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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脱了,你会娶我吗?”翁元让特别谨慎的问。
平白无故被看,最后还被赶出去,实在得不偿失。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山无陵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她被洗旧的衣裳包裹住的娇躯,一股熟悉到不行的张力从颈背开始窜升,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凝聚在下腹。
他朝老曹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知趣的离开,并仔细的带上门。
山无陵从不缺女人,也不会放任自己缺女人。他是那种对肉欲需求特别高的男人,常常需要解决会扰乱专注力的欲望,但是也因为太常碰女人,导致现在很少有女人还穿着衣服便令他“性致”勃勃。
“不过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该放过任何能说服我娶你的机会。”他不由自主的补充说明。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有些讶异。这是他第一次为了看一个女人的裸体,而吐出这种类似威胁利诱的话。
往常他只需要舒服的躺着,多的是愿意扒光自己也扒光他的女人伺候。
且不论山无陵是怎么想的,这段话倒是逼得翁元让放下了所有的矜持。
穷人玩不起有钱人的游戏,她总算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翁元让抬起手,忽略颤抖,缓慢却坚定的脱起衣服。
她先脱下滚了铁棕色边的翠绿袍子,那是现在的她所拥有最好的一件衣服,在准备脱去有些泛黄的中衣之际,略略停顿,双眸试探性的望了山无陵一眼,期待他生锈的良心会突然冒出来,随即被他的眼神遏阻。
如果说那双眼原本是用冰打造的,现在就是用火冶炼,热切得像是巴不得立刻扒光她。
一股奇异的颤悸在体内深处震荡,原就粉红的双颊覆上一层深刻的血润,连金黄色的雀斑都被淹没。
她猜,他是不可能要她停下来了。
翁元让拚命要自己无视那双火热的眼睛,以及被他挑起的奇怪悸动,继续用抖个不停的手褪去中衣,接着是抹胸,亵裤最末,全身赤裸。
光着身子,她的勇气也消失无踪,再也无法直视他,双手护住胸前的丰盈,滑腻的大腿也以奇怪的姿态夹得很紧。她从来没有在哪个男人面前一丝不挂,尤其还是一个不确定会不会娶她便能彻底败坏她的名声的男人。
“把头发放下。”他又要求。
乌丝只用一根单调的发钗固定,翁元让的雪腕轻轻一抽,黑色的瀑布倾泄而下,衬得她更加娇艳欲滴。
山无陵控制呼吸得宜,只是节奏开始改变。他没有要她拿开双手,因为越遮,他心底的欲望越炽,无边无际的幻想化成一幕幕火辣的图画,在脑中飞跃,想像他将会碰触到多么不可思议的柔软,想像他捧着那圆翘的粉臀,想像她弓身贴近自己。他想靠近她呼吸,让整个胸腔都充满她的气息,他渴望那润顺的长发滑动在身上的搔痒,他更等不及用唇做出那些羞涩的她无法启齿的事
是,他不是个品行纯良的人,眼前有具温香软玉的躯体,他能不猴急的扑上去,而是温吞的用眼神膜拜,已经够有定力。十指紧紧扣进结实的胳膊,感觉理智正挣扎、尖叫着,打算脱离他的掌控。
“多么赚人热泪,为了家族,就算我要你张开双腿面对我,你也愿意,是不是?”犀利的言词少了该有的尖锐语气,他呢喃。
翁元让错愕的抬起头,美丽的眼眸像是在询问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噢,他当然千百个愿意那么命令。
她现在已经是笼中鸟,插翅也难飞,他就算细细的品尝过她,再扔到府外,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他在他们的心中很野蛮。
“请你娶我。”翁元让可能看穿了他的想法,镇定且强硬的要求。
若是平常,山无陵可能会因为这幅景象和她的语气而忍俊不禁,但是短暂的凝视、纠缠,美妙的感官冲击在血液中疾速奔流,他笑不出来,反而吞了口口水。
任何女人都能引起他的欲望,却只有少数能激起火花,而眼前的小女人显然是那种女人。
他疯狂的想要她。
“请你娶我。”没得到回应,翁元让重复一遍。若非脸上的红潮不肯退,绝对会更有说服力。
奇怪的,他开始怀疑自己会因为想看这抹嫣红,不断的借题发挥。
山无陵踏着有如掠食猛兽的灵巧步伐,朝她而去,并绕着她转圈,用着商人的眼光在检查商品是否毫无瑕疵,值得投资进货。
她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几只手,代替衣服遮住全身上下,以抵挡他过于狂野又饱含利益的审视。他的眼神太复杂,融合了冰与火,使得她止不住颤抖,也感到屈辱。
就在翁元让羞得快要滴下泪水时,一件还带着温度的衣袍当头罩下,她一愣,随即紧紧抓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才发现他已经迅速走回案桌后坐下。
那是他一直披在肩上的外袍。
“老曹。”山无陵呼唤。
就在外头的老曹随即入内,看也不看翁元让一眼,恭敬的问:“爷有何吩咐?”
“把她带回房里。”他埋头不知道又在处理什么,挥了挥手,说词十分笼统。
难道所有的姑娘都是被带去另外的房间等候结果?还是她误会了什么?
心里起了疑问,翁元让不禁脱口问道:“你要娶我吗?”
山无陵忽地抬头,双眼意有所指的扫过裹着自己的外袍、显得脆弱娇小的人儿,咕哝道:“啊是啊!感谢翁氏出了个元让,他们有救了。”
她不理会他的嘲弄,始终绷着的小脸一松,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逼别人娶她还道谢的女人。”山无陵评论,然后重新低下头,表示不愿再多说。
翁元让朝他福身敛礼,才跟着老曹离去。
看起来有些乖僻的老曹将她带到一间同样铺张的房间。
“翁姑娘有什么需要的,请现在吩咐,回头我还得去告知其他姑娘有关爷的决定,天晓得那将会是多么伤神的一件事。”老曹面无表情的抱怨,听起来也有着不协调的意味。
翁元让无法分辨他是真的嫌烦,或是在同她开玩笑,于是决定跳过。
“请问我何时能回家?”她总要回去报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至于出嫁的准备也该在家里才是。
“爷没交代。”老曹一板一眼的回答。
她猜想这是现在不行的意思,决定下次碰到山无陵时要问问看,虽然她短时间内无法面对那个见过自己裸体的男人。
“那是不是能让我捎个消息回家?”
“爷没说行。”老曹说,脸上闪过一抹厌烦。
大概是嫌她耽误他太多时间吧!
“请帮我把落在山”翁元让原本正要说出口的山无陵的名字,在老曹高高挑起眉头的疑问神色下,乖乖的改口“爷房间的衣服捡回来就好了。”
刚刚慌张的离开,她忘了把自己的衣服一起带走。
“是。”老曹片刻也不愿多待,快步往外走。
翁元让发誓自己听见老曹嘴里嘀咕着“那么旧的衣服,连我都不穿”、“捡回来当抹布都嫌脏”、“早该丢了”之类的话。
那怎么能丢?翠绿是她翁氏的家色,那是她唯一一件出入正式场合的衣裳呀!
多么惹人厌的家仆,简直跟他的主子一个样!
唉,才第一天而已,她已经开始想家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翁元让要自己数一数这极尽奢华的房间里每一样物品的价钱,心情很快就振奋起来。
这里随便一个花瓶搬回家,应该都能够让他们吃几个月的白米饭吧!
“那个玉盘价值三千万两,请翁姑娘别乱碰。”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玉盘之际,老曹带着她的衣物回来,出声警告。
翁元让吓得缩回手,呢喃“三千万两白银可以让整个军队吃一年了。”
“是黄金。”老曹纠正。
注意到他冷嗤的表情,她的双颊一阵热烫。
她实在不愿表现出没见过世面的愚蠢模样,但是这类珍贵的收藏品已经有好久没在家中出现过,以前她也没留意过,所以才
老曹没空多理会她的羞窘心思,将一堆卷轴放在桌上,交代道:“翁姑娘,请把这些看完。”
“这是?”
“这是爷的意思。”老曹严厉的表情说明不愿多做解释。
翁元让几乎在他的目光下卑微的答是,连忙走过去坐下,片刻不敢延迟的捧起卷轴,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她越发心儿慌慌,脸儿也红通通。
“这这些”她困惑又无助的望着老曹。
正打算离开的老曹背对着她,短暂的停下步伐,不悦的说:“是可以让爷离不开你的秘笈,翁姑娘,你最好看仔细些。”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翁元让微愣,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这些春宫册是用来用来让山无陵离不开她的?
问题是,她并不希望和山无陵“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