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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征双手撑着桌子,紧绷着的面色有几分凶悍。袁梓桀对着他站着。面前摊开了无数杂志报纸。“我昨晚不是交代你了!”“我听了您的吩咐都有去打点。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每份报纸,娱乐头条,全是清润娱乐投资大戏大获成功的消息。偶尔有关于他和悠远的,都是正面,说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终修的正果。对不该提的都不提,该提的都是洋溢之词。唯独一份报纸,不和谐的大标题。
“惊爆内幕:豪门乱伦隐情”这报道对当事者的姓名只字未提,只是附加了太多的暧昧信息,还列举自古至今,有乱伦情史的豪门轶事,所有的种种,配合其他媒体对他与悠远的报道,读的人,也就心知肚明。路征长吸一口气。
“路总,要不要去告这家报社。”“当然不能,这样事情会变得更糟糕。你去帮我打听,这报社负责人的底细。”
“是。”敲门声“进来。”女人一进来就故作娇嗲道“你的秘书又不让我进来,还说什么你有要事要谈,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啊。”路征看她一眼,对袁梓桀说“你去吧。”
“嗯。”袁梓桀点头转身,目光自始至终没有落在周晓薇身上。待他出门后,路征才颓然的坐回椅子上,手扶着额头轻轻按摩。周晓薇在一旁翻弄着杂志报纸,哗啦啦的声响。
“不错嘛!都是在说好听话。还烦什么呀?”路征指指一旁的那份。周晓薇看看,一脸的调笑表情。
“有漏网之鱼,真是大胆啊。”她继续读,读完之后才又说“聪明呢?对你们是一点都没有提起来,但是满篇的都是映射。”他叹一口气。
“你猜是谁做的?”她放下报纸,双手环起,似笑非笑“断然不会是乔牧咯。”“为什么?”“路征,你比我清楚,是谁都不会是他。他对路悠远爱到这种地步,纵使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讨回她,也不会做半点伤害路悠远的事情。”
路征扬扬眉毛,虽然讨厌听见谁说乔牧深爱路悠远这样的话,还是承认她说的很对,自己也都明白。“那么会是谁?”“那可不好说。你一向树敌众多的。这时候,准是一群人对你射冷箭呢!”
“你到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谁说不是呢!”她故作落井下石的样子,抽一支烟,点燃。“昨晚,你打给他的时候,我正在呢。”
“是吗?”“嗯。我倒是翻查了他的电话,没有什么可疑。当然,他做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套他的话都套不出半句来。只是这人太过谨慎也不好。”路征皱着眉也不接话。“想什么呢?”“没有。”“你真的是行险招。不怕翻船啊。”
“我也是赌一把。”若是当时乔牧,或者任何人釜底抽薪的话,他如今怕也是一败涂地的。“只是今天这个报道,她看了,一定是”他开始担忧,纵然能把她关起来,却关不掉这个世界哎,若是能杜绝这个无奈的世界,他们就会幸福了吧?
“唉这个小妮子,真是厉害,把你整个人都折磨的迷糊了。乔牧也一样。哪种魔力呢?让男人,一个,两个,三个的丧失了心智?哪日让我也和她做个亲密接触,说不定我也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番话还没有说完,路征的表情已经不对“什么一个,两个,三个?”重点是三个,谁是第三个?“没啊,我就说,你要加油咯,彻底拥有了才能放心嘛!”
“嗯。”他囫囵的回答了,隐约觉得她还是藏着什么没有告知。“下部戏,我会如你所愿,帮你进军国际的。”
“不错。”她翻着那些杂志,貌似不在意的点点头,只是她了解,路征的话,向来说出了便是死诺,无许去追讨,他一定兑现及时。她野心勃勃。这也是路征欣赏她的原因。有些时候,他与她无比的共鸣。他又陷入沉思。
“罢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你的宝贝怕是满脸的泪水等着你回去呵护呢!”“她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知道。”
周晓薇起身,绕道他的身边。“她怎么会是那样无趣的小女生呢?要不也不会这样要了你们的命。她是勾人魂魄的巫女,勾的你们一个个的无怨无悔的前赴后继。”
路征蹩眉,周晓薇似乎改不掉她沉寂于剧本中的习惯。他摇头表示嗤笑。周晓薇反而不怒,弯下身子,凑在他的耳边,极其挑逗的气息,那话语一字一字的吹拂在他的耳边“你猜昨晚袁梓桀在我的床上,想着的是谁?”
哗他木然,那笑容僵住。周晓薇满意的起身,拨开衣袖“呀到点了,我还约了我的小情人呢!你也快快回去,好好的哄哄你的小宝贝吧。”
她扭着腰身,挎著名贵手袋,娇遥而去。路征还愣在那里。他拉开抽屉,里面反躺着一个皮质相架,他取出,上面的小女孩年幼已笑得淡雅。他摩挲,那玻璃纸夹层已经泛久,止不住喃喃“这副冷漠,也勾人魂魄。”
又叹一口气,起码如今,今后,她会是他的!右手拿起电话“安姨,小姐在做什么?不舒服吗?噢。你煲些鸡汤,放些药材吧。我一会就回去,等我开饭吧。”---房间黑暗,她又拉了所有的窗帘,厚厚的布料,裹得整个屋子犹如深夜。
他闻见熟悉的香气,梳妆台上,那香炉缭绕。他浅笑,看来她已经习惯了他送的香,伴着那味道才能入睡,他倒觉得窝心,像是情人的之间的某种契合。
他凑过床边,她卷曲着身体,面庞像是又消瘦了些。怎么只在一夜之间呢?他有些心疼,伸手,轻轻地摇她。
“悠,起来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她才有了反映,看来是香炉效用大,或者自己变得麻木了?她慢慢坐起来,他架好靠枕给她,一旁温柔如水的看着她。
她身上还有昨晚欢爱的痕迹。他有些小满足,因为昨晚的结合完美臻至,不管如何,至少她主动,有了交流,他刻意回避她的初衷,自动的过滤,只剩下完美的东西。
何时,他路征也学会自欺欺人?总之,她说,一切都给他了,什么都不要了。对的,对的,不管如何,先拿来也好。
“我给你放洗澡水,你去洗洗,然后吃饭。”她默不作声,看着他进浴室,听着水声作响。不一会,他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不顾的在还穿着的西装上面一蹭,便要扶她。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下去等我吧。”他听话,留她一人,不多说什么,自己下去了。待到她下楼时,饭厅里,他已经为她布好了餐具。她坐定,他的对面。
“安姨说你不舒服,胃口不太好吗?一天什么都没有吃吧?那现在多吃点。”他边说话,边为她张罗着饭菜。面前的盘子已经是满满的了。她拿起筷子,显然没有什么胃口,调戏着那些菜。
“不合意吗?我还叫安姨煲了些鸡汤。”正说着,安姨带着隔热手套,抱着一盅冒着热气的砂锅从厨房里走来。“你不乐意吃那些,喝些汤吧。”他作势要去帮她盛汤。“先生,烫!我来就好。”
安姨挡住他,带着手套掀开了砂锅盖。顿时香气缭绕悠远突然皱了眉那黄澄澄的鸡汤,上面还飘着香菇和各式样的中药材。
“这个补身子啊。我听先生吩咐,放了好些他从广州带回来的药膳。小姐你多喝些。”那碗鸡汤摆在了悠远面前。唔她觉得好腥的味道,口耳鼻舌一同反应,觉得恶心,胃里的酸水一下涌上来。
她手捂着嘴,猛然站起,奔向饭厅旁的卫生间。路征吓了一跳,跟着。卫生间门外,他焦急拍着门。
“悠,你怎么样?”他焦急,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还有她干呕的声音。“是吃坏了吗?你不是说小姐今天什么都没有吃吗?”
他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安姨。安姨也矗在卫生间门外,她颤颤巍巍,迎着路征焦躁的脸“先生小姐这样今天是第二次了。”恍然路征怔住了。
那双眼睛开始还是不名所以,突然回复了神采,他的嘴一张一合,半响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该放在哪里。天啊,任谁都看的出,他的内心有多么狂喜。门打开,悠远走出来。他上前一把圈住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有些纳闷“我好着呢,就是胃不舒服,不用这样。”
路征不搭理她的抗议,还是双手搀扶着她走到了餐桌,他没有去对面,而是紧挨着她在她身旁坐下。坐在餐桌前,又是那种汤水饭菜的油腻味道,她觉得胃部,连带胸口都是一阵翻涌。
她掩住鼻子嘴巴,挥着手“拿开拿开。”“快快,安姨,把这些汤水端开。”路征也像是感同身受,急急的吩咐着。安姨把那碗汤倒进锅子,又将砂锅送回厨房。她才感觉好些,手收了回来,稍稍喘了口气。
“悠”“嗯?”“安姨说你今天这样是第二次了你是不是怀孕了?”问的人小心翼翼也遮不住那般的欣喜心情。只是听的人犹如五雷轰顶。
什么,什么?他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天啊,她这是怀孕了吗?手下意识的滑到小腹。突然想起早上的看见的那份报纸头条。
“唔”她觉得胸口又在涌动,恶心万分,掩住嘴,起身再次跑向卫生间。---她一直恶心,不断地呕吐,即使几乎没有吃什么。晚餐就这样结束了。突然变得极度的敏感,她嫌弃满身的味道,又躲进浴缸。
温热的水才让她觉得稍微舒服些。擦干了身体,赤裸着站在浴室的半镜前。女人的胴体呈现着绯红,她觉得微微的发热。她变了,这才发现,原本算不上汹涌的上围变得丰盈起来。
夹杂着他留下痕迹的身体,她不愿打量,却忽视各式的变化她觉的浴室的蒸汽变得刺眼,眼睛开始发红。
怎么会?她的身体孕育着一个生命她一点也不欣喜。因那是孽种!下意识的,手又滑动到了光洁的小腹,那里还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只是手刚触及就觉得惊蛰恐惧。
泪水滑了下来。天啊她与他交合,天理不容,如今还有了他的骨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世界上最最恶虐的词语附在她的身上,都觉的不够。
那个男人欢喜着,他永远那么的自私且自我,从不去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她恨,恨他,连带着更恨这个孩子。覆在小腹的手用力的捶打自己。她都不觉得吃痛,依然如故,什么反应都没有。
泪水开始无声的纵横,伴随着恐惧。她无助的撑着身子,头垂下来。伸手打开壁柜,最里面的角落,一盒面霜瓶子,一掀开,里面全是小药丸。是的,她不是白痴,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与乔牧做过,却也不会懵懂到不知避孕为何物。
这药丸是她某次出门,趁着司机没有盯梢,偷偷买的避孕药。她设想过,即使他们之间不断的结合,她的身体堕落了,肮脏了,也绝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绝对不能!可是为什么?她明明每天都按时的服用了。为什么还会怀孕!难道这真的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扬手大力,将那盒子甩向地下,砰咚,盒子几瓣,药丸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