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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宓身上裹着层层的厚毯子,但越来越低的温度还是让她冷得全身缩成一团。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唔”一阵温暖突然包裹住全身。刺骨的寒冷让心宓朝着包缚住自己的热源越靠越近。
“嗯”彷佛有人温柔地在按摩着自己的胸口,一阵舒服的战栗掠过心宓全身,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窝向后方温暖的来源。
“抬起腿,让我试试你的味儿。”
男人低嘎的声音像一道催眠符咒,安抚着心宓的神经。虽然她讷闷着,他为什么要“尝”她的昧儿“记着我是你的主子。”男人的声音更显得低嘎。
“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做这种事!”她红着脸,羞愤地指控他。
“是你一直贴上来,我是正常的男人,没考虑过禁欲。”他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心宓瞪大了眼睛,两颊窜过一阵火热他、他、他他竟然把男女之间最神圣的事说的那么肉欲!
“你你不要脸!”心宓瞪着圆圆的眼睛,惊讶的必须张大嘴巴喘气。
段寅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红通通的桃子脸。“别口是心非,你的身子明明告诉我你很喜欢。”他逗她。
无可讳言地,他喜欢她羞涩的反应。
也许她的心性是鲁莽、奔放了点,但是精神可嘉。至于在男女的性事上她表现出来的矜持和羞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让他“满意”
“你胡说八道!我不想听!”心宓羞愧得简直想一死了之。
他抱着她,一直到心宓身子的战栗渐渐过去,她悄悄挣开他太过让人耽溺的怀抱。
“我要睡了”她嘟哝着,小心地转过身躺下,免得他看见自个儿依然红通通的脸蛋。
“累了?”他吁出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硬热的下体,只是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并没有发泄自己的渴望。
他知道她大病初愈,承受不起两回激烈的交合,更何况如果他要进入,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绝不会浅尝即止。
当他碰到她的身体时,心宓全身僵了一下,但是当他紧紧的搂住自己、以体温偎暖她冰凉的背脊时她并没有拒绝。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心宓就睁开眼了。
段寅早已经着装整齐打开了窗子,让早晨清新的朝阳洒满一屋子。
“早”
心宓小小的半张脸蒙在被窝里头,闷闷地回话。
看到他、回想起昨夜,她的脸蛋又情不自禁地通红。
“今日咱们终于可以出关了。那间房里所有的被毯、衣物都会烧毁,我已经遣人送了批新衣过来。晌午前你可以在房里歇息,我会让人煮好饭菜,送到你房里。”他道。
心宓这时才会意到,两人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
“我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心宓怔怔地环顾四周一遍。
他笑了笑,盯着她露出被子外通红的半张脸。“自然是趁你熟睡的时候。”然后低嘎地道。
瞧见他的笑容,心宓慌张地垂下眼被窝下她紧紧接住自己的心口。彷佛听见自个儿耳边传来“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爷,早点都准备好了。”外头福总管的声音传进来。
“送进来。”段寅沉声命道。
心宓抬起眸子,看到端盘子进来的,竟然是在山上那回把自己关进地牢的女子。
“怎么是你?”段寅显然也有一丝讶异。
“是柳儿求福总管让妾身进来服侍官人的。”柳儿娇媚的眸子一荡,冷冷地瞟过床上的心宓。
柳儿的话让心宓的眼神发直妾身?
这是什么意思?
她困惑地望向段寅,迷蒙的眸子揉入一抹期待“放下盘子,你先回房吧!”心宓的反应全落入段寅眼底,他淡淡地对柳儿道。
“官人,您今晚上柳儿的房吧?”
女人千娇百媚地偎倚在段寅强壮的胸膛上,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心宓的心口开始发冷她呆呆地瞪着段寅,期待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准备好,今晚我会过去。”他若无其事地回答。
他早已经发誓过不让任何女人掌控他,即使他今晚想要的是床上的女人。
他的答案,却在一瞬间将心宓从快乐的云端打入黑暗的地狱。
虽然段寅给了她一间上房住,心宓却坚持搬回自己下人的居所。
一直到两日后,从嫣儿口中她才明白自个儿昏迷了多久。
原来那几夜段寅一直伴着她,现在大伙看她的眼神都含了几许暖昧,更何况他还拨了一间房给她。
自然,她已经知道柳儿在府中的地位。她明白大伙心底在猜什么一一他们认定段寅想将她收房做妾就像柳儿一样!因此她不能受、也受不起。
她的工作仍然是陪伴嫣儿,但她尽量避开段寅,因为无法承受面对他的尴尬。
这天送嫣儿回房后,她垂着头、顺着小径路走回自己房里。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柳儿突然出现,站在前方挡住心宓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抬起头一看到是柳儿,心宓反射性地保护自己。
她不会忘记在山上那夜个这女人对自己的敌意。
“干嘛生疏?”柳儿掩着嘴笑,笑容却很冷“咱们就快成为姐妹了,按伦理、辈分、你还得称我一声姐姐呢!”她的声音很硬,不再娇柔,多了刺耳的冷厉。
“别挡我的路。”心宓很冷淡地说,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刻意的挑衅。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不爱爷、不想当上这个府里的半个主子。”柳儿冷冷地说。
段寅没有正妻,就算过去有,也已经成了往事,现在府里除了段寅,就属她最大,那个段嫣儿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她不会容许任何人夺走她优越的地位,更不会让任何女人有机会同她抢男人!
但是那回段寅竟然那自己跟这个丫头一起关在房间里这让她惊恐!
因为这种糙为不像段寅。
她的官人拜谢反常了!她不能}能坐视这个贱丫头抢走自已的地位不管她有没有野心。
“我说,让开。”心宓暗暗握着拳,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到处播下情种、风流浪荡的男人争风吃醋。
看到这贱丫头始终防备着自己,柳儿冷笑着说:“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里我的资历比你深,如果你太不听话,我会整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这话也算是警告。
“如果你想听实话,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她不喜欢被挑衅,同样也不会示弱。如果这个女人以为来挑拨两句就能让她害怕或者求饶,那么她的头脑简直大简单了!
但是心宓的回答.却被柳儿误解为她有意要抢她的地位。
“你敢!”她咬着牙、压低了声喝骂。
她的粗鲁、无礼激怒了心宓“那你可以试一试!”她反唇相讥。
柳儿恶狠狠地瞪住心宓,忽然间她像疯了似地撕裂自个儿身上的衣裳、两臂伸直往泥地上一扑就喊叫了起来“官人、救命啊官人”
柳儿知道段寅身上怀有绝世武功,在这府里任何人一呼,他都能听见。所以她故意在段寅住的“知津斋”附近拦住这个贱丫头。
心宓呆住了,她没料到柳儿会来这一招。
“发生什么事了?”燕咯尔的声音先从大老远的传来。
在燕咯尔后方的,就是段寅。
一见到段寅,柳儿马上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柳儿只是告诉妹妹,千万别拒绝官人的好意,谁知道她非但出言辱骂柳儿下贱、还出手推开柳儿”她边哭着、边虚构莫虚有的故事。
心宓呆呆地看着另一个女人作戏,竟然忘了该替自己辩解因为她实在大吃惊了!
她在思索,是什么力量让柳儿说出这种谎话,贪婪、自私还是愚痴?
无论是哪一样,总之她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虽然被诬赖的是自己,然而她竟然同情这个失去灵魂的女人。
好半晌,她终于抬头。一抬起眼,她就对住段寅严厉、冷酷的眼睛。
“不、我没有”下意识地否认莫虚有的控诉,她的声音却因为对上他的眼神而显得无力。
她的虚弱却被视为心虚的表现。
“弄清楚!”他盯着心宓,一气一句冷硬地说出伤人的话。
“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奴才,我可以今天破你的身、明天就把你扔出府,这里可容不得你一而再的放肆!”
从她之前种种大胆、放肆的举止,他相信她会做出伤害柳儿的事!
心宓怔怔地瞪着段寅,起初她还希望是自已听错了,但最后,她慢慢的、慢慢的垂下了脸。
在燕咯尔同情的眼神下,收宓瞪着赖在地上、满脸污泥的女人,忽然,她觉得这一切很滑稽“奴才知道自己的下贱。”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化地转身离去,没看到段寅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掠而过的偶硬这一回,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