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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还能在这里多久?”红花张大嘴巴,赌气的说:“可是王爷这么疼爱夫人。”
“我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换个方式再问:“新的东西是不是要让王妃先选?”红花不知道我要用意为何,有疑惑也只能点头。“王妃的权力是不是仅次于王爷?”
“嗯。”“如果她知道我住在正殿,比她先选布匹,你说她会怎么做?”红花知道答案,她不点头,也不回答我,只是气红了眼。
“我找机会跟总管大人说一下你的出路,免得到时候我失了势,你陪我一起落难,那可不好了。”我对红花笑一笑。“你落难了,那谁来照顾你?”红花冲出这句“我不是诅咒夫人,是我真的不能放弃夫人,我是你的奴婢”
冲着红花对我的心意,我便不能辜负他,从小在宫廷长大,听过好多关于争宠斗争的故事,我没有学会斗争的本事,也没有争宠的天份,注定失败而已,以前没有体验过那种难堪,上次的事我不想再重演一次,怕拖累无辜的红花。
我当然喜欢哲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心意相通,不过,没关系,我会记下所有珍贵的回忆,不论他是不是记得我。
哲也今天一过午膳就命红花替我换上戎装,兴冲冲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这么特别?”我歪头问。
“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当哲也的手下都有目不斜视的功力,包括红花,不要看红花平时常常一惊一乍的,但是看到哲也跟我亲昵的样子,倒是从来都没有吃惊过。
哲也一边骑一边跟我介绍这附近的地形很是有趣,眼前突然出现重兵把守的关卡,只见驻守的将领看到哲也全部弯腰握拳在胸前行军礼,一路上全部的兵都在行礼,哲也意气风发的骑马走在前头。
渐渐走出军营,地平线出现一大排开满花的树“真漂亮”我出声赞叹。“就说你一定会喜欢。”哲也纵马上前。我在后面也快速跟上。
哲也扶我下马,我把帽子拿下,今天穿浅棕色戎装配上浅棕色狐裘“帽子别拿下来太久。”哲也柔声提醒我。
“嗯。”这些树跟黑水畔的品种不同,黑水畔的樱花是粉红色,这里的都是白色,我从地下掬起一堆落花往天空洒,小时候最喜欢跟哥哥玩这个游戏。
除了拿花朵落叶乱扔,有时候二哥还会躲在树下摘果子丢我们,玩心大起,捡了一朵完整的落花往哲也脸上丢去,刚好命中他的鼻子“哈哈”我转身要逃,只走了一步,就被哲也抓进怀里。
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与我侧脸贴侧脸,在我的耳边吐出白气说:“这么调皮。”说完开始从我的侧脸亲下去,把我的头往后转,跟他唇齿相接,他伸出舌头探入我口中“伸出来。”
边说边吻,我涩生生的伸出舌头,他马上用他的舌缠住我的,银丝在冰冷的空气中黏的分不开。
他解开我戎装脖子的两颗扣子,用力从耳朵下方一口一口往下吸吮我的侧颈,我心跳得好快,禁不住刺激发出“嘤嘤”声,哲也把吻留在戎装上方,伸出舌头由下往上大片舔过,停在我耳边发出喘息声。
一会儿他松开我,跟我面对面替我扣好扣子,不知道是不是整个脸都羞红了。只感觉到耳根都辣烫烫的,他把我耳鬓的发塞到耳后去,亲吻我的额头“等我。”说完走到护卫那去。哲也带着两个拿着提篮的护卫回来。
只见那两名护卫拿出大块皮毛小几凳一堆点心,两个大男人到也摆置得很好,哲也牵我坐下,替我倒了一杯热羊奶“我听说你喜欢望月的几样点心,叫他们都买了来。”
坐在毛绒绒的垫子上,手握热热的杯子,心暖暖的有点想哭,我只是想要拥有在一起的回忆,没想到他给我的是超乎想像的感动,忍住想哭的感觉“我今天很开心。”我低着头没有看他。
“嗯。”他抱着我,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胸前,一起看着二月白色落英缤纷。“你说什么?”不可置信从勃尔图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
“原原本本说清楚。”我命令勃尔图。“夫人前几日招我过去,希望替红花换到王妃寝殿去当差。”他停顿一会继续说:“属下问了缘由,夫人说她不会久留。”
“不会久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属下不敢确定,可能是三月王爷即将迎娶正妃,夫人觉得自己不会留下。”勃尔图回答。
“不会留下?”我边问边想“她要去哪里?”“是否找红花前来?”“嗯。”我心绪不宁,难道我对她不够好吗?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准备逃跑,她现在温驯的模样底下包藏异心,那些娇憨可爱的态度,对我居然也是前后不一?
我纵横沙场,阅人无数,多少敌军诡计多端都能识破,竟在她身上看走眼“红花带到。”我失落的不发一语“咳。”
勃尔图替我发问“红花,快点供出夫人的逃跑计划?现在说出来,王爷不会怪罪于你。”“逃跑?夫人要去哪?”红花似乎听不懂勃尔图的问题。
“她连红花也骗?如此擅于伪装!”我心想。“夫人是不是跟你说过,她不会久留的事情。”勃尔图再问。
“那是那是”红花脸色大变,惊恐地望着我。“她果然真的要走,连红花都证实了不想再听了。我以为到手的快乐,如此不堪一击”勃尔图见我要挥手让他们退下之际,又补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想对王妃不利?”
“对王妃不利?”勃尔图这句什么用意?“当然不是,夫人是怕”红花停顿,似乎是鼓足勇气说出下面的话“王妃进来之后,夫人一定会被送走,夫人不想太过张扬得罪王妃,总管大人送过来的布匹都不敢选,夫人还说不想连累我”
我已经听不到红花在说什么,整个脑袋都在轰轰作响,快速闪过好几个画面,在多伦大街上她说想跟我一起逛逛。
在白樱树下她低着头说开心,还有,不只一个夜里,她睡不着用指头描绘我的眉眼,说要记得我原来她一直觉得会被送走,会被我抛弃,跟他说我会一直在这里。
她总是笑笑的静静点头,从来不透露只字片语红花求饶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请王爷不要责罚夫人,不要把夫人送走,夫人她不与人争,不会去破坏你跟王妃的感情的”
“停下。”倏地一室无声。“你可知道夫人这样的想法已经多久了?”理清思虑,答案呼之欲出。“夫人没有说,不过,我猜是在王爷出征回来之时”“当时,夫人也多次询问属下,是否该搬出正殿。”
勃尔图道。勃尔图的话,确认了我不想面对的答案,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我的面具,我对莹莹的种种反应揪心不已。
上一次这样撕心裂肺地疼,是在黑水河畔,我做了很多错事,导致现在作茧自缚,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今天的事不准对任何人透露,特别是夫人。”在他们走出书房前,补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