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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将注满水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她双手圈着脚丫子坐在地毯上,静静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千回百转的心思依旧在她心里盘旋。
她是被迫住进来的人,为什么面对他却是一点也不痛恨?一整天下来,她似乎是自得其乐地留在这间屋子里。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是,她的心里对他有着某种期待?
她不清楚,她对他,究竟缠绕着怎样的感觉?
恢复精力的罗天迈,接过江于葳适时递上来的茶水。“为什么不叫我?”
“你看起来很累。”这是真话,却不是主因,事实上她是在归纳自己异样的心情波动。
她回避的眼神有着他熟悉的目光——恋爱中人眼波流转的春意缱绻。
“只是这样?”罗天迈勾起笑痕,带着男人的自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像个小女奴般坐在他脚旁的她。
或许从未跟女人闲话家常,所以她的一切言行,不由自主地让他觉得新鲜。截至目前为止,他还不讨厌她不小心流露出对他在意的眼神。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
愠怒低吼声划破祥和的气氛,他风马牛不相及的怒吼,让江于葳一时间会意不过来,直到他伸手松开她垂于颈侧的麻花辫,她才明了。
因为他对自己的注意,她的双颊泛起红晕。
罗天迈将手穿入她柔细秀发中,扬起的发丝让他着迷;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更爱这动作所带来的亲昵感。
“记住了?”他讨厌自己注意起她的小细节,却又忍受不了那头美丽云发遭束缚漠视的画面。
“嗯。”江于葳轻声允诺。她喜欢他将手梳入她发中的专注,仿佛它是尊完美的艺术品,必须小心呵护般。
罗天迈放开对她的注意力,不舒服地扭动着颈子;长时间过度工作的结果,他硬邦邦的肩胛肌肉又开始酸痛。“过来帮我按摩。”
忆起他们俩曾有过的肢体接触,他倒不介意她碰触他的身体,甚至开始兴奋的期待他们之间新的相处模式。
“我拒当你的私人女仆。”她讨厌他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
“你不想拿它当筹码吗?”罗天迈一笑。
她怀疑地问:“你会因此答应让我提早离开?”
“只要你指下工夫能让我满意的话。”满不满意,是他作决定。
“别忘记你的承诺。”曾经因为好奇人体穴道而拜师学艺的她,不怕他不满意。
达成共识后,罗天迈动作迅速地脱掉上衣,露出令女人骚动不已的阳刚胸膛,接着手往下准备解开皮带。
“你、你做什么?”江于葳扯高声音,惊讶地问。
罗天迈故意装傻地说:“不脱,你怎么按摩?”
“够了!我的工作范围只限于上半身。”江于葳赶紧阻止他自动扒光身上衣服,引诱她当“色女郎”的危机。
“这样根本不够。”嘴里喃喃埋怨福利太少,双手还是乖乖将皮带扣好。
深谙男女游戏规则的他,可清楚知道“等待”的乐趣,它将带来更多挑情的暧昧气氛。
“你先保证不对我做-床上运动-?”这人老奸巨滑,心思深沉得很,她不得不提防。
罗天迈停下动作,笑得很贼地说:“你是想捍卫你的处女膜?”
“先生,这是很严肃的话题!”江于葳红着脸认真说道。
再逗下去这小处女可能要找洞钻了。
“我答应你。”罗天迈笑睇她一眼,毫不犹豫地允诺。“精油放在柜子下方第二个抽屉里。”他在真皮沙发上铺上大浴巾,整个身子往前趴着。
取来熏衣草香精油,倒些许在自己手上,江于葳深吸口气,专心在工作上,不容许自己对他肌理分明的赤luo背肌产生任何遐想。
她的手指仿佛带有神奇魔力,让他彻底放松心情,他舒服地叹口气。“还有什么你不会的?”他完全不介意让自己在人前的稳重正经形象彻底破功。
“很多呀,我就不喜欢煮菜。”虽然说做菜对女人而言是门重要功课,她还是讨厌把自己弄得满是油烟味。
“总算像个人。”他低喃,并尽情享受她的服务。
“嘘,别再说话了。”江于葳双掌在他脊椎两侧从腰际往上按压,最后停在他绷紧的肩胛上推拿。
宁静和谐的气氛笼罩在彼此之间,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升华了罗天迈认知里两性相处的模式;男女在一起不一定要**横流,平淡中也能显现出真感情。
果然人真的无法十全十美他在心里轻声叹息。
她能带给他精神上的愉悦,唯独不能帮助他再创事业巅峰,这对一向不断突破事业版图的他而言,无疑是个极大的缺憾。
一再命令自己不准分心的江于葳,无法不去在意他不知何时变得炙热诱人的光滑肌肤,她的心开始蠢蠢骚动;这样近距离的肉身接触,想要不怦然心动,是不可能的事!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闭上眼,她一再提醒着自己,但是关闭了视觉,指下的触觉却是愈加显得敏锐勾人,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狂跳,脸上浮现一片嫣红
无言静谧的空间里,气氛越来越暧昧迷离,只有她微乱的喘息声回荡在大厅里。
听出她气息开始不稳,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后,罗天迈一个转身,身体正面朝上,江于葳来不及收回的手,密密贴抚上他的胸膛。
“你!”红着脸,她迅速将手收回。
“我来。”手掌箝住她的柳腰,一个旋身,江于葳纤细娇躯已笼罩在他身下。
“不!放我起来你答应我的”不稳的气息不再是身体上的体力透支,而是他恶意欺近造成的不安。
“我是答应你不在-床上-运动!”罗天迈一脸耍赖。
难怪他会爽快应允,原来他根本就是别有居心!江于葳气瞪他一眼。“你——”
“嘘,别再说话了。”欺压在她身上的罗天迈,轻轻啃咬着她的小耳贝,重复她刚才的话。
一阵颤抖窜过全身,电流唰地由他侵袭的耳垂蔓延开来;江于葳用力压下到嘴的呻吟,喘息声变得更加勾媚撩人。
“不!”早在帮他按摩时已受诱惑的江于葳,半推着他结实胸膛,意外发现自己的心里竟升起一股可怕的念头,一种想被他填满内心空虚的赤luo欲望。
罗天迈露骨地说:“别否认,你要我的。”她无法自控发热泛红的身体语言说明,她已陷入**渴望中。
“不”她不是讨厌他的霸道要胁吗?为什么心里竟会升起一股迫不及待,甚至饥渴他的需求?而这来势汹汹的陌生激情,不断在她内心叫嚣乱窜,就快将她最后一丝清明理智灭顶!
老天,她究竟怎么了?此时此刻,她早已分不清楚对他的感觉,究竟是气愤还是**?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渴望他的触摸,那种快感让她差点顾不得女人的矜持,只想彻底迎合他。
他,值得她付出第一次吗?她没有处女情结,更不会因为失去一片薄膜就此产生对丈夫不贞的念头。
但是,女人永远会记得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在意的是永难忘怀的回忆。
过了这一关,这男人将永远烙印在她心里,不再是陌路人,她的未来将有他剪不断的身影存在。
唉,承认吧!心底深处的她,并不排斥他。
除去他霸道野蛮的行为,他给她的感觉是特别的,不然,她也不会自得其乐地安心沉溺在他筑起的空间里,忘了外界的存在。
不再无谓的束缚自己,她决定顺从身体的欲念,带领她一尝男女间最神秘的**之行。
“我是第一次你、你保证要温柔”江于葳红着脸,尴尬困窘地断续说道。
轻轻啄了下她无措的嫩唇。“我会珍惜。”知道她已放下矜持,他给了允诺。“宝贝,放开自己,让我要你”罗天迈双手迅速扯下她身上衣物,将头埋在她胸前,积极侵略的动作跟轻声低喃的温柔语调形成强烈对比。
他煽情的话、激情的动作,让做好心理建设的江于葳最后一丝理智悉数隐没,手指一碰上他烫人的肌肤,原本的推拒转成**。
这诱人躯体深深蛊惑她的感官神经,她抗拒不了打从心底涌起想要他的冲动。
“说你要我!”
“嗯我要”
“放轻松,慢慢感觉我的存在。”罗天迈俯在她耳窝,用男人低沈的嗓音诱惑女人对听觉的性冲动。
“跟着我。”
“啊”夜深了,沙发上的人儿,越夜越是忙碌
第一次,果真如书上所言并不舒服,甚至让她大感吃不消。
她知道他已经尽量压抑自己,但她还是没有办法体会高潮的乐趣。
体力严重耗损的她由着罗天迈抱进房间,洗个鸳鸯浴之后,再体贴地抱她回床上。
尝完亚当夏娃偷吃的禁果后,他事后的温柔对待比结合时的激情更让她倍觉感动;男人要感官,女人要感觉,果真一点也没错!
原来这就是**。
江于葳慵懒地伸伸腰,细细品尝霸道男人独有的温柔。
他的体贴与细心,让她不后悔跟他发生关系。以前,她总认为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跟她最爱的人,才能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然而,最爱是什么?想来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催眠的错觉。
“还不舒服?”罗天迈将双手插入发海中,轻轻捧起她娇羞的脸庞,看见她一脸倦样,不由得心疼了下。
对上那双布满关心的眸,江于葳嫣红着脸,埋入他那充满安全感且让人意乱情迷的胸膛里。
她已经够丢脸了,他非得还问她这么露骨的话么?
“说是不说?”知道她害羞,他将手伸向她的胳肢窝,故意板起脸轻声威胁,口气却是十足宠溺。
“不要啦!我说”江于葳尖叫一声,蜷缩起娇躯,怕痒的她最怕这一招。“我喜欢嗯,你的售后服务。”
第一次说不正经的话,江于葳尴尬地拉起床上丝被遮住自己,没脸看向罗天迈。
售后服务?罗天迈楞了下,随后露出苦笑。
这算不算赞美?
“再来一次,我保证你会爱上它。”身子一翻,他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他已迫不及待想带领她体验**的美妙,教导不解**的她懂得享受男人的身体,将会是件很有成就感的征服!
自从发生绯闻事件后,已有一个月不曾安稳入眠的江于葳,露出身心欢畅的满足笑容,像是一次补足能量般,整个身体机能全都苏醒过来。
正当她想要伸懒腰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耳际传来沉稳规律的心脏跳动声,搭配起伏有致的晃动
她倏地惊醒过来。
身下淡淡的男人阳刚气息,以及指腹下结实诱人的肌肤触感,明确告诉她,她正躺在男人怀中!
一向习惯独眠的江于葳瞬间僵住身子,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整个趴在男人身上,像个八爪章鱼似地紧拥着对方。
昨夜的她,似乎乐在其中认清这项事实,她更加震惊得不知所措!
莫非,从一开始,她心底害怕的就是她自己的心?
她的心,究竟在何时背叛了她?是昨晚的一夜激情,还是早在一个月前的那一吻?抑或是她根本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他无心撒下的情网?
爱情是什么时候来敲门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宽阔的胸膛,像是令人上瘾的大麻,使得她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直到如今她才发现,这些年来她的坚强,其实都是一种伪装,她只是没找到让她发泄脆弱的管道,没找到令她觉得安心的臂膀。
他的一生,需要他的女人太多了,她不奢求自己会是他的唯一,她只希望能在他生命中“曾经”擦出一丝火花就已足够。
她不贪心,她很容易知足的。只是,一旦发生关系后,这样拥着他醒来的日子,是不是已经开始倒数计时
“醒了?”罗天迈察觉她转为僵硬的娇躯,双手占有性搂紧怀中佳人,将下巴顶在她发海里,满足地叹息。
“我们不应该这样”在彼此还不是很熟悉的情况下,这过分亲昵的肢体动作,让江于葳颇感尴尬。
听到她细如蚊蚋的抗议声,罗天迈一个翻身将她置于身下,健壮的身躯依旧毫无缝隙地贴紧她迷人的曲线。
他知道她还不习惯男女如藤蔓缠绕住彼此的睡觉方式,但他不急,反正习惯是要长久养成,久了就是习惯。
“乖,放轻松。”罗天迈咕哝一声,刻意模糊她在他心中逐渐扩大的分量。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否会久到让她养成倚偎他睡觉的好习惯,全不是现下需要担心的问题。
他该不该告诉她,她短暂的演艺生涯是因为他间接造成的?他该拿他们之间刚发展的新关系下赌注吗?
不!在他还没把握她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之前,他不想冒着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他该怎么办?现在不讲,以后他更说不出口,等到真相水落石出时,他蓄意的欺瞒,将有可能导致她绝情地拂袖而去。
他唾弃自己的鸵鸟作风,却又不得不姑息自己。既然,她无法带给他事业上的实质帮助,那么他会放她自由,只是并不急于这一时!
罗天迈不愿深思自己不愿放手的真正原因,他只知道现在的他,还想每天拥着她入眠。
因为她,他才知道他也拥有宠溺女人的能力;大男人的温柔不是软弱,也不是讨好,而是让女人幸福的手段。
“再陪我睡一下,嗯”不再想那些烦心事,他将下巴顶在她头上,当她是抱枕似地紧紧拥在怀里,沈入绮丽梦中。
华灯初上,坐在沙发上的江于葳,用双手圈住脚踝抱住自己,下巴顶在蜷曲的膝盖上,一动也不动地凝视著书房门口。
她知道里面的男人很忙,忙着征服事业、忙着挑战自己、忙着规划他的人生版图;而她,却忙着探索他们的新关系。
一旦突破心里自我设定的关卡,接受目前的状态似乎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有一天,联系他们的这层“关系”不再了,她可以挥一挥衣袖,潇洒地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不!她知道不可能了。生命可以回归简单,却不能磨灭曾经发生的事实。
步出书房的罗天迈,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神游太虚的可人儿,仿佛受到牵引般地走向她。
“想我?”俯下身朝她的嫩唇轻轻一啄,手指插入她随意披散的乌黑发丝里,着迷地看着它们像瀑布般泻下。
“我想想”回过神来的江于葳侧着头枕在膝盖上,眸里闪烁调皮地咬住在她唇片上游移的粗粝拇指。
因她的举动,罗天迈轻笑出声,收回被啃咬的手指。“不用想我已经住在这里。”沿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蜿蜒而下,停驻在她的心窝。
“你忘了女人一向-心胸狭窄-?”江于葳调侃道,纤手裹住胸前大手。
“所以只能住我一人!”罗天迈自负地说着,身体用力一带,两人随即倒在沙发上。
江于葳娇红着脸,凝视眼前不断在她脸庞洒下密密细吻的男人。“疯言疯语的,不忙着工作吗?”轻轻扯着他的衣领,布满温柔的眸带着无限迷恋。
他占有性的霸道言语,温柔醉人的瞳眸,让她幻觉仿佛是他今生的唯一。
“你忍心让我饿肚子?”罗天迈不再像以往常把重要工作带回家加班,他清楚知道有她在身边,他的工作效率绝对大打折扣。
他温柔地将舌探进她嘴里,她自然卷住他入侵的舌吸吮,直到两人胸肺里的氧气彻底消耗完,他才放开她,闪到一旁吐纳吸气。
肚子饿是借口,他只是想抱抱她、亲亲她,跟她说些以前他认为既无聊又没营养,现在却觉得是情人才说得出口的亲昵话。
“糟糕,陈嫂今天休假。”她从不曾烦恼过吃饭问题,自然而然忘了陈嫂休假该由谁来煮晚餐。“怎么办?我不会煮菜。”江于葳垮下脸。
她只会饭炒蛋、蛋炒饭,养尊处优的他肯定吃不惯这种便宜的贫民料理。
“放心,我不会要你下厨的。”罗天迈清楚记得她说过不喜欢做菜,也没敢指望要她洗手做羹汤。
她不敢相信地说:“难道你要下厨?”
“洗菜你总会吧?”罗天迈举起她的纤纤玉手,犹豫着要不要她帮忙,因为他一点都不希望他没事把玩啃咬的小手变粗。
江于葳抽回自己的手,娇瞪他一眼。“你讨厌,就只会取笑我。”
“先说好,下厨煮一顿饭,我可以兑换哪些福利?”罗天万身体往前倾,双手撑在她身旁,对着诱人红唇,轻轻磨蹭勾引,他可不想白白浪费大好机会。
“大**,满脑子就想占我便宜”对他的欺近全无免疫力的江于葳,羞涩不已地嘟囔着。
“难道,你宁愿饿肚子?”朝着她的唇角轻吐口气,罗天万继续他的诱惑。
“讨厌啦,我不理你了!”
“没关系,我来理你”吃饭的事,早被他晾到一旁去!
趁着下班车潮未出现,罗天万提起公文包急着回家;他无法忍受因塞车而减少跟葳葳相聚的时间,准时甚至提早下班已成为他近来的作息习惯。
她是他生命中的惊喜,虽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满足有她陪伴的日子。
当个优质好男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罗天迈轻吐口气,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以前总认为好男人是没骨气的象征。
如鱼得水的生活里,如果少了名分,她会不会在意?
罗天迈明白她不能给他最想要的权势,她只能给他轻松无压力的快乐生活。但他不相信权势与快乐两者不能兼得,一定有办法的!
他要想尽办法宠坏她,让她永远离不开他,唯有控制住她的心,她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不计较名分!
一个大转弯,罗天迈将车子驶进购物广场停车场。他记得上个礼拜的青椒炒牛肉,让葳葳赞不绝口,直嚷着想再吃一次。
想到家里的她,他步履变得轻快许多。
“天迈?”
买好东西准备上车的罗天迈抬起头,看见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正快步朝他走来。
“天迈,真的是你?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惊喜声出自如搪瓷娃娃般细致柔美的郑艾佳,她亲昵地自动勾住罗天迈的手臂,一脸雀跃地看着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你是谁?”罗天迈带着一丝厌恶,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对她半路勾搭陌生男人的轻浮举动颇感厌恶。
“天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郑艾佳,我们曾经一起吃过饭,你忘记了?”话一说完,眼眶里马上浮现薄薄的泪光,仿佛曾被他-弃般,神情极尽哀怨。
“原来是唱片界龙头老大郑老板的宝贝女儿。”罗天迈说得客套,眸底里却毫无温度。
这女人也是陷害葳葳的人之一,说来还得感谢她的“帮忙”他才会注意到葳葳的存在。
郑艾佳笑得花枝乱颤。“你还记得我?”自从在庆功会上见过他一面,她就直缠着父亲透过关系帮她制造机会,好不容易能跟他吃顿饭,他却因为公司来的一通电话,半途离席,之后再也不曾跟她联络;而她,却始终不曾忘记他。
“有事?”罗天万瞄了眼手表,明显告诉对方他赶时间。
“人家很想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的电话?”郑艾佳大胆吐露爱意。好不容易逮到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乘机示爱,以后不知还要等上多久?
“对不起,我赶时间。”不想浪费宝贵时间在无聊女人身上,罗天迈打开车门将买来的东西放入驾驶座旁。
“天迈,你会做菜?”郑艾佳看了他买的东西一眼,惊呼出声,对他的爱慕更是泛滥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么优质的好男人,上哪里找呀?
他不也是人吗?罗天迈连理都懒得理她花痴似的口吻,油门一踩,将她远远-在脑后,徒留她一人唱独脚戏。
罗天迈从不知道他对葳葳的占有欲,会强烈到连短暂分离也舍不得,连为了公事出差都要求她得随行。
握紧手中的纤手,他不想探讨内心的声音。
“原来这里就是上海有名的二奶村?”江于葳带点感伤地看向虹桥机场旁,整齐美丽的房屋,能陪他出国的好心情突地涌上一些愁绪。
在这里,藏有多少颗心,像她一样只想紧紧抓住身旁的男人
“小脑袋瓜可别胡思乱想。”罗天迈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黑色头颅亲昵地交枕在她肩窝,给她最结实安全的拥抱。
触景无端引出感伤的江于葳,深吸口气,命令自己提振精神,不再继续陷入无端伤感中。
时间是她的敌人,她宁愿相信自己是败给它,而不是输在男人的情已逝。
手指抚顺她的发丝,他轻声地说:“葳,这几天我忙,森由会带你四处逛逛。”
看她想也没想地点头,罗天迈以鼻磨蹭她秀气的鼻头,语带酸意地开口。“你这没良心的小女人,忍心丢下我,自己出去野?”不满的语调,听来倒像是指控。
“我没良心的男人,你舍得我一人在异乡酒店里,享受孤独寂寞?”江于葳媚笑地看了他一眼,双手攀上他肩头,做着两人之间常有的亲昵小动作。
她喜欢接收从他肺腑深处吐出的气息,也唯有那一刻,她才能真正感受到他里里外外彻底属于她一人。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他的心里有着矛盾,想给她自由,却又怕太多的自由会让她就此远走。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怕自己无法掌握她?他蹙眉反问自己。
是因为他蓄意隐瞒?还是他无法给她承诺,却又舍不得放开她?
“你的眼里只有工作,又怎会想到我?”江于葳轻啄他性感诱人的唇片。
对他,她是热情的。既然没有办法天长地久,那么,至少在曾经拥有的日子里,她要全心付出,用尽生命释放她对他的依恋。
她旁若无人且带点羞涩的热情,总让他感到惊喜。
她不是那种对性放得开的人,然而在他面前,她却是-开了自我,完全沉溺在两人筑起的**世界里。
“葳,把心留在这里。”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他要她的承诺。
“早被你走了”她轻声低喃。
他要她的心,却从没替她想过,失去心的她,以后要怎么办?
“难怪,我老觉得胸闷。”罗天迈锐利的眸顿时像天边划过的流星,闪烁着耀眼光芒。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宠溺她到什么地步,但他却很清楚,自己非常在意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这想法完全打破他以往的男女游戏规则。
江于葳娇瞪他一眼,欲把手收回,却被他顺势一带,圈进他满是占有欲的怀抱中。
“我不准-收回。”直视她清灵瞳眸,他语带双关地说道。
“霸道的男人。”抵在他胸膛的唇,撒娇抗议道,内心却是爱极他满是占有欲的举动。
“是霸道的男人就不会向他的女人说对不起。”罗天迈搔搔她的后脑勺,嘴里呢喃着歉语。
“为什么?”江于葳抬起头看他,惊讶会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三个字。
轻轻吻着她的眼窝,罗天迈带有愧疚地说:“我会尽量挪出时间陪你。”她从不曾抱怨,就这么单纯地活在他的天地里,既不要求承诺,也不乘机争取实质回馈,而他能回报的,却是少之又少的陪伴。
“别为我改变什么。”冰凉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哄她开心,这一刻,他在意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