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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国际机场里,一群美丽典雅的空姐,正以优雅的步伐,拉着行李走向休息室。
范琳琳噙着泪水,伤心的看着美丽的队伍从她身旁经过。
第三次了,考了第三次竟然还是陪考!范琳琳恨恨地对自己说。
第一次,嫌她不够高。拜託,好歹她也比标准高个0。5公分,竟然连笔试的机会也没有,便直接从履历表上将她刷下。
外号打不死的蟑螂,她当然是再接再厉,于是她挑了家外航,因为外航身高条件较宽松。
第二次,就真的不能怪别人了,谁教她英文太破,想当空姐不懂英文是不行的;想当然耳,又是落榜了。
不过,为了一圆儿时梦想,范琳琳毫不犹豫地砸下大把银子,进补习班恶补语文。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花了大钱补英文,好不容易一路过关斩将,却在最后面试,为了空姐是否该盘发而和主考官大吵一架。当然,她的空姐梦又落空了。
带着三次的挫败,范琳琳愤恨难平地来到中正机场,隔着玻璃看着跑道上一架架起起落落的飞机。
她不甘心!别人从小到大,作文簿上我的志愿改来改去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个;而她可忠心得很,从小就编织着空姐的美梦,幻想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然而,事与愿违。
不!她绝不放弃,如果她这么轻易就放弃,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飞给你们看!范琳琳一手扠腰一手指天,抬头挺x,以吃奶的力气大声宣告,吓坏了整个机场的旅客。
那个深蓝色衣服的女人在干什么?尹大卫一边走出贵宾室,一边皱着眉头问。
董事长michaelwood,金发碧眼的西方人,热爱中华文化,三十出头,是尹大卫得力的特别助理,求学时代,曾远赴美丽的福尔摩莎学中文。来台期间找了术士算了命,发觉命中缺木,因而为自己取了中文名ii吴森林。
此刻,他正一边翻阅行事历,一边神色正经的回答。
停!打从飞入台湾领空后,我就不再是董事长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无名小卒。叫我大卫。身材又高又壮的尹大卫说话了,瞧他说话的态度,好像对无名小卒这个身分很得意似的。
尹大卫,三十二岁,人长得潇洒不说,身材甚至足可比美健美先生,让人很难想像眼前这粗壮的男人,竟是享誉全球的环宇航空董事长。
为了怕人认出他,尹大卫刻意蓄着满脸落腮鬍,身着白t恤,虽然破了点、又刚好髒了点,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牛仔裤里,足下蹬着又烂又髒的球鞋,看起来简直落魄到极点。
一般人看到尹大卫这身打扮大概以为他是个流浪汉,根本连瞧也不屑瞧他一眼吧!
这正是尹大卫要的。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得出在那片黑污下的nike标志,以及他自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
相形之下,站在尹大卫身旁的吴森林,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全身上下一尘不染,看起来还比较像个董事长。
大卫。吴森林刻意强调似的顿了顿,开口说:先别管那女人。他向范琳琳的方向看了眼,这才发现她不见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在你消失的这一个月里,我该如何联络你?他将手上的帆布袋递到尹大卫面前。
尹大卫年纪轻轻就得负责这家全球第二大的航空公司,公事繁忙不说,还得找时间出席宴会应酬一番,三不五时还得接受杂志访问,简直快忙翻了。
虽然他出现在社交场合及上报的机会,在他有心的运作下已减少许多,但还是剥夺他很多休闲时间。
所以,在公司上了轨道的这二、三年,他每年会固定消失一个月,让自己享受难得的清闲。没有开不完的会,没有见不完的客,没有接不完的访问,像个无名小子,没人会想停下来看他一眼。
联络?尹大卫露出白得发亮的牙齿朝吴森林微微一笑,看得吴森林心惊胆战。
总有一天他会被尹大卫给吓出心脏病来,要不是待在环宇比较有前途,而尹大卫给的待遇也不错,他早八百年前就辞职不干了。
如果联络得到我,那还叫消失吗?尹大卫将装有大哥大和替换衣服的帆布袋推回去。
董吴森林在接收到尹大卫一记卫生眼后,马上改口:大卫,你不愿给我联络方法我能了解,但别连大哥大也不拿!难道你忘了去年你消失的时候,欧洲分公司出了状况却没人联络得到你,急得我们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吗?一想起这件事就教吴森林心有余悸,他可不希望有历史重演的那天。
尹大卫对吴森林的话没啥反应,只是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
还有,有位在法兰克福转机的义大利旅客,控告我们提供的食物不乾净,害她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全球皆知,那阵子机位被退得乱七八糟,每飞一趟就赔一趟呢!
你不是顺利解决了吗?尹大卫吊儿郎当地对路过的金发碧眼俏妞吹响一记口哨,使他看起来像个色迷迷的小混混。
金发美女掉头看了衣衫褴褛的尹大卫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便快步离去。
嘿!如果她知道这位髒得不能再髒的小混混,竟是闻名全球的黄金单身汉,一定懊恼地回家搥x搥到吐血,顿足顿到残废为止吧!
话是没错,可吴森林面有难色。
可是有你在,天塌下来我也放心。尹大卫收起笑容,稍稍弯下身,望入吴森林的眼里。我每年付你那么多钱可不是白付的哟!他贼兮兮地说。
老天!吴森林忍不住嚷嚷。
他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老闆呢?偏偏这么不负责任的傢伙却能在短短七年内,将环宇推向世界第二。
唉!老天,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没错,你的确得多拜託老天,如果我这趟玩得开怀,说不定一开心,回德国后,会给你调调薪、放放假也说不定。尹大卫绅士地向吴森林笑着点个头,挥挥手准备扬长而去。
度假啰!
大卫,就算你不要大哥大,至少不能没有钱,没有衣服换吧!吴森林无奈地晃晃手中的帆布袋。
尹大卫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
差点忘了,谢啦!尹大卫接过帆布袋,伸手进去拿出皮夹,将皮夹里满满的钞票通通抽出来,只留下三张千元大钞,然后将帆布袋交回给吴森林。
金钱万能,我只要这个就够了。尹大卫挥挥皮夹,再握握吴森林稍嫌白皙的手,向他道别。
大卫!吴森林赶紧反握住尹大卫的手,几近恳求的问他:一个月后,台北公司开幕酒会你会准时出席吧?放心,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出现。对吴森林帅气一笑,尹大卫迈着愉悦的步伐,展开他期待已久的台湾行。
范琳琳离开机场后,决定化悲愤为力量。
对!力量。于是她来到东区米客点了顿套餐,储备下次空姐考试的力量。
范琳琳毫不在乎什么卡路里,反正白饭是免费的,于是身材娇小的她一连吞了三碗饭,吃得连站在一旁的服务生都不禁瞠目结舌,惊讶于她的好胃口。
范琳琳满足地喝下最后一口甜汤,伸出舌头舔着嘴,心满意足的看着桌上盘底朝天的餐盘,不雅地摸摸肚子。
嗯,吃得真饱!她看了眼腕錶,九点多,也该回家了。
付了钱,范琳琳懒懒地上了公车又懒懒地下了公车,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她小却温暖的公寓。
按下电梯,电梯门正要关上时,发现后头来了个壮汉。大概是同栋楼的房客吧,谁知道呢?现代人连自己的邻居姓啥名啥也不知道,而她,恰巧也是其中之一。
范琳琳好心地按着电梯等他,男人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范琳琳迳自按下自己的楼层,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男人进入电梯后,只是站着没去按他要去的楼层,范琳琳小心翼翼地看男人一眼。
哎哟,这人这身打扮,该不会是电梯之狼!?
范琳琳当下更加靠近电梯门口。
好不容易,紧张的时刻过去了,电梯停在十二楼,范琳琳在门开之后,一刻也不停留地马上跨出电梯。
走了几步,她回头偷看一眼,电梯继续往上,停留在十三楼。很好,他没跟过来,看来是她误会他了。
范琳琳停下来喘口气,才又走向自己的家,抽出钥匙正要插入钥匙孔时,赫然看到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手,也同样拿出钥匙正要插入钥匙孔ii她家的钥匙孔!
范琳琳吓得马上向后退了好大一步,这一步之大,足可比美奥运跳远选手。
你想干什么?范琳琳大着嗓门喊,希望能引来善心人出面相救。
手拿钥匙的男人以吴宇森电影里常会出现的慢动作,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范琳琳。
天,竟然是刚才的电梯之狼!吓得范琳琳双腿不住打颤。
你又想干什么?尹大卫以普通音量没好气的反问。
这小妞,瞧她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闯空门的女贼。他好心的放她一马,不动声色的拔出钥匙,只要她能马上离开,他可以不予追究,谁知这会儿她竟做贼的喊捉贼!
唉!台湾的治安果真和法兰克福一样糟。
废话,我拿钥匙出来,你以为我会想干什么?她反问。
由于尹大卫不大的音量,让范琳琳误以为尹大卫是个没啥胆量的小偷。
她头抬得挺高的,一副凶巴巴的嘴脸,和她身上那套给人成熟稳重印象的蓝套装很不搭。
你才废话,没看到我也拿钥匙吗?你以为我拿它出来干嘛?尹大卫将手上的钥匙拿到范琳琳面前摇来摇去。
小偷,不!我更正,是贼!范琳琳看到有人从电梯走出来,胆子也跟着大起来。我给你一个机会改过自新。现在马上给我离开,并把钥匙还给我,我可以饶你一次不报警。范琳琳一手扠腰一手向上翻,要尹大卫交出钥匙。
尹大卫将钥匙以食指和拇指捏着,拿到范琳琳面前晃了晃。范琳琳得意的以为尹大卫会乖乖交出钥匙,谁知他竟突然大手一握,牢牢握住钥匙。
哈!笑话,到底是谁改过自新还不知道呢!尹大卫态度傲慢得很,完全没把范琳琳放在眼里。
好,没关系,她会让眼前这胆大包天的恶贼了解她的厉害!
来人啊,有贼呀,快来呀!范琳琳双手圈住嘴巴扯着嗓门大叫。
闭嘴!尹大卫惊得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害得她只能像条狗一样发出呜呜声。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哦该死!范琳琳咬了尹大卫一口,痛得他马上放手。
救命呀,强暴、杀人、放火、该干的坏事这个人全干过啦!快来人啦!一逮着机会,范琳琳刻不容缓再度大叫。
一旁路过的人像害怕惹祸上身似的,纷纷走避,一下子全跑得不见踪影。
唉!这个社会,没救了。
笨女人,给我闭嘴!尹大卫一手抓住她,一手立刻开门,将她推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后,恶狠狠地瞪着她。
妈的,要不是怕惹来警方,暴露他的行踪,他一定报警,才不给她机会在这儿使泼呢!
尹大卫此刻的眼神已经够吓人了,再加上他这身打扮,范琳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该不会想对她来个先奸后杀吧?
范琳琳迅速跑向主卧房。这里可是她家,她记得她在床边放了一瓶防狼喷剂。
当范琳琳再度出现在客厅时,尹大卫不见了。她紧张的左顾右盼,生怕他会从哪个她不注意的方向偷袭她。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厨房传来。哼,谁怕谁,她有防狼喷剂!
范琳琳握紧手中的喷剂,向厨房方向望去,然后呆住了。
完了,美丽的世界,再会了!
尹大卫脸上挂着一抹在范琳琳眼里看来很是猥亵的笑,他一手拿菜刀一手拿砧板,朝她缓缓走来。
范琳琳看看手中的防狼喷剂,再看看尹大卫手中的菜刀,很自然的和尹大卫像一对默契良好的舞伴,他往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我警告你,你别再过来,不然我、我要叫啰!范琳琳的警告听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她抖得连手中的喷剂都抓不住。
锵!喷剂掉在地上,范琳琳马上蹲下身想捡起喷剂。
就是现在!
尹天卫放掉手中砧板,手长脚长的他,一脚踢开喷剂,一手推倒范琳琳,将她压在地上,拿着菜刀抵着她的脖子。
你要什么尽管拿去,只要你不伤害我!刹那间,范琳琳眼泪狂飙,哭着求尹大卫放过她。
此时的范琳琳像只斗败的公鸡,和刚才手拿喷剂的英姿差了至少十万八千里。
尹大卫会这么轻易饶了她吗?当然不会。
他手上的菜刀又向范琳琳逼近一点,范琳琳吓得快厥过去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你刚才在外头怎么说来着?杀人、放火?嗯,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放火会伤及无辜,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恐怕警方也不会放过我还没玩够的尹大卫故作思考状,假装他正认真的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知道就好,趁现在大错尚未造成,快放了我!当然,如果你想要钱也可以顺便带走,我绝不会报警。范琳琳把握机会,一面好好劝尹大卫,一面暗自希望她还可以见到明早的太阳。
发现尹大卫的眼神还色迷迷的在她身上流转,范琳琳慌得心跳漏了一拍。
你想怎样?上帝、佛祖、阿拉,什么神都好,请大显神威救救她吧!
你觉得尹大卫故意慢吞吞地说着,脸上有着y笑。先奸后杀如何?你敢对我怎样,我绝对教你后悔!听到奸这个字,范琳琳马上鼓起勇气,不怕死的威胁尹大卫。
唷,生气啦!尹大卫像个**,以眼神将范琳琳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瞧一回,最后刻意定在她x前。没错,我一定会后悔。尹大卫故意曲解范琳琳的话。好小,以我作案无数的眼光看来,你百分之百只有a罩杯。答对了!
从尹大卫不用摸只用看的,就能精准无比猜出她的罩杯,范琳琳更加肯定眼前这匹狼一定真如他所说的,作案无数。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就杀了我,少在那里啰哩啰唆像个娘儿们似的。范琳琳故意激怒尹大卫,希望能气得他一刀给她痛快,不要让她受辱而死。
士?你算哪门子的士?你或许连当个小兵都不行咧!尹大卫话一说完就放开范琳琳,站起身来拍拍衣裳,然后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仔细研究屋内的一景一物。
他累了,想快点打发掉这个有点老气的女贼,好洗个热水澡。
你不杀我、不奸我?算你聪明!好,看在我没啥损失的份上,你快出去,这件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范琳琳稍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不过态度却是百分之百的趾高气昂。
小姐,如果我没听错,方才你说只要我不伤害你,我要什么尽管拿去耶!此一时、彼一时,快滚!开玩笑,没了菜刀的威胁,她对他的害怕当场少掉一半,哪还会让他予取予求。
范琳琳作势拿起电话,一双眼示威地瞟向尹大卫。
不行,绝不能让她报警,否则他就上头条了。他可不想只消失一天不到就得回德国继续卖命哪!
美丽的小姐,有话好说,先放下电话嘛!尹大卫说得极为谄媚。
他决定先来个美男计,露出上杂志拍照的一百零一个笑容,看起来又帅又老实。
这招的确有效,但效果持续不到一秒钟。
那是当然的。有贼在她家,即使他再帅,终究是个贼不是吗?
范琳琳对尹大卫公式化的笑容只稍微欣赏一下,马上抬手准备按下最后一个按键ii
小姐,别冲动!其实冲动的人是他自己。
尹大卫一见范琳琳真要拨电话,急得想拔腿冲过去抢下电话。
退后,你敢再向前一步,我立刻报警!范琳琳将电话握得死紧。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尹大卫马上听话地向后退,直到他的背贴上没有温度的墙。
很好,双手举高,慢慢出去,别想耍花招。尹大卫非常不甘心。这是他的房子耶!凭什么他得出去,让女贼光明正大入主他家?而且更不甘心的是,他却不能报警!
小姐,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尹大卫略带恳求地说。
老天,除了他养母和那个女人,这辈子他还不曾求过其他女人,而他的第一次竟献给这霸道的女贼。
谈?有什么好谈的?范琳琳威胁地晃晃话筒,但眼光一碰到尹大卫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禁心软了。好吧,就和他谈一谈好了。这是我家,而你是闯空门的小偷,我大方的饶你一次。好!事情谈完了。说完,她以没拿话筒的那只手向尹大卫挥了挥,要他快滚出去。
小姐,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会不会看错门牌号码了?乱讲,谁说这是你家的?范琳琳生气了。
这小偷竟然还不死心,还在妄想她的钱!
房东说的。尹大卫一只手想放下来,拿钥匙证明给范琳琳看。
不准动!范琳琳以为尹大卫想耍花样,紧张得大喝一声。
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冲动,万一引来邻居,那可就不好了。尹大卫双手马上向上举得又高又直。
你也怕引来别人?哼!作贼心虚。范琳琳笑得挺得意的。
小姐,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在我口袋里有把房东给我的钥匙,如果你不信这房子真是我的,可以拿出来瞧一瞧。范琳琳虽然不信尹大卫的鬼话,但她总不能让个贼拥有她家的钥匙。于是她先以脚将地上的菜刀踢过来,等握好菜刀后才放下话筒,一步步向尹大卫接近。
尹大卫吓得冷汗猛流,她该不会想杀他吧?
钥匙在哪儿?范琳琳像日本武士一样,双手紧握菜刀,小心翼翼地问。
在我口袋里。尹大卫眼神向下瞟。
不准乱动!范琳琳神经兮兮地喝道,抓着菜刀的双手差点擦枪走火向尹大卫的那里砍去。
我不动、我不动,你要小心菜刀啊!尹大卫好后悔,刚才不该放了她的。
你才该小心菜刀!范琳琳反讽回去。
她的眼神向尹大卫的裤子看去。
该死的y贼,那里竟敢突起来,他果真是电梯之狼!
范琳琳生平最痛恨那些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手上的菜刀激动得不停乱晃。
拜託你,小心刀子好吗?尹大卫快哭了,万一它没了,就算有威而钢也没救啊!
**,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敢想那种下流事!范琳琳抬头踮起脚尖,倨傲地瞪着尹大卫的眼。
想哪种下流事?尹大卫无辜地反问。
范琳琳刀锋向下一转,尹大卫顺势向下望去。
天啊,冤枉啊!我身子稍微向下弯,而牛仔裤又那么硬,相信我,这是个该死的误会!可恨哪!竟然得如此贬抑他的男性雄风。
真的?范琳琳不太相信。
真的,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我跟你保证,那块突起绝对是空心。他的男性自尊竟被他自己损到这种地步。呜,兄弟,我对不起你!
范琳琳才不敢真的动手去摸呢!她举起菜刀朝尹大卫胯下的突起靠近。
你想干什么?尹大卫这下子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引来警察,一心一意只想保住命根子。
范琳琳因尹大卫的尖叫而握不稳菜刀,眼看菜刀就要伤了尹大卫的命根子ii啊!两人同时失声尖叫。
还好、还好!范琳琳赶在刀子断了尹大卫的生机前,及时接住它。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小声点,我只是想试试那块突起是否真是空心而已。范琳琳边说边以菜刀拍拍尹大卫的裤裆,一点也没发觉她的动作根本像在吃尹大卫的豆腐一样。
看着他裤子上的突起消失,而牛仔裤服帖地贴在他身上,范琳琳这才了解原来她真的误会他了。
你放心,我就算真的色欲薰心,对象也绝不会是你,我向来只对波霸下手的。尹大卫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裤裆。
他好想哭,想他堂堂一家航空公司负责人,竟沦落到被女贼上下其手,而最可耻的是,他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报警,也不敢向人说。
我的确是a罩杯,怎样,你有意见吗?范琳琳恼羞成怒,一把菜刀在尹大卫面前挥过来又挥过去,尹大卫快吓掉半条命了。
没!我哪敢有意见,我最喜欢a罩杯了。尹大卫为了保命,再怎么狗腿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你说什么?你敢打我的主意,我马上砍死你!不、不!我什么也不敢。真是多说多错,尹大卫识相的闭上嘴巴。
该死,他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窝囊过!
你说钥匙在你口袋?范琳琳冷冷的问。
尹大卫安静的点头,现在他可不敢说话了,以免又说错什么惹她不快。
范琳琳空出一只手想探入尹大卫的口袋,拿出那把该死的钥匙,但当她的手来到口袋外时,她却迟疑了。
彷彿看出她的犹豫,尹大卫轻声问道:怎么了?范琳琳没回话,只是皱着秀眉。
这教她怎么拿呢?人家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要她伸手探入男人的裤子里找钥匙,要是一个不小心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这教她如何是好?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不拿,难不成叫这偷儿自己拿吗?那反而更加危险。不,她宁可当一次**也绝不冒这种险。
范琳琳的手又继续向前推进一点,刚碰到口袋边缘,尹大卫马上唤住她。
等一下!尹大卫的声音有点急。
干嘛?范琳琳被吓得手抬高一些。
你拿钥匙得小心一点,千万别碰到我的那个。尹大卫可不想再被人性骚扰,尤其是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贼。
你说这是什么话,如果有得选择,我才不屑亲自动手!随你怎么说,总之,小心点。随着范琳琳的手一寸寸的逼近,尹大卫的臀部也一寸寸地向旁边移动。
喂,你干嘛一直缩?范琳琳语意不清,殊不知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是种侮辱。
可恨啊!她竟然又嘲笑他的兄弟了。
你凭什么侮辱它?它哪有缩,要真的缩了也是因为看到你这么没姿色的女人。妈的,台湾的女人都这么过分吗?他不过是让她而已,她还真当他是病猫。
这辈子相伴他三十二年的小弟弟,从不曾一个晚上连续被人侮辱过这么多次,虽然他也是加害者之一。
你又瞧不起我的身材了,a罩杯又如何?至少该有的我全有了,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去做。范琳琳气得朝尹大卫拼命吼,口水喷得他满脸。
那是你家的事,我没兴趣听,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拿不拿钥匙?尹大卫没好气地说。
范琳琳因这句话而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尹大卫的裤子上,手又继续行动了。
两人因为紧张,一个身子发抖,一个双手打颤,一不小心ii该死!范琳琳碰到尹大卫的那个了,惊得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大叫。
啊!你抓钥匙就抓钥匙,干嘛抓它?尹大卫觉得他好像被这女人**一样,好委屈喔!
谁教你乱动,害我摸到它,噁心死了。范琳琳拿钥匙的手不住地在衣服上猛搓。
色女,不要脸,竟敢对我性骚扰!尹大卫好难过,他竟然被女人连续性骚扰,说出去教他如何见人?
混帐,别再说我性骚扰,否则我马上切掉它!拜託,她是女人耶!这臭男人竟敢说她侵犯他,而且还一直说个不停,气死人了。
你到底要不要检查钥匙?尹大卫无力且小声地道,好像刚被人性侵犯后的可怜虫。
范琳琳拿出钥匙比对,发现这把钥匙真是房东太太的,因为上头的字母有点泛黑,这让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可以离开我家了吧?尹大卫将手放下来。
哦,好痠喔!他稍微运动一下双手。
你怎会有这把钥匙,你杀了房东吗?范琳琳打从心底认定尹大卫绝非善类。
哦,该死,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我向房东租下这房子,而钥匙是房东给的。尹大卫不耐烦的说。
可是房东明明将房子租给我了,又怎会租给你?唉!唯一的办法只有找房东了。尹大卫无奈地建议。
范琳琳点点头,同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