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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野人)女真主要指分布在“极东”、“远甚”地方,即今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东地区的女真人。《大明会典》载,在建州、海西女真“极东为野人女直,野人女直去中国(中原)远甚,朝贡不常”。
16世纪初,建州三卫已确立,扈伦四部也已形成,并各已形成了稳固的联盟集团,有了各自的地域范围,于是在他们区域之外的女真人,统被称之为东海(野人)女真。其含义,是因这部分女真人的社会经济和文化比较落后,其居住在“远甚”地方,对明朝“朝贡不常”,故名。其实,野人女真居近东海之滨一带,应以改称“东海”女真为是。而女真野人是指女真人里社会经济和文化比较落后的那一部分,和野人女真包括的范围有重复。
原来的历史上,在奴儿哈赤崛起初期,因建州东西南北分别被朝*鲜、叶赫、明朝、乌拉四面包围,仅在图们江流域对东海女真进行征讨。乌碣岩之战,建州大败乌拉后,又打开了一条从北方进入乌苏里江流域滨海地区的道路,进而对黑龙江女真虎尔哈、萨哈连、萨尔哈察、使犬、使鹿、索伦等部进行多次征讨,颇有斩获。至天命十年(1626年),奴儿哈赤大体上控制了女真诸部,对后来皇太极最终完成对野人女真的征服打下了基础。
奴儿哈赤对身为建州同族的野人女真十分重视,以抚为主。由于女真生活的环境,部民多悍勇、健壮、耐饥寒、弓马娴熟,奴儿哈赤将招抚来的部民全部编入户口可以增强自身实力。对女真来投诸首领,奴儿哈赤尽可能优待;对刚刚徙来的女真部民也在生活上给以帮助,不愿留在建州者,也发给财产令其返回,故而女真诸部仰慕而来者甚众。对于反抗者,奴儿哈赤则毫不留情地使用战争手段,对反抗之人进行诛杀。
时空虽然不同,鉴于东海女真的超强战斗能力,李思诚和金正浩向奴儿哈赤提出了他在原先的历史中采取的对东海女真的手段。经过接近一年的征剿,终于有了丰厚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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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义谦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境况算是好,还是不好。回到汉阳,东人党竟然没有搞死他,还和自己所在的西人党少有的达成协议,让自己担任朝*鲜驻辽宁的代表。当然了,由于落实了丧权辱国的和约,沈义谦被贬为正三品的礼曹参议。他不知道的是,其他人都把派驻辽宁的任务,当作死路一条,都把他当作死人了。
朝*鲜提出派驻使节到辽宁,辽宁的各位大佬最后决定让使节留在义州,毕竟有很多机密不能让外界知道。沈义谦也在7月,跟随朝贡的使团,到达义州。
如果说平安道是个大战场,平壤是个大军营,穿过京观,进入义州,却是另一番景象。道路宽阔平整,路上车水马龙;田亩阡陌成行,庄稼长势喜人;村寨据险而立,戒备警惕严密,城池高大巍峨,市面繁荣热闹。
沈义谦毕竟是前大司宪李珥,看重保护过的人,还是有些水平的,很快就看出了点门道。边境戒备森严,每个交通要道都有村寨工事扼守,易守难攻。经过了边界之后,道路很平直,车辆行人左上右落,各行其道,从边境到义州城只用了两天时间。田亩的沟壑都很深,很难跨越,只能通过道路来往。一路上还有不少的道路、工事在修筑中。这根本就是为了打仗准备的!
另外一个问题是,在见到的人里面,他发现了有不少的朝*鲜人。这些朝*鲜人穿着朴素,却不破烂,脸上稍许红润,精神也足。不过这些朝*鲜人对着他没有什么恭敬和惧怕,反而是一脸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对他的询问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沈义谦的随从要摆出架势训斥,人家直接就一句话:我们是天朝上民,你们这些外藩小官,有资格在我们面前摆架子吗?!
进入城池,市面热闹,各族百姓穿梭其中,叫唤买卖,井然有序。有穿着明人服饰,扎着猪尾巴的女真人;有穿着女真服饰,扎着发髻的汉人;有穿着明国官服,说朝*鲜话的女人(医女);甚至还有穿着前宋服饰(某穿越人士捣鼓出来的汉服),四处招摇的。就是没有人对他们表示一下尊敬,甚至不少人一副很看不起他们的样子。还有穿着皮甲的官兵来回巡逻,维持秩序。
市面上商品丰富,铁锅、琉璃、陶瓷、布匹、粮食、肉干、药材、毛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在朝*鲜极其珍贵的水晶和灵瓷器皿,以及铁制工具。酒楼、客栈也间立其中,不在少数。
街道整齐干净,垃圾集中堆放,污水流入暗沟。新建的房屋比比皆是。
到了义州城,朝贡使团转向义州港,沈义谦的留驻义州的人进城报到。市面更加的热闹,还有不少的街头艺人卖艺,却又不阻碍交通。看着这一切,沈义谦脑袋有点想不过来,跟义州比起来,汉阳差多了,问题是辽宁人才接管了这里一年多啊!
“咣!咣!让开!让开!”一阵的铜锣和喝道。街上的人连忙走到两边,让开道路,街上巡逻的军士站立两旁,隔开人群。
沈义谦还以为是哪个辽宁的官员,连忙整肃衣冠,准备拜见。没想到,居然是一支军队!每一个都是身穿皮甲,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目狰狞,脑后拖着一条金钱鼠尾。一人拖着双马,其中一匹马上托着钢盔铁甲和大刀巨斧,另一匹上安放这马鞍,两边挂着一些包袱,应该是用来骑行的。难得的是,这批女真甲兵虽然人数众多,模样粗鲁,但队形大致整齐,没有混乱。(自己家人在刀口下被看管着,敢不听话吗?!)
这辽宁还在向边界增兵?!沈义谦震惊了!连忙派手下去打听。没想到,打听消息也太艰难了,倒不是别人防备着,而是别人都不屑和他们说话。
几经嘲讽受辱,沈义谦的手下终于打听到了:这些是新投靠辽宁的东海女真部落,被征召的勇士甲兵,已经在义州集结了有一千多了!应该是最近有大的行动。
沈义谦还是忠君爱国的,事不宜迟,立即到义州衙门,向辽宁方面抗议!
很幸运,接见他们的是辽宁承宣布政使司,正三品左参政李思诚李大人,而且据说李大人祖上是内附的朝*鲜人,应该比较好说话。
李大人年少权重,也平易近人;面目虽然欠揍,也不太恶心。大家见过礼,分宾主坐下,奉过茶,沈义谦就直接说出了来意。
李大人也不犹豫,说:你们朝*鲜,现在解决的了汉阳附近的乱军吗?你也不用回禀,大家都知道,你们能解决的话,就不会和谈了。我们辽宁现在做的,就是帮你们解决问题。有我们的甲兵坐镇,那些乱军敢不听话?!我们辽宁还有多余的粮食,你们可以用金钱来买,还可以安排劳力过来打工,用粮食结算给报酬。你可以向汉阳回报,让他们决定。
……
汉阳同意了,在东海女真甲兵的坐镇下,很快解决了乱兵;大批青壮被送往辽宁务工,也暂时解决了粮食不足的问题。
问题多年之后才显现,朝*鲜的军队完全不敢和辽宁军交锋;北上务工的青壮,很多留了下来,拿了天朝上民的身份,不回朝*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