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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大丛黄色的花束以摇晃的慢速度靠近。
“那是什么?”邵文扬率先看到那奇怪的景象,忍不住开口问。
卓浩倾身向前,顺着他的视线瞧去,狐疑地猜测道:“一个人,抱着很多花。”
“嗯。”邵文扬才刚应了声,那抹身影就笔直地摔趴在地,顿时黄花散落满地。
他立刻下了车,卓浩也跟在后面朝正试着爬起身子的女孩走去。
“你没事吧?”邵文扬半蹲下身子,动手替女孩捡拾散落的黄花。
“谢谢。”女孩揉着撞痛的手肘,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眸,便傻傻地怔愣住了。
黄昏的阳光自后方烘托着邵文扬,不甚黝黑的皮肤在阴影的形成下,显得有些忧郁的阴沉。这样的邵文扬少了分斯文味,多了分性感,看傻了淳朴的南台湾女孩。
“你长得好像梁朝伟,颓废的梁朝伟!”女孩忘了手肘上的痛,惊喜地瞪视着他。
邵文扬停下拾花的动作,诧异地扬了扬眉,三秒后勾起唇角笑了,想必是这几天心绪不佳让他忘了下颚的胡碴,才会予人颓废的感觉吧。
“你比梁朝伟还帅!”女孩见了他的笑容,又发出惊呼声。
“嗯,咳咳咳。”卓浩轻咳了声,对女孩夸张的话语感到哭笑不得。
女孩闻声偏抬起头,一看到卓浩爆出更响亮的尖叫“你你你长得和卓浩好像!简直可以去参加超级明星脸了!”
卓浩不置可否,对于女孩的好眼力感到吃惊,也对女孩的吱喳感到头痛。应该说南台湾人比较热情吗?
“这些是什么花?”邵文扬看着花形不小的黄花,开口询问。
“这是黄槿。是我们自己花园里种的。”女孩望了邵文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腼腆。
“喔。”邵文扬漫应了声,并没追问为什么挑这种花来种。事实上,他的心还挂念着正在屋里“聊天”的顾心元和余晓非。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女孩好奇地问。
“找人。”卓浩代为回答。
“找人?你们认识我爷爷、奶奶?”女孩讶异极了。
“不是。”卓浩简短地回答。
邵文扬捡拾好所有的花,在怀里拢了拢,递给女孩道:“你的花。”
“谢谢!”女孩对他笑了笑,随即又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邵文扬直觉地回答。
“太好了!”女孩欢呼一声,往房屋的方向跑了两步后,转身对邵文扬喊着:“我叫顾心兰,兰花的兰,你呢?”
“邵文扬。”他隐约感觉到女孩的热情别有目的,却不甚在意地坦然告知。事实上,顾心兰这个名字让他想起顾心元,她们的关系是?
顾心兰点头笑了笑便跑开了。
卓浩蹙起了眉,走到邵文扬身边道:“这女孩对你有意思。”
“小孩子罢了。”邵文扬两手插入裤袋里,仰头望向房屋二楼的窗户。
“别小看小女孩的热情,她甚至没问我叫什么名字,显然只对你一人有意思。”卓浩严肃地说。
“你在吃味吗?”邵文扬调回视线,对卓浩的神经质感到好笑。
“我是认真的。顾心兰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与元元有姐妹关系,你和元元的问题还没解决,可别再牵扯另一个人进来。”卓浩很能理解爱情的麻烦。
“我到现在才知道,一个男人结了婚会改变那么多。你以前哪是这么唠叨的男人,如果有这样的小女生示好,你肯定先玩玩再说。”邵文扬不客气地调侃着。
“那是以前的事了。”卓浩也没动怒,只是淡淡地笑了。
“幸好你这么回答,否则我肯定揍你一拳。”邵文扬敛起玩笑的神色,眼神中净是认真。
“我知道你还爱着晓非”卓浩望着好友“但是你必须明白,这辈子你是没机会了。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不会有机会的。”他爱晓非,不会轻易放弃。
“这辈子,我也没资格和你竞争了。”邵文扬黯然地垂首,用脚尖踢开石子“我和元元之间会怎样还不晓得。”
“你会负责吗?”
“怎样的负责?负责有分很多种,你要我怎么做?我并不爱她,如果因为那一夜而娶她,她不会幸福的。”邵文扬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我无法给你什么意见,你和她谈过之后再作决定吧。”卓浩从妻子口中得知顾心元是爱着邵文扬的,可是他不敢说出口,怕会让情况更加复杂。
“晓非出来了。”邵文扬望见余晓非从屋里走出。
“怎么样?”卓浩走向她“她还好吗?”
“嗯,还好。”余晓非点了点头,对邵文扬说:“你进去看看她吧。有什么想法,好好的跟她沟通。她很在乎与你的友情。”
邵文扬感觉心口沉甸甸的,默然地点了点头。
望着邵文扬进屋的身影,余晓非叹了口气“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你希望他们会怎么样?”卓浩搂着她,温柔地问。
“我当然希望他们结婚,和我们一样恩爱一辈子。”余晓非笑着抬起头,望进一双深情的眼眸里。
“文扬不爱元元。”他将她揽向自己,不得不说出事实。
“我知道,可是元元爱他,也许他也会爱上元元。”
“你这么希望文扬爱上她?”卓浩觉得好笑,爱情岂会顺从他人之意去进行。
“元元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她幸福。文扬是你的好朋友,我也希望他幸福。”
“但愿能如我们所愿。”卓浩俯身吻住她红润的唇,低喃道:“你刚才哭过了,对吧?”
“嗯。”余晓非埋入丈夫宽阔的怀抱里,眷恋地拥住他。
和风轻吹,爱情是否会如愿地滋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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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切的顾爷爷带领下,邵文扬来到顾心元的房门前。顾爷爷笑着离去,独留他杵在房门口。
半晌,他才轻轻叩了叩门,直到门自内被打开。
顾心元拘束地站在门后,尴尬地开口说了声:“嗨。”
见她不自在,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立在原地。
“先进来坐。”顾心元退开几步,让他进房。关上房门,她才松了口气,她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什么。
“你——”
“你什么都不用说。”顾心元急忙打断他的话“我并不在意那一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虽然她答应晓非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可她还是很害怕地这么说了。
她终究没有把握,给了彼此机会会不会更好?
“我那天真的对你做了那件事?”他至今依然不敢相信。
听出他话语中的沮丧,她有些难过,却故作开朗地打哈哈道:“反正我们都喝醉了,发生什么事也都不太记得,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你一点也不在意?”他有丝意外。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在意也没有用了。”她一派潇洒地说。
邵文扬仔细审视她的面容,才几日不见,他发现她瘦了,一向明亮有神的眼眸也有着血丝,他叹了口气“你并没有那么不在意,否则你也不必躲到这里来。”
“我我来这里和那件事没有关系的,我只是觉得工作那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正好又有年假,干脆来这里小住几天。这里风光好、天气好,一来到这里,整个人就很快乐,完全不记得工作的痛苦了。”顾心元连珠炮地说着。她好紧张,总觉得他的目光快要把她看穿。
不,千万不要,不要点破她的脆弱,不要戳破她的伪装。她在心里祈求地呐喊着。
“你明明在意。”他没听到她心中的祈祷,揭穿了她想隐藏的一切。“你来这里,只是想避开我,是吧?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
顾心元再也无法装作镇定,再也无法挤出一点笑容,她涩涩地开口道:“我不是想避开你,我只是想让自己好好地想一些事情。”她必须很压抑,才能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态度虽然和善,却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对她,除了友情没有其他的了。偏偏她渴望的不是友情。
“你想出结果来了吗?”
“我们还是朋友吧?”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问。
“发生了那件事,我们还能只是单纯的朋友吗?”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可以当作那件事不曾发生过。”她并不恨他的,发生那件事是她心甘情愿的,没理由把过错全推到他身上。
“但事情确实发生过。晓非说得对,也许你肚子里已有了我的孩子也不一定。”他残忍地提醒她,也提醒自己。
“不,不会的。”顾心元惊慌地摇头。
“我可以负责任的。”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原本是没考虑过要以“结婚”当成负责任的方式,可见了她强装不在乎的模样,他顿觉自己残忍,才会冲动地脱口而出。
他的态度惹恼了她“我并没有要你负什么狗屁责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需要你来负什么责任。况且,你想负什么责任?娶我吗?有谁会为了一夜情而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你少开玩笑了!”
“你喜欢我吗?”他突兀地开口问。
“你你说什么?”她愣住了。
“你也知道我心里爱的是晓非。娶不到她,对我来说,娶任何女人都无所谓。我和你认识多年,虽没有爱情,友情却是有的。对我来说,娶你比娶其他女人来得好。”
这辈子他是没机会拥有晓非了,得不到晓非,无法爱晓非,那么他的另一半是哪位女子也不重要了。
“因为这样,娶我也无所谓?”顾心元扯唇幽幽一笑。
他的坦白伤了她的心。
“我应该负责任的。”
“你应该要负什么责任?”她嘲讽地道:“如果你娶了我之后,又发现自己爱上别的女人时,你又会怎么做?”
“不可能的,我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邵文扬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最讨厌听到什么‘不可能’或是‘绝对不会’这种字眼,人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顾心元生气地说。
“你不会懂的。”他也不期待她懂。“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除了爱,我可以给你舒适的生活,我会好好待你。”
“太可笑了!在这种年代,竟有人为了错误的一夜而结婚?”她不想这么尖锐的,可是面对他的冷淡,她就是十分生气。
他的神情就像在谈论一件云淡风清的事一样,根本没有向人求婚应该有的热情。可不是吗?他并不爱她,要他娶她,的确是为难了点。
但她就是讨厌他的为难!
“所以我才问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对我还算满意,也许我们两个结婚也不是坏事。”他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他的问话让她哑口无言。她不要这样的婚姻,可是她喜欢他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我点头,你真的要娶我?”就为了那可笑的一夜?
“你同意吗?”他讶异地抬头,原本以为她或许会反对的,毕竟她心里或许也有中意的人。
“你会好好待我吗?”她又问。
“我会。”他点头。这样的求婚,竟给他像在谈公司上合约的感觉。
“你会试着爱我吗?”她再问。
邵文扬蹙起了眉,语气歉疚地道:“我不知道。”
望着他,她点了点头。“好,我嫁给你!”
她一直是知道他的爱的,他爱晓非,曾经,她为他的爱情动容,她希望总有一天,他温柔的眼光只会看着她一个人。为了这样的希望,她愿意赌一赌。正如晓非所说的,给彼此一个机会。
她,想抓住这个男人,想给他爱,用她所能付出的爱来填补他所失去的爱。
“你确定?”他十分意外。
“你是个好男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爱人的。”她深深地望着他。
邵文扬愣了愣,避开她的注视。
对未来,他没有把握。匆促地向顾心元求婚,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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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卓浩与余晓非的婚礼还不到三个月,邵文扬与顾心元的婚礼也简单隆重地举行了。
婚事虽决定得有些草率,两人的心情却都十分慎重。
“累吗?”邵文扬望着顾心元经过彩妆的脸庞,关心地问。
“说不累是骗人的。传统的婚事真累人,到现在我都还没吃到什么东西呢!”她抚着空空的肚子,若笑着说。
“想吃什么?我可以去买。”他体贴地拿起车钥匙,准备外出。
“不用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饿。”顾心元望着早已熟悉的他的家,想着应该空无一物的冰箱,整个人泄气似地瘫倒在沙发上。
“多少还是吃一点,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像是想逃避独处的时间,不待她开口说话,邵文扬已经开门离去。
望着掩上的门,顾心元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是待她好的,只是那样的好,总是让她觉得疏离,觉得有些心痛。
她从不知道自己在爱情上也有傻气的一面。当初晓非对卓浩痴情不悔,还因此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想不到一旦自己陷入爱情的漩涡,竟也无法理智地跳脱。
她想好好地爱他啊!想要让她的爱给予他再爱的勇气!也许她有点私心,盼望着当他能够再爱时,她会是他的第一选择。为了预期中的美梦,她甘愿嫁给他,甘愿付出一切,只求他在未来能够多眷恋她一分。
“文扬”她咀嚼似地喃着他的名。想起这场婚礼,她觉得疲累,却不想在他出门时睡着。
“去洗澡好了。”她伸个懒腰站起身,决定洗个澡来提振精神。
“顾心元,加油!加油!”她将双拳紧握在胸侧,用力地替自己打气。
她爱他,也渴望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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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半天才买到鱿鱼羹面的邵文扬,提着热腾腾的消夜在家门口杵了近一分钟。
他竟然真的结婚了?还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如果一夜情的对象是别人,他是不会负责任的。求婚是一时冲动,而后他想,元元是晓非的好朋友,他不愿让晓非觉得他是个差劲的男人,所以他负起责任娶了元元。
只是,他不懂元元为何会答应嫁给他?甩了甩头,他不想深思。如果有一天元元遇上心仪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束缚她的自由。唉,也许更确切点来说,他想让她自由,是因为也想让自己自由吧!
他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裸露在沙发外侧的小腿。匀称修长的白皙小腿让他错愕了下。他从来不知道她那双隐藏于长裤下的腿是如此细致诱人。
过去,当两人只是好朋友时,他还常笑她“你该不会是腿毛太长或腿上有疤才不穿裙子吧?”
她总是瞪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哼道:“谁规定非穿裙子不可?”
“女人就是要穿裙子才有女人味啊!像你这样老穿着裤子,个性又这么洒脱,我忍不住想怀疑你真的是女人吗?”在他心里,她不像个异性朋友,反倒像哥儿们。
甩了甩脑中乍起的回忆,他走向前,开口唤道:“元元?”
没有回应。
他自沙发后俯身望去,只见她睡得正香甜,身着白色连身的棉质长裙侧躺在无法容纳她的沙发里,那双腿就是因此而垂落在沙发外侧。事实上,及膝的长裙已滑至大腿处。
均匀的呼息,让她的胸膛微微起伏,透过贴身的棉质布料,他几乎可以望见她内衣的花纹
察觉自己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变质,他赶忙别开眼,对男性本能的欲念感到啼笑皆非。他不爱她,却还是忍不住贪看她姣好的身段,真矛盾!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绕到她面前,放下手中的食物,蹲下身轻唤道:“元元,起床了。你不是饿了吗?”
“嗯不要吵我嘛”顾心元咕哝了声,她真的累坏了,婚礼的事让她累了好几天。
“你不吃些东西再睡吗?”他耐心地又问。看着她的睡颜,他才发现她有着长长的睫毛、小而挺尖的鼻梁与红润微噘的性感红唇。
“我要睡觉”她蹙起眉嘀咕着,似乎很不满意有人打扰她的好梦。
邵文扬不再勉强她,却还是开口道:“在这里睡会着凉的,回房间去睡吧。”
“不要、不要嘛”她迭声嘟囔着,原先放在身侧的左手滑落沙发,正好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没想到她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一时间还真不能适应,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本以为她只有喝醉酒时才像个孩子哩!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抱她回房。
手才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身,她扭了扭身子抗拒,裙子又向上滑了些。
邵文扬抑止不住地叹了口气,替她拉好裙摆后,才顺利地将她抱住。她这回不再乱动,听话地蜷靠在他怀里,右手抚上他的胸膛,直觉地轻抓住他的上衣。
沐浴后的淡淡香味飘进他鼻翼之间,软馥的身躯依靠着他,他莫名地心跳加速。
邵文扬低咒了声,这算什么?过去他从不曾对顾心元有过非分的念头,为什么今夜突然变得如此骚动不安?
“春宵一刻值千金喔!今夜你可要卖力地表现喔!”婚宴上友人的调侃再度窜入他心头。
“新娘子,你可别小看我们文扬喔!他看起来虽然斯文,可在床上也是一匹野马呢!”另一名友人夸张地说着。
“哎呀!新娘子脸红了!”众人的笑声让顾心元尴尬不已。
唉,想必是大家的七嘴八舌让他在意起新婚之夜吧。邵文扬无奈地叹了口气。
望着怀中的女人,他想起那不复记忆的夜晚。事实上,他根本不记得拥抱她的感觉,如今将她抱在怀中,温热的触感让他心悸。
她已是他的妻,即使他并不爱她。
“来,躺好。”将她放上床,他想放手,她却抓住他不放。
“好冷”她皱眉抱怨了声,更偎近他些许。
的确,床铺比起他的体温是显得冰凉了些,他只好说:“一会儿就不冷了。”
她却听不进去,硬是抱着他,咕哝道:“熊熊,不要动。”
熊熊?他错愕了半晌,却因这一闪神而被她拉倒在床上。“元元?”他想起身,她却圈住他,双腿也缠上他的腰。
“熊熊乖,睡觉了。”她满足地抱着“熊熊”嘴角有着甜甜的笑。
邵文扬懊恼地抿紧了唇,想推开她又怕惊醒她反而更尴尬,眼角一撇,他望见她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维尼熊,心头的无力感更深了,她竟然把他当成维尼熊?
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个女人。在她稍显男性化的个性之下,她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一个喜欢抱着布偶入睡的小女人。
他很难把记忆中的女人与现在的她画上等号。
他试着伸长手,想拿到那只维尼熊,偏偏她环抱着他,让他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摸到了。他只想找个机会把维尼熊塞入她怀里,这样他才能抽身。
“嗯”她不悦地咕哝了声。
他赶忙抽回手,乖乖地任她抱着。然后,他发现自己抽回的手正好搁在她再度裸露的大腿上。
他应该拿开手的,可是她的肌肤是那么的柔嫩,他的指腹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大腿,感受着那滑腻的触感在他体内燃起一小簇火苗。骤然窜起的欲念让他喉头干涩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像头色欲薰心的野兽。
他微抬起头,望着自己缠绵在她大腿上的手指,对这样汹涌的欲念感到不可思议。抚着她的肌肤,他不自觉地将掌心熨贴而上,来回地游移着。
感受到他温柔的抚触,她嘤咛了声,喘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他突然间呼吸为之一窒,愣然地瞧着她合起的眼与微笑的菱唇。
他几乎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天,他肯定是中了蛊才会如此!
“嗯”顾心元娇吟了声,暖呼呼的脸颊偎上了他的。“熊熊”她轻声唤着,脸颊轻轻地摩蹭他的颊。
“不”邵文扬轻喘了声,几乎可以感觉到两人的唇已然近在咫尺。
似乎是觉得冷,顾心元的小手钻爬进他的休闲t恤下,抚上他温热的身体,惹得他低声一喘,感觉到胯下微微一动,心里的欲念益发汹涌。
他一向不是缺乏自制力的男人,但她的身躯就是让他冒出了想要她的念头。太荒谬了!他不只一次地诅咒着。
他不爱她,不爱她。既然那一夜是个错误,既然这场婚姻只是为了责任,他不该让情况更加失控,不应该不应该
所有的不应该在她的唇不小心触上他时,全然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