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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跑喘了皇上”倪傲蓝被他弄得嗓音轻抖,软袖拂过面容,龙涎香扑鼻而来,迷茫了她的思绪。
皇上是不是又把她当成了那位挚友?小睿子望着皇帝的举动,瞪直了眼,再被金福的警告眼神一看,知道自己不该表露情绪,连忙低下头去。
而金福虽也被主子的动作给惊异到,可毕竟处于宫中长年,加上懂得分寸,装做什么也没见到。就算主子真的打算要把丞相收入成男宠,他也是乖乖闭紧嘴,话不多说。
南宫潾收手理了理衣袖,桃花眼斜扫过倪傲蓝,见他双颊泛红,一时兴起问:“爱卿怎脸红了?”
这少年面对什么事情都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只有在遇上举止亲腻的时候才会有反应,好有趣。
“微臣一路从运昌轩奔来才会这般”倪傲蓝眼神飘忽,她才不会说是因为他过份亲近造成的。她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适应呢?
“这样啊,那朕帮爱卿拍胸顺气,可好?”“不不不敢,皇上岂可屈尊降贵!”倪傲蓝吓得双手护胸,那处可是缠上厚厚一层绑布,要是摸了。
铁定让皇上起疑,到时要验身的话,她可是插翅难飞。瞧着对方的惊慌,像是要被霸王硬上弓似的,南宫潾忍不住笑出声,冷媚的五官绽放着柔和。站起身,他对着金福道:“上菜。”
“皇上皇上原谅微臣了?”倪傲蓝见皇帝没进一步,松了口气,只不过仍跪着不敢擅自起身。
“看在爱卿让朕如此开心的份上,就原谅你。”南宫潾抛下话,便自个儿往前走进莲香轩。小睿子连忙扶起倪傲蓝,后脚跟着进了轩内。抬眼打量四周,一幅字画吸引了她的视线。一夕柳絮回旋,初见芙蓉。
一夜娇怯初开,撩潾难忘。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凤飞龙翔,饱含霸气。再看落款人,竟是当今圣上,让她惊叹。原以为皇上这番香娇艳逸,字迹应是秀气至极,却没想是这般狂放摄人。
后宫。夕莞阁。铜镜映花颜,眉如弯弯柳叶细致,杏眼盼流藏情郎,只是,不论如何貌美,依旧等不到郎君入阁。“春鸾,你认为本宫美吗?”萧柔郁对着贴身ㄚ环问着,纤手持着木梳细细理着黑发。
“娘娘当然美,娘娘要是不美,其他嫔妃也别想与美沾上边。”春鸾将一支支金辇给收入盒中。
萧柔郁转身对着她,眉心中带着忧愁“要是真如此,为何皇上不愿意见本宫?”春鸾知道主子一天三盼,盼着皇上踏入夕莞阁,只是期盼入深夜后,总化为失意。最苦自是相思情。
“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对那新科状元挺上心,要不,咱们去攀点关系,搞不好有个机会能接近皇上。”春鸾回答不出主子的问题,只能将自己听见的风声报与主子,且给个建议。
“春鸾,若你说的是真的,是能试试。”萧柔郁心喜说着。皇上不踏入后宫,也规定嫔妃不能进入几个区域,如莲香轩,养心殿,但没规定不能与官员来往。初见少年那日,如粉桃盛开妩媚,那眸光一抛,带走她的心,使她尝到何谓一见倾心。
依旧艳阳明媚,热风吹入运昌轩。小睿子额上背上已出汗,连坐都坐不住,双眼看向主子,再一次暗暗佩服人家能够年纪轻轻当起右丞相,就是不同凡人。心无旁骛地处理公事,连一滴汗都没着落,果真是卓荦超伦!
走出屋外,想去透透气,却见到有一贵妃迎面而来,小睿子连忙向前道:“郁妃娘娘吉祥。”“倪丞相在吗?娘娘想拜见他。”春鸾客气地问着“娘娘稍等,奴才去问问。”
小睿子转身入轩,不久后又出来,将萧柔郁及春鸾领入。倪傲蓝起身,与萧柔郁问安后,入座,二人端着高山清茶品着。
大眼带着冷意,悄悄打量着萧柔郁,倪傲蓝不得不承认对方果真是位绝代佳人,可惜她很难对她有好感。
在小睿子来通报时,她顺带问了郁妃的家世背景。欲与人相交,不知是敌是友,起码也要知道对方来历。
这,十一年后再遇,真是冤家狭路必相逢。萧柔郁,正是萧崇越的爱女,杜氏所生下的千金。前皇帮太子选妃,自然考量以拉拢几位大臣为主,萧崇越便是其中之一。
“不知娘娘今日来所为何事?”倪傲蓝缓缓起话,面上带着笑意,可笑意不达眼底。“听闻丞相才华过人,柔郁前来拜会,还望丞相不嫌弃柔郁。”萧柔郁柔柔地回答,有些紧张地握着瓷杯。
没有在一开头就要求倪傲蓝牵线,她采取的方式是先熟识后再请求,这样也许他会看在情份上,帮她忙,否则,太是强势逼人。
有求于人,必然先降低姿态。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倪傲蓝淡道:“郁妃娘娘言重,微臣只是将父亲所教用出。”她还不清楚萧柔郁找上她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不会拒绝与她来往,因为这是一条多少可以打探萧府风声的管道,尤其是,如果萧崇越要对义父下手的话与倪傲蓝闲谈二刻钟后,萧柔郁才离开。她走回桌前,继续批改公文。远山青青,白云悠悠,徐风吹皱湖面,万倾琉璃荡漾起。
皇楼琼宫之大,连着长烟湖也这一望似不着边际,让倪傲蓝暂时将公务放置一旁,愉悦赏着湖景,但,她想不论山水如何引人入胜,也比不过眼前帝王的美貌魅人。
半头墨丝轻系金细绳,紫绸夏纱如蝶儿随风扑动,平时张扬媚色墨眸掩落,盛颜桃腮,如蔷薇般惹人贪看。皇帝容貌真将后宫佳丽给狠狠比下去呢。
“爱卿,陪朕赏湖,没碍到你治理朝务吧?”南宫潾依旧阖着眼,可习武的他能察觉近身人物的举动,可感受到目光。二个多礼拜以来,他天天至运昌轩走动,待的时间不长,因午膳及晚膳都会见着倪傲蓝。偶尔谈论国事,拟定对策,偶尔聊聊奇闻轶事。
无意间,倪傲蓝常常透露各地人文风情,那是他不管身为太子或皇帝都没亲自见闻过的。他听得入迷有趣,特别是当倪傲蓝说时,结合施政建言,眼神灼亮勾人,眼角尽是欣喜,让他常忍不住就抚上他的眼尾。
问倪傲蓝怎么年纪轻轻会有如此丰富的阅历,他的回答却是从几个好友那听来的。倪傲蓝怎敢跟南宫潾说真话,这些经历都是前世累积来的,这世各州县即使有变动,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风俗不是一二天形成的。
“怎么会,微臣高兴都来不及了。”感觉自己的确快要被压力,卷宗给淹没压坏,倪傲蓝正觉得自己应该抽空去宫外走走,刚好圣上就邀她来游湖,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
“朕想,爱卿日日点灯,三更还放不下卷宗,再不出来散心,可不知要白了多少发。”“为皇上分忧解劳,若真白发,微臣也觉得值得。”
南宫潾掀开眼皮,往前一倾,修长的大手撩起倪傲蓝一束垂落黑发,轻笑道:“爱卿舍得,可朕舍不得啊。”
前几日他无意间摸得少年几缕青丝,那瞬间竟让他分外心神荡漾,只留片刻,却印在他的脑海中。今日有机可趁,他自然不放过。心里对这少年丞相的喜爱越相处越多,犹如绿树根盘交错往泥土下植。
可是该如此吗?合该如此吗?漂亮帝王的嗓音清醇好听,说着舍不得时带有种情人间的暧昧,让倪傲蓝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上来。见那节骨分明洁净的五指缓缓地磨搓着发丝,更使得她心头躁动起来。
全身发热,想扯回秀发,却又难以启齿要求。眼眸忽转,瞧见一株芙蓉离船身甚近,倪傲蓝想也没想地扯开话题:“芙蓉真高雅,微臣要折摘回运昌轩插上。”说着便激动地起身。
由于她只顾着想避开窘境,却没注意到小船易晃。“当心。”南宫潾出言,可为时已晚。倪傲蓝重心失衡,身子往前扑去,整个人趴在皇帝身上。唇瓣覆印在帝王的颈部喉结上,双手挡在彼此上半身间,也因此摸着精实的胸膛。
“嗯”一声微沉且有着令人发烫的低吟流泄出来。瞪大双眼,手中的触感及耳中的吟声,让倪傲蓝深知大事不妙,连忙争着想要坐起身。船上不比陆地来得稳,何况是扁舟小船,更容易因重量不稳而摇晃。“别动。”南宫潾的嗓音低缓却饱含不容置疑的霸气。
少年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裳煨上他的肌肤,还能感受到软软的手心肉,至于吻上自己的喉结,那处留着温意,诱使着他情欲猛然窜出。
跨间的男物已然勃发,又被倪傲蓝蹭得更加硬挺,使他有股冲动想压制他,撕开他的袍服,摸上他的躯体,占有他臀缝间的小洞。面对少年,他怎该会有欲望呢?!而且体内渴望竟如此轻易地被撩起。他喜爱的是晓岚。
可,现下对倪傲蓝却有想将之生吞入腹的疯狂。帝王那声轻喝着实吓到倪傲蓝,她正脑着自己的粗鲁,全身因羞耻而发热,面容泛着粉桃色,粉唇微抿,她偷偷抬眸望向皇上。不看则罢,一看则欲罢不能。
玉面添上一道粉绯,墨眸沉邃晶亮如夜空闪着数百星辰,朱唇轻启,眉间眼稍尽显媚色,如娇艳牡丹引人恋上。
心火突升,倪傲蓝觉得体内血气异常滚热,加上炙阳烈烈照身,唇干舌燥,直觉地探出小舌,舔过唇瓣。
盯着倪傲蓝吐出的一截粉嫩色舌尖,南宫潾眼瞳一缩,欲龙发硬叫嚣着,他轻声地说:“爱卿,别诱惑朕。”
诱惑?倪傲蓝不懂皇上怎么叫她就着这姿势别动,然后又说她诱惑他,这事哪门子的思维逻辑?