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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起居室前,冷啸天高举的手犹疑了一下才敲下去。
这轻微的敲门声差没吓死里头的骆小笑,他才刚刚帮水钥梳洗整理安顿好,就立刻 有人上门询问,而且看外头投射在纸窗上的人影,还是最难解决的当事人。
几乎闭上双眼的水钥也瞧见了纸窗上熟悉的人影,轻扯着骆小笑的衣角,双唇微动 ,就算发不出声音,骆小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这笨蛋!”这事怎能隐瞒?
水钥固执地瞧着他,不愿意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冷啸天心生愧疚,这不是他想要的结 果。
“你”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说堡主宠水钥,还不如说是水钥太宠堡主,将所 有的难堪一个人包揽。“笨蛋!”他忍不住再骂一声。
打开门前,骆小笑先用力揍了自己一拳,确定流血了,才擦掉血痕打开房门。
“小笑?”他以为打开门的会是水钥。
“嘘!”他做作地拉冷啸天远离房门。“水钥他已经睡着了,别吵他。”
“钥儿他”这种事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路小笑也知道他的难处“堡主身上的药力应该都解了吧?”
冷啸天有点尴尬“多亏你,我是不是在药力发作是时候做了什么事?”
骆小笑眼珠子转了一圈,他是答应水钥不让堡主知道的啦,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谎话只能说一半,不然很快就会被揭穿。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受到那群花痴的暗算,结果就把你交给水钥去照顾”一阵 冰寒自脊梁升起,冷啸天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结果等我发现事情不对赶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将水钥压在床上,衣服都”偷 觑了身旁的人一眼,那张俊脸已经开始发青,不过这惩罚还不够。“你也知道,做那? 事身上可不能有”
“接下来呢?”冷啸天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那时候你正好要对水钥你知道的。水钥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在你失去理智的 行为下,人已经被你弄得昏过去了,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骆小笑幸灾乐祸地听到 一声清晰的呻吟。
“幸好我赶到得快,赶紧带走水钥,结果还被你凑了一拳,流了一床的血,哪,你 看,都肿起来了。”他指指刚才自己打肿的地方。
“我到底有没有对水钥他”冷啸天抓住骆小笑的双肩,粗声低哑地吼道。
骆小笑疑视自己主子的眼,他真的很想说出一切,不过就像水钥一样,他也不想见 自己主子难过愧疚,何况他答应过水钥不说的。“没有,差了一点可是没有。”说 谎的感觉原来是令人心痛得无法呼吸。
傻水钥,笨水钥、笨蛋冷啸天怎知他的心思,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心中的大 石落下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好象有”
“那是我找来的女人,是眉山镇上的妓女,本来是自己想要,人长得很可爱。”最 困难的谎言已经过去,接下来的就跟顺口溜一样简单。
“那就好,我想进去看看他。”他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吧!
骆小笑点头,自己先走进去,趁冷啸天不注意时,将怀里本来要送给堡里小蝶的胭 脂沾一点,涂在水钥毫无血色的双唇上。
水钥见到他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法,感激的微笑,刚刚他们在门外说话,他都听到了 。
傻瓜!骆小笑给了他一记白眼。
“快睡!”提醒他冷啸天已经进来,路小笑起身离开。
冷啸天走到床沿坐下,看见水钥苍白的双颊,也见着从颈子一直蔓延到胸前的红印 ,淡红色的以吸咬破的痕迹。
“对不起。”瞧他憔悴的模样,冷啸天好不心疼。
水钥可以感觉到他温柔的视线及深深的歉疚,他心口暖暖的。
他不怪他,一点也不怪他。
替水钥抚开脸上的青丝,连日来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世间只有一个他舍不得伤害 ,只有水钥一个人,他想好好呵护爱宠。
“怎么办?我好象爱上了你这个小家伙,可是这是不对的”
水钥现再才知道装睡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紧合的眼里已经蓄满欢喜感动的泪水, 即将夺眶而出。
他说他爱他呵!那么清醒地说他爱他,没有喝醉酒,没有药效,这比什么都还要令 他感动。
幸好路小笑实时冲进房,否则冷啸天一定会发觉黑夜里的泪水是多么晶莹剔透。
“堡主,四堡主有事找你。”
“我知道了。”不舍地再瞧心爱的人一眼,冷啸天才离开梅轩。
水钥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泪,在骆小笑的安慰下,哭得声嘶力竭。
吕念涵找冷啸天是为了上次黑虎寨的事,洛阳再次传来消息,黑虎寨已经聚众准备 偷袭啸龙堡的洛阳分部。
隔天一早,啸龙堡主的四堡主就已经集在一起商量计划,准备择日给黑虎寨一个永 难忘怀的教训。
这等重大的事,骆小笑当然没有参加讨论的份,理所当然地又闲下来,他干脆抓同 样很闲的路小信抱着无法自行下床的水钥,一起溜到后山决定享受一下入秋的温泉。
北方的季节刚才就可以感受到凉意,这时候的温泉泡起来虽没有冬天来得享受,不 过依然舒服得紧。
路小信跟骆小笑两人长得很像,只是骆小信比较秀气斯文。两个人都是北方人的身 高,比水钥高了将近一个头,比冷啸天矮半个头。
“我很少看见水钥,没想到近看这么好看,跟假的一样。”骆小信在帮水钥解开衣 扣的时候,对着那完美无瑕的脸蛋发出赞叹。
“你少说一些没大脑的话好不好!什么叫作跟假的一样?”骆小笑赏了骆小信一颗 大爆栗,而后熟练地脱下水钥的衣服折好放在一旁。
“到底我是哥哥还是你是哥哥?哪有弟弟这样打哥哥的!”骆小信横抱起脱好衣服 的水钥,慢慢地走入温泉里,找了块大石头使水钥可以半卧。
“真奇怪”瞧着自己环着骆小信的臂膀,感觉到揽住自己腰身怕他滑倒的双襞 ,水钥突然发出感叹。
“什么很奇怪?”骆家兄弟两人同时出声询问。
没想到自己喃喃自语的话会被两人听见,水钥双颊瞬间晕红。
“没什么只是在想为什么啸天触碰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很舒服,心跳得好快,可 若是其它人就不会有这种感觉。”水钥说到后来越说越小声,若不仔细拉长耳朵听还真 听不清楚。
“那是当然的,因为你心里头觉得他是特别的人,自然他的碰触也就特别。”骆小 信很能理解地回答。
“可是我不觉得与眉山镇的妓女有什么分别,她们摸起来也很哎哟!你干嘛打 我?”骆小笑用力揉了揉被了一记的脑袋瓜。
“我们说的是感觉,你说的是性欲,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一点风花雪月的细 胞都没有。
“还不都一样!”
“不一样,性欲是要能满足你的人都可以,而能给你感觉的人却少之又少。”
水钥点点头,骆小信所讲的大概就是二十世纪所谓的灵肉合一的性爱吧!他懂得真 多。
“我还觉得都一样”骆小笑咕哝。
意见不合的两人干脆打了起来,让一旁的水钥看得很羡慕,更让想起他的家人。婆 婆说二哥也在这里,而且还比他早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面的机会?经过了这么多事 ,他好想跟家人谈一谈,想知道他们对他所做的一切的想法,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不 高兴?如果他们在身旁,一定又会说他不懂得爱惜自己吧!
“小钥在想什么?”
“想家,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水钥老实回答。
“其实你可以回去的。”老太婆的话骆小笑时时记在心中,他还是希望水钥能回去 自己的地方。
“我知道,但我至少还想见二哥一面。”他不可以为了自己的任性让爸爸他们伤心 。即使失去啸天会让他伤心一辈子,可是一个伤心,比大家都伤心来得好。
“你不是会画画吗?等你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多画几张你二哥的模样,我们帮你找 。”人多找起人来也快,他跟小笑都有一群热心的损友。
水钥露出感激万分的傻笑,隔着一层氤氲水气看得两人一愣一愣,有那么一刻,他 们以为自己真来到了天上,遇到天仙。
“唉,我真舍不得你。”骆小笑一脸可怜兮兮地抱住水钥。
“为什么这么说?”骆小信还不知道水钥的事。
水钥微笑,与路小笑相视一眼,这种令人烦恼的问题,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秘密!”
话刚出口,一道猛烈的水柱马上打向骆小笑那张作怪的脸,毋庸置疑地,两个玩了 起来。
在高热的地方做剧烈运动,下场就是最后两人几乎爬不出水池,水钥两人轮流背下 山的。
第二天起床,水钥又很吓人地吐了大半碗的血,照例吓坏了骆小笑,更不巧的冷啸 天在这时候进来。
两个人一个坐床上,一个踏在地上,两个人都僵着身体,努力将手里沾血的衣服跟 抹布往身后藏。
“小笑?”看到骆小笑又在水钥的房里,还没问清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头就开始泛 酸。
“堡堡堡主早。”骆小笑眼尖地了发现脚凳缘还有几点血迹没擦,幸好是 黑檀木不容易发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啸天习惯地走上,到床沿坐下。
骆小笑傻笑,背着手移动到屋子的另一边,将抹布塞进书柜里头。
这厢解决了,那厢却正精彩。
水钥也发现床单边缘的血渍,可现在手中还抓着沾血的衣服,连手都沾满了血,怎 么掩饰啊?
“我我来陪小钥聊天。”骆小笑拍拍衣服下摆吸引冷啸天的目光,让水钥有机 会用薄被遮住床单。“这几天小钥不舒服,一个人待在床上无聊,所以我只要有空就过 来陪他。”
水钥立刻点头,赶紧在背后把手擦干净,顺便将衣服塞进枕头底下。
“没事你就先离开,我想跟钥说几句话。”冷啸天还是不喜欢其它人跟水钥相处久 ,他心里头会不舒服。
“你慢说、你慢说。”骆小笑赶快奔离现场。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冷啸天这才发现水钥的脸色真的很糟,他记得上次至少双 唇还是很漂亮的朱红色,这次却不见任何血色,人看起来也瘦了一圈。
水钥苦笑,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刚才吐血,脸色一时无法恢复红润。
“昨晚没睡好的关系。找我有事吗?”水钥赶紧转移话题。
“没事就不能找你?”冷啸天露出几天来难得一见的微笑,伸手取过一旁的梳,习 惯性帮他理头发。
“你可是个大忙人啊!”“这是埋怨吗?”冷啸天扶他转身,让他轻靠在他怀里。
“小的怎敢!”露出淘气的笑容,小钥舒服地枕着他的胸膛细细数着他平稳的心跳 。
冷啸天扬眉,几日前依然犹疑的眼神再也不复见,换来的是深情的爱宠。睇着水钥 诱人的双唇,虽失去血色,仍让他心动。
“你”水钥抬头惊讶地看着他的眼,手指触摸双唇。
刚刚是他吻了他吗?还是只是想象已久的错觉?
心疼他期待怕受伤害的神情,像是了确定他的感觉,冷啸天再次俯首吻住那一张小 嘴,不再只是蜻蜓点水。
“啸天”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是我不好。”很久以前他就从水钥看他的双眼中知道他对他的感情,不过因为他 的犹疑及胆怯,迟迟无法给予响应。
面对这样懦弱的自己,他才发现他已经深陷情海。若不是因为早已投入感情,又怎 会害怕失去?
“你没有错,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愿望突然实现,水钥不及 防备的心神仍有一半在恍惚之中。
“可是你接受了不是吗?而且毫不犹豫。”他的勇气让他这个堂堂八尺的男人感到 汗颜。
“那不同。”活在不同的时代环境,自然是他接受能力比较强,而且自己以前就曾 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只因一直不曾出现能让自己心动的人,才不能确定自己的怀疑。
“没什么不同。”冷啸天自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你跟小笑似乎很亲密。”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感觉到他的语气怪怪的,水钥转身仔细打量他的表情,然后笑了出来。“你吃醋了 ?”他为这个发现感到高兴。
冷啸天冷哼。
水钥笑得更开心了“真的只是朋友,也是好兄弟。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他在照 顾我。”
“这才可疑。”他相信水钥的专情,却不相信骆小笑那家伙真的没打歪主意。
水钥呵呵笑出声“你这么说会伤了小笑的心。”
“我管他。”爱极了他爱娇的模样,他低头又是一个深吻,吻得水钥气喘吁吁。
“你啊!”捧着他阳刚的俊脸,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一双美丽的大眼蒙上层楚 楚动人的水气。
“怎么了?”他不愿意瞧见他难过的样子,滑下雪白双颊的泪珠一颗颗像打在他心 坎上,又酸又疼。
水钥躲进他的怀里猛摇头。
他好想好想留在他身边,可是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谁能够告诉他怎样才能留 下来?不管必须遭遇多大的痛苦他都愿意,他只求能留在他的身边。
“钥?”水钥的眼泪、水钥的无助让他心焦万分,却又不知如是好。
忧伤的心情似乎能互相感染,让他也有想哭的欲望。
“我没事。”水钥很快擦去泪水,振奋精神,,露出一脸笑容。
“没事为什么哭?”记忆中的水钥虽然纤细却从来不哭,就连上一次心疾发作疼痛 难当的时候,泪水只是在眼眶里打转,从来就不曾真正流下泪来。
“我本来就爱哭。”
其实他很少哭的,但是扯上了感情二字,自己却变成了泪人儿,他已经算不清这些 日子以来哭了多少次,而这全都是为了他。
“别瞒我。”他的水钥永远学不会说谎。
“真的。”知道他能看透他,水钥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学鸵鸟逃避现实。
冷啸天叹息。“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水钥刚才理进去的头马上抬起来,还因为速度太快而有点头昏眼花。“你要去哪里 ?我跟你一起。”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他不想与他分开一分一秒。
“你不能去。”冷啸天斩钉截铁地回答了。
讨伐黑虎寨是一件危险、充满血腥的事,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天真纯然的水钥跟他一 起去。那种场面不适合他看,会吓坏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跟着一起去的?
“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既没有功夫又不能保护自己,当然不可以去。”想到水 钥可能受伤,他的心就绞成一片。
“既然危险为什么要去?我知道你会武功,但那并不代表安全。”他不要啸天受伤 ,他不要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他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我的责任,我是啸龙堡的大家长,啸龙堡有敌人侵犯,我怎么可以不出面而 任别人欺负?”他也想留下来好好陪伴他啊!
“有敌人侵犯?”他一时之间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是发生战争吗?”
从水钥的问话就可以知道他的单纯,并不是只有战争时才会有敌人,他怎么能让如 此单纯的他去看杀伐的场面。
“不是的,我们的敌人是一群强盗,他们对啸龙堡庞大的势力与财力感到眼红,因 此计划要偷袭我们,夺去我们的财产,伤害我部下的性命。”
活在二十世纪,除了电视报导过国外战争之外,他哪听过这等群起杀伐的事!水钥 整个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想象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唯一能懂的,就是有人要伤害家 人,自己一定会出保护。啸天现在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事吗?
“你要怎么做?把他们捉去关?”
当然不是,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也就不会有“江湖险恶”这句话了。不过他要做 的事,他的水钥不必知道。
“是啊!所以我不会有太大危险,可是如果你去了,我就必须担心你会不会被捉去 当人质,那分了我的心,增加不少危险。”
“那我不去了。”如果这是一定要做的事,如果他去只会妨碍到啸天,那他还是别 去的好,他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回来。“你要去很久吗?”他会想念他。
“放心,大概六、七天的时间就够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堡内待我回来。”回来 时必须记得沿路多找点补品,瞧他一天比一天瘦,身子不强壮些怎么能带他四处游玩?
他都已经想好了,等这次事情结束后就将大部分的事交给晨风他们。尽管他跟钥不 介意其它人的眼光,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但是断袖的事实还是别传出去,以免引来不 必要的烦恼。最好的方法就是退居幕后或是干脆你下一切,少了啸龙堡如此大的目标, 就不会有人特别注意。他在蜀地有一个别院,那里的气候很隐密,适合两个人安静生活 。
“你一定要完整无恙的回来。”水钥紧紧抱住他,希望能将自己的祝福传达。
“会的。”
两人缠绵了一整天,等到冷啸天离去,路小笑进房去,就看见水钥一个人愁容满面 地发呆。
“小钥”!
喊了一声,水钥依然呆愣愣地注视着薄被上的双手。
“小钥!”再大声一点。
失去焦距的双眼仍是没有集中的迹象。
“小钥!小钥!小钥!小钥!小钥!”骆小笑连珠炮似地在他耳边喊。
床上坐着的人终于动了动,转动纤细的颈子,茫然地仰望着站在床边的骆小笑。
“是你啊!小笑。”柔细的嗓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废话,当然是我。”什么时候他这一张帅气的脸变得那么难认了。“你啊,堡主 一走,魂也就跟着飞了。”
面对他的调侃,水钥双颈酩红。“我哪有?”
“哪没有,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他刚刚回神的脑袋有点跟小骆小笑转移话题的速度。
“就是你跟堡主的事啊!”居然还问他?
水钥脸色又更红了些。“啸天说他愿意跟我永远在啊!小笑,小笑,陪我去市 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水钥忙想下床,但忘了自己身体仍不适,差点跌倒在地 。
“等等,你别急,怎么了?”骆小笑手忙脚乱地扶他回床上躺好。
“我要找婆婆,一定要找到婆婆,我要问她怎么留下来,她一定知道的。”好不容 易啸天也喜欢他,他想要两人在一起,一起住在啸天说的蜀地别院,一起到大江南北看 看。
骆小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别急成这样,现在月亮都已经跑上天了 ,哪来的市集?明天好不好?明天我再陪你去。”
转头望向窗外,果然天色都已经暗了,他在不知不觉中发了好久呆。
“谢谢你,小笑。”他实是很任性。
“谁叫我们是好兄弟,来,我从厨房拿了不少点心,每一样都很好吃。”骆小笑将 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竹篮打开,端出一道道香味扑鼻的点心。
水钥苦笑“大家都一样,老喜欢帮我的胃塞东西。”刚刚啸天陪他用晚膳的时候 ,他明明都已经吃饱了,啸天还是会故意趁他说话的时候多喂他好几口,害他差点没撑 破肚皮。
“那是当然的,要找人是需要花力气的,不多吃点怎么有力气找人?快吃吧!”将 筷子递给他,把所有盘子都推到他面前,甜点这东西很好入口的。
是啊!明天还要找人呢!
婆婆啊婆婆,求求你一定要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