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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全名沈崇洋,官、富二代结合体, gscc的核心会员(广东超跑俱乐部),高富帅联盟中的老大哥,钱海中心的须弥山,青年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还因为出手阔绰得到了广东沈校长的头衔。属于升斗小民十辈子都只能仰望的存在。在我高中的时候就多少对这位全校有名的富家公子有所耳闻,原因有三,一是他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学长,算是校友。二是听说他刚上大学那会儿就继承父亲资产以37亿买总资产买了700亿的鲁能想私有化,结果被告了,然后47亿又卖回给山东电建,一转手又到手了10亿现金。第三则是有绯闻称他曾和超跑俱乐部的人八旗子弟们夜间在外环线飙车鬼玩时撞了一个女孩,血溅当场,交警看到他的车牌都吓得两股颤栗,不敢上前阻拦,最后这件事还是被沈公子父母拿钱跟人家父母私了摆平,听说被撞女孩父母最初还咽不下这口气,结果沈公子家人直接派了一个法务团队气势汹汹去和他们二十四小时轮回谈判周旋,愣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把责任人凑个沈公子变成了女孩。
记得当时在学校论坛上的评价是:
“上市房地产公司算个球,真正的有钱有权的人都是这些二代啊。”
简单来说就是有个牛逼哄哄的老爸有钱有背景,但是却没有像英国温彻斯特公学或者哈罗公学这样的寄宿制贵族学校出来的贵族的自觉和涵养的二世祖。
至于沈公子和女模特明星间的风流韵事,绯闻传奇,大小罪状,那就更是恒河沙数,罄竹难书,总之,这位公子就是属于一般人大老远看到了都会绕着边走深怕被人家盯上看你不顺眼给你来一遭的天煞存在。
没想到最后红鲤姐居然会被这样的人物追到,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为红鲤姐痛惜又不值。
但是仔细想想,红鲤姐那样的小魔女性格和女王范儿的姿容,一般男人还真是碰不得,也就只有沈公子这样的男人才有胆量和机会。
这大概也是因为红鲤姐的血液里多少有点龙的基因在作祟吧。
“现在你知道了。所以这几天养好精神,到时候打扮地潇洒帅气点,给你红鲤姐去红场吧。”爸爸的语气多少有点忧郁,愁眉不展中眉宇之间像是挂着一团没有搓开的黑线。
我心里暗触触的,像是生长着一片密匝匝的树丛,最后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点头。
婚礼在一处包场的国际展览中心举行,据说光是地租就花费了百万,数十万平方米的几大场馆均已被红色幕布里四层外四层的封闭起来,隐约只能见到婚礼主场馆正在搭建童话风格的布景。
场内场外的安保人员数量逾300人,安保级别提前五天就已经升级到了极致,早晚两班保安轮换值班,每个出入口均有四五名安保人员把守。展馆内则十步一哨,所有人员等没有工作证件不得入内,甚至就连前来赴宴的亲眷如果没有证明也会被拦在场外。这样的阵势,丝毫不亚于一些明星的婚礼或者电影节的颁奖礼。
当老爸开着他的大众volkswagen带我和雨瞳还有老妈到展馆现场时,我真的是被展馆外广场上停放的车辆吓了个结实。
“我的玄牝啊,这是在举办车展么?”我喃喃地道。“那位沈公子不会把他那超跑俱乐部的人都拉过来了么?”
顶配的福特野马gt v8、奥迪r8,保时捷carrera,amg sls,宾利全系,劳斯莱斯全系,迈巴赫全系,法拉利全系,兰博基尼全系,克尔维特全系,马丁全系,世爵全系,布加迪,帕加尼,几乎所有我只有在《汽车之友》杂志上才能见到的豪车都到齐了,密密麻麻堆满了停车场。
老爸二十万出头的大众在这密云般的豪车大军中俨然成了小个子,如靖人般的存在,老爸战战兢兢地开门,面色沉郁,打折买的一千多的阿迪达斯外套西服在清一色的迪奥、范思哲、驴牌高定服装面前显得黯淡无光,肉痛买的苹果土新款豪金版的光在镶满了黄金打满了蓝钻的ninin和vertu晃眼的光芒面前更是哑了声。
在经过迎宾通道前的迎宾台时,老爸被收取份子钱的礼仪小姐拦了下来,迎宾通道分成了两条,穿着红色的定制旗袍的礼仪小姐面带微笑地向着老爸鞠了个躬,道:
“对不起,先生。请问您的礼金呢?”
老爸恍然大悟,尴尬地笑笑,道:
“哦,原来在这边收啊,哈哈,我还以为是像其他人那样直接给的呢。”说着,就从内衣袋里取出了一份红包放在了迎宾台上,礼仪小姐脸上的微笑顿时僵硬了,她双手依然交叉在下腹处,有些尴尬地笑道:
“先生,这好像……少了点吧?里面的是欧元吗?”
老爸脸色一僵,疑惑地道:
“这个怎么了吗,我们一般亲戚结婚,都是这个份额的啊。”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其他先生送的礼金……都没有像您这么薄的。”
旁边的几位一同站台的迎宾小姐却是笑着窃窃私语起来,面对老爸的红包,一名礼仪小姐指了指台下的红包,那已经不能说是红包了,因为台下堆着的都是一只一只的商业银行双锁钱箱,一名面带笑容的礼仪小姐道:
“事实上,在沈公子之前的来宾中,最低的份子钱都是六十万起步的。”
听到这里,老爸的脸色突然像水泥一般凝固了。
一道道活动着的人影来来回回,却不看不清真切的脸。老爸的眼神却闪烁着幽暗的、犹豫不决的光芒。
“六十万?怎么这么多!?一般不都是……”那一刻我看着老爸的脸,感觉他身后的天空都是淡灰色的,还没有返青的行道树和黑色的电车缆线纠缠在一起,远处的压抑人影形形色色、高高低低的建筑也似乎退缩了。
穿着红色大喜旗袍的礼仪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掩嘴歉笑道: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不是程红鲤小姐的亲眷?如果是的话,那你们请走另外一扇门,这里是专门提供给沈崇仰先生和他亲朋的贵宾通道。抱歉,我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