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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在叫唤我的名字?”我心里奇怪,整个蒙古国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姓什名谁,连我最要好的芳欣都不知道我的本名。
在大理国父皇哥哥们才能叫唤的名字,缓缓转身过去,只见一个咖啡色的身影扎在雪地里,实在看不太清楚这是属于谁的身影,慢慢走近,越看越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他?他叫的人是我?
他知道我的名字?他从来没有叫过我想要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实情是我只呆愣愣的吐出一个字,因为他满脸的泪痕,眼神里面的绝望,噎的我无话可说。下一秒。
他冲过来抱着我,更是惊得我不知所措,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伤心,这样的绝望如何而来,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好心疼。
虽然我之于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我想要抱着他拍拍他的背,跟他说不要难过,我在你身边,这一刻我是真的心疼他。
刺骨凛冽的风,哲也居然没有穿毛皮大氅,整个人冰冷冰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看着我的双眼,眼神锐利好像试着想要看透我一样。说“你没事?”
我傻傻的点头,鬼使神差的把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手指替他抹去泪痕,泪痕已经被大漠的极寒温度给蒙上一层薄冰,我对他说“你这样会冷的。”哲也又恢复他的寡言。
只是抱着我用他的侧脸摩梭我的发,不一会儿,平地的那头出现一列队伍,哲也放开我,我偷偷看他一眼,神情似已恢复自然,只见他双手用力摩挲我的双臂“冷不冷?”我摇摇头“你的手很冰”
“冰的你不舒服吗?”他用担心的语气问我。“不是,是”想告诉他,一片旷野又在黑水河畔实在寒冰彻骨,我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是他今天的表现太反常,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再等一会儿。”他牵着我的手说。大队人马已到我们的面前,总管勃尔图站在一个大轿前等我们进去,哲也牵着我的手经过勃尔图前面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只见勃尔图马上下跪,两个人无声交流没有只字片语,哲也快速转头牵着我入内,轿子很大可容两人卧躺,里面已经备好两个暖手炉,还有一些个枕垫,哲也马上将暖手炉放在我的手中,把另外一个置在我身旁。
他自己只是把毛皮大氅披在肩上,一切安妥之后,他发话一声“走。”整个队伍才开始行动。我侧头看他。
他已经一动不动看似在闭目休息,我将手上的暖炉放在他的腿上,他马上反握住我的手“我不冷。”说也神奇,只过了短短的时间。
他的手还真的是暖烫的,他紧紧地握着我,竟感觉比暖炉还烫手,他将我拉到身前让我的身子半依偎侧躺在他的胸前。
他从后环住我的腰,亲了亲我的额头,便不再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感觉已经到府了。哲也动了一下,要将我整个人抱出车轿,我竟然睡着。
他的胸膛广阔深厚,依偎在上有一种安心感,听着他的心跳声暖暖的,应该是不知不觉随着扑通扑通声入睡,只在刚刚回想时间,已被抱出轿外要往府里走“我可以自己走。”我低低的在哲也耳朵旁边说。
“嗯。”他只回了一个字。但是也没有要放我下来的意思。迳自步行到正殿里,将我放在床榻上安坐好,只见红花跪在地,抬头见她满脸通红眼眶泛泪,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哲也在这里。
她不敢言语,只看她连忙递上热烫的湿毛巾跟热茶给哲也,之后立于一旁。哲也挥挥手让她退下。
只见哲也将茶一饮而尽,把脸擦好,将毛巾再放入热水盆中洗揉一番拧干,再倒好一杯茶,走到我身旁半跪在榻边,我喝了口茶,摆在床上,哲也他用热毛巾细细地替我擦脸擦手,把毛巾跟茶放在一旁。
之后整个人高跪在我的面前,这个姿势眼神跟我高度相同,他认真的看着我,很用力的似是要看出个不同,他抬手用手指背从我的额头中间往右滑下,往前倾亲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一下并不深,他又继续看着我,说“你今天为何到黑水去?”
“我只是听闻那里梅花盛开,想要去看看罢了。”我答。“怎么没有带人?”他又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静默以对,以往都是勃尔图负责安排护卫随从,自知现在身份尴尬,当然没有去惊动总管我的行踪,他没有再说什么,之后重新唤入红花替我更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书房气氛肃静,只有我跪在地下,王爷端坐在上方,虽然事情如我所料圆满解决,但是,以王爷的脾气,想来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谁给你出主意的?”王爷发话。“全部都是我的想法,属下私自猜想猜想王爷也是思念夫人得紧,所以才出此下策。”
王爷安静了一会说:“你知道她对我很重要?”“呃夫人没有背后妻族势力,个性乖顺,很适合王爷,加上夫人是第一个住到正殿的人,所以多看照了一番。”其实还有,每个人都知道夫人对你很重要。
但是这时候我还是勿多妄言。“你倒是设想周到。”停顿片刻“但是,我不喜欢有人自以为可以操控我。”王爷此话一出“呜呼,我的小命今天恐怕要交代在这里。”我心想。
“你欺瞒我,本应处死。不过看在你照顾有功,就罚一年的薪俸吧。”心里松一口气,本来最怕惩罚就是苦劳役,还好只是薪俸
“拿这三个月正殿的吃穿用度过来。”哎呀,顾此失彼我竟然忘记王爷一定会关心到底的,赶忙联络属下拿纪录过来。
“为什么少了一个月?”王爷问。“那个月我不在,可能查麾他们还没有整理好,等他们整理完毕,我一定立即上呈。”
先以拖待缓,我得把那一个月的资料抹去,重新补上。“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容许属下办事不严?”王爷厉声问。
唉不知道刚刚的一年薪俸会不会改成苦役,硬着头皮只好说了“下面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正殿的事所以没有纪录。”
“意思是没有按照正殿的份例给?”“因为正殿是跟着王爷的王爷这三个月都住在书房,下面的人不清楚”我解释到此,王爷突然起身拿刀往边桌小几一砍。
只见那茶几咚一声倒下,我不敢作声,王爷很少发怒,这三个月简直都把我伺候侯爷这十年来全部的次数一次发作完全,心里没有主意,只好继续跪地等暴风过去。
“拿所有库房的纪录过来。”王爷发话。下人拿了数十迭成册的纪录过来。“我记得有一块紫里带红的水貂毛,现在在哪里?”王爷问。“那个是聘礼名单”我答。
“聘礼?聘礼有说一定要那件?”“这倒不是,只是给王妃的礼,一定要是府里最好的。”
只见王爷要了聘礼名单,大笔一挥,只剩下几件不痛不痒的摆饰,其余的全部划到正殿,指示我明天全部收纳到正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