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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性就如此。孟远的脑袋被按在树坑里,他的血和污浊的泥水混在一起,除了大一篮球场那次,宋绵是第二次见陆清淮宛如疯子一般的失控的把人往死里打。满地的血水,宋绵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她满眼只剩下红色。
她甚至出现幻觉陆清淮面目狰狞的好像厉鬼一般朝她扑过来,她的精神崩溃到了极致,头疼欲裂,尖叫的哭泣着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暴雨,惊雷,尖叫还有哭声混杂在一起回荡在这片废墟,可唯独没有人来救救他们,没有人能来阻止陆清淮的暴行,她一边害怕的哭泣尖叫一边扑上去拼命地抱着陆清淮的腰把他往后拉。
她跪在他身后厉声哀求着“阿砚别打了。求你别打了,他流了好多血,他会死的”“他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要真死了那不也是他命贱活该吗?”陆清淮转过身将砖头丢进泥坑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宋绵,敛去了一身的戾气冷淡道。
泥坑里的水溅到了宋绵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溅到了她的眼睛里,她难受的一直掉眼泪,她和孟远两个人就像被丢进泥坑里自生自灭的可怜虫。
根本没有人会救他们,命运专挑苦命人捉弄,上天就由着他们被面前的人踩在脚下碾碎骨头肆意折磨且毫无反抗之力。宋绵爬到孟远的身边,他满脸的血她根本不敢去触碰。
她哭着拍他的脸求着“小远,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宋绵绝望的哭着,她突然想起来“救护车,对要找救护车”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想要拨打120,可是雨太大了。
屏幕积水根本打不成,但她不放弃,一遍又一遍的尝试。陆清淮走过来直接抢过她的手机狠狠砸向远处,宋绵愣了下然后发疯的捶打他的腿部,边绝望的哭泣:“陆清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他快坚持不住了陆清淮你真要逼死我你才会开心吗?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清淮眉宇一片阴翳。
他在宋绵身前蹲下冷血且残忍的握着她的后颈把她往孟远满是血的脸前按。宋绵受不了那种冲击尖叫着想要往后躲,可陆清淮的手好像铁钳一般按着她的头和孟远的脸贴在一起让她将一切都看的清楚。
“宋绵,睁开你的眼给我好好看着。我这样对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真的狠。”“你以为高二运动会后李月为什么会突然受了刺激退学进了精神病院?你以为大一时在篮球场嘴贱骚扰你的那群狗杂种为什么一个个都再也说不成话了?”
“宋绵,从以前到现在,欺负你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他们怎么对你我会用同样的方式百倍的还回去让他们生死不如这才叫狠,而你呢,宋绵?我什么时候这么对过你?”
“至于这个废物”陆清淮发狠的抓着孟远的头发将他抓起来又重重的砸在坭坑里,血和泥溅的到处都是他也不在乎“我已经心慈手软的放过他一次了。可他就是非要找死来招惹你”他拖长了尾音停顿着。用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宋绵的脸蛋,半晌才扯出一个笑乖戾的一字一顿道:“宋绵,你们两个”
“你看我会放过你们谁。”他说完就直接把宋绵打横抱起来往回走。宋绵剧烈的挣扎。她捶打着陆清淮一边哭一边哀求着他救救孟远。陆清淮恍若未闻面无表情的将她塞进车里然后直接开车朝着一个未知的地方驶去,等陆清淮的车消失后,苏承才从自己的车里下来。
他朝居民楼后面走去,弯腰拾起了宋绵已经破碎的手机装进了一个干净的密封袋然后装进了口袋。
最后朝着昏迷在原地的孟远走去,他撑着伞,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报了地址后便离开了。
嘀嘀嘀。黑暗中响起输入密码的声音,宋绵迟钝且畏缩的蜷起身子躲在角落里。也因此,空旷且密闭的空间里又多了随着宋绵的动作而发出的链条碰撞的声音。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宋绵已经记不清日子了。反正那日她被陆清淮带走之后就被关进了这个地下室,至此再未见过天日。
陆清淮打开灯,宋绵长期处于黑暗反射性的用手挡光。现在的她羸弱、苍白,好像飘荡的幽灵。陆清淮清楚的看到她手腕上还未消肿的圈圈红痕。
她赤着身子满身淤痕的缩在床角发抖,纤细的脚踝上缠着的一圈纱布再次被磨破染上了鲜红的血。陆清淮神情未变。
他自顾自的把提着的袋子放在了摆满情趣用品的小柜子旁边的圆桌上然后如往常一样打开了架在床前的摄像机,他调了下机器,等机器开始录像了他才重新走到圆桌前拿出给宋绵准备的饭菜走到床边。
他在床边坐下,神情温煦的看着宋绵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声唤她“宝宝,过来吃饭了。”宋绵神情呆呆怯怯。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然后乖顺的爬到了他的身边。陆清淮看着她纤细的脚踝拖着的沉重的链子还有随着她爬行的动作不停晃动的奶子jī巴又硬了,她最近真的很乖。
除了做ài的时候不哭也不闹,也不会再说一些不讨喜的话,只除了她现在越来越迟钝,反应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安静。
不过她长时间被关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并且每天只有他在的时候她才能见到光,这样也正常。陆清淮单手捞着她的腰把她捞到了腿上,连带着她脚上的链子哗哗作响。陆清淮偏头亲了亲她的唇微笑着夸奖她“宝宝好乖,今天的菜都是你喜欢的。”
宋绵点点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饭盒里色泽鲜艳油光发亮的红烧肉、红烧排骨,她是真的饿了。连平时呆滞无神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陆清淮看着她小馋猫的样子唇角弯起,心情愉悦了许多。
他拿着筷子开始给她喂饭,宋绵早已习惯了这件事所以乖顺的由他喂着。“想想吃肉。”陆清淮一直给她夹着另一个盒子里绿油油的小青菜,宋绵又细又小的声音响起。
除了做ài时的哭泣哀求,她已经许久未主动说过话,因此她的发音都显得有些困难。陆清淮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好,想吃红烧肉还是鱼?”
“红烧肉。”“好。”陆清淮应着。不过没让她吃多少他又开始给她夹青菜还有其他的清淡的蔬菜。宋绵眼神不自觉有些哀怨,不过她没说而是默默将那些菜都咽了下去。
因为她之前没少因为不好好吃饭被他使尽各种手段惩罚,她实在是被整怕了。倒是陆清淮看她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亲掉她唇角沾的一点酱汁而后主动和她解释:“绵绵乖,你现在不适合吃太多油腻的,不过如果你想吃的话随时告诉我好不好?”宋绵点点头,好不容易等吃过饭后就想回原处呆着。
陆清淮清理好垃圾洗过手拿着药水和棉签回来正好捞着她的腰又把她带进怀里:“等一下,你脚踝又流血了。需要上药。”宋绵垂眸坐在床边,白玉小脚搭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