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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梢一抖,猛地振奋起来,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心脏的跳动频率急剧上升。
“教授,你靠谱点行吗……每个月都来几次,我的心脏会接受不了。”
“老板,这次我非常确定。非常强的生物信号,是堪比神鹰的生物信号。如果说娜戈和利维坦的生物信号只是小山坡,那这一次的信号就是绝山峭壁了。这是个大家伙,老板。”罗宾的声音里隐含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我走到了房间的小型冰箱中取出了一瓶fillico矿泉水,拧开皇冠型的瓶盖,痛快地一饮而尽,然后用手摩挲着胸口。
罗宾教授的汇报信息完全颠覆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想法,我看了看依然侧卧在床上安睡着的辉夜姬,脑海里却是不禁展开了一团团的疑旗。
如果辉夜姬不是神兽地图上记载的日本地区的神兽,那她……究竟算是什么?难道是九头纪的另外一只神兽?之前我和雨瞳就都多多少少已经感受到了,辉夜姬作为一只神兽并不强大,首先,她的限定域是支离破碎不成型的,其次,她也不像其他神兽那样有强大的攻击性,从很多方面来看,她都不像是神兽。那么,辉夜姬到底是什么?
“但是有点遗憾的是,老板,那生物信号只出现了不到三分钟,就又消失了,那只神兽似乎能够控制自己的生物信号,这一点让我非常疑惑。”罗宾教授有些失落地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仪器的问题,更不可能是鲸类或者大王乌贼。只有神兽才可能有那样强大的生物信号。”
我的眉头一寸一寸地皱了起来,事情变得越发蹊跷了,我总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海洋,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涌动着看不到的暗流。
一念及此,我和神鹰建立了心灵联系,用磁受体和它进行沟通。
“维德,听得到么?”
“飞晖。”神鹰刚冷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想起。
“你知道除了利维坦之外,在日本海域有什么神兽吗?”
“很抱歉,这一点我也不知道。”神鹰道,“在过去几百万年里,山河变迁,沧海桑田,神兽的栖息地也都在不断地变动。我们的性格也都不相同,有的具备极强的领地意识,有些则喜欢在各地周游,居无定所。我属于领地意识比较强的,就像娜戈会守在钻石谷一样,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土地,更有一部分神兽甚至极为好斗,想通过杀死或者融合其他神兽的方式来掠夺对方的生物芯片,所以我们之间都极力避免碰面以避开争斗。一直以来,我都沉眠于自己的领地领悟大一统理论,对其他神兽领土里发生的事所知都极为有限。像我的名字都是你们人类后来编造了神话给我命名的,神兽也好,妖兽也罢,都习惯以气味和信息素辨别其他人,没有取名的传统。”
也就是说神鹰是神兽之中的技术宅吗?我腹诽着,然后捏了捏人中,蹙眉道:
“这就得增加不少技术难度了。”
神鹰道:
“但是关于海洋中的神兽,我却不曾知晓有利维坦这样身如鳄鱼的存在,就算是在利维坦的身上,我也没有感觉到她那完全属于神兽的气息。比起神兽,她更像是一只介于灵兽与我们之间的‘亚神’。”
“亚神?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这一点我也并不清楚,只是对利维坦给我的感觉下的定义。利维坦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个体,你要多小心。不单单是神兽,在九头纪之后我们沉睡的时光里所发生的事,我所知不多,更多关于神兽的信息,都隐藏在你们人类自己的文化里,需要你自己去追逐古人的印记,挖掘蕴含在文化深处的秘密。”
神鹰的声音慢慢息下去,而我也是慢慢坐下,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一一落在了房间的装饰品中,饰台上,青瓷香炉旁的古铜花瓶里,那一株葱嫩色的小车草,默默地展示着生命的纤柔和优雅。
之后我结束了和罗宾教授的通讯,让他继续关注东海区域的神兽信号,一旦有动静就告诉我,虽然我对这位不太靠谱的教授信任度不如以前,但是至少利维坦是他找到的,而且这位教授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愣是没有把破解神兽密文的方法传授于人,我现在也只能靠着他。
我比辉夜姬要提前几个小时醒来,偷偷更衣后就离开了辉夜姬的卧室后前去茶室内和为了和西园寺家族的人会面。女佣早已守候在门外,等着我的出行,而拐过一个弯后,我们就进入了西园寺家族数寄屋的茶室之中。数寄屋原先是举办茶道的房屋,只是西园寺家族在购置了这一片房产之后改造成了私人宅邸,才有了现在的格调,退开日式拉门进入和室时,才发现西园寺家族的人和矮子还有凰极生等人都基本到齐,凰极生这次是来到日本的沧泱响山的代表人物,这种场合自然是要到齐的。
两米半的卓袱台容得下接近二十人同桌吃饭,卓袱台已经摆满了做工精美的瓷制食器,而所有人都已经围坐在卓袱台旁,在座的人从客座一直到主座,只留下最靠近门的中央上席还空着,似乎是为我预留的。主席位置的一侧向左大半圈预留给了神沼枫为首的三名神选者和凰极生、矮子、猫三昧以及狐仙儿四位沧泱代表。
反倒是西园寺家族的家长西园寺公季却双膝并拢跪地坐在离门最远的次席位置上,佩戴着上杉家族族徽的男子则坐在更次席,其他几位西园寺家族的族人则在末席,看得出来日本人对吃饭时座位极为讲究,并不容许打乱座位。这样的站座位礼仪文化基本从日本株式会社延续到家庭内部。
“飞晖君,你醒了?我们都等候已久。”神沼枫起身微笑着示意我入座。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挠着后脑勺尴尬地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脸上。
“飞晖君什么话,烧得久的茶水才香,酿的久的酒才醇。何况飞晖君来得机巧,正是到了饭点,可以一品我们精心准备的怀石料理。”西园寺先生说着客套话,起身引我入座,款款笑道,“飞晖君和辉夜姬小姐能来我们家,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方才我和飞晖君的几位挚友攀谈甚久,极为投机,希望接下来几日都能够在东京好好游玩,留下最美好的记忆。”
日本人喜欢说客套话,一番寒暄客套后,西园寺公季尴尬地冲我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