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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桐梳洗完毕后缓缓走下楼,刚进入餐厅时,叶念妤就像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双手搂住她的大腿。
"苏阿姨,你生病好了吗?"稚嫩的小脸上漾出一抹关心,秀气的双眉微微蹙拢。
对于念妤的举动,苏雨桐感到非常窝心,她伸出手抚摸念妤的小脑袋。我已经完全好了,阿姨现在可是非常有朝气。苏雨桐多么希望她喊的是"妈妈"而不是"阿姨"。
"好奇怪哟!苏阿姨,你的病好了,可是,爱沅阿姨却生病了,爸爸已经上楼去看她。
叶念妤天真地说着,一点也没察觉到她的神色有些黯然。
"念妤,你不是有好多宝贝东西要给苏阿姨看吗?"叶映辰心思细腻地支开念妤,雨桐方才的表情可没逃过她的利眼
待念妤走出餐厅后,叶映辰在雨桐身边坐下。
"爱沅喜欢大哥好几年了,她始终以为总有一天,大哥会接受她的爱,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叶映辰开门见山
苏雨桐沉默着,这件事在昨天晚上她就知道了。
"雨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叶映辰忽然问道
苏雨桐怔了一会儿,缓缓地回答:
"没错我怀孕了。本想瞒着你大哥,离开这里偷偷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那他这次带你回来是为了
叶映辰不知该如何说出她的疑问,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大哥,他就像个闷葫芦,不会直接表达爱意的。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苏雨桐帮她把话说完。
他给我二条路走,一是像念妤一样,生下孩子,然后放弃孩子的一切所有权;一是跟他回来,也许还有谈判的空间。苏雨桐幽幽地叙述,嘴边挂着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敬槐似乎总是为了孩子才接受她。
"这个笨呆子!"叶映辰不禁咒骂自己的大哥。
"雨桐,你别被他骗了,我哥是个不善表达感情的人,他这样做只是想留住你。"尽管看不惯大哥的作风,叶映辰仍然为他说情
"他从没说过爱我,七年前是如此,现在也一样,我只是一个怀了他的小孩的女人罢了!"苏雨桐飘忽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苦涩
也许他心里喜欢的人是爱沅,我曾经看过他们两人亲密地走在沙滩上,他对她好温柔,他从来不曾那样温柔和煦地注视我、对我笑。"
"你别胡思乱想,大哥对爱沅的态度就像兄妹一样,也许多了一些感激,毕竟她为大哥和念妤付出太多。"叶映辰极力解释
"你爱大哥吗?"叶映辰倏地转移话题,直率地询问。
"我我不知道我整个人都乱了"苏雨桐痛苦地猛甩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依我看,你已经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叶映辰看着雨桐茫乱的表情,不禁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又何必放弃他呢!你难道不想念妤有个完整的家庭,而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能享有父母的疼爱?
她的话让苏雨桐心动不已,一幅美丽的天伦之图在她脑海中浮现,这确实是她七年来一直渴望得到的。
"雨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掌握的,千万别为了一些莫名的事情而白白错过。
"叶映辰看雨桐已有些心动,于是加紧游说。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他和爱沅的事情又该怎么处理呢?"苏雨桐茫然无助地问道
"你什么也不必做,只要在这里好好的等待,我相信大哥会和爱沅把话说清楚的,给他一点时间吧!"叶映辰很乐观
听完映辰的分析,苏雨桐心里舒坦了许多,或许,时间真会解决一些问题,况且,她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多和念妤相处,以弥补这七年来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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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一个星期,苏雨桐很少碰到叶敬槐,他总是早出晚归,而且总和爱沅一起出门,连念妤也没让她跟。
这一个星期对苏雨桐来说,竟像一个月那么漫长,敬槐也没有跟她多说,只是要她定期去做产检,但是他从没陪她去过医院,而要映辰代劳,这让她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接着,第二个星期也是如此,只是爱沅早已搬离农场,回到自己家的农场。爱沅的父亲同样拥有一座农场,规模较小,紧邻着敬槐的农场。
他们仍然每天一同出门,甚至,有时候敬槐还没有回家过夜,苏雨桐不断告诉自己继续等待,并且故意忽视心中那股嫉妒的酸涩感。好几次她鼓起勇气想向敬槐问个明白,奈何他总是彻夜未归,连映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天晚上,苏雨桐早早即上床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肚子已经明显地隆起,这让一向浅眠的她更加难以入睡。
忽然,门被打开了,叶敬槐轻巧地走进房里,在晕黄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有些疲惫,苏雨桐忍不住捻开大灯,瞬间房内一片明亮。
"你怎么还没睡?"
叶敬槐皱着眉,神色有些不高兴。
"我睡不着,肚子又大了一些,还不太能适应。"苏雨桐解释道
"有没有定期做产检?"他眼神凌厉地看着她。
"有。"苏雨桐垂下头。
"孩子还好吧?一切都正常吗?"叶敬槐盯着她低垂的小脑袋,仔细地询问
苏雨桐没有说话,以点头示意。
见她点头,叶敬槐放心地松一口气。
整整二个星期没能好好看看她,他已经想她想得不得了,但是,他得把爱沅的事情处理好。爱沅的病罢好,谁知道她父亲的农场却因经营不善、周转不灵而面临破产的命运,要赶快将产业出售,再没多久,银行就要来接收。爱沅的父亲也因此而心力交瘁,体力不支病倒了!
顾念多年的交情及爱沅对自己种种的付出,叶敬槐只能以这种方式回报。他的心早已他属,不能接受爱沅的一片情意,希望能藉此帮她渡过难关以弥补他欠她的感情债。
然而,这十多天以来,他是忽略了雨桐,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也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他不打算跟她解释,只希望她能相信他。
"过来这里!"叶敬槐在床沿坐下,示意雨桐朝他靠过来。
苏雨桐抬起头凝睇他好一会儿,然后缓缓挪移至他身边。
叶敬槐伸出手抚摸她睡衣底下隆起的小肮,眼里闪烁着一抹既骄傲又满足的光芒,他的手轻柔无比的抚摸着,然后缓缓往上移,大手紧紧覆住她睡衣底下的二团温热柔软。
他的举动令苏雨桐惊喘出声,瞬间满脸红霞。
看着雨桐红通通的小脸蛋,叶敬槐感到又好笑又怜惜,他保守害羞的小妻子非常地"敏感",对于他的触摸总是立即有反应,让他深深为她着迷不已。
苏雨桐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她得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否则她会继续失眠好几天。
"这几天,你都在哪里过夜?"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他。
话一出口,叶敬槐的手立即收回去,他沉默地站起身,开始换衣服。
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苏雨桐更着急了,多日以来的怀疑和嫉妒在此刻全都涌上心头。
"你一直都待在那个爱沅小姐的家里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叶敬槐回过头来,瞇起眼睛打量她,"你是在质问我吗?"
"我我想知道答案,我不想被蒙在鼓里,当个傻瓜。"她勇敢地回视他
她的话惹怒了叶敬槐,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七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想你大可不必担心,毕竟曾经被离弃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他的话残酷无情地揭开彼此的旧伤疤,苏雨桐的脸色瞬间刷白,被他这么一抢白,她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更没有回嘴的余地。
叶敬槐猛地抓起一只枕头,转身走出房间,用力关上房间。
看来,他是不会回房睡了,苏雨桐的心拧痛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早已不争气地扑簌簌落下。
她将脸埋挡箭牌枕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紧紧抱住自己。她好怀念他的体温和他的怀抱,没有了他,这张显得多么空旷而冰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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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雨桐起得很早,昨夜她几乎彻夜无眠,当她经过书房正准备下楼时,从书房里传来敬槐和映辰的谈话声,他们彷彿在争执些什么。
苏雨桐侧耳倾听,小心翼翼地靠在门边。
"大哥,已经快一个月,事情早该处理好了,你不能老顺着爱沅。"叶映辰已有些不耐
"我答应她的事,就一定要完全做到好,这是我该做的,也是我欠她的!"叶敬槐的语气平和但坚决,毫无转圜的余地
"那雨桐怎么办?你不应该瞒着她,把事情跟她说明白,否则她会受不了的。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严厉的语调表示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大哥,孕妇是很脆弱的,容易钻牛角尖,你这样做对雨桐不公
叶映辰不死心地继续说着,完全没留意到叶敬槐脸上一片阴霾、怒气腾腾的样子。
"够了!"一声怒喝,硬生生打断叶映辰的话。
"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你只要记得带念妤去办入学手续,其他的事不必多管。
"他下了最后通牒
叶映辰识相地闭上嘴,不再多费唇舌。
"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在家,帮我多看着雨桐,我要出门了。"他向映辰交代后即转身准备离开
黄雨桐连忙躲入房间里,直到敬槐的脚步声远去,才缓缓走了出来。他们兄妹方才的对话,让她感到心烦意乱,却又茫然无助,她开始犹豫并且质疑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不会是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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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这种茫然、不确定感中悠悠地又过一个星期,这个星期,敬槐果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映辰总是对她倍加关照,眼中常常充满担心和同情,让她觉得自己不该自艾自怜,以免加重映辰的负担。
她在映辰面前绝口不提敬槐,并且总是强颜欢笑。她时常陪着念妤看书、弹琴,偶尔在农场上散散步,转移她对敬槐强烈的思念以及因思念他所引起的心痛。
令她感到值得安慰的是,她和念妤的感情越来越亲密,彷若母女一般,念妤总是喜欢腻在她身边,唯一遗憾的是,她总是叫她"苏阿姨",而不是她最想听到的"妈妈"。
这天早上,叶映辰带着叶念妤到学校重新办理入学登记,苏雨桐则独自一人开车到医院做产检。
离开医院后,她开车驶回农场,在接近农场时,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映辰曾经跟她说过,爱沅家的农场就在隔壁,入口处有一块原木做的告示牌,上面题有"青峰农场"四个字。
苏雨桐决定去一探究竟,将她和敬槐之间的情况釐清,她无法继续呆坐在家里,一天到晚胡乱猜想和等待。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她都已经打定主意要直接面对事实,不再逃避。
一看到青峰农场的告示牌,苏雨桐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入通往农场内的小路。不一会儿,她便看到农场上的有古屋,这里的规模及范围显然比敬槐的农场小很多,但仍显得井井有条,只是没看到工作人员。
苏雨桐将车子停在屋前的空地上,一抬眼,便看见敬槐的车子正停在她的右前方,显然他人也在屋子里。
苏雨桐走向大门,每踏出一步,情绪就紧绷一分,她清楚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深呼吸一口气,并且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她强自镇定地往前走。
大门虚掩着,苏雨桐逐步靠近,门内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她鼓起勇气将门推开一些,随即映入她眼帘的是两个互相紧紧搂抱的人影。只见爱沅的双手牢牢攀住敬槐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胸怀里,而敬槐的双手则环抱着爱沅,并且在她的背部来回轻抚着。
苏雨桐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响,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双腿彷彿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
叶敬槐显然听到她发出的声音,他抬起头,目光和苏雨桐的对个正着,他的眼睛在瞬间瞇起来。
"该死!"他低声诅咒,惊动了爱沅和雨桐,爱沅转过头愕然看向门口。
苏雨桐脑中一片混乱,唯一的念头是快点离开这里,她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跑向车子,一进车里,她双手发抖地欲将钥匙插入钥匙孔里。
"该死!雨桐,你马上下车。"叶敬槐跑向前,大声地叫喊着。
看着他逐渐逼近,苏雨桐更加慌乱,不断启动车子,双手也颤抖个不停,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见到他,只想盲目地逃离他,远离他带给她的伤害!
"雨桐,你先下来,这样太危险了!"叶敬槐又惊又怒地大喊
等他靠近车门时,车子突然向后退,接着一个快速大转弯,猛然驶出,将他抛在后面。
叶敬槐气争败坏地坐上自己的车子,随即紧追在后。他心急如焚,生怕雨桐会有什么不测,他加快速度,迅速缩短两车之间的距离。
苏雨桐泪眼迷濛地朝前方驶去,握住方向盘的手仍兀自抖个不停,她不知道自己要驶向何方,却无法停下来也停不下来,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突然间,前方道路上有一头黑羊穿越篱笆横在道路中央,苏雨桐快速转动方向盘朝另一边篱笆驶去,虽避开黑羊,但车子却迅速朝篱笆冲撞过去,凭着本能的反应,她赶紧踩煞车。
车子发出一阵紧急又刺耳的摩擦声,虽然减缓了冲势,但车子仍然撞上篱笆,然后停止下来。
在撞上篱笆的好一刻,苏雨桐蓦然惊醒,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宝宝受伤,于是她双手检查人员着肚子,避免冲力所带来的伤害。但护住肚子却保护不了头部,她的额头撞上方向盘,一阵刺痛袭来,随即她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中。
叶敬槐觉得自己的心脏彷彿停止跳动了,他煞住车子,迅速下车朝她飞奔过去,他的双腿头一次发软、发抖着,刚才那一幕危险的画面几乎将他的魂魄给震飞了。天啊!她如果有什么不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叶敬槐打开车门,只见她的头垂在方向盘上,两手紧抱着肚子。他小心翼翼抬起她的头,她的额头明显有擦伤,瘀青一片,伤口并渗着血丝。
他轻轻将她抱出车外,放置在柔软的草地上,并检查她的脉博和呼吸。她的呼吸微弱,但脉搏仍在跳动着,脸色苍白不已。
感谢老天,她还活着、她不活着!头一次,叶敬槐对上天充满感激之情,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车子,拿起他的行动电话,拨了医院的急救电话,然后又冲回她身边,跪在地上守护着她,并不断为她祈求着:只要她安然无事,他就算少活几年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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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敬槐第二次站在急诊室门外守候,而两次的罪魁祸首都是他,他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咒骂着。为什么他要这么固执,没将映辰的话听进去,一意孤行的结果却让雨桐受苦!
"叶先生吗?"
医生的声音使他惊跳起来。
"怎么样?她怎么样了?"他焦急地问。
"哦,她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大致一切还很正常。
"感谢老天!"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他握住医生的手,慌张地问:"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医生露出了解的笑容,"肚子里的宝宝还在,也很正常,不过,我希望她能在医院多留几天,继续观察看看,这样比较安全。
叶敬槐松了一口气,"没问题,我马上去办理住院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后,叶敬槐打了一通电话回农场,向映辰大略说明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并要她好好照顾念妤,等情况稳定下来,他会和雨桐一起回去。
整整二天,叶敬槐始终守在她床边,不眠不休地看顾她。他整整四十八小时没睡,也没洗澡、刮胡子,衬衫凌乱地敞开,和平常的他完全不同。
苏雨桐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一副憔悴邋遢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平常盛气凌人的他。
"你该刮鬍子了。"望着他冒出青髭的下巴,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完全忘记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叶敬槐努力压抑住心底的狂喜,这二天来,她一直睡睡醒醒的,只能靠营养针维持生命,而现在她终于完完全全清醒过来,还张着一双始终令他着迷不已的大眼盯着他。毫无预警地,他将她紧紧揽进怀里,彷彿要把她揉入自己体内似的。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仔细端详着雨桐,并且极其温柔地为她拂去额前的头发
"还好,只是全身虚软无力这里是医院吗?"她茫然地看着敬槐,脑筋一时还转不过来
"你别动。"敬槐按住她欲撑起来的身子。"我请医生过来替你看看。
须臾,医生领着护士走进病房,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令人感到愉悦且心安。
"醒了,气色看起来不错。"医生微笑地说着。随即他为苏雨桐做一些例行的检查,还仔细察看胎儿的情形。
"很好,状况非常稳定,宝宝也很有活力,只是母体受了惊吓,体力较虚弱,回去以后可得好好调养身子。
医生的宣布让这二天以来情绪紧绷、担忧不已的叶敬槐彷彿获得特赦般的放松下来。
"谢谢你,医生!"他朝医生点头示意,送他们离开病房。
一回过头,他便看见雨桐满脸愤恨地盯着他。
好极了!这会儿她全都想起来,自己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叶敬槐自嘲地想着,准备接下她亟欲宣泄的言语攻击。
"你你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她双颊鼓起,眼睛因怒气而闪闪发亮着,盛怒中的她竟也美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愤怒,但你的身体尚未恢复,不要太过激动,回去以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到时候,你爱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脾气。"叶敬槐低声下气安抚她
苏雨桐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他的态度一反平常,让她反而不知要如何应付,她原以为他会如往常般镇静冷酷地反驳她,谁知他竟温柔得一塌胡涂,让她像泄气的皮球般,什么怒气都没了。
"你别以为这样子哄哄我,我就会相信你。"苏雨桐提醒自己千万别被他温柔的模样所矇骗
我要说的句句属实,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告诉你,才会让你受伤。叶敬槐澄澈深邃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里面充满浓烈的爱怜之情。
面对他直接且深情的注视,苏雨桐有些手足无异,他凝视着她的眼神以及温柔低沉的嗓音,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勉强筑起的心防顿时消失于无形。
"我不认为我想回去农场我看见了你和爱沅
苏雨桐心中有许多疑问,她得把一切弄清楚,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只是她不知该如何问他。
看出她的犹豫,叶敬槐双手紧握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
"你若保证好好听我说,不可以激动也不能生气,我可以在这里将一切都跟你解释清楚。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你只是在"苏雨桐噘着嘴正待一一数落他时,叶敬槐的唇倏地紧紧*住她的,既热情又温柔地吸吮着,他的舌在她嘴里轻柔地挑动,直到她气喘吁吁、双颊一片火红。
"不要再怀疑我的心,它为你受尽了折磨,你还不起的!"叶敬槐松开她的唇,在她唇边呢喃。他抓住她的手贴放在他的胸膛上
你可以感觉得到吗?它在为你急遽跳动,从来没有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他的眼皮有如一池黑潭,眼神火热地注视着她,彷彿要将她的模样烙印下来。
苏雨桐觉得自己好像被催眠似的,只能着魔地盯着他,意乱情迷地感受他急促呼吸的气息。
我对爱沅只有兄妹之情,我承认我曾想利用爱沅来报复你,以消我七年前所受的苦楚。叶敬槐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自责。
苏雨桐完全无法言语,只能静默地聆听。
"可是,当你不告而别回台北时,我惊慌不已,这才了解到我不能没有你,只是你的再次离弃燃起我的怒火,我才会对你发脾气。
苏雨桐下意识地兴起手抚摸着他紧拢的眉头。我回台北去,是因为看见你和爱沅在沙滩上亲暱地互搂着,你看着她的眼神好温柔、好快乐,我以为你"回忆当时的情形,仍令她心痛不已,无法言语。
"那是我答应她和念妤的,要陪她们在垦丁玩几天,相信我,对她我只有感谢和疼惜,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叶敬槐解释
"可是后来,我明明看见你和爱沅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她还靠在你怀里。
"你应该弄清楚再跑也不迟!"叶敬槐揶揄她。
当时爱沅决定和她父亲移居到台中,我还帮她把农场出售给别人,那天早上,她向我表达爱意,但我拒绝了她,她哭着接受,并要我拥抱她以作为道别。"他真诚无伪地述说。
苏雨桐凝视着敬槐坦荡清澈的双眼,难为情地垂下头,"那么,是我误会你啰!
"那还用说!"叶敬槐故意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是你活该,谁教你不早点把实情说给我听。"苏雨桐嘟着嘴强辩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叶敬槐宠爱地捏捏她的小鼻子,随即脸色凝肃起来,直直地望着她的双眼,彷若要穿透她的灵魂般。别再做一些会让我心跳停止的事,你撞车的那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不要再吓我!"
他严肃且深情的告白令苏雨桐动容不已,她紧紧搂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地低语
叶敬槐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来回不断抚着她的长发。"不要离开我。"他在她耳边喃喃说着。"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不会离开你,我已经浪费七年的时间,现在,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苏雨桐呢喃地宣誓
叶敬槐激动地紧拥她,不断在她细緻的小脸上啄吻,宣泄自己那无法抑制的绵绵爱意。
"敬槐有件事,我想问个明白。"苏雨桐圆睁着一双美目,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你尽管问吧!"叶敬槐握住她的手,不住地摩挲。
"七年前为什么你那么固执地不让我继续上大学念书?"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们也不必分离七年
叶敬槐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艰困地开口说:
我我不知道。我害怕一旦你接触了大学那样多采多姿的生活,并且认识其他比我更优秀、更吸引人的男人后你会被别人抢走"他的声音里有着浓厚的恐惧。
苏雨桐不禁疼惜地伸出手抚摸他那长满青髭的下巴。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要他承认自己心中的恐惧是多么不容易和为难啊!
当时,你年纪还上,我真怕你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引诱,会一去不回头,所以,我自私地只想把你锁在我身边叶敬槐痛苦地陈述,话未说完却被苏雨桐以吻阻断。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感谢老天爷对我们仍然仁慈,让我们在七年后仍能重聚、团圆。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将我和你分开。"苏雨桐情意缠绵地宣誓,迷濛的双眼漾满幸福的光芒。
叶敬槐狂喜地将她揽进怀里,两人紧紧拥抱着。历经无数的误会和痛苦,两颗疲惫的心,终于找到休憩的港湾!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