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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的在市集乱逛,捏糖人的摊子前摆了好多可爱的捏糖,形态各异的动物,里面有一只很像母亲的小兔子,没有多考虑便将它买下。耳边传来一阵喝彩声。
原来是一台掌中戏,不需要多久时间就能猜到这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英雄节节获胜打败呲牙咧嘴的野兽,围观群众齐声赞好,一边丢赏钱一边吆喝着。
末了英雄骑马载美女一同潇洒江湖,落幕前在马背上两个掌中小人偶互相左右碰头,台下的男人笑的暧昧,女人遮着小孩眼睛表情也是笑的。
向皓愣在当场心想“那天难道”自己居然趁母亲没有防备之际站她便宜,用嘴喂汤药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也成习惯,没有联想到情爱上嘴碰嘴是代表什么!
毕竟向皓才学了三年加上身份不是堂主,不可能传授他掌握人心之术,也无人提点如何避免被蛊惑,情爱尚未开窍,要如何控制自己的欲念想望?
向皓没有意识用指节碰了自己的下唇,前晚温柔地啜着母亲软嫩的唇那记忆排山倒海涌过来“母亲现在这么脆弱,我还欺负她”虽然很自责,心里升起一股焦躁感,跟昨晚一样又是那股压不下的燥热。
没目的傻傻往前走遇见一群吹火人,双手拿着火球朝空中抛耍,放在往常见到极有趣的技艺,一定会带着母亲来瞧瞧。
这会儿一想到母亲就愧疚,心不在焉地随意浏览,接下来是胸口碎大石,这硬功我想二哥也会,不值得一看,便走开了。又逛了一会儿,没什么引人入胜的。
也不知道能去哪,只好提早回府。一回到相府,脚自动走到有母亲的地方,未进到前院,里面即传来阵阵笑声“咦!母亲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急忙走进去一看,二哥正抱着母亲转圈圈,母亲整个人被离地提起原地旋转。
“不玩了!”母亲虽然晕的站不住脚,脸上却堆满笑意,二哥抱着母亲怕她摔着。下巴底在她头顶说:“我小时候母亲都这样抱着我玩,记得吗?”母亲点点头“现在我抱不动你了。”
“我长大了,当然该我来抱母亲。”二哥亲昵的亲吻母亲发际,这一幕实在令我不悦,看不下去快步走去打断他们的对话“母亲!”“皓儿你怎么回来了?”“为何我不能来,明明只离开了不到一日!”内心一阵气闷。
“怎么?市集不好玩?勃尔图老头子一个,怎么知道哪边好玩,下次二哥给你指路!”二哥见我脸色不善,试着用笑话和缓气氛。
“没劲!”看到二哥紧贴母亲站着。语气不善的回。“哦!想要有劲的地方,二哥倒是知道几个。”语毕还对我挤眉弄眼。生气母亲同二哥玩的这么欢快,不想理会他的弦外之音,走到母亲身旁十指紧扣的牵着她“二哥朝事忙碌,可以回了!”
“你才玩了一天,够了?”“嗯没劲!”二哥拍拍我的肩头。他以为我想当个好弟弟好儿子,未曾料到我只是霸道的想把母亲占为己有,当我一个人的母亲。二哥跟母亲说几个话道别,便匆匆离开了。
其实二哥也真的是忙,能抽出一个日夜特地来陪母亲已属难得。为了母亲,改掉每日晨练的习惯,天天在榻边等她自然醒来,大哥二哥极为忙碌回来一起用膳已经不可能。
他们也换成清晨或是晚上来看望母亲。今日是二哥,身着朝服平常喜欢嬉笑如风流浪子的他。
其实骨子里善解人意,好几次提出愿意照顾母亲,让我休息出去透透风,只不过我总是拒绝,有时候甚至觉得不是母亲需要我,而是我比较需要她,等母亲起后,洗漱用完早膳,开始替她梳发。
经过半年的练习已经会梳好几种发型,今天绑了长辫子收尾在胸前,记忆里母亲很少佩戴首饰,特地从珠宝格里挑出银色蝴蝶耳环替她别上,很衬今日这套初秋粉蓝色短袄,牵着她走到书房。
大哥毫无疑问十分用心,特地找来蒙古的太子太傅教导我,拜师学艺三年学的是拳脚功夫与明察秋毫,至于帝王之术还欠火侯,母亲在一旁,也备了小案让她随意涂涂写写,服了迷神后母亲大体正常。
只是对于画画写字这样精细耗时的活动,做不到像以往那般生动的画作,或许遗憾,不过,如果母亲一辈子就这样子,我也是愿意永远陪她。
跟我一起上完课,用过午膳,下午便带她一起去府内的校场练功,整日闷在房里也对她不好,加上母亲善于骑术,现在不能纵马狂奔,绕圈小跑是可以的。
这半年来,蓝青慢慢的减少迷神的剂量,母亲一点一滴地恢复,自从发生那意外,刻意拉开母亲与我之间的距离,虽然我们仍形影不离,不再随意搂抱她,不再陪她进到浴间,克制的当一个在她身旁的乖儿子,不被拆穿。
“父亲去世一年将近,快到祭拜之日,要带母亲去永园吗?”孛思特烦恼的想,好不容易花了一年时间母亲的癫狂症才缓过来,已经恢复九成,一个月只需服药一次,平时普通的安神茶就稳定她的神经,如果母亲再有事
抬头看着那个温婉蕙质兰心的存在,只有她在身旁可以感受到恬静这几日花时间观察母亲的情绪,命三弟休息,到目前为止大抵正常。
她静静的在一旁看书,听三弟跟蓝青说一个月只用一回迷神,母亲已经几乎恢复神智,叫护卫不再招人进来议事摆好午膳“母亲是不是等太久了?”她看我走来把书放下摇摇头。
接着站起来牵我“你遇到难事了?”“母亲听到了早上的议事!”孛思特有些惊讶,那些混乱势力渐渐浮出台面,不只札力台权力被削弱,既然父亲被猜到是暗堂首领,我不能轻易露出底牌。
果断暂时切掉联系,腹背受敌真是难办,既然不能摊出暗堂,只能动用相府的私产与勃尔图交给我的家产,就算富可敌国也挡不住一个组织的活动跟金帐的开销,抓襟见肘。
“没事,未雨绸缪罢了!别担心。”捏捏母亲牵着我的手。“陪我去个地方。”母亲不等我回答,牵着我一同走到从前父亲与她的寝居,自从母亲开始失常终日啼哭狂躁发疯后,将近一年未曾踏入这个地方,怕母亲触景伤情永远走不出来悲痛,三弟便把母亲挪到他那去照顾。
抓紧母亲的手心有点担心,她用眼神示意我没事,放开我的手迳自走到里边去,不安心让她独自一人还是跟了过去。
只见母亲翻了一阵,自柜子拿出一个锦袋交给我,带着疑惑打开了看,居然是一整落由多伦城最大商号开出的银票“这怎么能?落魄到让母亲拿出私房钱来帮助我?”
孛思特下一刻马上要交还到母亲手上,莹莹开口“这也是勃尔图当初给我的,当作是你生父留给你的遗物吧!其实也早该给你的,没想到”她突然停住,孛思特明白谁也没想到这里的变故“既是如此。那孩儿便收下了。”
“母亲感觉都好?”孛思特小心翼翼的问。“嗯觉得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有时候又以为是迷宫,在里面走不出来”莹莹视线落在远方,转头回来看着孛思特深情的说:“自己睡了很久,久到遗忘身边的人,我还要看你们三个人长大,才能安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