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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难缠”的鱼和肉,花季婷保持不变的三大步距离,单手切著其他的菜。
“这刀怎会那么重啊?这菜好难切,这要干什么的呀?”她不时嘀咕。
由于她不晓得要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抓著要切的菜,所以菜东跑西跑还掉得满桌满地,捡得她烦得要命。这其中她还被地上的材料和用具绊了好几次,最后未切著的整条长长菜枝和菜根,她一律装作没看见的堆至盘里,当然该摘去的菜头和芹菜的菜叶,她全部没做处理,更遑论要洗。
“好啦,大功告成。”现场虽然一片混乱,但乱中有序她这样想。
接下来是真正演出的时候了。可是要做什么菜呢?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当初是摸到什么就拿什么。
“大厨讲过,菜色很重要。”她双手横胸,嘟著嘴将所有的原料再巡视一逼,然后将颜色比较配的菜放在一块,这又花掉她许多时间。
终于决定妥当,她满意地拍拍自己的小掌,脑海中已幻想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法国菜、义大利菜和她所吃过的各国名菜。
不过幻想和事实总会有段距离,加上她的距离又比别人差非常多,而且她根本没下过厨,于是噩梦才要开始;当她被甫倒下锅便溅起的热油烫到时,她就晓得。
“救命呀。”为了怕再被烫到,她站得好远,用空投的方法将食物抛至锅中,结果喷溅出来的热油更多,幸亏她此回学聪明,拿著锅盖当盾牌,方免于油势的攻击。
“对啊,还要做汤就做最平常的蔬菜牛肉汤吧!”她忽地想到。
然而就算是最平常的蔬菜牛肉汤,一旦到了她姑娘家的手上,也变得相当不平常。
只见她将呈满水的锅子端上炉架点火,继之放入下知到底是不是牛肉的整片肉,再放下一堆不知名的菜,锅里原就满的水自是拚命向外溢,霹雳啪啦水火交融声吓坏了花季婷。
好不容易她算搞定了那锅汤,炒菜锅中的菜却已发出焦味,她手忙脚乱地打破了两个盘子,才将它盛出来,至于黏在锅上的则姑且忽略。
“咳咳,没关系,失败为成功之母,这道菜只是试验。”她自我安慰,浓烟呛得她差点昏厥。
“啊,忘了加调味料。”反正先放后放应该都没差,她拿起瓶瓶罐罐的不晓得是酸甜苦辣咸的哪一味乱撒一通。
基于刚才的教训,此回她在锅中没倒油,仅是顺手将离她最近的玉米粒丢进去,接著她又突发奇想地想要做烤鱼。
既想之则为之,她将未去鳞片、肉被切得有点模糊、身体要断不断的鱼直接放进烤箱,然后讲求配色地掷入一些蔬果。“温度我记得,但是时间呢?”
随便好了,先给它烤一个小时吧!这样她才有闲暇去做别的菜。
那厢汤已沸,旁边的玉米粒早已因过热而呈爆玉米花状地乱蹦乱飞,她又是尖叫、又是顶锅盖地乱闪,在一阵“厮杀”后,终于将它先盖上,没想到锅盖被弹跳的内容物撞得乒乒乓乓,她惊慌地熄火逃亡,途中下小心踢翻了三个碗,但起码人是“安全”了。
可是汤咧,汤要怎么办?她怪罪地指责——“都是脚上笨重的石膏啦,害我一点都不灵活。”
骂归骂,滚滚冒泡的汤已把汤锅的盖子扛上扛下地发出抗议声,她咬著指头想走过去关火,孰料才快接近炉灶,隔壁那锅玉米粒猝地又再次砰砰作响,仿佛她在树林中听到的子弹声,她怕得缩在地上蒙耳哭泣。“呜好恐怖啦,我不要玩喽,呜”
原来她还想做美丽的蔬果雕呢!现下什么心情也没了。
就这样不知道哭了多久,汤锅的水不再托著锅盖吵,玉米粒亦乖乖地不再有杂音,花季婷逐渐安静下来,她把炒菜锅整个搬开,换上另一个新的平底锅。
“肯定是锅子和没有油的毛病。”她做出结论。开火,倒油,又被油烫了几处,她忍著痛,拿起蛋自问:“这圆圆白色的是什么?”
想想,她又说“不管它啦,先丢下去再说。”
于是她天才地将整颗蛋连蛋壳一起丢下锅,又放了一些或红或绿的菜,本以为—切都会顺利进行,不料灾难才正要开始——烤箱中的食物正冒出黑烟,汤锅中因水已蒸乾而不断乾烧,平底锅中的蛋炒菜也不甘寂寞地冒著火。
“哇,失火了,失火了。”花季婷张惶失措地打开水龙头接水,刷地便往锅里灭火,岂知火势非但没熄,反而更形加剧。
天花板上的消防洒水器跟著启动,屋内瞬间下起小雨。水声、雨声、滚油声和哭声,相互呼应。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花季婷哭叫地坐在地上。
然后她听到一声骇人的怒斥——“你这是在干什么?”
*******
或许是想逃避,邵伊恩从公司回到家时已近傍晚,他换上轻松的休闲服,走到花季婷睡的客房门口站住,考虑要不要敲门叫她一起去用餐。
说真的,昨晚他会做出那种事,他自己也感到意外,而她生涩的表现让他觉得惭愧,所以他在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澡后,便匆忙地跑到他旗下离此地最近的饭店去,也不管天是不是还未亮,吓得柜台立刻通知经理来请安。
我是怎么了?邵伊恩不只一次地问自己。
为何他会失控?为何他想到她和他以外的男人接近时会吃醋?为何他会嫉护与她有说有笑的班杰明?最重要的是——为何他会在乎?
这些问号的答案只有一个,可是他不愿承认,他认为仅是他太累的缘故。
敲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里头没人。
“哼,我真白痴。”当然是班杰明陪她去玩了嘛,他怎会笨到以为她会乖乖地坐在房内等他?
心烦,还不是普通的烦。他需要冷静,他需要思考。这个时候,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厨房。
才踏出几步,随身携带的大哥大响了,是“七圣”总部的安全控制中心。“伊恩,你的厨房有疑似火灾的不明热源发出,屋顶上的消防栓已经开启,在做喷水灭火的动作,要不要我们再派员前去?”
“什么?喔,不用,我去处理。”邵伊恩蹙著剑眉说。
搞什么鬼?“他的”厨房怎么可能会有疑似火灾的不名热源发出!是他昨天做菜时忘了关火?还是他烤箱忘了关温度?或是?
他飞也似的跑向厨房,只见团团黑烟不断地往外冒,他忙下迭地奔进去,然后是被眼前的景观吓到——
他一向乾净整齐、井然有序的厨房,如今是火烧、水淹、碗破、锅翻,一副如经历浩劫后的乱相,一个小“落汤人”正无助地坐在地上抽抽噎噎。“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他当场忍不住地大喝——“你这是在干什么?”
花季婷先是一愣,待看清来者是他,眼睛明显地闪烁著见到救世主的光芒,马上以臀部爬行到他脚边,怯生生地指著“失火现场”道:“好可怕啦,呜”
事不宜迟,邵伊恩跨过她去抢救,三两下便处理完火源,并关好应关的开关。
花季婷瞧得两眼发直,差点要为他熟稔敏捷的动作和沈著稳重的气度大声喝采,哪像她只会吓得“该该叫”完全没有为王该有的冷静,花郁国应请他去当下一任的国王才对。
消防栓的水总算也停止了喷洒,是秋后算帐的时候了,邵伊恩铁青著脸瞪著她。“是谁准你进我的厨房?”
“我想”花季婷鼓著腮,在花郁国她就是法律,做任何事从来不需要人准,而且拓跋刚他们谈的禁忌不包括这一点呀,顿时她颇觉委屈。
“我不管你想什么,我不准任何人进我厨房。”邵伊恩咆哮。
“可是他们说要做菜给你吃嘛”花季婷仍坐在地上,她想起身,手却被破碗的碎片割到,血立即流了出来。
“瞧你,手笨脚笨的。”他心疼地抓住她的手。
不用膝盖想他也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看来又有帐要和他们算了。
“不要碰我,我本来就笨。”花季婷受挫地挥开他。
“别动。”邵伊恩独裁地含著她受伤的指头,替她吮去血液。
“你不要碰我。”这感觉太暧昧了,花季婷不禁刷红了脸,制止他的声音骤地弱下许多。
“别动。”邵伊恩还是那句话,表面上他是安如磐石,实际上他是心猿意马,她显然不明白她现在的狼狈样有多秀色可餐。
滴著水珠服贴的乌发衬著她巧夺天工的五宫,长卷黑密的睫毛沾著迷人的水气,微嘟的艳唇挑战他的意志,湿漉漉呈半透明的衣服紧贴着她的曲线,造成致命的吸引力,还有她该死没穿内衣和短得离谱、根本遮不住那国色天姿的衣服,此时她娇容上的云霞,妆点得她尤其妩媚动人。遐思的拐诱,窒碍的呼吸,这关他该如何度过?
“我带你去包扎。”邵伊恩粗嗄著嗓子抱起她。
“我不要,你走开。”花季婷含羞带怒地拒绝。
这一挣扎,她丰满玲珑的娇躯在他身上发生炙热的磨擦,若非他不断地克制自己,他会如猛兽地立即侵犯她。
“你如果不想要我现在强暴你,那就最好不要再动。”呸,他怎会说出这般下流的话?看来,他的脑已管不住他的嘴了。
“啊?”花季婷吓得发愣,僵直的身体动都不敢动。
这会儿角色似乎对调了,原先想做“那码事”的不是她吗?那是她来厨房的真正目的呀!不过混乱的她已搞不清楚状况了。
*******
花季婷披著邵伊恩丢给她的大浴巾静悄悄地坐著,水灵灵的凤眼跟著他的举止移动,他现在已经包扎好她手上的伤,放下绷带,他蹙著眉头,小心翼翼地为她烫伤的地方上药。“痛吗?”
“嗯。”花季婷点著头,他蓝眸里的可是怜爱?
“不准再去厨房。”邵伊恩命令,语气中挟著明显的不舍。
“嗯。”用十二人大轿抬她,她也下会再去。
“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做。”邵伊恩用硬冷浑厚的声音说道。
“真的?”那她不是赚到了?
“真的。”他用湿毛巾帮她拭去脸上的脏污。
“我想吃法式小羊排、蔬菜牛肉汤、圣贾克贝、明虾沙拉、鱼子酱、鹅肝酱、乳酪派和tage u e。”花季婷嘴馋地舔著唇,这几道菜有的是烧毁厨房之前她想做给他吃的,有的则是她自己想吃。
“你是饿了几天?”这些全是名菜,tage u e是澳大利亚的名汤,圣贾克贝是法国有名的海鲜料理,此辅证他原先猜她是有钱家族的推论,但是他查过电脑的档案,连“七圣”那么周密的情报网也翻不到她的资料,这使他不禁要问:“你到底是谁?”
难道真是上帝自天遣派下凡送给他的天使?
“嘎我我是季婷啊!”花季婷咕噜咽下大口的口水,花容大大转色,以为他发现自己的公主身分。
“你的父母是谁?你的家在何处?”邵伊恩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地用指腹画著她的颊和她的唇。
“我”幸好体内闷烧的热血令她的身体机能暂停,否则她差点脱口说出。
“你晓得你很美吗?”邵伊恩额顶著她的额低喃。
花季婷芳心全乱地摇著头,凤眼中的迷情如天上的明星,她感觉得出他在用他那具魔力的蓝瞳对她进行爱抚,她想知道刚刚他要做的“那码事”还能不能生效?她主动勾住他的颈,那是昨天他教她的。
“爱我。”她轻咬他上唇呢喃。
“喔。”此危险行为太煽情,邵伊恩只觉气血逆流,粗哑的嗓子透露出他想占有她的欲望。“我该走了,你去换衣服吧!”奇怪,这是他的声音吗?
“别走。”花季婷微弱的鼻音透露著真情的邀约,她再度拉住他,用脚扣住他的身,此乃班杰明教她的“上弓”第一式。“吻我”她挑逗著他的意志。
“你”他还来不及发言,她已压低他的头部靠向她,以唇封住他的。
“不要说话。”花季婷用掌来回抚触他厚实的胸肌,班杰明说毋需刻意,只要放松手的力道在他的上身随便摸就ok。
“老天。”邵伊恩好不容易把持的自制力登时瓦解,雷霆万钧的欲潮掩蔽了他的神志,他粗暴急切地扯掉她肩上的浴巾,然后深深地吮住她的舌。
“不要停。”她在他稍微离开她炽热的唇时说,此刻四维八德均抛在脑后,她想放任己身的感情振翅翱翔,至于再来该怎么做,班杰明没教,他说伊恩会接手之后的“课程”
“你会后悔。”邵伊恩意乱情迷地低喃。
“不会,因为是你,永远不会。”花季婷呓语,小手掬起他的两颊用狂吻来表明她的心意。
“你这磨人精。”邵伊恩低叹,体内的万马奔腾也不容得她后悔,她脱去她的衣物,用炙热的吻熨过她身上每一寸美艳嫩白的肌肤。
“嗯。”花季婷不禁发出诱人的呻吟,挑战他的炽烈热情。
“喔!”邵伊恩的感官神经全被撩拨起,他的欲望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平。他像要爆炸似地搂紧她,接著以他高超的技巧带领她化做彩蝶,比翼翩翩齐舞进悱恻的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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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骗我?”邵伊恩绷著脸,蓝眼睛中的霜气足以冻伤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花季婷咬著下唇,含著泪。
“怕什么?怕让我知道了就缺乏娱乐价值?”邵伊恩用眼角瞪她,语调中有说不尽的鄙夷。
“不是,不是那样不是”花季婷捣著嘴巴以免让自己哭喊出来。
“不然是哪样,你说啊?”邵伊恩愤慨地抓著她的肩膀猛摇。
“不是不是”花季婷被他摇得头昏脑胀,眶中的泪雨簌簌直落她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她不是呀
不要再摇了,我好难受,不要
“婷,醒醒,婷,你醒醒。”邵伊恩试著将她摇醒,她又是哀号又是挣扎地,让他看得心好痛。
“嗯?”花季婷缓缓睁开湿濡的眼眸。
“又作噩梦啦?”邵伊恩将她拢至肩窝,圈住她略显单薄的身子。
“啊?噩梦?”还好是梦,她纠结的神经像泄了气的皮球逐渐松弛,接著又似思及梦中的情境,急忙紧箍著他涕泣。“不要离开我,答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
“乖,不要哭,我答应你就是了。”邵伊恩疼惜地搂著她,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遭遇?
“你不能骗我。”花季婷埋在他厚实宽阔的怀中,吸取他的温暖。
“我不会骗你,不哭,乖。”邵伊恩抚著她柔顺的短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我没有。”她瑟缩地将脸藏得更深,原本只想留有甜美记忆的愿望已嫌不够,她很贪心,她不想回去,她想当个平民百姓和他厮守在一起——永远。
“你不要激动,没有就没有。”邵伊恩温柔地找到她梨花带泪的愁容,啄去那串串珍珠。
“真的不要离开我。”花季婷仰著氤氲秋波瞅著他。
“要不要我发誓?”邵伊恩莞尔,谁禁得起她这种恳求的水汪汪眼神。
“不要。”花季婷迅速拉下他举起的手,若他知道她骗他,他一定会如梦中人那般恼怒而去的。“我相信你。”
“我值得你相信。”邵伊恩以掌心沿著她光滑的脊骨按摩,好让她的赛雪肌肤能更放松。
“你没有穿衣服。”花季婷贴着他的胸口,羞赧小声地说。
“你也没有穿呀!”现在才晓得害臊似乎有点晚,邵伊恩好笑地将手慢慢游?刂了?亩?梗?轻崦嬗锌畔嗟碧乇鸬幕ㄐ秃祓耄你醯醚凼欤?匆皇毕氩黄鹄丛谀募**br />
“我”花季婷粉透著脸,表情甚是娇艳诱人。
“昨天有没有弄痛你?”他细语问。若下是她低著头,她会看到他蓝宝石眼珠中的绸缪情意。
“嗯。”花季婷尴尬地用指头圈玩著他性感的胸毛。
“这次就不会了。”欲望霎时炸开,邵伊恩等不及让她多休息片段便掳获她的唇,他要让她体会徜徉在性海中的真正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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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得浮生半日闲,七圣公园万紫千红的花园中,班杰明侧肘支颊躺在绿油油的斜坡草坪上,晒著由特殊设计引进来的太阳光,顶著能反射外界天空变化的天花板,俯瞰那方正在教花季婷骑马的邵伊恩,他难以置信地问旁边和他一样懒的两个人。“你们有没有发觉,伊恩最近都和小美人黏在一起啊?”
“我们又不是没眼睛。”拓跋刚以手为枕,闭目养神,自从那回受到伊恩不顾兄弟情谊的教训,他乖了许多。
“呵呵呵,冰块融化了。”班杰明古怪地笑着。
“你不要惹事。”旁边看着检验报告的水柔继续做著笔记,这次警方交给她的案子颇费功夫。
“你们想,他们做了没?”班杰明好奇。
“百分之三千,我敢赌。”拓跋刚旋即睁开眼睛,精神为之大振。
“我也赌做了,水柔你呢?”班杰明问。
“你们两个皮又痒啦?不应该那样教坏女孩家。”水柔失笑摇著头,哪有人唆使女人要以身相许、以暴制暴?
“看样子小美人挺受教的,不过我们教的也没错呀,你瞧他俩现在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班杰明拍手称快。
“我也想不到小美人那么大胆,这个厉害,我喜欢。”拓跋刚露出赞赏。“再来赌,硬上弓的霸王是小美人或是伊恩?”“我赌小美人。”班杰明掏出口袋中的五张千元钞票。
“好,那我赌伊恩。”拓跋刚也拿出五张。“水柔你跟不跟?”
水柔一迳地笑,这两个大男生唷,假若今天的对象是他们的妻女,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我当公证人,钱先替你俩收著。”
“你故意的对不对?”班杰明忽地摆出邪佞的笑脸。
“嗯?”水柔是何等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小美人腿上的石膏。”班杰明笑得贼兮兮地。
“喔——”水柔拉了好长的尾音。“是该拆了。”
“哈,猜对啦,我就说嘛,依水柔的妙手,小美人的腿伤怎么会到现在还打著石膏,原来最奸的是你。”班杰明大惑顿解。
“彼此,彼此。”水柔轻笑,事实上他们是五十步笑百步,班杰明采的是激将法,而她不过是替季婷多制造些不方便的理由,好让心软的伊恩不忍弃她不顾,增加他俩日久生情的机会,大家的出发点都是为伊恩。
“什么意思?”拓跋刚受不了他俩的婆婆妈妈和咬文嚼字。
“他故意缠著小美人不放,激得伊恩不得不用最后一招。”水柔说。
“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险?剑你茨忝谴蠹叶蓟岣行晃摇!拱嘟苊鞣浅5靡狻?br />
花季婷眉开眼笑地与邵伊恩共骑坐在一匹马背上,由他操著缰绳奔驰而来停在他们的面前。
她生气蓬勃地问:“你们在谈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们在说伊恩很厉害,用上了最后一招。”班杰明挑衅地看着邵伊恩笑,后者立刻回他一记杀人蓝光。
“什么是最后一招?”花季婷看着班杰明又看着伊恩问,满脸全是甜滋滋的笑。
“所谓最后一招就是”班杰明不怕死地解释。
“你要不要继续骑?”邵伊恩插话,不必动脑,他也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尤其是班杰明这只癞痢狗。
“我想休息一下。”花季婷说。
“好。”邵伊恩细心地抱她下马,坐上草坪。
“小美人最近真是春风拂面、心花怒放呀”班杰明可乐了,不时以胜利的眼光向邵伊恩示威。
“哪有?”花季婷赧然,羞怯的笑容含著女人特有的娇媚。
经验丰富的班杰明和拓跋刚岂会看不出那所代表的意义,两人飞眼互通信息,默契相当地逸出诡谲的笑。
“没有?”班杰明佯装惊讶。“莫非是伊恩不行?那怎么得了,小美人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啊!”“谁说伊恩不行的,他”花季婷没心机地急著替他辩护,直到班杰明和拓跋刚忍不住地爆笑,以及水柔的掩唇娇笑,她才意识到自己等于不打自招承认和伊恩发生了关系,小脸刷地赤红,钻进伊恩的胳肢窝里娇瞠——“讨厌啦!”
“班杰明。”邵伊恩阴凉的声音燃著火药味。
“他是不是强迫你和他同房?”班杰明追问。
也不等花季婷回答,他故意卷袖捋臂,一副打算要和伊恩决一生死的凶相。“伊恩你太差劲了,居然强迫季婷和你同房,我跟你拚了”
话语未落,花季婷已慌张地拉著他。“没有啦,伊恩没强迫我,是我强啊,你又套我。”羞愧地蒙住脸,半天不敢抬头,那厢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班杰明!”蓝色火药库处在爆炸的临界点。
“我什么都没说呀。”班杰明无辜地耸著肩,咭咭怪笑并没有停。
“别瞪我,我什么都没做。”拓跋刚撇清地翻身跳起。“我要走了,一会儿还要接受杂志的专访。”
“杂志的专访?你不是向来最恨那一套吗?”班杰明问。
“盛情难却嘛!”拓跋刚伸展懒腰。“水柔,钱要记得算给我啊。”
“钱是属于我的,小美人刚刚的话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班杰明抖著腿,洋洋得意。
“是吗?”拓跋刚头也不回地晃晃手,然后将两手插在皮裤的背腰上,帅气地吹著口啃离开。
“什么钱哪?”听他们说得俨如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花季婷忍不住抬头问。
“打赌的钱。”班杰明笑。
“打赌?”这可新鲜了,花季婷耳朵竖得好高。
“不要理他。”邵伊恩占有地把她拉到怀中。
“我们在赌谁是霸王。”班杰明挤眉弄眼的,不在乎邵伊恩一再的警告。
“霸王?”花季婷纳闷。
“班、杰、明。”邵伊恩一字一句,算是最后的通牒。
目的达成,识时务者为俊杰,班杰明乖巧地闭上嘴,俊脸有著一抹吊儿啷当的笑,两手交替比著胜利的v字符号。
“我休息得也差不多,该去工作了,你们慢慢聊。”水柔拍拍身上的草屑,拿起摊在地上的档案,临走前不忘给花季婷一个祝贺的眨眼。
花季婷不好意思地吐舌头,她问班杰明:“怎么好几天没看到霍旭青和时焱?”下是地下懂礼貌,而是公主的身分使她一时街改下了口称人姊或哥的。
“霍旭青有个棘手的案子在忙,时焱那闷葫芦本来就喜欢闷在房里发霉。”班杰明打著慵懒的哈欠,腕上耀眼的手镯哗哗发光。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戴这种手镯?好特殊喔,上面的星星好像是北斗七星嘛。”花季婷把玩著伊恩手中的那只镯于。
“嘿嘿,我该走了。”班杰明笑,这种事要伊恩自己去处理,只是他很难相信有人在看到这么多“证据”后还不能联想到“七圣”
“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花季婷瞄著班杰明渐远的背影说。
“没有。”邵伊恩宠溺地抓抓她的头发。
“这里又是哪儿?”花季婷一直很想问。
“你不喜欢?”邵伊恩抬眉。自从她付出她的纯洁,时间又过了一个月,他愕然发现他未曾考虑过此问题,更忘了有一天她会想起一切,也许她已有未婚夫,也许她会舍弃他,那时他该怎么办?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花季婷撒娇地用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胸。班杰明叮咛她的那句话她很赞同——爱就是要让他知道。
“嗯。”邵伊恩乐陶陶地图紧她,带著她的身子轻轻摇。
他晓得自己沈沦了,沈沦在她的真、她的甜和她的笑,尤其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惊觉两人有那么多的共同点,包括饮食品味和习惯、热爱的音乐和歌剧、喜好的书籍和作家、甚至酷饮的葡萄酒之年代、厂牌都一样,想想一生中能遇到几个和自己完全相契的伴侣?
答案是几近乎零,而他居然如此幸运能碰上,而且还是不小心“捡”来的,这种机率要再有,根本就是不可能,所以他岂能不把握?
取下镯边垂吊的稀有天蓝石环,他为她套在指间,大小刚好,仿佛是替她量身裁做的。
“不要拿下来。”那是他对她的承诺。
“这好漂亮喔。”花季婷再蠢也看得出这指环的重要性,不禁感动得哽咽,原来喜极也会想哭。
“你是我的。”邵伊恩霸道的吻住她,像是宣誓,像是烙印。
“早就是了。”花季婷垂首,腼腆怯色好不羞嗲。
“证明给我看。”邵伊恩喑哑著嗓子,他对她总是要不够。
“在这里?”花季婷张著樱桃小嘴。
“有何不可?”邵伊恩不再赘言,推她躺在草坪上,将他的重量和他的痴情一道传输至她的体内。
伦得浮生半日闲,七圣公园万紫千红的花园中,洋溢著春风无限与阵阵爱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