柔的对待过,身子不禁热了起来,险些瘫软成泥。
他原本只是想逗要玩弄她一下,却在吻上她的雪肤后,眼神倏地沉黯下来,再加上她那带水的迷蒙双眼和泛红的娇颜,今他不想喊停
他拉下她的衣衫,眼里有着流动的情欲。
她身子因为畏冷而轻颤着,混沌的脑袋总算有了些理智,之前在湖旁受辱的不堪景象马上浮上她脑海。
“不要求你不要”她挣扎着,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惊恐。
“不准动!不许拒绝我!”他拧眉,习惯性的就要斥吼出声,却被她哭泣的脸蛋给弄得心烦。“我不会放了你,”他脸色一变,暴怒的压下身子。
“别这样不要碰我”秋燕真被他的狂野举动吓得想挣脱他的束缚,但却动弹不得。
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为什么你总要这么欺凌我,从来不管我会不会伤心或许明天、后天你又要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在这里等你,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见到你你能不能好心点放了我,别再来撩拨我的心?我只有一颗心,碎了就没有了”她流泪满面的嘶喊。
他无情无心,根本不会去爱人更不会在乎是否有人会为他流泪伤神。
但是,她还是莫名其妙的丢了心!还在他那偶尔的温柔举止里,渐渐的愈陷愈深,到无法自拔。
所以,怪得了谁?是她自讨苦吃。
“你爱我!”他从她雪白的肩抬起头来,黑眸依然冰冷。
“你会让我爱吗?”她忐忑不安。
“不会!”他想也没想就冷硬的回话,然后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口,制止她即将出口的满满酸楚。
泪再也遏止不了的滚滚落下
棒日天方亮,秋家外头便站了一堆人。
当战膺开门走出去,数十名士兵武将立即恭谨的朝他单膝跪下,同时喊了声:“六皇爷。”
“起!”他冷冷的拂袖,走到正倚在竹篱笆前,悠闲的以手当扇揭风的青衣男子面前。“你来了!”战膺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什么你来了?”青衣男子扯唇一笑,戏谄的走向他。“我从天还没亮就等在这但是敢情皇爷好象乐不思蜀,心情好的连营都不想回了。”他表情暧昧的以眼瞟了瞟屋里。
“叶祈!”战膺倏地眸中凝成一片杀意“别以为你身为天鹰六将之一我就不敢杀你!”
“二哥的话,小弟记住了。”叶祈油嘴滑舌的佯装惶恐应了声,但下一刻马上忘了他的警告,不正经的开口“听我底下的土兵说,那姑娘长得非常美?她是谁?”
“你想知道?”战膺挑眉要笑不笑的看他一眼,眼中隐约闪着即将爆发的火光。
“嘿!嘿!”叶祈干笑两声,识相的马上闭嘴。
敝了!天鹰六将里好象除了他,其馀的五个都有些不正常耶!
就像眼前六将里排行第二的战膺,三不五时就会摆个臭脸,没事还常威胁要扭断别人的脖子,想吓人哪!
“哼!”战膺厌恶的哼了一声,正准备走出篱笆小门时,一大一小的身影却急急的追了过来。
“战膺哥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秋鸽儿扁嘴想拉住他,却让一旁的士兵给挡了下来,她急得啼哭了起来。
“战膺大哥”秋飞也急忙的开口唤着,自战膺打退蛮子救了他们后,他便崇拜的开始这么喊他。
“战膺大哥,他们是谁?为什么你要跟他们走?”秋飞心慌的想推开那些阻挡的土兵。
战膺只是冷厉的瞥了他一眼,便迈开步伐往前走。
“不要走鸽儿不要你走”秋鸽儿身子一蹲,钻过那些士兵的身旁,嚎啕大哭的跑上前抱住战膺的腿。
“闭嘴!你见鬼的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战膺暴怒的推开秋鸽儿,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吓傻的愣了一下,随即惊惶大哭起来。
“你做什么推她?”夹带着怒意的轻柔嗓音突然传了过来,战膺迅速回头瞪着声音的来源处。
秋燕真长发来不及梳的披散着,削瘦的脸庞上有股压抑的怒气。“就算你有再了不起,也不该对个孩子出手!”
结果话才说完,几名土兵飞快的拔剑抵上她的脖子“放肆!你胆敢对六皇爷无礼!还不跪下!”土兵斥喝道。
“住手!让她过来。”战膺冷冷的挥手要士兵退下。
“你是六皇爷?”秋燕真脚步踉跄的走上前,她怎么样都没想到,他的来头竟会如此大。
“没错!”战膺漠然的抬眼看她“你怕了?”他挑眉一问。
秋燕真仰起脸静静的看他一眼,彷佛将所有的倾恋都凝聚在这深切的注视中,然后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迳自牵着秋鸽儿安静的转身走开。
“你竟敢藐视我!”战膺长臂一伸,立即擒住她的手腕,勃然大怒的将她拖了回去。
她竟敢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你要杀我吗?”她绝美的脸上,多了一抹酸楚的苦笑。
“哼!”战膺不屑的嗤哼一声,竟当场扯过她硬吻了起来。
他放肆的举动不只让旁观的人为之咋舌,更让秋燕真羞愤的只想一头撞死。
她发狠用力的咬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战膺吃痛的推开她,脸色阴惊的骇人。
他不吭一声的瞪视着秋燕真一会儿,狂怒的重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拂抽而去。
自从那天起,秋燕真便没再见过战膺。但是关于他领兵消灭博儿罕、图帖木等族的消息,却像火苗一样的在草原族人间蔓延开来,人人都争传着他的心狠手辣和以暴制暴的残酷杀戮行为,令闻者心惊胆战。
所以,当天鹰国分布各游牧民族集中到边境钦北城定居,以利天鹰国便利看管的律令才刚下来,许多草原民族为求自保,马上收拾家当,举家迁移到钦北城。
站在投宿客栈的门前,秋燕更有些茫然的瞧着头上的青天,秋鸽儿见她停下脚步,便伸手拉拉她的衣摆。
“姊姊,你怎么了?”秋鸽儿不解的问。
“姊,咱们不是要去问问看哪里有空屋子出租吗?”秋飞见她站着不动,急躁的回头喊着。
“哦!”秋燕真轻应了声,摇摇头把脑海里突然浮现的面容给驱走,拉起秋鸽儿,急忙跟了上前。
结果三人在大街上走没多久,人潮突然开始后退,将秋燕真姊弟给推到街道旁的商家门口前。
“将军巡城,统统后退,不许喧闹!”一整排训练有术的士兵小跑步的过来,然后在街道两边排开,挡在想看热闹的百姓跟前,而人群中则不时传出窃窃私语。
“听说这次为了要消灭和天鹰国作对的塞外民族,鹰王特地派出天鹰六将中的三名将军领兵攻打西北蛮族,而为首领军的还是鹰王的胞弟,就是那个名震西北的战膺皇爷”
“你是说那个什么一夕之间宰了博儿罕族百余人命、杀得遍地血流成河的罗刹将军?”
“小声点!你找死啊!那不过是外人瞎说的混号,你可千万别在这儿提”
这些话全都一字不漏的听进秋家姊弟的耳里,秋燕真顿时百感交集。
一队步卒整齐的踏步走了过来,后方则是一列马队,为首的三匹高壮骏马则分别由三名彪悍宛如天神的威猛武将驾驭着。
秋燕真一眼就看见了穿著战袍、气势刚猛,冷峻中来着凌人贵气的战膺,他高坐在马背上,对于四周百姓的惧怕景仰表情完全不放在眼里。
她咬唇远远的望着他,一颗心忍不住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很想他想他想得都快疯了!此刻看到他,她才惊觉到他竟离自己这么远
远到让她就算花尽力气也走不到他的身旁!
他是天之骄子,要什么便有什么,倾心于他的女人肯定多如过江之鲫,不差她这一个!
难怪他敢为所欲为的索取她的身子,然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掉头就走!
秋燕真怔怔的望着战膺刚毅的侧脸,彷佛察觉到她的注目,战膺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向人群中扫过一眼,眼神在通过她身上时,仍是冷冰冰的没有波动他迅速的掉过头,直视着前方。
秋燕真苦涩的垂下头,他当她是陌生人他从来没把她记在心里从来没有
“姊姊,你不要哭,是不是因为战膺哥哥不理咱们?我替你去叫他战膺哥哥!”被秋飞抱着的秋鸽儿焦急的对着前方的一行人猛喊,让所有的人全侧过头来看着他们。
战膺、叶祈、宋上颠天鹰三将都回过头,他们瞧见秋燕真在土兵的斥喝下,急忙的用手捂住秋鸽儿的小嘴,然后面色死白的拉着秋飞一起躲进身后的店家。
战膺脸色依然冰冷,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回头腿一夹,又继续策马向前
“图帖木、博儿罕这几族都已经被鹰军剿灭,但是西北边地尚有些零星的部族不肯顺应招降,据前方探敌士兵回报,这些蛮子已集结起来,依恃着边域漠地的艰阻地形,和鹰军做打带跑的侧面迂迥战,你打算怎么办?”宋上颠指着桌上已摊开的边域地形图说。
“从牛尾峡这驻兵,然后派人将蛮兵计诱进天涉险谷,随后大军再由正面靠近包抄夹杀”战膺浓眉一挑,伸手指着地图上的某点道。
“这方法是可行,但是,牛尾峡这端尚被额耳汗族的蛮子给占领,总得把他们先解决掉吧!你们说,这差事该派谁去?”站在两人中的叶祈冷不防的丢出这个问题。
宋上颠和战膺同时抬头看着他。
“想都别想!”叶祈敬谢不敏的迅速出声“我本来守宫城守得好好的,是为了援救二哥才被派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现在你平安的回来了,那就没我的事”他对着战膺道。
“我下的军令,你敢不从!”战膺冷眼一瞪。
“哟!我怕死了二哥难不成要祭出军法来整治我,判我个不听军令的杀头大罪?”叶祈装腔作势的拍下胸口,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上前,对战膺露出个暧昧的笑容。
“瞧二哥近来火气很大,老垮着苦脸怎么?有人惹你不快?是那个女人吧?”他以手拐撞一下战膺,不怕死的说着。
“你是好日子过太多,嫌无聊是吗?”战膺眼神阴沉下来。
“我是看二哥心情不好,说不定是正在惦记着什么人,所以才让手下去查查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胆敢让二哥为她念念不忘。”叶祈恶意的扯唇笑道。
“你去查了谁?秋燕真是吧?”战膺冷哼一声,不当回事的走到桌旁坐下。
“听二哥的口气好象是非常厌恶似的,那肯定是小弟我会错意了不怕!等会儿我马上派人去宰了她,不管二哥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一定尽兄弟之力,为二哥讨回公道,”
“你罗唆完了没?你能不能闭嘴,别像个娘们一样的说个不停!”战膺恼怒的一掌拍断了木椅扶手,狂怒的站起来。
“看来二哥不想听我说话,那不如我就去万来客栈找燕真姑娘,让她陪我说话解解闷这满地的荒凉、困苦的军旅生涯,还是得要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才能抚慰得了喔!”叶祈装模作样的哀叹着。
“你要去哪就快滚!”战膺一把攫住他的衣领,火大的将他丢出门外,回头怒瞪着一直不发一言的宋上颠。
“我明天再和你谈兵事!”宋上颠很识趣的马上离开。
战膺用力的摔上门,暴躁的在屋内踅走着。
懊死的战争!懊死的叶祈!他一句句咒骂着,但是满肚子的怒火并没有因此稍减,反而愈来愈多
他愈想愈火,终于拉开门,快步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