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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贞,怎么这条街上的人全都是回人?好奇怪!”
闹剧看完后,两人继续逛大街,直到来到一条奇怪的街道。惠惠开始感觉有些奇怪。
她们走着的这条路上,四周行人、街边小贩大多都是回教装束的回民。
“可能这条街是回民的聚居区吧。”贞贞猜测着。
说话问,太阳渐渐下山,只余下最后一丝余热滞留在大地。
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梆梆梆的敲击声。街上所有的回民不论正在做着什么,都丢下手中的事,一起往北边的街口走去。
除了街上的回民外,无数待在屋子里的回人也走出屋外,他们全都穿着新衣,戴着白色的帽子,喜气洋洋地往一个方向涌去。
贞贞、惠惠愕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回民们拥着往前走去。
二人生怕在人潮中失散,只有拼命拉着对方的手。
“贞贞,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惠惠紧紧拽住贞贞,心里伯伯的。
“谁知道?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们想搞什么名堂。”贞贞小声应着,心里也完全没底。
没多久,她们已被人群拥进一座有琉璃宝顶的六角阁楼礼拜寺中。
“这里好像是座清真寺吧?”
“唔,看来他们是到这里傲礼拜的。”贞贞环顾四周,打量周边环境。
这是个高大宽广的礼拜大殿,十八根立柱中间铺满了大红毡垫,殿内殿外足足跪有几千人有余。
惠惠凑近她低呼:“啊,我想起来了!这大概是回民的斋戒月吧!”人斋戒月,回民们白天都不能吃饭,每晚等到太阳下山就到清真寺听经、道、做礼拜,直到深夜才能回家吃饭。”
“那我们运气还挺不错嘛,可以见识到这样的大场面。”贞贞兴致盎然地东张西望,猛然间,眼角余光瞥到一道身影,他即使在千余人中,也是如此的引人瞩目、出众。“惠惠,你看,那是谁?”
“啊!是他?那个叫三爷的人!”
“你说,这是不是叫千里姻缘一线牵呢?”贞贞慧黠地笑着,手肘撞了她一下。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我跟不相干的人扯在一起!”惠患有点微恼,不高兴贞贞老是拿她跟那个三爷开玩笑。
贞贞丝毫不以为意。“你尽管嘴硬吧,到时候你就别求我把你们两个扯在一起。”
惠惠生气地别过脸,发誓般地说:“才不会!”
故意不看三爷所在的方向,故意忽略怦然而动的心跳,她告诉自己——她来到这两百多年前的大清皇朝,为的是见到玄烨,那个年少英明、无与伦比的九五至尊。
她怎么可以对玄烨之外的男人有好感呢?更何况对她来说,他只是个早已作古几百年的糟老头子,她怎么会喜欢他嘛?
但他的见义勇为、他的无所畏惧、他的仁慈慷慨、他的英俊潇洒全都化做一股暖流,悄悄流进她心底,牵动她的心。
“喂,回魂了!快看,礼拜开始了!”贞贞又撞了她一下,兴奋的低语传进她耳中。
惠惠忙望向前方,就看见一位面目还算慈祥的阿旬站到雕满波斯文的经坛前,捧着古兰经,开始宣布道。
众回民伏在地上,她们也忙着跪倒。
耳中听着阿句高声念一段经文,接着又做一番讲解,所有回民都虔诚地听着,数千人的大殿中鸦雀无声。
贞贞、惠惠伏在地上,那位阿旬讲什么,她们一句也听不懂,直到二人差点打瞌睡时,礼拜终于结束。
所有回民一起向西方叩头朝拜,代表礼拜完毕。回民们如潮水般退出大殿,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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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这么晚了,两位小姐仍不回府,也不怕遇到危险?”
略带调侃的语调清楚响在二人身后不远处。贞贞、惠惠一起回头,就看见三爷主仆正笑咪咪地朝她们走来。
不等贞贞答话,惠惠已笑盈盈地望着玄烨,然后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我相信当今天下在康熙皇上的治理下,普天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就算是盗贼,也受到圣明天子的感召而改过迁善,金盆洗手了,我们又怎么会危险呢?所以说,多谢公子关心,但你的关心真的很多余!”
玄烨微笑着听她把话讲完,但小桂子却已抢着道:“大胆!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们三爷就是”
他满脸得色,正想宣布答案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跳,玄烨已摆手打断他。“小桂子!”
“是。爷!”小桂子乖乖闭嘴,退到玄烨身后。
惠惠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傲然地对着小桂子说:“你家三爷会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最多不过是哪家王府的贝勒、贝子罢了,北京城里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有什么了不起的?”
“放肆!”听她话中无意间辱及主子,小桂子怒不可遏地喝斥。玄烨却再度挥手制止了他,小桂子只得继续强忍满腔怒火。
玄烨听惠惠说话,只觉兴味盎然。
这位姑娘遣词用字、行为举止都不同寻常,见识也广博,谈吐又风趣,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
惠惠兀自继续高谈阔论:“只有当今皇上,虽然以冲龄即位,却是天纵之才,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在他的治理下。天下百姓都可以男耕女织,安居乐业。
尤其可贵的是,他好学敏求,精力充沛,不但懂得满蒙回藏各族语言及拉丁语。而且精通天文历法,甚至懂得解析几何、三角、代数。
他最令人心仪的地方,就是他广阔的胸怀,终其一生.始终有着常人没有的宽容仁慈,坚持满汉一家,他简直就是千古帝王的楷模,足以流芳百世,光照千秋!”
感言发表完毕。惠惠依然沉浸在对玄烨丰功伟绩的崇仰中,回不过神来。
“呃,姑娘,恕在下多嘴问一句,你对当今皇上赞誉有加,你到底是什么人?与当今皇上有何关系?”
他真有她说的那么伟大吗?
想他登基虽已数年,但尚未亲政,胸中深埋的万丈雄心、千般抱负都还无力施展,那他什么时候成了“千古帝王的楷模”甚至足以“流芳百世、光照千秋”了!
在九霄云外云游的魂魄被强行扯回,惠惠对着玄烨,反问:“我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干嘛要告诉你?”
玄烨甚有君子风度地笑笑,也不逼迫她招供。“既然姑娘不愿相告,那就算了。”
看着面前那张风神俊朗的脸庞,潇洒不群的风度,惠惠有丝失神,感觉有些莫名的口干舌燥,猛然间,心脏狠狠一抽,好像被什么东西蓦然击中。
心底警钟鸣响——完了完了!她竟然为这个莫名其妙、来历不明的男子感觉有些心动?!
怎么会这样?在二十一世纪找不到的心动感觉,竟然在两百年前的一个古人身上遭遇了?!
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处,惠惠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姑娘,姑娘”玄烨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动,有些诧异方才还伶牙俐齿的她,怎么突然变成泥雕木塑了?
“爷,她不会是撞邪了吧?”小桂子也在一旁猜测。
“没关系,她一定是碰上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以她目前的混乱思维来看,我们可能需要稍等片刻了。”贞贞微笑着,为有些莫名的玄烨主仆做注解。
过了足足三分钟之久,惠惠在长吸口气后回过神来。
“两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以后若无必要,也不必再见了!拜拜!”
学着电视上看到的道别礼节,抱拳拱了拱手,惠惠拉着在旁边看戏看得正起劲的卓贞拔腿就跑。
“喂!惠惠,干嘛跑那么快?他又不是鬼,你到底在怕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你
她的心。除了千古一帝的爱新觉罗玄烨外,谁也不给!
把手放在心房位置.惠惠命令怦然跃动的心脏不准跳得这么快。
傻傻站在原处的玄烨主仆,直到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回过神来。
“万岁爷,奴才觉得这两个女子真是说不出的怪异!皇上还是不要再与她们接触为妙,她们似乎不像常人呢!”
“朕倒觉得她们两人非常有趣,与她们一起,令朕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似乎就连时光也飞逝得特别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们?”
“我的万岁爷,这微服出访的事儿可一不可再,要是让皇太后知道奴才与您私自出宫,奴才这脑袋只怕也顶不牢了!”
“你放千百个心就是了,天大的事有朕给你担着,谁敢摘了你的脑袋?话说回来,今儿个出宫,也算达到了目的。牛街清真寺,回民夜聚明散,乃是为了伊斯兰教的斋月礼拜。哪里是什么意图谋反?监察御史郭宗元妄告不实,险些害了朕误下判断。”
“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郭御史呢?”顿了顿,小桂子火上浇油地添上一句:“是否要加上他教子不严,纵子行凶一事,来个数罪并罚?”
玄烨沉吟说:“监察御史乃是朝廷要职,他竞真假不分,谎报不实之情,理当从严问罪!”
小桂子也附和着说:“皇上说得没错,近来不少人妄报假案,骗取朝廷封赏,危害大清江山,皇上将郭宗元从严问罪。至少可以杀一橄百,止了这股歪风!”
二人边说边往紫禁城的路上走,玄烨禁不住留恋地回头,朝惠惠离开的方向望去。
但暗沉沉的夜色中,什么也看不到。
玄烨叹了口气,不禁想起失踪的昭惠格格:不知道昭惠会是个什么性子的女人?她会有方才那名姑娘的伶牙俐齿、聪慧心思吗?
不知道。今后是否还有机会遇见她?遗憾的是,方才匆忙相见,竟忘记追问她的名字
莫名的,玄烨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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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老奴总算找到您了!真是菩萨保佑、祖宗显灵了!”
暗沉沉的夜色中,蓦地闪出一条矮小身影,佝偻着背,挡在了贞贞、惠惠面前。
贞贞与惠惠对视一眼,惠惠绽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甜甜问:“老人家,你在叫我吗?”
“格格,您别与老奴说笑了,快随老奴回府吧,府里因您失踪的事儿已闹翻天了!”老人家边说着话,手已朝惠惠抓来。
惠惠警戒地忙退到贞贞身后。“老伯,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家格格!天色那么黑,你认错人了啦!”
贞贞护住惠惠,也帮忙说:“先生,我朋友不是你要找的人,麻烦你认清楚。”
“老奴看着我家格格长大,她就是化了灰我也认得,岂会认错?”凌厉的语气在转而面向惠惠时变为温柔劝哄:“格格,快随老奴回府吧!若是您一意孤行。犯下的可是抄家灭门、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赫舍里一族的命运可都在您一念之间,老奴求您了!”
“赫舍里?”惠惠怔住,望着贞贞茫然问:“那不是玄烨皇后的家族吗?”
老人家跪倒在地上,兀自喃喃求她“格格,您进宫后就是皇后,一国之母啊,执掌后宫,万人之上,这是多少格格们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啊!”贞贞、惠惠对望着,在彼此眼中看到不敢置信的光彩,异口同声喊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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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府,东暖阁,昭惠格格房。
“这样看来,昭惠是跟教她的汉文老师私奔了,而索尼府的人都把你当作了她!”贞贞在屏退了所有人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综合所有讯息,做出了这个结论。
坐在昭惠格格软绵绵的床褥上,惠惠盘膝而坐,怀里抱着个枕头。“可是问题是,他们怎么会一口咬定我就是昭惠格格呢?没理由啊!就算那个老人家认错人。
也不可能连昭惠的爹地、蚂咪,呃我是说她的阿玛、额娘也认错人吧?”
贞贞走到她身边坐下。“傻瓜!你到现在还想不到吗?昭惠跟你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惠惠摇头,满脸茫然。“不明白!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也就是说,昭惠是你的前生,而你就是她的今世!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你对玄烨没来由的痴迷钟情?答案只有一个,他就是你前世的丈夫!”
轰!一个惊雷炸响在惠惠头顶,轰得她头晕眼花,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贞贞搓着手,心情比她还混乱。“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发生的事跟我们知道的完全不一样。我记得史书上明明讲昭惠跟玄烨夫妻恩爱,鹣鲽情深的,可现在”
“没错!历史上的昭惠是应该乖乖嫁进宫中,成了大清朝的皇后,玄烨一生最爱的女人。在她二十二岁不幸薨逝时,玄烨伤心欲绝,辍朝五日,之后怀念了她一辈于。”
顿了顿,惠惠又说:“可现在,昭惠居然私奔逃婚了,这根本就不像个皇后会做的事,事情的发展确实蛮诡异的。难道这些改变是因为我们的出现?”
贞贞哀号一声:“完蛋了啦!不管是不是,要是我们的胡作非为被我哥知道,他非杀了我不可!不行!我们还是趁我哥没逮到证据前回去,到时给他来个死不承认!对,就这样!走吧走吧.我们马上回去!”
谁知惠惠却甩开她的手。“不行!我们不能走!”
“为什么不行?”
“要是我们走了,昭惠格格又没回来,玄烨大婚的时候,如果没有新娘,那他要怎么办?”
贞贞试着劝她:“那些不用我们担心,索尼和索额图都是大清朝的栋梁之才,你以为他们是混假的吗?!他们一定可以找到昭惠的。”
惠惠盯着她,丝毫不肯妥协。“要是找不到呢?我不能让玄烨陷身那么难堪的处境,我要留下来!”
“惠惠,你疯啦?”
“你忘了吗?我来到这里本来就是想亲眼看看玄烨的,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他,甚至还能嫁给他,做他的结发妻子,这本来就是我梦寐以求的。”
“惠惠!你想过没有,要是你的身份被拆穿,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眼底闪着无畏,惠惠坚定吐出三个字:“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现在真的后悔把你带到这里来。”
贞贞烦得一个头两个大。“要是康爸爸、康妈妈知道我把你留在这里,他们肯定会怨我一辈子的啦!惠惠,跟我回去好不好?”
“你回去以后,替我转告我爸妈,就说惠惠不孝,不能再照顾他们,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不后悔。如果可以,代我好好照顾他们。”
握住她手。惠惠低声恳求:“贞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跟我就像亲姐妹一样。答应我,让我再任性、自私这最后一次,好不好?”
贞贞紧紧反握住她的手,鼻子酸酸的就想掉眼泪,哽咽着说:“不好啦!你想想看,这边落后又原始,没电视、没电话、没电脑,甚至没有人身自由,你在这里待个几天当旅行是没关系,要是定居长住,你一定不会习惯的。”
她一样样扳着指头数,忍不住就滑下两行泪。“这边又不像美国、加拿大,你要是想家,买张机票就可以飞回台北,将来你要是想反悔就惨了。”
“这里是什么也没有,可是这里有玄烨!”
一句话,堵得卓贞再也说不出劝阻的话。
“贞贞,放心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明白再说什么也无法打消惠惠坚定的决心,贞贞含泪点头。
两个女生紧紧拥抱,紧闭的眼睛里滑下两行泪水。
放开惠惠,贞贞紧紧凝望着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缓缓吐出两个字:“保重!”
惠惠说不出话,哽咽地点点头,看着贞贞走到屋子中央,盘膝坐下,合上眼睛,嘴里低声念着咒语。
一切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惟一不同的是,那天是两个人一起来到这里,而今天,却只有一个人回去。
望着贞贞的身影在银紫色的光焰中逐渐消逝,惠惠掩住嘴,泪水决堤般奔流而下。
“贞贞,你要保重,记得回去后替我照顾我爸妈!”
贞贞的身影已完全消失不见,也不知那最后一句叮咛她是否听到。
环顾再无他人的宽阔屋子,惠惠明白,无论将来如何,都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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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惠惠被索尼府上上下下折来腾去,身心俱疲,而她心底深处的那根弦也始终绷得很紧,生怕被人瞧出破绽。
说实话,要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去假冒一个两百年前的旗人格格,不穿帮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也幸好,因为昭惠先前的逃婚动作,索尼府上下都等于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而此刻从天而降的惠惠,在他们眼中已成了救命的菩萨,所有人都将她捧在手心中,生怕一个不好,她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她异常的言行举止,在他们看来,也仅仅是深受刺激后的小小反常。
没人敢追同她这些日子的遭遇,就连贞贞莫名其妙的失踪也没人敢提,惠惠也乐得装聋作哑。
除此以外,索尼家上下都在忙着这日的大婚,忙着为“昭惠格格”的入宫打点一切。
府里上上下下焦头烂额、人仰马翻,而惠惠仅只是待在房里等着嬷嬷、宫女们为她梳头、更衣就已是头晕脑胀,疲累欲死。
老天!为什么清朝皇后的嫁裳是这么复杂?
要是没有这些嬷嬷、宫女们的帮忙,她只能对着这堆凤冠、袍褂,望“服”兴叹了。
但想到她英明神武的玄烨,她决定忍下这一切,吃苦当进补,反正只要能见到玄烨,一切都是值得!
苦难持续进行——
宫里的总管太监来到准皇后家中宣旨,奏请皇后入宫,于是,索尼家中再度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匆忙中,伺候她的嬷嬷把两个红苹果塞进惠惠手中。
惠惠不明所以,傻怀地问:“苹果是给我吃的吗?”
满屋子伺候她的人差点昏倒,这个“昭惠格格”这时候还在耍宝!
可惠惠仍抓住嬷嬷追问:“可是我不是马上要进宫了,哪有时间吃苹果?喔,我明白了,嬷嬷你是怕我路上会饿,让我在路上吃的,对不对?”
“我的皇后娘娘,您就别戏弄这些奴才了,这两颗苹果您可千万不能吃。来来来,咱们该上轿了,错过吉时可不吉利。”来帮忙的裕亲王福晋打着圆场,为她披上红盖头,与嬷嬷一道扶着她出房、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